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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先生何出此言,云儿什么都不没有做。”
“你和小凤仙来往,还见了蔡锷将军。你把她介绍给我,你在帮助我们”
“可是,可是我的本意是自私的。我都是为了自己”
云衣不敢说出口,她停下来了。她越长大,越觉得羞涩,再也不敢像那些年那样无理蛮横。
李郁当然听明白了,他知道小格格已经长大了,她懂得男女之情,懂得思念和伤心。他必须告诉她,他不忍心她如此这样的单相思。
“小格格”
李郁依然背对着云衣望着窗外,北方呼啸,新的一年就要来了,他希望这一切都结束,开始一段新的历程。
云衣看着他穿着长衫的背影,那么伟岸,笔直的脊背,挺拔如松。她知道他懂了她的话,她惴惴不安等待着答案。
“嗯”云衣小声答应了一声。
“我结婚了。”李郁很平静地说了出来。
“真的?”云衣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心就像是被枪击中了一样,血液立即停止了流动,整颗心脏都在下坠,下坠,仿佛掉进了一个永远黑暗的深渊里。云衣不敢问那个女人是谁,他什么时候结婚的。她害怕,她不敢问。她也没有勇气问。
“你,你爱她吗?”云衣只想知道这一点,是的,她什么都不关心,她只想知道他爱她吗?
“云儿,你长大了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爱与不爱。我们生活在一个社会关系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难以逾越的障碍,就是他的家庭。我无法不这么做。”
李郁没有直接回答她,他不能这么简单的给她说。
“那你不爱她。那你为何要结婚?你不是说生当做拜伦吗?”
李郁的痛苦被云衣这句话激情了强烈的痛苦感,这种痛苦本来是一种情感的疼痛,可是它却开始刺激他的肉体,他浑身的肌肉都开始觉得疼痛。他强忍着这种切实可以感知的痛,呼吸开始沉重,每一次喘气就像是向山顶推动一块石头。
“小格格,当我的母亲用自己的死亡来哀求我答应一件事情的时候,当她把自己逼到绝境,如果我看着她死去,那么我这一生要如何面对自己”
他没有办法给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解释,她与苏珊不同。苏珊是一个思想解放,自由洒脱的成熟女人。而小格格这么小,对爱情充满了幻想,她美好的青春期都在这份自己臆想的爱情里。他懂得她的感受,所以他不能这么伤害她。
“那,那我以后还可以和你说话吗?”云衣小心的用着词汇。她心里想说,那我以后能爱你,能拥抱你吗?可是她已经张不开口,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夫君。她觉得痛苦,却又不能哭出声来。
“当然可以和我说话。你见过哪个结婚的男人不能说话了。你爹爹不是照样可以上街拉车子,和各种女人说话吗。只是小格格,你以后不能在别人面前对我说出超乎男女友谊之间的话来。懂吗?这样对你影响不好。你长大后,会爱上别人,会和别人生活在一起,你要对未来你的爱人负责。”
云衣听到那句话,突然间就像是山洪暴发一样,泪水哗哗哗哗喷薄而出,再也拦不住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思念、绝望和痛苦!她是那么爱他,她从十岁看到他第一眼,她就忘不掉。忘不掉那种安静,那个微笑,那种温暖,那种香香甜甜的感觉。她爱他,把他当做世间唯一的存在的理由。她想到拜伦书里那句话:“我对你的爱就是对人类的恨,因为爱上了人类便不能专心爱你!”
她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一切,而这一切都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李郁听到了啜泣的声音,转过身。心疼看着这个小姑娘,他知道,她爱着他。他帮她擦干了眼泪,小心翼翼,轻轻地在她的脸颊摸干了那串串泪珠。
“小格格,你要坚强。现在是国破家亡的时刻,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你知道现在中国每一刻都有人在受着战争的生死别离。你长大了,你有了孩子,你会让他们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吗?”
李郁紧紧挨着她,给她着眼泪,轻声细语的安慰她。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这个世界还值不值得我活下去!呜呜呜”云衣话还没说话,就已经泣不成声。
“你会的。相信我。没有一种痛,可以让你放弃生命。你在青楼受到毒打和关禁闭都可以坚持活下来。现在你经受的痛,依然可以挺过去。”
李郁的坚定让云衣无话可说。
云衣呆呆望着李郁,被情感控制的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一下子扑进了李郁的怀抱。李郁措手不及,他紧张无错,不知道用什么合适的言辞和举动来安慰她。
“小格格,你就是我的小妹妹。这样不好吗?”李郁想破了脑袋,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理由。
“不!”云衣看着李郁根本没有抱着她的举动,她内心又是一阵绝望。她知道,李郁从未把她当做女人看待。
她心灰意冷,眼神暗淡。
李郁把她重新放回椅子上,给她倒杯水,给她递上手绢。
“喝口水,擦干眼泪。你的未来很长,而我的未来只有一个方向。云衣,再见。”
说完,李郁转身就离开了。
云衣望着他的背影,他离开后空荡荡的房间。她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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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但求一醉不复愁!()
无论如何,李郁并不想伤害另一个人。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小格格的反应竟然如此让他伤感。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听到自己的心一阵破碎的疼痛。
花容刚送走小凤仙回来,在院子里收拾杂物。看到李郁一脸的低沉走出房间,本想打个招呼,却不敢吱一声。她默默跟在李郁后面,将他送出家门。李郁转身说:“回去照顾你妹妹,这些天我可能不常来。最近也会有些事比较忙”李郁没等花容回话,点了头,行了告别礼就走了。
他招手一辆黄包车,坐上车子。帽子遮住了脸,他才深深长叹一口气。他发现自己竟然脸颊有一颗冰冷的泪滴。李郁这才知道自己的心也是如此的悲凉。这种感觉与苏珊离别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可是他说不出来为什么。
天空氤氲,北风呼啸。李郁用围巾裹紧了自己,一路若有所失地回到了学校。学校里,每一处都粘贴着标语,反对日本占领青岛,反对袁世凯政府独裁他走到“湖畔读书社”看到几个同事围着火炉在聊天。
“李郁,你哪里去了?我们在商讨如何遏制独裁,听说现在袁世凯政府开始筹备天坛祭天仪式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做皇帝吗?”
戴眼镜的教授激动异常!一本书在他手上,被摔在手里发出透彻的响亮。李郁一晃神,说道:“上次讨伐袁世凯的起义失败了,国民党人大多流亡。现在剩下的只能是留住青山,保存实力。唯一的希望,就是”李郁忽然停住了。他不能肯定屋里的人是否有奸细。
“蔡锷!”一个声音冒出来。
李郁一扭头是张政!李郁惊愕的看着他,内心升起一阵恐惧,他害怕张政会像上次一样把蔡锷将军再出卖了。因为只有一次张政跟着他去云吉班见到了蔡锷将军。
“张博士,您怎么知道他是希望。他现在早就在美人的怀里乐不思蜀了,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你说呢,李博士?”老教授转向李郁,询问他的意见。
“上次我和张兄见过一次蔡感觉此人现在已经胸无大志。被袁世凯的高官厚禄给糊弄了,另外整日在青楼坊间厮混,多半已经没有战场上的威风。”
李郁故意这么说道,因为如果隔墙有耳,那么松坡先生必定大难临头。
张政惊愕的望着李郁,感觉李郁怎么突然改变了想法,并且对他也开始称兄了,似乎他已经原谅他了。
“是的,是的。李兄分析的极是!”张政附和道,很想趁此机会与李郁重归于好。
这时候李郁望了一眼张政,他知道张政认识蔡廷干,因为张政的叔父留学美国时与这个人有过交集。以前张政也提到此人。所以李郁必须借此机会要靠近张政。他努力地对张政点点头。
张政激动的走向了李郁,道:“李兄,听说你回乡探母,一去数日别来无恙!”
“一切安好,劳张兄记挂。最近忙于何事?”李郁问道。
这时许韵之走过来,笑道:“你们两个前阵子都不讲话,看到你们有重修愈好,真是放心了!兄弟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今晚我请你们吃饭,咱们北大三剑客要在一起好好聚聚!”
张政一听许韵之也要参加,就开心鼓掌道:“好。不过不用你请,这次我来!我今天开心,我请大家一醉方休。”
三个人热情高涨,笑声充满了书社。几位老先生羡慕说道:“你看人家年轻人,青春作伴不知愁!我们几个也去找地方喝闷酒吧!”
许韵之笑道:“国家如何,生活还要继续!”
说完三个人就谈着笑着出门了。
在学校附近找了个馆子。张政点了红烧肉,烤鸭;许韵之要了冬笋闷小鸡,李郁点了梅菜扣肉和羊肉汤。三个人要了两斤二锅头,甘冽劲爽!
由于下午客人不多,一桌子的菜很快就上齐了。还有餐前小凉菜,精致美味。
李郁首先拿起酒壶,给张政、许韵之都斟满了酒。
他端起满满一杯酒道:“之前误会,今日都在酒中,以后再不提及。人在每种境遇下都会有无可奈何的选择。这一杯酒我敬大家!”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二锅头下去,火辣的酒精刺激着他的肝脏,直接麻木了他的大脑,此时此刻,李郁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张政很感动望着李郁,能得到他的谅解,他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在这样犯错。李郁从未告诉任何一个人,这一点他很感激。他也端起一杯酒,同样一饮而尽。
许韵之看着两个人,就笑道:“你们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为了一个女人去决斗了?”
她自己话刚说完,就不好意思了。张政也若有所思得看着许韵之。
这时候李郁根本没有观察他们的反应,立即又给大家斟满,自己随之又端起了一杯酒道:“因为回家匆忙,没有给各位好友喜帖。家母已经替李郁做主,在家举行了婚礼。在此我先给各位道歉。但是李郁不会补办酒席,谅解。”
话音刚落,许韵之呆住了。
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结婚了?李郁。你喝多了吧。令堂不是”
“但是看到回去就转危为安了,于是需要一场喜事冲喜,就这样就结婚了。”
李郁叙述着,又喝了一杯。
张政突然同情了李郁,他这样一个美男子,有着大好前程,学校多少老师和学生都盯着他,还有苏珊不远万里就是要来看他一眼
许韵之颤抖的说:“这是传统的包办婚姻,你答应了也不算数。你们之间没有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耍流氓!”
她有些激动。
“我们出国在外数年,回国在异乡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