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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霜冲她一笑,扶了叶夫人就要回房。待刚走到门口,莫流云抢上两步一拉冷若霜手臂,低声道:“还望姑娘小心,悉心照料师娘。”冷若霜见他说的真诚,心中高兴,脱口而出道:“你也要小心。”
莫流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转身又走到叶凌峰身旁,叫了声:“师傅。”又将匣子盖上。叶凌峰凝眉不语,只是瞧着那颗人头出神,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原来,他一见到好友的人头时便立时陷入悲伤中不能自拔,待得情绪宣泄之后这才镇定下来恢复了一派宗师的模样。向几名下人道:“你们受惊了,都先下去吧。”那几名侍女巴不得老爷这句话,几人向叶凌峰及莫流云等人福了一福转身去了。
叶凌峰和莫流云互望一眼,叶凌峰喃喃地道:“好一招离间之计。倘若崆峒派的朋友知道昆仑派的人将他们掌门的项上人头送上咱们华山,只怕咱们华山派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了。到时,不只是崆峒的朋友前来寻仇,就是昆仑派说不定也会和我华山反目。自此,咱们三派必然刀光剑影,纷争不断。”
说着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那匣子被他这一拍震的跳了起来,“咕咚”一声又掉在桌上。他旧伤未愈,又负新伤,此时心中气闷,竟不断咳嗽起来。喻春华忙倒了杯水递给他。莫流云和丁兆鹏将他扶在椅上坐了。莫流云顿了一顿道:“师傅,徒儿曾在江南临安府的郊外,看到过有人的死状和飞绥子前辈极为相似。”
叶凌峰脸上神色甚是惊奇,道:“哦?是谁?”莫流云道:“白面书生任是非和巨鲸帮帮主江飞熊,以及几名巨鲸帮的帮众。”李泰来道:“好,死得好。我早就看出来那个什么任是非和江飞熊不是什么好人。”
叶凌峰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嘴。丁兆鹏道:“死都死了,六师弟又何必如此。”又道:“或许是飞绥子前辈和任是非、江飞熊等得罪了同一人,才被人以相同的手法杀害?”
叶凌峰微微点了点头。莫流云道:“除了任是非、江飞熊之外,还有一人也是被人以这种怪异的手法杀害。不过,此人并非江湖人物,只是一家客栈的店小二。倘若飞绥子前辈和任是非、江飞熊得罪了江湖上的朋友被如此残忍杀害,原也并无奇怪之处。只是一名小二何以也会惨遭毒手,这当真让人费解。”
又皱着眉头道:“不过,任是非、江飞熊,店小二及巨鲸帮众人的头颅并没有被人割去,只是众人的胸前都钉着一张为死人引魂用的白幡,白幡上还有一个血淋淋的掌印。”
李泰来和范光杰生来胆小,听他说了这些蹊跷之事只觉头皮发麻,吓得脸色苍白,背脊一阵阵发凉。忍不住便向师傅身旁靠了靠。叶凌峰却是猛然抬头,闪过一丝恐怖之色,脱口而出道:“血郎君!”随即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连说了三个不可能。
第170章 旷古一战(一)()
莫流云道:“我曾听十洲三岛的人提起过血郎君的名号。师傅,您老人家想来也是知道这号人物的?”叶凌峰只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脸色甚是凝重。抬头望着眼前的烛火出了一会神,似乎在回忆着往事。
过了半晌,他一声叹息,说道:“这些事情,师傅从不曾向你们提起过。既然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师傅不说了。”范光杰李泰来等见师傅如此,想来定是事关重大,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凝神倾听。
叶凌峰道:“三十年前,大同府神刀无敌赵霸天老员外被人杀害,其死状和云儿说的那几人极为相似。还有河南府一剑追魂岳江山,成都巴中三侠,京兆五虎等人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些人都是恶贯满盈,作恶多端之人,死有余辜。血郎君杀了这些人,也可以说是为江湖除害。”
范光杰忽的插嘴道:“看来,这血郎君是个好人了?”叶凌峰摇了摇头,又道:“江州府快剑陈飞,襄阳金刀王子君王大侠以及衡山七侠在江湖上古道热肠,行侠仗义,都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没想到竟也遭了这人的毒手。”
李泰来瞪大了眼睛,道:“那就奇怪了。杀坏人,也杀好人。这人脾气真是古怪的很。莫非这人杀人全凭自己一时喜好不成?”范光杰点了点头,道:“六师兄说的不错,看来这人真是个怪人。”
莫流云道:“我曾听十洲三岛的人也这么说。十洲三岛众人当年齐聚庐州府,就是为了商议如何诛灭这魔头。”叶凌峰又道:“当年,血郎君武功深不可测。你们师公曾写信邀请少林高僧和武当道长联手对付血郎君,谁知那魔头听到了风声便藏匿起来,江湖上也太平了几日。
谁知谁知那魔头竟因此对你们师公恼羞成怒、怀恨在心,欲除之而后快。不过,谅他也不敢轻易上来华山寻你们师公的晦气。后来”
莫流云、丁兆鹏等听师傅讲起师公的往事,一个个都聚精神会,生怕漏听了一个字。就是范光杰和李泰来也不禁屏气凝神,目不斜视。只听师傅又说道:“师傅收到点苍派韩山韩大侠的请柬,说是重阳佳节之时要在括苍山举办掌门继任大典。
师傅被邀去观赏典礼。当时师傅安排了华山事宜后,便要带我去江湖上走动走动,也好增加点江湖阅历。大典结束后,师傅着急回华山,便在衡州抄近道翻越神仙山回来。那神仙山上有一处山路极为狭窄陡峭,一侧是高耸入云、壁如刀削的峭壁,一侧是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深渊。若是一个失足摔了下去,管教他粉身碎骨。
后来,我和师傅在那山道上走了不过一炷香时分,忽见前面一人依壁而立,正极目远眺,望着远处飘动的白云发呆。那人手中一柄折扇,负手而立,一身青衫,头戴青色儒巾,似个书生打扮,相貌却是瞧不清楚。我当时见了便觉奇怪,那人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宛若雕塑一般。
当时天气转凉,山风劲吹,哪里用得上扇子。我猜那扇子多半是他的兵器。再说,神仙山上风景优美之处多得是,他偏偏跑到这山道上来吹山风,真是个怪人。师傅却是伸手将我拉在身侧,悄声说道‘山风劲吹,那人衣衫却是纹丝不动,此人内力已达化境。’我转头瞧去,果然见他衣衫一动不动,就连衣角都不曾飘动一下,不禁心中骇然。
师傅向那人拱手行礼,说道:‘在下华山派石东流携小徒叶凌峰,途径宝地还请阁下行个方便,让咱们借过一下。’那人并未答话,良久才转过头来,我这才瞧的清楚。那人脸色煞白,竟无一丝血色。不过,模样生的甚是俊美刚毅,只看不出年纪多大。
他并未说话,只上下打量着师傅,半晌才道‘这山道又不是我所开,两位尽管过去便是,又何必来问我?’他说话中气充沛,声音低沉有力,倒也甚是动听。”
范光杰忽的打断,笑嘻嘻的道:“师傅,既然人家让你和师公过去,那你们便过去便了,这又有何难?”叶凌峰苦笑两声,摇了摇头。莫流云道:“七师弟,江湖上人心险恶,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自然不可存了害人之心,但在武林中行走,又怎能少了一丝防备之心。”
丁兆鹏也道:“大师兄说得对,七师弟以后在江湖上走动,自然就知道江湖险恶了。”范光杰吐了吐舌头,道:“我不去伤害别人,自然就会少结仇家。没有仇家,自然就不用处处提防别人。”
叶凌峰道:“光杰,你生性善良,那是很好的。但是,江湖上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纵然你不去得罪旁人,旁人有时也会寻你的晦气,甚至置你于死地。就好比今天。咱们和这群邪魔外道素未谋面,可是这群人还是要来咱们华山生事,你又能怎的?”范光杰点了点头,道:“师傅,弟子知道了。”
喻春华忽的说道:“师师傅,后来后来怎样了?”叶凌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才道:“后来,我见那人所立之处仅容两人侧身而行,更何况他又站在那里。正如你们大师兄所说,人心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我和你们师公经过时,他顺手一推,纵然是绝世高手也难免要葬身崖底。
师傅不得不小心行事。我见他存心要与咱们为难,心中有气。过了一会,那人见师傅有些犹豫,啪的一声将折扇打开,故作悠闲的扇了两下,脸上露出一丝既诡异又得意的神情。
我见他雪白的折扇上却画着个血淋淋的骷髅头,甚是可怖。他又嘿嘿两声冷笑,道‘江湖传闻,华山派掌门石东流石大侠艺高胆大,武功卓绝,今日竟连一条小小的山路也不敢走。嘿嘿,看来大侠二字不过是浪得虚名。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嘿嘿。’
其实,师傅少年便已成名,当时可以说是名满天下。这人既能叫得出师傅的名号,还敢公然挑衅,必然是身负惊人肄业,有恃无恐的了。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师傅对于此人的身份来历也是摸不着边际。我转念又想,此人或许多半并无真实本领,不过是装神弄鬼之辈,又见他对师傅傲慢无礼,一时激发了心中狂傲之气,当即大声喝道‘你是何人?明知道是华山派的人到了还敢如此无礼。快快报上名来,否则’师傅不等我说完,便斥道‘峰儿无礼,还不住口。’
又向那人拱手道‘小徒无礼,冲撞了阁下。还请阁下恕罪则个。’师傅顿了一顿又向那人道‘至于大侠二字,不过是江湖朋友的谬赞,石某人何以克当。不过,我华山派在江湖上也算是略有微名,如果是华山派的不是,开罪了江湖上的朋友,石某人定会登门赔不是。但若是有人胆敢无故犯到我华山派的头上。哼!我华山定也会奉陪到底。’”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喝彩道:“师公说得好。”莫流云也道:“师公这几句话不卑不亢,先礼后兵。是真英雄豪杰也。”其余几人七嘴八舌说道:“不错,师公是真英雄,真豪杰。”叶凌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待几人安静下来,这才继续说道:“那人听了师傅几句话,又是嘿嘿冷笑两声。道‘既然石大侠说小徒无礼,冲撞了我,这算不算华山派的不是?如果是华山派的不是,石大侠又如何处置这个小子?’
说完,那人便直勾勾的瞧着我,脸色似笑非笑,让人看了着实不舒服。当时我我不愿与他眼神相接,便转头去瞧身侧的悬崖。师傅万料不到他会有此一问,尚未回答并又听那人说道‘既然石大侠护短,那我便替石大侠管教管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话声刚落,右手微扬,食中二指向峭壁上的野草猛地一削。说也奇怪,那被山风吹得东倒西歪的野草竟被他两根指头齐齐削断,‘嗤’的一声像两枚毒针般向我激射而来。”
第171章 旷古一战(二)()
众人听到这里,不约而同“啊”的一声惊叫,谁也料不到会有如此变故。只听叶凌峰又道:“眼看野草就要刺入我双眼,我心中大骇,想要闪避已是不及。幸亏师傅眼疾手快,伸出食中二指出手如电,将两枚野草紧紧夹住。这才保住了我一双眼睛。”他说到这里,兀自微微喘息,显然心有余悸。
李泰来明明知道此时师傅正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仍忍不住问道:“师傅,您没受伤吧?”叶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