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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这一刻,痛得无法呼吸。
***************
海月醒来的时候,司空经秋已经不在床上了。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音。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木然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繁复的水晶灯在从大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下耀眼得刺痛她的双眼。
转头环视了这豪华的房间一眼,不知怎么的,胸口突然涌上一阵酸涩。
明明周围的一切这么美好,为什么她却觉得这些美好精致的东西,像一座紧紧禁锢住自己、无法冲破的牢笼。
眼眶痒痒的,海月伸手抹了抹,发现自己居然又掉眼泪了。
也许永远……她都只能在这样的牢笼里,再也飞不出去了吧。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跟着是林妈的声音,“海月太太,你醒了吗?”
“醒了、我醒了,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出来。”海月抹掉泪水,迅速地爬起来,包着被单冲进浴室。
五分钟后,洗漱穿戴完毕出来,深吸了口气,走过去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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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海月本来还担心要怎么面对司空经秋,现在突然听到他去出差的消息,不由松了口气,“还有,林妈,你以后直接叫我海月就可以了。”
林妈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
“我才二十岁,被叫成太太,感觉很奇怪。”海月笑了下说。
“那……好吧。海月。”'
海月没有再说话,跟着林妈到餐厅吃了早饭,然后坐李管家的车去医院。
夏东野早就在门口等候了。
见到李管家带来的人竟然是海月,夏东野颇为意外,最近这个女孩子都没来医院,他本以为,这个叫宋海月的女孩因为害怕不可知的未来而选择了抛弃爱情,没想到,这女孩不仅抛弃了爱情,甚至还迅速地搭上了好朋友司空经秋……
几个月前,他在外地参加研讨会,听说好友结婚,除了意外还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个女孩子有这么大的本事把那匹放荡不羁的狼给套牢,却没想到,跟好友结婚的人,居然是宋海月。
现在的女孩子,手段不简单啊。
夏东野暗暗赞叹的同时,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
海月当然知道夏东野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缓缓地低下头去,一语不发地跟着夏东野走进电梯。
一开始,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人,随着电梯慢慢往上,人潮慢慢地散去,不一会儿,电梯里只有剩下海月和夏东野两个人。
海月靠着墙壁,看着自己面前的背影,垂在身侧的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她知道,夏东野一定清楚允言现在怎么样了,可是海月不敢问,她怕问了,会被司空经秋知道。
电梯慢慢地上升到七楼,之前听爸妈说,允言已经转到八楼的加护病房,海月看着那个红色的按钮,不由伸出手去,想安下八楼的按键,然而当她触到那冰冷的金属,瞬间又将手缩了回来。
不,她对司空经秋有承诺,她不能见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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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海月咬唇,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像火焚过一般灼烫,完全说不出话来。
夏东野伸手,按下八楼的按键。
海月微仰着头,不解地看夏东野。
“这么久没来,你一定不知道,杜允言已经醒了吧?”'
醒了?
允言已经醒了?
海月猛地瞪大眼睛,声音像被重重的压辗过那样沙哑,“他、他醒了?”
“嗯,前两天刚醒过来,不过杜审这几天一直吵着要见你,完全不配合治疗,我想,你们见一面对他会比较好,毕竟他这样大吵大闹的,会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
八楼到了,夏东野拉着她走出电梯,来到写着杜允言三个字的病房门口,伸出手去敲门。
海月飞快地按住他的手,拼命摇头,低低地说,“我不能见他。”
“不能?”夏东野挑眉。
“我不能见允言。”她低着头,喃喃的重复着,滚烫的泪水,不停地从眼眶滑出来,滴在夏东野的手臂上,穿过白袍,渗进去,“我不能见他……”
宋海月哭成这个样子,夏东野再傻,也料到事情有异了,看了透过小透明窗看了病房里头依旧在大吼大叫拒绝吃药的人一眼,夏东野把人拉到了一旁,问,“你为什么嫁给经秋?”
“我不能见他……我不能见他……”海月没有回答,始终低着头,不断的,如梦呓般低喃着,脸上的血色全无,目光也已经有些涣散。
海月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走廊上四处乱窜,像被困住无法找到出口的兽一样,哀伤的在原地低鸣着。
“算了,你不想见就算了。”夏东野心下一惊,迅速地上前捉住她的手,准备把她带走,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他捉住海月手的那一刻,杜允言住的病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杜允言像疯子一样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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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全身一僵,慢慢地抬起头来,看清楚捉住自己的人,仿佛看到厉鬼般,尖叫着倒退了一步。
杜允言看了空掉的手一眼,不解地抬头,看着站在白袍医生身边瑟瑟发抖的女朋友,好半晌才上前一步,问,“海月?海月你怎么了?”
杜允言急切地伸出手去,伸重新牵住海月,然而却被当成瘟疫般避开。
“海月?”'
宋海月往夏东野身边缩了缩,脸色一片雪白。
“海月?”杜允言不相信不过是病了一场,女朋友竟然避自己如蛇蝎!他死死地盯着女朋友的脸,不死心地向前一步。
海月的脸色更白了,甚至连唇都颤抖了起来。
“海——”
杜允言再上前一步,然而他却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因为就在他迈出步子那一瞬间,海月全身一软,昏了过去。
该死!
夏东野反射性地接住软软瘫下的人,瞥见她裤子上一抹异常的红艳,脸色一白,迅速抱着人飞奔上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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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海月悠悠地的醒了过来。
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白,鼻间更是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水味。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海月有瞬间的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吃力地撑起身子,却错愕地看到夏东野满脸是血地贴在墙上的一幕,而背着自己,揪着夏东野的衣领,不停往他肚子挥拳的人,好像是……司空经秋?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会打起来?
海月舔了舔干涸的唇,“司空……”
话不没来得说完,海月眼前一黑,一道身影飞快地闪到面前,她定了定神,才发现是司空经秋,他的眉蹙得紧紧的,脸上全是担忧,“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海月笑了一下,试图掀被下床,然而一动,却发现自己全身发软,连抬腿的力气也没有,“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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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血要住院吗?
海月拧眉,却没有太怀疑司空经秋的话,乖乖地躺下了。
头沾到枕头那一刻,海月突然想起什么,又缓缓地撑起了身子,“我、我还没检查身体……”
司空经秋按住她起身的动作,“不用了,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医生已经检查过了,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昏迷?
海月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的情形。
对,她好像在八楼看到允言,然后……
允言!
握着司空经秋的手,倏地僵住,全身冰冷。
不!不行,绝对不能让司空经秋知道,自己见到了允言,虽然允言已经醒来,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她还需要司空经秋的帮助!
海月深吸了口气,压抑着无法抑制颤抖的身体,说:“我、我不想住在这里,我想回家。”
“不行!”司空经秋想也不想,摇头拒绝,“医生说了,你必须在这里静养。”
海月直直的看着司空经秋,这是认识司空经秋以来,海月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不喜欢这里的味道,我想回家。”
司空经秋怔住,半晌回过神来,说,“我去问下医生。”
语毕,他起身走到软软地滑坐在地上的夏东野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提起来,“我要带她回去。”
夏东野咳了两声,从白袍口袋中抽出笔和便条纸,刷刷写了几下后,交给司空经秋,“该注意的事我都写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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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经秋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了出院手续,抱着海月离开医院。
海月本来想自己走的,但是双手双腿却像被抽了筋似的,一点也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司空经秋抱着。
其实,她不挣扎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千万千万不要再碰到杜允言。
然而事实却让海月失望了。'
就在司空经秋抱着海月跳出电梯的那一刻,杜允言也正好冲到楼梯口。
海月脸色一白,迅速地把脸埋进司空经秋的胸膛。
太迟了,杜允言已经眼尖地看到了她。
“海月!”杜允言用了全身的力气,跑过来,然而还没到海月面前,就被跟在司空经秋身后的两名保镖给拦在了五步之外。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是谁?海月!海月!海月!”杜允言拼命地挣扎,然而却抵不过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的力气,怎么也无法从他们手中挣脱出来。
杜允言每叫一声,海月就害怕得更往司空经秋怀里钻一分,最后,甚至因为太过压抑自己的情绪,而扯痛了司空经秋。
司空经秋皱眉,冷冷地看着不远处又抓又踢的、鬼吼鬼叫引来无数人围观的杜允言一眼,低头,看着怀中不停颤抖的人,开口,声音一片冷然,“要我停下来吗?”
海月狠命地摇头,交叠在司空经秋颈后的手早已捏得泛白,“不要!我不想见他!”
司空经秋点头,抱着她,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医院,一步一步的走出杜允言的视线。
司机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地倒退,转了个弯,慢慢地驶出医院。
“海月!海月!海月——”杜允言的声音,不停地从车窗外,传进来,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深深地钉入海月的心头。
海月疼痛不已地闭上眼,缩进司空经秋的怀里。
她不敢抬头,深怕自己看到杜允言追着车子跑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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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慢慢地加速,直到离医院越来越远,车窗外,也再没有杜允言的声音传来。
一路上,司空经秋始终没说话,直到坐进车子,关上车门后,他才开口,问:“为什么不见杜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