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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皇宫,莫闻在宗湘花地带领下,穿园过院的清静幽雅的栖凤阁。一路上那些侍卫虽然有些奇怪宗湘花为什么会带着一个男人而不是尚大家过来,但碍于她统领的身份也没多问。
栖凤阁位于龙泉皇宫西园一个引进温泉水的人工小湖畔,与一环湖长廊连接,四周桐木成荫,柏树参天,竹影斑驳,景致极美,阳光地照射下温泉池热气腾升,形成烃霞缠绕的奇景,为曲槛回廊,水榭平台,平添无限诗意,比之真长安的太极宫,又是另一番况味。
临湖的平台上,却已设下了几桌酒席,宾主落座,一个个仪表不凡。
坐在主座之上的是一中年男子,宽额大耳,悬着两个大耳垂,狮子鼻,中等,仪态优雅得像中土高门大族的世家子弟,谦和中隐含高人一等的傲气,并拥有一对使人望而生畏精明而眸神深逢的眼睛,肩色玄董,满脸堆旧固不动的微笑。
在他右侧下手,却是一个瘦高枯黑、高鼻深目的天竺人,身穿橙杏色的特宽白袍,头发结髻以白纱重重包扎,令他的鼻梁显得更为**,眼神更深邃难测,一眼看去竟难断定他是俊是丑,年纪有多大。
而在那中年男子的左手侧,却是坐着一个相貌古怪异常的男子,他额头显得特别高,下颔**外兜得有点儿浪赘,弯曲起折的鼻梁却不合乎出例的高耸巨大,但男子看上去却不丑,在宛如夜空中明星一般的双眸下,整张脸孔立时脱胎换骨般化成极具姓格的形相,一瞬间就模糊了极丑与极美的界限。
男子身后还站在两个,一身白衣,飘然若仙,稍大一点的,面若冰霜,却韵味十足,稍小些的生得娇嫩若盛放的牡丹芍药,潇洒天真。
两女本是出众之人,在哪里都会引人侧目,但此时却安静地站在那男子身后,没有丝毫的不满,偏偏放眼看去,这场面却无一丝不协调之感,仿佛本应如此,因此衬得那男子更加完美。
以莫闻的眼光来看,在场虽然还有他人,在气质上来说却无人能和这三人相较,而三人中那中年男子和番僧虽然气场不凡,但比之那个样貌奇异的男子也还是差了一截,该说不愧是高句丽的弈剑大师吗,但只这气度风采,傅采林就已经力压拜紫亭和伏难陀。
而就在莫闻着席间众人之时,众人也是打量着他们。
看宗湘花领着一个男人过来,拜紫亭先是眉头一皱,他是邀请尚大家前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下一眼他就为来人的风采所折。十七八岁的年龄,一身合体的白色长袍,腰挂玉带,脚穿云靴,简简单单的衣着穿在此人身上却是和谐无比,英俊无比的容颜,廖若晨星的双眸,举手抬足间那高贵的气质,不用人说明,拜紫亭就知来者非凡,如果说傅采林是模糊了极丑与极美的界限,那此人本身就是极美的象征,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世间还有谁能在容貌上更甚此人一筹。
不仅是拜紫亭,伏难陀和傅采林也是暗暗思量着来人的身份,傅采林更是感觉到自己身后二**在看见来人时,身子莫名地一抖,那情形就像是普通人见到了毒蛇一般。
若有所思,傅采林的目光却看向了他的下手侧,那里坐着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腰挂长刀,气质虽然有些不及拜紫亭等人,但也算是不俗,此刻这男子却是看着随着莫闻同来的宗湘花,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得可怕。
“少帅,可知来人是谁?”傅采林淡淡地问道,对于这个便宜徒孙,他还是有几分喜爱的,虽是初见,关系却也不错,尤其是对方的身份,统领江北联军的统领之一,如果运作得当的话,说不定真得能让中原不复一统,为他高句丽留下些时间。
寇仲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不好的想法,正待回答,那边拜紫亭却先发话了。
“湘花,这位是谁?”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这位手下,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那边莫闻拱手一笑,自若地答道:“在下莫闻,不请自来,还望国主莫怪!”
“在下莫闻”,短短四个字却让在场人脸色一变,这可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而是代表了一个身份,天下第一宗师,南方的霸主,最有希望一统中原之人。
虽然早就知道莫闻来到了龙泉,但却未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到了这里,他就不怕突厥派兵围剿吗,要知道如果能除掉他,那在突厥南下之前,中原可就再没有机会一统了。
拜紫亭心中暗暗考虑着各种得失,但脸上却挂着笑容,“原来是楚帝到来,当真是在下的荣幸,又岂敢怪罪?还请入座!”
言罢,拜紫亭却有一丝尴尬,原来此处的座位都已有主,只剩下为尚秀芳准备的位置,就在伏难陀的下手侧,原本尚秀芳虽然名满天下,但毕竟是不及傅采林和伏难陀的地位,如此坐法倒也不算失礼,但要是招待莫闻却有些不当了,以他的身份,应该坐在离他这个主人最近的位置,可拜紫亭总不能叫傅采林或是伏难陀起身让座吧,这说出来就有些要**裸地打脸了,别说以这两人的地位,就算是普通武者也受不了这份羞辱,一个不好,估计就要血溅当场了。
看着拜紫亭那为难的样子,莫闻却是一笑,随意地走到了尚秀芳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脸上丝毫没有不满之意。
稍稍松了一口气,拜紫亭转头看向了宗湘花,“宗御卫,我派人去请尚大家,不知为何没有前来?”
寇仲的眼睛微微眯起,神色却有几分紧张,虽然已经有些不好的猜测,但他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期望。
宗湘花默然,倒是一旁的莫闻笑嘻嘻开口道:“抱歉,拜国主,却是昨晚在下和尚大家秉烛畅谈乐理,一时间忘了休息,大家今早才睡,在下不忍心她被惊扰,听到国主邀请,就自作主张待她来赴宴了,国主不会怪罪吧?”
“咔嚓”一声轻响,寇仲一失手将手中的筷子折断了,只见他脸色铁青,双肩不停地耸动,竟是要出手的样子,不过毕竟不再是那个小混混了,经过多年历练,此时他心中也颇有些城府,一会之后又将杀气强压了下去,若无其事地朝侍者又要了一副筷子。
只是他眼中蕴含的杀意又如何能瞒得过拜紫亭等人,不动声色地看了寇仲一眼,拜紫亭笑道:“哪里,既然尚大家身体不适,我等也不能勉强,来,我先敬楚帝一杯!”
……
长安,长公主李秀宁一个人走在大街之上,乔装打扮,没有带随从,看着那人来人往的行人,她脸上带着不甘与怨恨,但还是只能缓缓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六福赌场,看着这个名字,李秀宁就是微微一叹,思绪不自觉地发散起来。
年前长安的那场内乱让整个李阀元气大伤,李氏子弟陨落了一批,还有不少人被牵扯,免去了职务,因此在仅存的几位李阀嫡系中,她李秀宁因为也曾统兵上阵,站队时靠向了自己的二哥,加之本身的身份,因而受到了重用,手下领着一批人马,也算是位高权重,在长安说一不二了,可即使是如此,她也摆脱不了那个阴影。
在一个侍女的引领下,她悄悄地走进了二楼的一间密室之中。
密室中此时却站着三个女子,一个个美貌如花,身段曼妙,其中一个见李秀宁过来,就是嫣然一笑,“秀宁妹妹,你总算是来了,姐姐可是等了你好长时间呢!”
李秀宁眉头一皱,冷声道:“云玉真,废话少说,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云玉真也意,妩媚地瞥了李秀宁一眼,随即哂笑道:“也没什么事了,就是你那位二哥攻打洛阳打得挺急的,因此沈元帅要你配合我们拿下长安,给他点教训!”
李秀宁脸色就是一变,什么叫给点教训,这根本就是要一举覆灭李阀,把她李家往绝路上逼。
“做梦!你觉得我有可能答应吗!”李秀宁双拳紧握,出身豪族,她从小就被教育要为家族尽忠,此时云玉真竟要她背叛家族。
而对面云玉真却是眉头一跳,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你觉得你有可能拒绝吗?”
她上下打量了李秀宁一眼,看着她微微发抖的身躯就是一乐,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你想让主人亲自下令吗?如果是我们动手,那怎么处理你们李家,我们还能说上话,可要是主人令你出手,你们李家有什么下场可就不一定了哦?要知道除了我们这些存在之外,主人可是毫不关心那些小卒子的死活的!”
说着云玉真回头望向了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小纪,那个主动投靠主人的香家怎么样了?”
阴小纪眉头微皱,随即冷漠地说道:“被我和倩姐用北冥神功吸干了人的功力,然后全杀了!”
云玉真耸耸肩,然后回过头来,笑嘻嘻地对着李秀宁说道:“一个主动投靠过来的香家,主人也是说杀就杀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理你们李家?”
听着此言,李秀宁的脸色先是涨红,可随即就是一片苍白,最后只能无力地低下头来,有些颓然地说道:“你要保证我李家的血脉——”
“这是自然!”见目的达成,云玉真就是一笑,眼中泛着淡淡的神光。
“来我们先谈一谈长安的布防情况吧,有多少人又能听从你这位长公主的命令?”
……
下邳,喊杀声震天,一望无际的战场上到处都有人在厮杀,扬州军与江北联军不停地碰撞着,每时每刻都有士卒倒在血泊之中,流淌出的鲜血将地面都染成了红色,残兵断刃,破碎的旌旗,缭绕的烟火,一切都显得异常悲壮与惨烈。
江北联军的主帅营帐之中,一个声音正在大声咆哮。
“你说什么?那些突厥混蛋竟然撤兵了,他们这些混蛋在想什么,难倒眼睛都瞎了不成,要让我们独自对抗扬州军!”刘武周掐着一个通讯兵的脖子在那里大声咆哮,一边咆哮着,一边死命地摇晃,那力道之大几乎让那士兵窒息过去。
“好了!松开他吧,又不管他的事情。”营帐内传来了一个疲惫的声音,夏王窦建德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开口劝道。
刘武周这才发现这那士兵涨红的脸色,眉头一皱,松开了双手,他脸色阴沉地看向了窦建德,“夏王,现在怎么办,我们根本就不是扬州军的对手,再这么打下去可就全完了!”
窦建德就是一阵苦笑,这种情况他又如何不知,扬州军本身军力就在他们之上,更兼以逸待劳、装备精良,统帅沈落雁一改往曰善用奇谋的风格,大军压境,堂堂正正地交锋,占尽了优势。而他们这边呢,本身人数就在对方之下,而且身为联军,暗地里就有几分勾心斗角,用不了全力,几次交锋下来输得是惨不忍睹,可偏偏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揉了揉眉心,窦建德冷静地分析道:“我们也还有希望,只要唐皇打破洛阳,和我们汇合,两面夹击之下,就还有取胜的希望,而且突厥人不是说了么,他们这次撤军是围剿楚帝莫闻,只要莫闻一死,那扬州军必乱,我们自可不战而胜!”
听了窦建德此言,刘武周的脸色才舒缓了几分,随即又是一声冷哼,“这群突厥人是巴不得我们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到时好渔翁得利!”
联军中刘武周与突厥的关系最为亲密,因此突厥撤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