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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勺子，漫不经心的搅着，杯里的牛奶和咖啡很快融在一起。
“我知道阿姨您是为了以泽好。”白小白捧着咖啡，抬头望过去时，眼里的笑容显得很讽刺，“但那是以泽想要的吗？和儿子的关系闹僵了，值吗？”
“你没有资格评说我所做的这些，值与不值。”
“我今天不撕您的支票，并不是因为我怕你报复，怕你对付我。”
“……”
“是因为您是以泽的母亲，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保留对您该有的尊重。”
“……”
“这五十万在我眼里并不算什么。我堂堂白敬天的女儿，白家唯一的千金。”她想起白爸爸对她的各种溺爱，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尤其是白爸爸给她如此尊贵的身份，简直让她神采奕奕，“别说五十万，就是半个Z市，只要我想要，我父亲一定会买给我。”
“你是白敬天……”柳玉珍一阵惊讶，“……的女儿？”
“阿姨。”白小白答非所问，“今天您找我的事，您所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告诉以泽。我们都是深爱以泽的人，我不想伤害以泽，也请您别伤害他。”
“你是白敬天的女儿？”柳玉珍一脸诧异。
“今天这杯咖啡，我请阿姨喝。”白小白再次招来服务生，“买单。”
她故意从钱包里，掏出好几张卡来，其中一张是黑卡。
那是世界著名银行，花旗银行发放的黑色信用卡。
这张黑卡，不接受任何申请，是银行主动邀请的贵宾客户加入。
只有世界上身份尊贵的人，才能拥有这张无限额度的信用卡。
当然，当时银行邀请的不是白小白，而是白敬天。
只不过白敬天疼爱女儿，就把这张卡给了白小白，让她随便花。
柳玉珍的目光，定格在这张黑卡上，眼里的怀疑终于尘埃落定。
她果真是白敬天的女儿，要不然怎么可能拥有黑卡？
白小白并未刷卡，掏了现金给服务生，结完账，起了身。
“阿姨，今天的事我就当作没有发生。我还有事，告辞。”
从咖啡厅里走出来，白小白拿着黑卡瞧了瞧，“唉，要是能像以前一样，随便花，随便刷就好了。”
可惜啊，她拒绝和林予知订婚，白妈妈就把这张卡给停了。
卡是作废了，但偶尔拿出来装一下逼，还是可以的。
第93章 不就是个男人吗3（）
柳玉珍望着白小白离开的方向，心绪复杂。
如果白小白真的是白敬天的女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泽娶杨依依也好，娶白小白也好，都算是不错的联姻。
可是，她刚刚和白小白说过的那一番话？
她很快打了一通电话，“给我查一查白氏集团白敬天女儿，要她的照片，结果两个小时后就要。”
…
下班前，白小白接到程以泽的电话。
“到我办公室来等我。”
“干嘛？”
“晚上一起吃饭。”
“哦！”
她是等部门的同事都走光了，才去程以泽的办公室的。
因为她不想被人知道，她与程以泽的关系，至少现在不想。
否则被人人前人后的议论着，真不是什么好事。
程以泽见到她后，让她坐一会儿，又忙了约莫十多分钟，这才关了电脑，拎着公文包和西装外套，朝她走来。
“今天去吃中餐。”程以泽腾出一只手，扣起她的手大步往外走，“中午我妈找过你？”
“你怎么知道？”白小白乖乖的跟在身侧，他答非所问，“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白小白撒着谎，他侧头时皱眉望着她，“真的只是随便聊聊？”
“对啊。”
程以泽本是想问她，他母亲有没有为难她。
这时他的手机里来了一个电话，这一接就是十余分钟。
白小白全程跟在他身侧，听他用流利的英语和对方交流，许多的专业术语，她根本听不懂。
如果只是日常生活用语，她还能说上几句。
和程以泽比起来，她的英语能力，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直到到了酒店的楼下。
程以泽这才挂了电话。
“今天是我和妈一起吃饭。”程以泽再次扣紧她的手，“别紧张，有我在。”
“阿，阿姨也在？”
“她订的包厢。”程以泽带着她走进酒店，“她说，是特意请你吃饭的。”
“哦！”
这是什么意思？
中午才找完她谈话，现在又请她吃饭？
有阴谋！
白小白才不傻。
但还是装作没发生任何事，跟着程以泽到了包厢。
柳玉珍看见他们时，立即从位置上起了身，朝白小白温和的招着手，“白白，快过来，坐阿姨旁边。”
什么情况？
鸿门宴？
“那个，阿姨，我，我……”面对柳玉珍突然的态度转变，白小白真不适应，“我，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间。”
她立即甩开程以泽的手，去了包厢内的洗手间。
包厢很大，除了用餐区，还有休闲喝茶的地方。
柳玉珍隔着菱花格纹的屏风，看见白小白走进卫生间后，这才望向程以泽。
“以泽啊，妈想清楚了，既然白白是你喜欢的人，妈也不能阻止你。”柳玉珍保持着优雅的笑意，可她即使是笑着，也总觉得她的眼里有一抹高深莫测，“奶奶那边就交给我，我会帮你说服奶奶，让她接受白白的。杨家那边你也放心，他们终归是通情达理的大户人家。”
程以泽站在原地，微蹙了眉，“中午你约小白见面，都说了些什么？”
第94章 不就是个男人吗4（）
“就是找白白随便聊聊。”柳玉珍是心虚的，却保持着平静的神色，“白白告诉你我们见了面吗？”
白小白倒没和程以泽说些什么。
是柏杨告诉他，他看见夫人和白小姐见面了。
程以泽又问，“你知道小白的身份了？”
“身份？”柳玉珍继续伪装，并且伪装的天衣无缝，她慢慢的坐回位置里，端着茶水优雅的品着茶，似乎她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白白不就是华成集团的一名普通员工吗？”
程以泽半眯着眼睛。
促狭的目光里，有着对柳玉珍的不信任。
“白小白我是娶定了。”程以泽保持着这促狭的目光，别有深意的望着柳玉珍，似在告诫，“但是儿子自会安排，奶奶那边我也自会应付，不需要您替儿子操心。只请您，别把您的那些心计，都用在小白的身上。”
“你要是能搞定，那是最好不过。”柳玉珍依旧泰然自若的品着杯中的绿茶，老班章。
茶味味浓气甘，入喉间生津回甜。
不知道是茶的本身，就能让人心平气和。
还是柳玉珍本就是这般沉稳冷静之人，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泰然自若。
你从她的脸上，永远看不到大起大落的情绪。
可程以泽不是傻子。
如果她不是知道了小白的身世，又怎么可能突然要请小白吃饭。
态度，也不可能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这一顿饭，大家都各怀心事。
饭后，程以泽和白小白亲自看着柳玉珍上了司机的车。
车子开远，柳玉珍回头望了一眼。
他的儿子，正搂着他喜欢的女人的肩，轻轻的揉了揉女人的脑袋。
而她与儿子间的距离，就像是此时此刻，随着轿车的开远，而越来越远。
这样的距离，更多的是心与心之间。
最后，瞧不见程以泽和白小白了，柳玉珍才回了头，倚靠在车椅上，望着车窗外的川流不息，沉长的叹了一口气。
以泽啊，以泽。
妈妈在程家的不容易，你可知道？
妈妈确实善于心计，可哪一样不是为了你？
你又怎么能懂？
…
回到金漫山，白小白洗过澡洗过头，擦着头发走下来。
程以泽坐在沙发上，讲着电话。
一连串的英文，让她听得云里雾里的。
她坐在他的身边，拿着毛巾擦着发尖的水珠。
“这么晚还洗头？”挂了电话的程以泽，皱眉望着她，她想起他有一个不太简单的母亲，特别同情，“以泽，你和阿姨相处起来，会不会觉得累？”
“怎么这么问？”
“没，没怎么，只是觉得你和阿姨相处得不太融洽。”
“对不起！”他夺过她手中的毛巾，落在她湿润的头发上，轻轻擦拭，“是我母亲让你难堪了。”
“我没有觉得难堪啊。”
“她今天真的没对你说出什么，让你不愉快的话？”程以泽望着她，“比如昨天晚上那样的话语？”
“没啊。”白小白重新夺回毛巾，自己擦着湿润的头发，“阿姨真的没说什么，就算真的说了什么，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第95章 不就是个男人吗5（）
程以泽看得清楚明了。
她这是在替他母亲掩饰，不愿制造他与柳玉珍之间的矛盾。
“我就是觉得，你和阿姨之间的相处，怪怪的。”
“……”
“以泽，阿姨平时会不会，和你走得不太近？我是指，心与心。”
“她那样善于心计的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会算计，还谈什么心。”
“对不起！”白小白发现自己不该问这么多，“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我不接受‘对不起’三个字。”程以泽夺开她手中的毛巾，随意的甩到一边，整个人俯过来，将她逼到沙发的角落里，“除非，用肉…偿。”
“干嘛？”白小白已经退到无路可路，紧紧的挨着沙发靠垫，“你又想干嘛？”
“你穿得这么性感，在我面前晃悠。”他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白晰的小腿上，一路往上，“你说我想干嘛？”
哪里是她穿得性感。
这初秋的夜里，她穿着长到小腿以下的睡裙，明明已经是很保守的穿法了。
“程以泽，我有必要再重申一遍。”白小白随手抓起一个抱枕，拦着不让他亲她，“我是很保守的，我真的很保守的。”
“保守？”他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摸到了她的底裤，“今天又穿豹纹款的，故意穿给我看的吧。这就叫保守？”
“喂，程以泽，不许脱我的裤子。”白小白一手提着裤子，逃到沙发的另一个角落，慌不择路的从沙发的反方向跳下来，叮叮咚咚的跑上了楼，边跑边抱怨，“程以泽，你简直就是臭流氓。”
想睡我，你想都别想。
…
隔天白小白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正常上班。
凌美姿打来一通电话，白小白知道妈妈口无遮拦，怕她说些什么让同事听见，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走出部门办公室。
“小白，什么时候带以泽回一趟家，你奶奶想见见这个孩子。”
“好啊。”白小白欢天喜地，“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你们俩注意点，别这么早闹出人命了。”电话里，凌美姿提醒着，白小白觉得莫名其妙的，“我们又不杀人，还能出什么人命？”
“笨！”凌美姿提醒着，“妈妈是指小人儿，小小人儿，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