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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忙低头避让。一条雪白的绸带如长蛇般,迎风一抖已从她头顶不过两寸之际横掠而过,正是玉面夫人使了这怪异至极的兵刃复又向紫衫女子出招。而那绸带,正是她适才穿衣衫时系在腰间的腰带。
第73章 逢场作戏(二)()
玉面夫人绸带扬动,抢先进招。紫衫女子冷哼一声,道:“手下败将焉敢再度出手?”左手探出已抓向绸带。她眼见绸带夭矫灵动变幻莫测,料来变化必多,这一抓看是向前,实则却是暗藏上下左右中五个方位,不论绸带打到哪里,总是逃不脱自己这一抓。
哪知,只听绸带上的小圆球“当啷”一声响,反激起来。整个绸带便如一条长蛇吐信般,径直咬向她手背上的中渚穴。紫衫女子微吃一惊,变招奇速,手掌一翻又来抓那小球。
玉面夫人手腕一抖,小球又翻将过去,自下而上打向紫衫女子手背虎口处的合谷穴。紫衫女子手掌再翻,这次却是伸出食中二指去夹圆球。玉面夫人绸带微送,圆球伸出去点她臂弯里的曲泽穴。
这几下变招不过一瞬间之事,当真只在反掌之间,紫衫女子手掌连翻两次,玉面夫人手腕抖了三下,二人却已交换了五招。玉面夫人以一条绸带向紫衫女子递招,绸带柔软无力,却是被她内力激荡的又硬又直,如长枪一般,仍是认穴奇准,不失了准头。这手绸带打穴的功夫放眼整个江湖,也算得上是一绝。
紫衫女子瞧得明白,见绸带再度袭来,当下左臂微偏,让开圆球,双足一顿欺身上前,手中竹棒已直递了出去。玉面夫人只觉棒影晃动,不过眨眼间敌人竹棒便已到了面前尺许之处。
这一下变化当真是来的太快,别说抵挡,想要闪躲已然也是不及。总算她武功高强,危急中使一招“围魏救赵”。手腕抖处,绸带已直绕过来,圆球叮叮当当来势甚疾打向紫衫女子脑后风池穴。
风池穴乃人身要害,只要被打中任你武功再强,终究也是难逃一死。紫衫女子若是竹棒不收,虽可将玉面夫人制于棒下,但难免穴道受制两败俱伤,当即低头避过。只这么一缓,手上竹棒送出一滞,玉面夫人已乘机收回绸带,叮叮当当一阵响,已将紫衫女子的攻招解开。
二人这一招不过是一瞬间之事,但玉面夫人却已是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走了一圈,急忙展开轻身功夫,向旁急退,不由得满脸苍白,满是惊恐之色。只一招间便又折了锐气。
紫衫女子却是从容不迫,袍袖带风,掌影晃动,又是一招极厉害的杀着劈将过去。玉面夫人此时说什么也不敢再正面挡她第二招,当下展开轻功,在竹楼前飞舞来去。手中绸带飘动,金球急转,幻成一片白雾,一道黄光。那金球发出丁丁声响,忽急忽缓,忽轻忽响,竟尔如乐曲一般。
原来她闲居此地,每天按抚瑶琴,颇得妙理。后来练这绸带打穴的功夫,听着球中发出的声音颇具音节,终于有所顿悟,在武功之中把音乐配了上去。
其实,天地间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万物孕育甚至岁时之序,草木之长,乃至清风绕林,山泉飞溅,无不含有一定的节奏。这节奏让人听起来甚是酣畅淋漓,甚是清新爽朗,便可成为音律。音乐悦耳动听,与武功融合在一块,使出来也是柔和中正,让人得心应手。
除了绸带打穴的功夫外,玉面夫人的轻功也可算是武林中的一绝,别派任何轻功均有所不及。她这轻功,于平原旷野之间尚不易见其优点长处,此时在枝繁叶茂的竹楼前使将出来,当真是飘逸无伦,变幻万方,让人叹为观止了。否则,玉面夫人武功虽有独到之处,终究并非绝世高手,若不是凭着高明至极的轻身功夫,又如何在江湖上屡屡逃脱众人的追杀。
紫衫女子武功虽然远胜,轻功也是颇有独到之处,但敌人一味腾挪奔跃,却也一时奈何不了她。只听得她手中绸带铃声丁丁,忽轻忽响,或高或低,清脆悦耳,再配上周围美景,当真也让人心旷神怡。
紫衫女子身形缓了下来,斜眼瞥见莫流云仍是躺在一侧,昏迷不醒、陡然间又是极不耐烦,顿生杀机。猛地里左臂横伸,手掌自左下方仰拍,右手竹棒自右上方击落。
二人游斗这许久,玉面夫人轻功的路子已被她摸准了六七成,这两下杀招实已拦住了她进途退路,要教她让得前面,避不了后面。玉面夫人危急中绸带飞扬,卷起一团白花,身子急向上跃。
紫衫女子竹棒一转,已将绸带缠住。若是玉面夫人使的是寻常兵刃,早已被她以内力震落,但绸带没半点坚劲,毫无受力之处,纵然紫衫女子武功再高,内力再深,也不可能将其震落。
玉面夫人手腕只那么一抖,绸带竟尔又轻轻巧巧的从竹棒上滑脱。紫衫女子眉头微皱,右手竹棒在她绸带带动下,忽的脱手飞出,向玉面夫人猛击过去。旁观众人只道是紫衫女子受她内力激荡,手中竹棒竟拿捏不住这才被带的飞了出去,不禁叫了一声好。
第74章 逢场作戏(三)()
只有玉面夫人心里清楚。这一下变招实是大出自己意料之外,但见竹棒在空中急转,眨眼间便向自己砸到。玉面夫人脸色大变,忙伏低身子向后急窜,一团青影从脸畔掠过,不容寸许,疾风只削得她嫩脸生疼。
众人见变故陡生,不禁惊呼出声。
紫衫女子更不停歇,挥掌击出,这一掌并非打向玉面夫人,却是拍向半空中的竹棒。那竹棒受她掌风激荡,便如活了一般,在空中忽的转了个身又向玉面夫人追击过去。玉面夫人见竹棒来势甚疾,哪敢硬接,当即又以绝顶轻功旁跃避开。
紫衫女子两击不中,赞道:“好轻功!”抢上两步,突伸左拳,又是一掌拍向半空中的竹棒。同时双脚微晃,双掌齐出,已拦在玉面夫人身前一丈之处,伺机而动。那竹棒在空中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兜了个圈子又向玉面夫人脑后飞来。
这一次,竹棒来势虽缓,但竹棒未到,玉面夫人只觉疾风已然扑至,势道猛恶之极。其实二人激战良久,紫衫女子这一掌挥出时便已先行料到敌手的闪避方位,是以这一掌纯粹使的是巧劲,只是顺势牵引竹棒向她脑后打到。
玉面夫人这一跃一避,已然用尽平生之所学,却见紫衫女子双掌交错竟已经拦在身前,后面竹棒也是转瞬即至,已然避无可避。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而有人娇喝一声,一个身影一跃而起,剑光闪处已舞成了一团白光拦在玉面夫人与袭来的竹棒之间。只是那竹棒力道实在太过猛恶,剑棒相交,只听“当啷”一声大响,那人只觉双手虎口已然被震的迸裂,鲜血直流。竹棒仍是余势不止,“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打在那人身上。
那人只闷哼一声,和竹棒一齐摔在地上,众人这才瞧的清楚,跃起之人正是那名叫青青的少女。其余四名少女只吓得一呆,赶忙跑到她身侧查看,终于一齐痛哭流涕,显然青青已然毙命。
玉面夫人无暇细思,见竹棒落地,后路威胁已解,但自己身在半空无从借力,如何能避开面前的大敌?眉头一皱顿时计上心来,她绸带挥出已卷住了竹楼的柱子,用劲一扯,身子在空中借力斜飞,撞向厅柱,轻轻巧巧的滑落,溜到了柱后,在千钩一发之际,避开了紫衫女子前面拍来的一掌。
紫衫女子见变故突起,也不乘势追击,一伸手将莫流云拉了起来,只觉他全身发烫,犹似无骨,脉象也甚是紊乱。平时醉酒之人,虽全身酸软无力,但脉象绝不会这般紊乱,心知有异。但想起适才他衣衫不整,玉面夫人淫荡奢靡,杏眼含春的模样,又如何能不大动肝火,只听“啪啪”两声,已打了他两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众人见她如此,都是吃了一惊。紫衫女子冷冷的道:“这两巴掌,是本姑娘替二妹打的。”莫流云脸上吃痛,顿时酒意醒了三分,待看清楚那紫衫女子的容貌,忽而惊叫一声:“是是你。你你怎会在这里?”伸手摸着疼痛的双颊,转头向四周一扫,眼神仍甚是迷茫,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哪里?我怎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紫衫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一月之前,莫流云在觉禅寺中所见的那位从天而降的白衣女子。她又冷冷的道:“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话音未落,一名少女“霍”得站起身来,长剑一抖,剑尖指着紫衫女子道:“哼,你杀了青青姐姐,还想说走就走的么?”
玉面夫人轻飘飘拦在那少女面前,手一摆向紫衫女子道:“二位就这样走了,我这极乐山庄不是又寂寞冷清的很了么?”紫衫女子道:“凭劳驾这份床上功夫,天下那个男子不会拜倒在石榴裙下,又何愁座上无客?”她这两句话实是极尽讥讽,玉面夫人又何尝不知。
哪知她丝毫不以为意,更连地上的青青瞧也不瞧上一眼,仍是媚笑道:“姑娘说的虽然不错,但夫人我一向讲究缘分二字,虽然缘为天意但分在人为。莫公子今日能到我这极乐山庄,自然是大大的缘分。既然如此,又岂能就此便轻易让你把我的情郎带走?”
顿了一顿又道:“姑娘也大可在这里住上几日,我很是欢迎。”紫衫女子不再说话,一股杀气直逼过去,直迫的在场众人犹如置身冰窖中一般,忍不住打个冷噤。玉面夫人也忍不住面上变色。但她见了莫流云那一张俊俏的脸庞,实在又是春心荡漾,撩骚的很。
又是一声娇笑,道:“姑娘这气势可真是吓人。夫人一向喜欢清静,最是不喜打打杀杀。既然姑娘也看上了这小子,那夫人尽管让与姑娘便是。”她说话依然是千娇百嫩。紫衫女子道:“你这妖女再胡言乱语一句话,瞧姑娘不把你舌头割下来。”
玉面夫人娇笑道:“不敢,不敢。只是,莫公子醉成这样,还能飞度山涧的么?不如,就让夫人送二位过去如何?”紫衫女子冷哼一声,伸手将莫流云右臂扯过,搭在自己肩上,左手拦了他腰,便向外走去。
莫流云兀自摇摇晃晃,头脑不清。断断续续的道:“在在下不过不过酒后乏力。姑娘”长衫女子秀眉微蹙,右手食中二指在他小腹上重重一戳,莫流云哪里能受,当即痛的“哎呦哎呦”说不出话来,当真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几名少女脸上含泪,蠢蠢欲动,却被玉面夫人以眼色制止。她脸上笑容不改,声音却已转冷,道:“姓莫的小子还会回来的。”说着嘴角微扬。服侍自己多年的下人就在面前死去,更何况还是为了自己而死,这人竟还能微微发笑,仍自想着床笫之欢,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不过如此而已。
紫衫女子带着莫流云到了山涧边,相了相形势,又将莫流云负在背上,深吸一口气在丹田中稍加运转。虽然激战良久,真气受损,更何况还负了一人,但自忖要飞度山涧也是不难。道了一声:“抱紧了。”
双足微蹬,已如一只飞鸟般向山涧另一侧的山峰飞旋而起,呼啸而去。莫流云虽身材不甚高大,但毕竟是男儿身。紫衫女子虽背负着他,却仍显的体态轻盈,毫不费力。
巨鹰升空,一个盘旋,落在涧谷中央的树梢,准备借力再起,就在向下一用力之际,紫衫女子突觉双足似被什么柔韧的东西缠住,裤脚衣摆也碰上了钩刺,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