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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左汐何尝没有推测过呢?
最后一个理由,才说得过去。
能让对秦觅不感兴趣的靳司晏选择帮她,如果不是秦觅手里头掌握了什么把柄,靳司晏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可究竟是什么,她却一头雾水。
“司晏,你信我,我真的为你怀过宝宝。可……可我不能生下他……”
蓦地,秦觅当初闯入靳司晏办公室的话就那般入了左汐的脑海。
当时的她只觉得天方夜谭,可笑之极。
秦觅这种人,校园里就劈腿了,和人家张盛如胶似漆的,怎么可能会怀上靳司晏的孩子?
这会儿,她却不由深思。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这个?
毕竟,她实在是想不到其它更合理的理由了。
除了靳司晏对她的“补偿因素”,她想象不出来其它任何理由。
“秦觅曾经为你怀过孩子?”良久,久到左汐双唇发干,涩得厉害,她才艰难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她知道,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再计较也没有什么用。可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她便觉得身体发寒。
靳司晏不仅碰过秦觅,还让她怀过孕。可他分明说过他和秦觅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断绝她对他的念头罢了。他对秦觅根本就没有感情……
他这样,算不算是自打嘴巴?
黑暗中,靳司晏根本就瞧不清楚左汐脸上的神色,只能从她语气的变化来揣度她的情绪。
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想到这方面去。
秦觅为他怀过孕?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从不曾碰过她,何来怀孕?
“是你为别的男人怀过孕。”
不经过深思熟虑,这么一句,就这么脱口而出。
靳司晏原本只是在心里闷着,当耳畔回荡着这么一句时,他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左汐,听了个真真切切。
“我为别的男人怀过孕?”又好气又好笑,如果可以,左汐当真是要大笑几声。
而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整个人颤抖得厉害,她脸上的笑,似乎是要将她的整张脸都笑抽。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为别的男人怀过孕?
可笑啊可笑,自己的老公跟她说,她曾经为别的男人怀过孕。
而这消息,还极有可能是他从秦觅的口中得知。
呵,当真是好笑至极呢。宁可相信别的女人,也不愿相信她。
这样的婚姻,还有信任可言吗?
靳司晏心里一紧,将人一把搂在自己怀里。另一条手臂一伸,在墙上摸索起来。
终于,摸索到了开关,一按。
瞬间,房内灯光大亮。
他垂首,注视着被他强制搂在怀里的左汐。
虽然她已经停了大笑,可她的眼角,分明还有着一抹晶莹。
“是秦觅跟你说的?”她的声音冷淡,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奈何他束缚得太紧,她根本就动不了。
索性也便不动了,任由他揽着。
眼神闪了闪,靳司晏最终应了一声:“是。”
手收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房的位置,却一阵发疼。
*
“假的!别说司晏没有碰过你,即便是你真怀上过孩子,那孩子的父亲也只可能是沈――”
秦觅当初的话,再次回荡在脑中。
左汐只觉得讽刺。
当时的她浑然不在意,只觉得秦觅为了挽回靳司晏无所不用其极。
可如今呢?
如今靳司晏竟然信了她。
“所以,你觉得我怀过沈卓年的孩子?”
姓沈嘛。
从刚刚在酒店顶楼靳司晏和沈卓年剑拔弩张的状态来看,肯定他早就认定了她和沈卓年之间的不同寻常。
也认定了她所谓的怀孕,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便是沈卓年吧?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笑的呢?
房门外,早就没有了拍门声。
左小宝许是觉得两人肯定在干少儿不宜的事情,所以总算是消停下来,乖乖的跑去了自己原本的房间。
只不过这会儿,他又蹭了过来:“大宝儿,我房间里好臭臭哦。咱们今晚上真的要住这儿吗?晏宝还在家里等着我喂食呢,咱们能不能回去啊?”
长时间的寂静,突然注入了一道孩子的声音。
靳司晏才觉得呼吸总算是舒畅起来。
“你先开窗户通一下风,打开空调。”
“噢。”小家伙这会儿倒是极为听话地跑开了。
迟迟等不到靳司晏的回答,左汐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默认了她当年不仅怀过孕,而且还和沈卓年不清不楚。怀的孩子,就是沈卓年的。
“她三言两语,你就信了?”
可她还是不甘,不甘地想要听到他口中否定的答案。
她眸中闪现着期待,期待着他能够告诉她,他没有信,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然而,他出口的话,却打碎了她所有的希冀。
“沈卓年对你确实是不一般,话里话外都表示了打算弥补你的意思。”
“就因为这个?”
薄唇紧抿,似在仔细考量着一切。靳司晏眸色微沉,终究还是继续道:“我从秦觅那儿看到了你当初的尿液检测报告,显示怀孕。”
震惊,无以复加。
若不是被他给搂着,左汐绝对会跌倒在地。
这样的消息,对她而言无疑便是难以置信的。
她根本没有怀孕,也从未去做过什么尿液检测报告。哪儿来的报告?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她做的?
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她才不至于让自己失声。
努力稳定着心神,她的嗓音却愈发淡漠:“还有其它原因吗?”
靳司晏越看她的神色,便越是想要阻止话题进一步的扩展。
到此为止吧。
他不是明知道她怀过沈卓年的孩子,还打算隐藏这一事情吗?
爱她,便不计较曾经的事情。毕竟那只是她的曾经,他还没有介入的曾经罢了。如今她的人生中,有他的介入。
而他,也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重演。
心里是如此想,许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还是渴盼着得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还是期待着铁证如山的事实根本就不曾存在。
所以,他闭上眼犹豫了良久。复而睁开眼时,还是说出了那个最是加剧了他怀疑的事实:“我婚后碰你的时候,你确实不是第一次。”
只此一句,便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左汐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原来在她眼中,她是这样随便的女人。
原来她早就被他给打上了婚前不贞不洁不自爱的标签。
不是第一次,尿液检测报告,沈卓年话里话外的补偿意思。
仅仅三点,他就认定了她怀过沈卓年的孩子。
就这般将她打上了耻辱柱。
呵。
此刻的她,倒是希望她真的怀过沈卓年的孩子,让这一切彻底地被坐实成事实。
反正已经被他当成了事实,不是吗?
*
左汐犹记得沈卓年对她的步步紧逼,企图让她承认她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她对他的印象,其实一直都停留在那一年那一夜。
那个,隐忍着药性,克制着内心欲/望的男人。
只不过,最终她还是将他给定义成为了流氓。
因为从医院出来后,她便送他去了酒店。
结果他明明都洗了冷水澡,却还是逮住她不放。
甚至撕裂了她的衣服,撕碎了她的黑色丝/袜。
她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大掌隔着那被撕碎的衣服划过自己肌肤的战栗……
她想要,拼尽一切地想要逃。可是却不慎摔了一跤,地面霎时便呈现一抹嫣红。
犹如一朵瑰丽的花,绽放得鲜艳至极。
那会儿的她,只觉得人生何其讽刺。助人为乐竟然还要将自己给赔进去。
所以,她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毫无形象可言的哭泣,将自己所有的委屈与心酸倾泻而出。
奇异的是,那个男人突然松开了他。只是拿着她的黑色丝/袜,快速地动着手。
她自然是没脸去看他的那些举动。
良久,她才听到他闷哼一声。
随即倒在了地上。
她回过头去看时,只觉得羞愤异常。
她那被撕烂的丝/袜上,竟布满了白色的液体。黑与白,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不仅如此,地板上,也满是**白色的浑浊。
侥幸逃过一劫,她不敢耽搁,抓紧了自己破败的衣服,几乎是夺路而逃。
那一夜,成为了她的噩梦。
唯独那个男人右手手背上那粒褐色的痣,深入她的脑海。
那个臭流氓!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如果被她再遇到,绝对让她吃不了好果子!
结果……还真的被她给遇到了。
沈卓年。
竟然,是沈卓年……
“对,我的第一次是给了沈卓年,你满意了吗?”
左汐听得自己的声音,掷地有声地在房内徘徊不散。
既然他都听信秦觅的话怀疑她了,如此深信别的女人的话,那她岂能让他失望?
当初她为什么会有秦觅的学生证?为什么落在现场的是秦觅的学生证?
不过就是她的学生证丢失了,不,不是丢失,而是被秦觅给偷走了。
而她却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
所以,出于气愤,她也便趁机偷拿了她的学生证。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掉在了酒店,让沈卓年捡了去。
其实,她真的很想问问靳司晏,他怎么就那么相信秦觅给他看的那份孕检报告真的是她做的呢?
难道就没有可能是秦觅她自个儿的孕检报告?
既然她都能偷走她的学生证,指不定当初就是利用她的学生证以她的名义做了这种龌蹉的事情。
一旦医院不严格,这种小动作,恐怕也很难被调查出来吧?
之前不是还有人用他人的身份证和病历卡去做流/产手术的吗?
指不定那医生瞧着她是个学生,她声称其它证件丢失了,便信了她。开具资料的时候,便是填的她左汐的名。
只不过这些,左汐不可能和靳司晏说。
他愿意相信秦觅的说辞,那就相信吧。
她,已然无所谓。(。83zw。co)
280。280大结局5:醍醐灌顶,那个女人是她()
不得不说,和靳司晏在一起许久,左汐也感染了他惊人的行动力。
和他吵过一架之后,她便趁着上班的空档请假回了荆州路别墅。
果然,靳司晏人在公司,她一路畅行无阻,上楼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将行李箱提溜出门的时候,会见到身体不舒服提前放学回来的左小宝。
小家伙飞快地下车,三两步便跑了过来撄。
“大宝儿,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呢?偿”
既然被他看见了,左汐索性便由得他去猜。
反正她和靳司晏的矛盾他也多多少少心里有数了。那天参加完贾斯文的婚礼便闹着回了郡元府邸,之后两人关在房间里闹腾了一番,小家伙在门外估计也多多少少明白了。
左小宝跟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