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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想来卓然哥哥小时候必是受了他们许多气。
二夫人对她是彻底无望了,心思飞转,有了主意。
她可怜兮兮的仰起哭脸,“夫君,再过几天就是玉儿和郑大当家的大喜之日,你就念在这点上,放他一马吧,若是出了差错,你也难向客人交待啊。”
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借口,顾不得对儿媳妇人选的不满意了。
婚事?众人面露迷惑,闹成这样,还办婚事吗?
问题是,请柬都发出去了,客人们估计都在往风云岛赶呢。
唉,怎么会出这种岔子?
不管如何处置,都是件左右为难尴尬的事情。
铁中棠不见动容,冷冷的道,“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人提醒,惟玉,你再不安分,我不介意亲自送你一程。”
这是最后的警告,再出事,他也保不住这个儿子。
好自为之吧!
铁惟玉惊怒交加,一颗心如浸在海水里,冰冷无比。
“父亲,我是你的亲生儿子。”
铁中棠毫不留情的冷笑,“我膝下不缺儿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铁惟玉最后一丝精气神彻底崩了,无尽的绝望涌上心头。
他算是彻底失了父亲的宠爱,不容于铁家。
“哈哈哈,在你眼里,原来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废物,父亲,你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父亲的爱是有条件的。
若是不合他的意,他照样能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
铁中棠心中黯然,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怪别人,却不知悔改。
语气越发的冷漠,“你说呢?”
唉,都怪他不好,娶了这么多女人,生了这么多儿子,却没有一碗水端平,心思也没放在后院上。
一时不察,终酿成了苦果。
见他脸色越发的阴沉,二夫人吓的浑身索索发抖,“夫君,玉儿一时激愤难平,你千万不要较真。”
铁惟玉只要一想到要被赶出家门,就生不如死,万念俱灰。
他激动万分,脸涨的通红,“娘,到了这种时候,还怕什么?大不了一死。”
第262章 铁老二的下场(9)()
他激动万分,脸涨的通红,“娘,到了这种时候,还怕什么?大不了一死。”
二夫人心如刀割,泪流的更快了,“你死了,让娘怎么办?跟着你一起死?”
她辛苦了半世,到底为谁辛苦?为谁忙?
铁惟玉一听这话,面如死灰,母子俩抱头痛哭,伤心欲绝。场面极为凄惨。
可没人同情,这对母子在风光时,得罪了不少人,早就不得人望。
出了这种事,没人肯出头为他们说一句好话,更没人敢表示同情。
海风狂啸,海浪拍打岩石,一声重似一声。
一抹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崖边,久久不动,孤独,萧瑟。
海长老站在远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影子,忧心忡忡。
主上已经站了一夜,身体再好,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啊。
唉,二公子太不争气了,做出这样缺德的事,让主上这么伤心。
别看主上当着众人的面,杀伐决断,冰冷无情。
但私底下,也只是普通的父亲,也会心痛,也会难过。
不知站了多久,脚都站麻了,那抹影子终于动了。
海长老连忙迎了上去,皱着眉头,犹豫了许久,“主上,婚事还办吗?”
这事太让人头痛了。
太尴尬,太为难了。
铁中棠面沉如水,薄唇一掀,只吐出一个字,“办。”
这答案出乎海长老的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默默的点了点头,挣扎了半天,才道,“主上别太难过,你要是舍不得二公子,可以让他去北岛,划一块山头给他,他照样能过的很好。”
铁中棠面沉如水,满嘴的苦涩,却没有说什么。
这消息一经传出,像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
众人心思各异,家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为铁老二撑腰?
还是表示荣宠不减?依旧视他为铁家人呢?
不是已经将他逐出铁家了吗?
以什么名义办这场婚事难道是出尔反尔?
看不懂啊!
小丫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半响。
都到了这份上,还办什么婚事?
这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铁家主的心思很难猜。
卓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是父亲对二弟最后一丝怜悯。”
说这话时,神情很是复杂。
小丫眼珠滴溜溜的转,似懂非懂,却没有追问。
她对铁老二的事情不感兴趣,是生是死,都于她无关。
众人议论纷纷,流言蜚语满天飞。
某个院子的郑七娘像疯了般大喊大叫,“我不嫁,不嫁,听到没有?打死我,也不嫁那个废物。”
每天都会有老妈妈过来教她各种规矩,一板一眼,走路礼节,女红厨艺,什么都要学。
让她苦不堪言。
那件事后,她就再也走不出这个院子,并被废去了武功。
她像被砍断翅膀的小鸟,被关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两眼一抹黑。
天天学这些枯燥的东西,不学就不给吃饭。
完全把她当成囚犯对待。
开始她还硬气,不吃就不吃,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三天不吃,她就顶不住了,只好跟那个死女人学规矩。
第263章 铁老二的下场(10)()
可三天不吃,她就顶不住了,只好跟那个死女人学规矩。
连走路的姿势都要学,她快疯了。
她哪受过这种羞辱?
她好歹是郑家的当家,呼风响雨,雄霸一方,可如今落魄至此,连吃顿饱饭都困难,受尽折磨和委屈。
等她脱困后,一定要报此仇。
让所有人都看看,郑家的人不是好惹的。
绿衣依旧温柔似水,耐心的劝道,“小姐,你不要这么激动,让铁家人听到就麻烦了。”
她们如今捏在铁家人手里,生死荣辱都由铁家主说了算。
得罪了他,对她们没什么好处。
郑七娘一肚子的气,拼命揉酸痛的胳膊。
练了一天的女红,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狗屁女红,缝衣服绣花,有什么用?
只要有钱就行了,大不了多找几个绣娘。
铁家是存心想折磨她,太可恶了。
不杀她,却百般的想招折磨,用心太险恶了。
铁家主难道忘了她父亲的救命之恩吗?
当年要没有她父亲,如今他哪来的风光?
忘恩负义的小人!
她不会放过他的。
所有欺负她的人,都去死,去死!
她越想越恼恨,狠狠一拍桌子,“怕什么?铁家如此待我,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绿衣轻轻叹了口气,“唉,你要是能听奴婢一声劝,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那个白姑娘出身必是不凡,否则不会被众人当凤凰般捧在手掌心。
可小姐就是要跟白姑娘扛上,恨不得马上弄死她。
怎么劝她,都不肯说,反而骂她多事心软。
看吧,现在吃尽苦头,后悔也来不及了。
郑七娘板起脸,冷冷的瞪着她。
“你这是在怪我?”
就算她如今落难,但要收拾一个丫环,还是绰绰有余。
绿衣吓了一跳,小姐的性子大变,阴晴不定,极易动怒。
她小心翼翼的禀道,“奴婢不敢,只是担心小姐的处境,得罪了那个女孩子,铁大少恐怕”
如今处境艰难,步履维艰,可小姐还不知收敛,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难道真要把命丢这里?
郑七娘一听铁大少三个字,更加的暴躁。
“哼,我不后悔。”
不灭了那个姓白的丫头,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如果没有白小丫,铁卓然就是她的。
绿衣思前想后,忧心忡忡。
“小姐,你不如去求求白姑娘,让”
解铃还需系铃人,总不能这样耗下去。
她们耗不起啊。
郑七娘勃然大怒,面色涨的通红,“住口,我求谁都不会去求她。”
让那个丫头看笑话,她还不如去死。
紫衣端了杯茶过来,一听这话,连忙劝道,“小姐不必担心,怕什么?我们可以在大喜之日大闹一场,闹个天翻地覆,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铁家能奈我们如何?”
郑七娘眼前一亮,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有道理。”
绿衣皱起眉头,没好气的白了紫衣一眼,她这火暴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收敛?
她们如今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她们倒好,一心想着闹事。
真以为铁家是吃素的?
“铁家不是好惹的。”
第264章 你喜欢谁?(1)()
“铁家不是好惹的。”
郑七娘难得的好心情被破坏,大为扫兴。
“你总是这样,畏手畏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紫衣过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以前她更倚重绿衣,遇事都会跟她商量。
如今更亲近紫衣,能说到一块去,就算骂人,也一起骂的痛快淋漓。
还是紫衣更忠心,直爽的脾气合她的胃口。
快意江湖,有仇必报,这才痛快。
凡事都前怕虎,后怕狼,能成什么大事?
绿衣只会拼命劝她,阻止她,却不能帮她什么忙。
还老是哭丧着脸,看着就晦气。
要不是念在这丫头跟随她多年,还算忠心的份上,早就灭了她。
紫衣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活,得意的一笑,“是。”
她对绿衣没什么恶意,但一直被压了多年,难免有些郁闷。
如今得了小姐的欢心,极为卖力。
两人交头结耳,窃窃私语,神情鬼崇。
绿衣看在眼里,心惊肉跳,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小姐,你还是安份”
虽说小姐做出那样的恶事,但铁家主念在上一代的交情上,网开一面,只是废了武功,还让人来教规矩,希望小姐能洗心革面,将来做个贤妻良母。
这说明还没有放弃小姐,给了她机会。
可她就是不肯好好珍惜,往歪路上越走越远。
到时候,闯出大祸,将最后的情份都抹去了,等待她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哎,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环,到时必然要为小姐陪葬,逃都逃不了。
郑七娘恼怒的狂拍桌子,面红耳赤,“去给我泡茶,动作快点。”
烦死了,不给她出主意就算了,还不断的给她扯后腿。
真是没用的家伙。
留她在身边,一点用都没有。
绿衣无奈的摇头,不得不听命。
吃了那么多亏,怎么就吸取不了教训呢?
每次都鸡蛋往石头上撞,撞的鸡飞蛋打,苦不堪言。
偏偏就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人啊,遇到感情的事,就走进了死胡同,绕不出来。
唉。
也不想想铁大少对她本来就没好感,如今更是嫌恶。
可她还不肯死心,痴心妄想做大少奶奶。
真是太让人头痛了。
她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心境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