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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冲到巨掌控制的范围,储云峰陡然拔高,轻松越过。他头也不回,穿过巨人两腿之间。四处搜索了一下,楼兰护者在远处房顶跌跌撞撞闪避。储云峰吆喝一声,往小镇北边的树林跑去。他们的武器对巨人的粗糙肉皮造不成任何创伤,只能暂时逃命。
储云峰一个劲往前跑,不时回头看楼兰护者,老伴当蹦跳了几个来回跟了上来。
萧音狂风骤雨般四面八方响起,巨人嗷嗷叫,追了过来,踢毁了挡路的房子。小镇成了一片废墟。死伤无数,哀嚎遍野。
他们来到树林边缘,储云峰放下姑娘。楼兰护者红着脸转过头去,姑娘的两条非常好看的玉臂露在外面。要是细心一点,还能看到两峰之间的**。储云峰的心也在砰砰跳个不停。
“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储云峰说,低头抱拳往树林小路走去。楼兰护者临走前瞥了姑娘一眼,双泪泣流,楚楚可怜。
“喂,你真打算把她留给丧尸?”楼兰护者跟过去,在储云峰背后小声说。
储云峰看了眼渐渐逼近的巨人和暗门死士。他俩的轻功也算一流了,比高大的巨人还快。
古怪的萧音又阴魂不散的刮来,储云峰皱起眉头,把姑娘赤裸裸的仍在荒郊实在不厚道。况且也是他们引起的这场战争,女人本该远离江湖纷争的。尤其是像这样的小姑娘。
他犹豫了一下,跑过去又抱起了姑娘,窜入林子。楼兰护者在后掩护。暗门死士黑沉沉的压过来,巨人也震颤大地的跑过来。伴随萧音而来的是一群白袍人,潇洒飘逸,好像一群来自地狱的白幽灵。手里都拿着长萧。楼兰护者只晃了一眼,连忙撤进了树林。
镇西树林是一片原始森林,参天大木,阴沉沉的带着浓重的湿气。大树底下是浓密的灌木,道路崎岖,非常难行。腐败的味道,远古而神秘。
巨人到了原始森林也变得渺小了,再也不能像小镇上那么肆无忌惮。有些地方,他们挤了半天才从两棵粗壮的大树挤过去。皮糙肉厚的赤脚遇上苔藓类光滑的植被也抱屈,趔趔趄趄,速度非常慢。白袍人的长萧都快吹断了,巨人也没能走得更快。倒是鬼气沉沉的暗门死士如鱼得水,一路猛窜,一晃眼就不见了踪影。
一部分白袍客快速跟了过去。
没有巨人帮助,储云峰他们的压力小了很多。他们两人像蝙蝠一样往林子深处钻去。
“楼兰老弟,我们可以换换么,”储云峰说。
“换什么?”楼兰护者明知故问,脚下加把劲,往前面窜出去几步。
“别想再耍滑头,”储云峰说,奔了过去,“这位姑娘该你抱着了。”
“呵呵,算了吧,我没有女人缘,你扔了又抱回来,现在想给我,没门,”楼兰护者说,爬上身旁缠绕藤蔓的大树,往身后观察了下。他落了下来,面色凝重,“那群丧尸追上来了,怎么办?”
“你抱着姑娘走,我来抵挡,”储云峰说,把姑娘往楼兰护者怀里塞。姑娘流下热泪。一路上,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他们以为她被吓坏了。
楼兰护者闪身避开,连连摇手,腾空而起,拉住一根藤蔓,“我来抵挡,你们先走。”
储运动没办法扔掉沉重的包袱,咒骂了几句,撇下楼兰护者继续往前逃命。暗门死士非常不好对付,他不确定楼兰护者能不能抵挡住。
不管怎样,先安顿好姑娘再回来帮忙吧,储云峰想。
前面已经没路了,灌木丛生。储云峰提气跃上大树,猩猩一样抓住藤蔓往前进。姑娘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能听到身后很远的地方刀剑抨击的声音。看来战斗非常剧烈。
他停了下来,落在一块满是苔藓的大石头上。放下姑娘,四处看了下,光线很暗,看不真切周围的景象。许多地方阴影看起来相当鬼祟。冷流窜过来,姑娘浑身哆嗦,泪眼汪汪。
“姑娘,你怎么老是哭呀,”储云峰这句话问的相当冒失,姑娘家都被毁了能不以泪洗面吗。问完这句话,储云峰脸红起来。
姑娘瞪着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储云峰,一个劲流泪,用被子半掩着脸,两条玉臂冷得通红。
储云峰急得团团转,对于哭泣的女生,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想起了远在昆仑地宫的欧阳姑娘。也是很喜欢哭的女生。
姑娘大眼睛忽闪忽闪,也和欧阳姑娘一样,很会说话。她支支吾吾,比手画脚,提在胸口的秀被差点掉下来。她脸红了,娇羞的低下头,双手赶紧抱胸。
“你不会说话?”储云峰试探性问,姑娘的动作表明她是哑巴。他但愿猜对了吧。“是的话就点点头。”
姑娘点了点头,看着储云峰,又望了望四周的漆黑的阴影,可怜兮兮的往后缩了下。
“呃,姑娘,我得暂时离开一下,”储云峰说,他竖起耳朵听,刀剑撞击声更猛烈。看来楼兰护者有点撑不住了。“我得去把尾巴剪短。”
姑娘使劲摇头,呜啦呜啦。储云峰犯难了,这可咋办?他急得搓手,也没想出办法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白袍幽灵()
外面天还没黑,森林里许多地方已看不清楚。褚云峰暂时无法确定楼兰护者相距此地多远。他还是挺担心把哑女一个人丢在黑咕隆咚的森林里。但是又没办法带着她一起去救援。他来回跺脚,最后停了下来,小心翼翼靠近哑女。小丫头的泪还挂在脸上。
“这样,我把你放在树上,怎么样?”褚云峰说,等于是换汤不换药,没有一点建设性,他搓着冒汗的手心,没有半点说服哑女的把握。“我很快就回来,行吗?”
哑女伸出一只手掌摊开,用另一只手在上面写字,然后指着褚云峰,比比划划。褚云峰大致明白哑女的意图,摊开手递过去。哑女轻轻在上面写字,她的指头像冰冷的泉水流过褚云峰手掌。哑女写完,褚云峰非常尴尬的傻笑。哑女的手指滑落的感觉太美妙了,他忘记关注写的什么字了。哑女抿抿嘴,又在他掌上写了起来。写得非常慢。褚云峰这次认真感觉,第一个字是去,第二个字是回。
“快去快回?”褚云峰猜测说。
哑女微微点头,露出花一样的笑容。光线太暗,只能看到一排整齐的牙齿。
哑女继续写,这次是两个字连写。她尽量放慢速度,好像很在乎褚云峰认不认识这两个字。写完,一对大眼睛苛求的望着褚云峰。
“阿——绿?”褚云峰有点不能确定,他的文化程度实在不咋地,小时候学的一些字都随着母亲长埋地下了。颠沛动荡的童年不具备学习的条件。雪花山庄当杂役就更不用学了。后来都是东拼西凑,每个人教了他一点,积累起来的。其中雪花山庄的二小姐教的最多。他一阵揪心的痛,二小姐要嫁给恶魔了。他赶紧侧过头掩饰心中不安。楼兰护者说得对,不管结局如何都要去问个究竟。但愿不是二小姐自愿的才好。
哑女这次欢喜的差点跳起来,要不是没穿衣服,她会在林间的苔藓上翩翩起舞的。她猛烈的点点头。
“你的名字?”褚云峰不假思索的说,他要是还猜不出来什么意思,才真是傻瓜呢。
哑女阿绿放开了手,等着褚云峰抱她上树。
褚云峰觉得一阵怅然,就像某种润滑的东西被抽走。他定了定神,小心谨慎的抱着哑女阿绿跃上了最近的一棵香樟树。大概有腰那么粗。十几丈高,眨眼的功夫褚云峰就把哑女阿绿安置妥当。临走前,哑女又在褚云峰手掌上写了几个字。
“等你回来,”褚云峰喃喃自语。他抓住粗壮的藤蔓飞出老远,回过头来大声说,“我一定回来。”哑女阿绿不说,褚云峰也会回来的。他不回来,哑女就得被风干。想着如此娇嫩的姑娘被风干,真是人世间最悲惨的事。褚云峰顿感压力巨大,他的命再次不属于个人。他又想起了脉脉含情的欧阳姑娘。
褚云峰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得知二小姐嫁人的事实,他的脑海里总浮现出欧阳姑娘坚毅的脸,和翘盼的眼神。他设想了无数次,如果换做欧阳姑娘会不会嫁给隐世魔君这样的大魔头。可能身残志坚的欧阳姑娘会宁死不屈的吧。褚云峰有点迷糊,有点不安,不敢再想下去,难道他希望二小姐也宁死不屈吗?这样才符合他的心意吗?
褚云峰连续抓了几次藤蔓,就看到几点白影在林间晃动。几棵腰粗的大树之间,几十号黑影来回晃动,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箫音连绵起伏,褚云峰这次可以断定,箫音是从闪动的白影处穿过来的。依据和暗门死士的战斗经验来分析,操纵他们的就是这些提起来毛骨悚然的箫音。
褚云峰撇开楼兰护者不管,直扑白影。他的潜运神兽丸功力,速度猛然加快。穿过两树之间,他顺手折了根树枝,权当长剑使用吧。
白袍人隐藏在树底下忘情的吹奏,褚云峰从天而降,三十二剑联发,即使是树枝也发出轻微的龙吟之声。十个白袍人围坐在一起,刚好成了褚云峰的活靶子。白袍人操纵的暗门死士个个功夫了得,他们自己却武功平平。褚云峰树枝兜转,他们每个人脑门上就印出深深的血痕,就那样齐刷刷的倒下去,半点声响都没有。箫音停止,大树那边的金属撞击声归于沉寂,看来战斗结束了。褚云峰吆喝一声,“楼兰兄,在吗?”翻检白袍人衣服,找到了同样的腰牌,刻着亮闪闪的四个字,白袍幽灵。
楼兰护者急冲冲跑过来,气喘吁吁,肩上手上全是血。俊俏的脸上也挨了一下,看样子伤得不轻。无力的靠在树上,手中剑刃残破不堪。刚才的确是场激战。
褚云峰同情的看着楼兰护者,突然很俏皮的说了句,“温柔乡和英雄冢,现在知道哪个好了吧。”
楼兰护者苦笑不语。他自己的选择,打掉牙也得咽下去。他知道褚云峰说的是那个姑娘的事情。他奇怪姑娘怎么没跟过来,也不问,免得惹祸上身。
“需要休息一下吗?”褚云峰说。他把白袍人的腰牌收集起来,全部揣进腰包里。脱了三套白袍人的衣服,扔了一套给楼兰护者,“换上,看你的衣服比我的好不到那里去。”
“比你的乞丐装强多了,干嘛穿死人的衣服,不嫌晦气,”楼兰护者说,不过他还是换上了,湿漉漉的黏糊糊的衣服穿起来的确很不舒服。换了衣服感觉清爽多了。“拿人家腰牌干嘛。你这个小偷小摸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山人自有妙用,强调一点,我不偷东西,”褚云峰脸红了,他可是偷盗世家,补充了一句,“不干小偷小摸,我是大盗窃国。”
“接下来干嘛?”楼兰护者是想问那个小姑娘来着,但是又不好意思,万一褚云峰耍赖要他抱姑娘,那可比死还难受。
褚云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我找到对付巨人和暗门死士的办法了,射人射马,擒贼擒王,”褚云峰说,这个档口他把乞丐装换成了白袍。大小合适,比预想的要好。他卷叠好一套比较小的白袍挂在肩头。“我们一个对付那些没灵魂的家伙,一个对付控制他们的白袍人,像刚才这样。”
“不用你说,”楼兰护者鼻哼哼。“你去看看那边就全明白了。那几个暗门死士软得像滩泥。我一看到白袍人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