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德雷克塔尔无助地耸耸肩。他看起来完全被古尔丹的话震慑住了。“我不知道,”他说,“但我所知道的是。上次战斗之后……杜隆坦,那个萨满在做本该是先祖之魂做的事!元素怎么会在那种情况下回绝我们?先祖之魂又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说着。声音变得苦涩,震惊和羞愧仍然在他身上。杜隆坦明白,萨满的感觉就像一个战士自信地拿起斧头却发现斧头在他手里变成一阵青烟——一把他信任的朋友给他的斧头,一把被要求用于好的事业的斧头。…
“是的,是的!我相信你们明白了我——明白了那个伟大而美丽的存在,那个把我们带到他的羽翼下的存在,所能给我们的东西的价值。”古尔丹说,连连点头。“我已经向这个强大的存在学习了,这几个高贵的萨满也学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几个萨满,穿着杜隆坦所见过的最华丽的彩绘皮护甲,走到前面。
“他们是黑石兽人,”德拉卡低声说,她的眉头拧到一起。杜隆坦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所学的,”古尔丹说,“会教给每一个愿意受到指导的萨满,我向你们保证这一点。现在跟我到你们所能记起的喀什哈格仪式举行的开阔地上来,我会让他们展示他们那令人敬畏的技能。”
由于某种不能理解的原因,杜隆坦突然感到不舒服,德拉卡发现了他的突然不适,抱住了他的手臂。
“我的伴侣,怎么了?”她轻声问,一边扶着他随着人流走向喀什哈格节的场地。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用同样轻的声音回答说,“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
德拉卡嘀咕道:“我有这种感觉很久了。”
杜隆坦努力抬着头,他要为他的氏族人民的繁荣负责,他在耐奥祖,或者现在古尔丹那里的地位似乎不稳固了。杜隆坦很清楚现在两个萨满比以前更容易不信任他或者他的氏族。氏族联合这一清晰明确的目的,霜狼氏族的背离或脱离都会导致氏族的灭绝。杜隆坦并不想事情像现在这样发展,但是他所能反对的并不多。就他自己而言,他无所谓,但是他不能让他的氏族遭受苦难。
此时,他的血脉加快,心跳加速,他的身体因不祥的预感而颤抖。他迅速地向先祖之魂祷告,希望他们用他们的睿智指引他的人民。
他们来到了几代人曾经举办喀什哈格节庆典的河谷。当他的双脚踏到这片神圣的土地时,杜隆坦感到轻微地放松。他想起了过去,回忆冲刷着他的心灵的时候他笑了。他想起了那个命运的夜晚,他和奥格瑞姆一起决定不顾传统习俗而去偷听大人们的谈话——以及他们听到那些无聊的谈话时感到多么的失望。现在他知道了,他和奥格瑞姆不是第一个这么大胆的,尽管当时他们以为是,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还记起了,他第一眼看到那个会成为他终生伴侣的女兽人的情景,他在这些茂盛的草丛里打猎的情景,围着火堆随着那颤动着他的血脉的鼓声起舞的情景,还有歌颂月亮的情景。只要他的人民仍然拥有这些,他想一切都还好。
他看着见过去通常用于舞蹈的地方,搭起了一个小帐篷。他很好奇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和德拉卡在离帐篷几码远的地方停下,认为这也是展示的一部分。太阳照耀着越来越多的兽人聚集过来。杜隆坦注意到今天来的大部分是各氏族的酋长和萨满,因而这个地方并不像以往过节时候那样拥挤。
古尔丹等每个人都到了以后,大步径直走向帐篷。那些经过神秘魔法训练的萨满们跟着他,他们的步履中带着自信和骄傲。古尔丹在帐篷前停下,召唤几个黑石战士上来待命。
这个时候,随着风向的转变,杜隆坦闻到的气味让他瞪大了眼睛。…
德莱尼……
他周围的窃窃私语告诉他并不是只有他闻到了气味。这个时候,古尔丹向待命的战士点了点头。战士们进了帐篷一小会。
八个双手被紧紧绑着的德莱尼从帐篷里被带出来。
他们的脸被打得肿胀,他们的嘴里塞着碎布,他们的血沾满了他们蓝色的皮肤和仅剩的衣物。杜隆坦盯着他们。
“当黑石氏族用我即将和你们分享的魔法去战斗的时候,胜利变得如此轻易,他们甚至可以抓住几个俘虏。”古尔丹骄傲地说。“这些俘虏将帮助我展示新魔法的能力。”
杜隆坦感到义愤填膺,对战中杀掉武装的敌人是一回事,屠杀无助的俘虏是另一回事。他张开了嘴,但他感到一只手握到他手臂上,阻止了他说话。他带着恼怒看了一眼奥格瑞姆。毁灭之锤那灰色的眼睛。
“你知道这一切。”杜隆坦嘶嘶道,他说的话只有他的老朋友能听到。
“小声点,”奥格瑞姆也低声道,环顾四周看有没人注意到他们。没有人留意他们,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古尔丹和德莱尼俘虏身上。“是的,我知道。抓他们的时候我也在场。这种事就是这样的,杜隆坦。”
“兽人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杜隆坦回应说。
“现在是了。”奥格瑞姆说。“这可悲却必要。我并不认为我们会习以为常。我们的目的是杀掉德莱尼,而不是折磨他们。”
杜隆坦盯着他的老朋友。奥格瑞姆和他对视了一阵,然后移开了视线。杜隆坦感到他的恼怒一定程度削弱了。至少奥格瑞姆明白这样做有多么残酷,尽管他这样做。何况奥格瑞姆还能怎么做?他只是布莱克汉的副手,听命于布莱克汉。他发誓要效忠和他的酋长。而杜隆坦,他对其他人负有责任而不能逃避,生命中第一次,杜隆坦希望他仅仅是一个氏族的普通成员。
他看着他的伴侣的眼睛,她先盯着杜隆坦,然后看着奥格瑞姆。然后他看到悲哀和顺从爬到她的脸上,她低下了头。(……)
第一百九十六章 新的法术()
“这些生物在这个时候对我们有些价值,”古尔丹在说。杜隆坦的身体感到异常沉重,但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古尔丹上。“我们会用他们来演示我们的新魔法。”
他向队列中的第一个黑石萨满点点头。那个萨满鞠了个躬,看起来有点激动。这个女兽人闭上眼睛集中精力。狂风般的声音充斥着杜隆坦的耳朵。她脚下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发着紫光的图案,围绕着她。在她头顶,一个紫色的方块慢慢地转动。然后,突然一个矮小的,尖叫着的生物出现在她脚下。那个生物跳跃着,它的眼睛燃烧着红色,它那小却尖利的牙齿露在外面似乎在笑。杜隆坦听到了周围的低语,还有一些恐惧的嘶嘶声。
其他萨满也照样召唤了紫色的可怕的圆圈和方块,清晰可见的生物似乎凭空出现。有些看起来很大,一团没什么形状的不同明暗的蓝色和紫色,不祥地漂浮着。有'无_错'W。。些的外表则还算好看,除了她们像畜生的蹄子和像蝙蝠的翅膀。大大小小的这些召唤出来的生物都平静地站或者坐在召唤他们的人旁边。
“颇小的宠物,”与众不同的声音来自格罗姆。地狱咆哮,带着讥讽,“但他们能做什么?”
古尔丹放肆地笑了,“给点耐性,地狱咆哮,”他几乎是傲慢地说,“这是一种力量,而不是孱弱。”
地狱咆哮的眉头拧到一起,但他仍然保持沉默。杜隆坦想,他大概像人一样很好奇。布莱克汉站着。带着一点微笑。看起来像个自豪的父亲。只有他看起来并不对这里发生的事感到惊奇。杜隆坦意识到布莱克汉应该已经知道这些新萨满的能耐,知道,而且同意了。
一个德莱尼被推向前,他的双手仍被绑着,他踉跄地走了几步,然后站直了,目无表情。只有他那慢慢摆动的尾巴让人感觉到压力。
第一个萨满走上前,摆手并低声吟唱。那个她身边的小生物尖叫着跳动着,然后它带爪的手中突然燃起的火焰冲向无助的德莱尼。与此同时,一个……黑暗的球……在萨满的指尖形成然后冲向了俘虏。疼痛让他咕噜着,蓝色的肌肉被那个小生物的攻击烧得焦黑,而当那个黑球撞到他的时候他带着极大的痛苦跪到地上。
萨满又低吟了什么,被折磨的德莱尼的肌肉上又燃起了火焰。德莱尼原先还忍受着痛苦保持着沉默,而现在他在折磨中尖叫起来,他的叫声被塞在他喉咙的东西阻隔了一些,但还能听见。他倒在地上抽搐着翻滚着,就像一条刚钓上来的鱼。最后他不动了。烤焦了肉的味道充满空气。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杜隆坦听到了他从未想过会听到的声音:赞同的声音,和看到被束缚的敌人无助地被折磨致死的欢愉的呼喊。
杜隆坦恐惧地看着一切。另一个俘虏也由于演示而被杀死了。这一个被那个萨满的有着好看外观的仆人用皮鞭抽打。在火雨中和黑暗的吞噬中站得直直的。第三个德莱尼被带上前,他的魔法精华被一只像变形的狼狗的怪物用它背上的触手吸干了。杜隆坦看着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撒满蓝色的鲜血和燃烧肢体的灰烬,仿佛胆汁涌到喉咙一般感到恶心。这片土地曾经如此富饶,甚至现在也照样,尽管它深远的宁静被如此粗暴地亵渎。在这里,他曾经在月下唱歌跳舞,曾经和他童年的朋友一起搞小计谋,曾经遇到他深爱的人。在这里,很多代的兽人庆祝他们的团结,这里如此神圣以致打斗都会被立即制止,那些争斗者会被命令平静下来或者被分开。杜隆坦不是萨满,他不能感受到土地之灵,但这不妨碍他感受到土地的伤痛,如同他自己的伤痛一样。…
宗母卡舒尔,这些肯定肯定不是你所想要的,他想。欢呼声充斥着他的耳朵,鲜血的恶臭和焦肉的气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而最可怕的是他看着他的同胞们,甚至有些他自己氏族的同胞们,他们因那些甚至都无法对他们怒吼的生物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而疯狂。
他隐约感觉到手很疼,迷茫中他看到德拉卡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就像要折断他的骨头。
“向萨满致敬!”有人喊道。
“不对!”古尔丹的声音在喧闹的欢呼中传播,“他们不再是萨满,他们被元素遗弃了——他们不再召唤它们并乞求帮助。看看这些掌握着力量的人,看这些不惧怕运用这些力量的人。看啊……他们是术士!”
杜隆坦的手和他的伴侣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但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圣山上,圣山一如既往地突兀地伸向天空,侧面反射着阳光。很长一段时间,杜隆坦好奇为什么圣山没有破碎,就像有感知的生物的心,在自己的阴影下被正在发生的事所带来的恐怖所征服。
当晚有各种各样的庆祝活动。杜隆坦没有参加活动,也不许他的氏族成员参加。德雷克塔尔坐在他们的小火堆旁,沉默地吃着东西,他提起胆量问杜隆坦那个杜隆坦也心知的问题。
“酋长,”德雷克塔尔很快地说,“你会允许我们学习术士之道么?”
沉默了很长时间,只有火堆劈啪作响。终于杜隆坦说话了。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说,“你赞同今天对俘虏做的事么?”
德雷克塔尔看起来很不自在。“我……我们在光明正大的战斗中攻击他们会更好些。”他承认道。“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