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时嗤嗤两声,腰间束带的两端同时断开,分向左右飞出两丈有余。显然是被欧阳明月掌力所震断。足见这两掌波及范围甚广且蕴含着极强的内力。
原来,欧阳明月见神风帮及一统教众人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么几百号人倘若使用车轮战术,就算四人内力再强武功再高,总有体力耗尽的时候。到时候仍不免被众人一拥而上乱刀分尸。是以这两掌已使上了十层功力,好叫众人知难而退。否则以梨花婆婆这等身手,若非一时托大怎能被他一掌拍的口吐鲜血。
梨花婆婆满脸惊诧,口上仍一如平常说道:“小鬼,这么着急就要解开老娘的裤带么?”嘴角边兀自挂着鲜血,却又是咯咯娇笑。忽而一个如有若无的叹息声轻飘飘的传来,说道:“怎么了梨花老太婆?看来你真是老了,连这么个小鬼都对付不了了?真是不像话。”
这声音虽虚无缥缈,气若游丝,每一个字却又清清楚楚传入了众人的耳中。真不像是人所发出,在场的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冷噤。此时若不是大白天,定以为是碰上了鬼。
说话的正是梅夫人。她娇艳欲滴的双唇微微上扬,煞白煞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梨花婆婆微一定神,冷声呵斥道:“要你这死了丈夫又死儿子的扫把星管。”众人本以为梅夫人听了这话定然会勃然大怒,哪知她只淡淡一笑。
说道:“你不让我管,那我就偏要管,看你这老太婆能把我怎样。”话声未落,身形一晃已到了欧阳明月身前三尺之处,身法之快饶是莫流云、冷若霜是见了也不禁吃了一惊。再看时不知何时,她手中已多了一条轻飘飘的丝带,围着欧阳明月身子快速转动,手中丝带飘忽不定,直让人眼花缭乱。
梅夫人奔行奇速,忽而手中柔软的丝带如铁链般笔直刺向欧阳明月。欧阳明月万料不到她所使武器竟是一条丝带,而这丝带忽柔忽刚,显然是为其内力所致。一时猜不透其中关窍所在,身子也随着梅夫人的转动而急速转动,不论梅夫人转到何处,总是能与其正面相对。同时双掌翻飞,掌力将全身笼罩护住周身要穴。
每当梅夫人丝带刺到时,总是被欧阳明月掌力化解。而他自身的掌力无论拍向何处,总如石沉大海般软绵绵的毫无受力之处,忍不住暗暗吃惊。忽而梅夫人挥动长袖,辗转回旋,像是一只穿花蝴蝶,又仿佛歌姬艺妓般翩然起舞,姿态曼妙,顿时冲淡了欧阳明月的杀气。
又过片刻,梅夫人身子越转越急,已完全分不清出手的招式,只听一阵“啵啵啵”声不断传来,显是丝带及双袖上的内力与欧阳明月内力激荡所致。他身形轻巧,此时仿佛幻化成了蹁跹的仙子,又恰似无形的幽灵忽上忽下,飘飞追逐令人眼花缭乱,“啵啵啵”的裂帛与破竹之声不绝于耳。
忽而梅夫人冲天而起,凌空一旋,头下脚上,像一只青鸾般向欧阳明月俯冲而来。欧阳明月应变奇速,力透双足身子如苍鹰展翼破空而起。此时二人已上下易势,梅夫人足尖才沾地,欧阳明月已束翅扑击,快捷无伦。
欧阳明月坠地,梅夫人再旋。他忽的双臂倏然上举,原地三旋,姿态美妙。就在这旋身之际,外衣竟也已敝开,露出里面雪白柔嫩的胸脯,宛若一个**美人在舞蹈一般。
一些功力较浅,定力不够之人见了这般架势,早已是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忍不住春心荡漾,猛咽口水。欧阳明月也是吃了一惊,忙运功敛神抱元守一。冷若霜眉头微蹙,道:“好一个十六天魔舞。哼,果然是邪魔外道。”
第213章 深入重围(六)()
莫流云和皇甫十四齐声道:“十六天魔舞?”脸上表情显过一丝惊恐之色。冷若霜道:“不错。我曾听姥姥说起过这门功夫。这十六天魔舞本是天竺一位神尼所创。这位神尼在深山中修行时不想竟与山中的猎户互生情愫,终于有了夫妻之实。
而后神尼在月光下为其猎户丈夫舞蹈一曲,创作了这天魔之舞。不曾想这神尼聪慧过人,又根据舞蹈演化出一套惊世骇俗的武功。后又经其弟子改创,终于成了现在的十六天魔舞。所谓‘背番莲掌舞天魔,二八华年赛月娥。本是西河参佛曲,来把宫苑席前歌。’说的正是这件事。”
莫流云和皇甫十四点了点头,不禁为欧阳明月暗自担心。只听冷若霜又道:“放心吧,这妇人在十六天魔舞上的造诣不过三四成而已,欧阳公子能应付得来。姥姥曾说,这门武功虽姿态曼妙似在跳舞,却是威力极大,处处皆能杀人于无形。倘若当真练成了这门功夫的话,恐怕恐怕欧阳公子支撑不了这么久。”
此时,梅夫人的身形渐渐转缓,伸展四肢,作出一个极优美又富含诱惑的手势,然后又缓缓地扭腰摆臀,再次由徐而疾,绕着欧阳明月圈转。蝶飞燕翔,柳颤花飞,仿佛明媚的春光已临,醉人的东风激荡,编织成撩人的绮丽画面。未几,身影开始幻化,越化越繁,最后化成无数身影将欧阳明月的身形淹没。
忽而欧阳明月大喝一声,身子已冲天而起,梅夫人身子摇摇晃晃向后便倒,嘴角一口鲜血喷出,显然是被欧阳明月内力震伤。在场的众人忍不住“啊呀”一声惊叫。便在此时,梨花婆婆双臂张开,也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欧阳明月,脸色恐怖似要与其同归于尽。
欧阳明月吃了一惊,身在半空无从借力,伸手碰到一株大树的树枝,不及多想反手一抄将一把树枝握在手中,运内力震断,以一招“星落满天”的暗器手法打向梨花婆婆。梨花婆婆一声怪叫,“扑通”一声坠下地来,咽喉,胸口,小腹鲜血直流,眼见是活不成了。
按理说,以梨花婆婆的身手想要避开欧阳明月这一手“星落满天”的暗器功夫原也不难。只是梨花婆婆一生心高气傲,今日众目睽睽之下竟栽在一个后生晚辈手上,这口气如何能咽的下。
更兼又见梅夫人倒地不起,生死不明。二人虽说话刻薄,但彼此间毕竟是几十年的情谊,何况梅夫人出手多半是为了替自己解围。适才交手她已深知欧阳明月武功高强,想要胜之实属不易,是已存了必死之心。
这一去直如离弦之箭般当真是势如闪电,再加上欧阳明月突施怪招,将树枝当做暗器。这才着了道。
神风帮众人眼见梅夫人与梨花婆婆一死一伤,有些粗鲁之辈、急仇之人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抽出兵刃舞刀击剑,便欲一拥而上,将欧阳明月几人乱刀分尸。只是群豪虽有一拚之心,却谁也不敢首先上前挑战。
因为人人均知,虽然战到后来终于必能将四人击毙,但头上数十人却非死不可。手上不动,口中却是污言秽语不断,叫骂得甚是凶狠毒辣,一时间倒也杀声震天。
四人如此被数百人围在中间,犹如波浪滔天中的一叶小舟般,虽生平经历各种大小阵仗,但见了这般阵势仍忍不住隐隐担忧。可见一个人的武功无论如何高强,即便可以以一当十,终究想要以一敌百终究也是不能。但凭四人的功力,危急之际倘若只求脱身想来也并非难事。四人暗自戒备,以防敌人突施偷袭。
欧阳明月匆忙一瞥间,忽见一人正阴森森的瞧着自己,定睛细瞧,正是天门帮帮主朱成铁。四目相对,朱成铁身旁虽有上百人呐喊助威,却也不免心中一凛,显然对那晚欧阳明月夜访一事兀自心有余悸。
欧阳明月心道:“好哇,你这老儿竟然也到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制服了你,不怕你不吐露东方白和钟神风的踪迹。”但乱军之中想要将其捕获,也是实属不易。唯有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一击奏效。
忽而又是一人粗声粗气的说道:“莫少侠,既然你们是四个人,那咱们也不妨派四人下场领教高招便是。”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正是一统教青龙堂堂主阮洪江。
忽见有人上场,不由得大是欣慰,精神也为之一振。阮洪江抢先出手,就算不敌,也必然耗去敌人不少内力。众人喝彩之声霎时如雷鸣般响彻四野。如此声势一盛,各人胆气也便更加壮了。
更有人大声吹嘘道:“阮堂主英明神武,定可将四位小贼手到擒来。”“四位小贼还不束手就擒,阮堂主出手的话还不叫你们吃点苦头?”其中一人高声叫道:“不知阮堂主要和哪几位大侠一同下场?”
又一人叫道:“素闻一统教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座分堂,能坐上堂主之位的自然身手不凡。阮洪江阮堂主便是青龙堂堂主,其余出场的三位自然是白虎、朱雀、玄武三位堂主的了。”
众人听他如此说,也不禁喧哗起哄起来,说道:“四位堂主联手那真是非同小可,今日这一仗定是有胜无败。”
练儒生和方笑生双双在莫流云和冷若霜手下吃过苦头,深知不是二人对手,心中不断咒骂阮洪江不该强行出头。二人一言不发,脸色铁青,只怕是把阮洪江的祖宗十八代都要问候一遍了。
倒是谢青花冷哼一声,走下场去,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比之练方二人强了甚多。此时众人声势更大,“方堂主,练堂主,你二位倒是快快下场啊?”
二人见了这等架势,只得硬起头皮走下场来,待众人声势稍歇,练儒生忽的大声说道:“神风帮的众位兄弟,咱们接到的教主命令是联手杀了这四人。相信各位兄弟也从钟帮主那里领到了同样的命令。而这四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各位兄弟那是有目共睹的。梨花前辈与梅前辈不正是着了四人的道么?”
他顿了一顿,又道:“今日咱们不是与之比武较高下,而是要合众人之力诛杀四人。不错,我练某人自知武功低微,曾数次与这姓莫的交手均靠着一丝运气才苟活至今。练某人深知这姓莫的手段毒辣,毫无人性。
众位兄弟,姓练的绝非贪生怕死之徒。只因对头武功实在太强,今日咱们不用同这四人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一拥而上将四人乱刀分尸,咱们一统教的兄弟也不会居功自恃,众位兄弟回去在钟帮主面前也算是大功一件。不知众位兄弟意下如何?”
第214章 深入重围(七)()
练儒生自知此时与莫流云交手必定有死无生,是以想要方设法说服众人一拥而上。他自然可以向玄武堂众人下令,但若不交代这么几句场面话的话,如此一来未免让人瞧得扁了,更会让一统教颜面扫地。
是以只能先讨好神风帮众人。为此竟改称梨花婆婆和梅夫人为二位前辈,当真是无耻至极。不过这几句话倒也说得慷慨激昂,神风帮中一些自忖仅凭自己功力无法擒住四人者竟已动容。
莫流云冷哼一声,道:“练儒生,你几次三番同我过不去,今日又在这里大放狗屁,真是好不要脸!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决不能善罢。”练儒生叫嚷道:“姓莫的,我武功虽不如你,但也必定同神风帮的众位兄弟们血战到底。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流尽最后一滴鲜血时就算为你所杀,那练某也算死而无憾了。”
神风帮中一些年轻之士听了练儒生这几句话,顿时拍手叫道:“练堂主说得好。”“咱们定要和练堂主共进退。”练儒生见刚才一番话已然奏效,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哪知路长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