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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好消息。”我微微走了走神,不过只是半秒钟便缓过来了,然后端起汤喝了两口。
苏烟在店里待了会儿,闲得无聊又拉着我给她做了个指甲,一直到傍晚才离开。
。。。。。。
晚上,没什么客人,我就让大家提前下班了,不过自己还得留下来整理账单,差不多十点才结束。
谭博已经在门外等着了,等我关好门走过去,他便立刻下车替我打开车门,我累的要死,一上车就恨不得躺着。
车子启动后,谭博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低声问:“太太,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医院?”
谭博的话,让我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我微皱着眉,有些走神,昨晚那些事情之后,周竞存也没再联系过我,而我自然也不会主动联系他。
晚上在粥店跟贺敏之发生摩擦,谭博也坦言已经告诉他了,他什么都知道,唯独没打给我,也许他是真的已经想好了,之所以帮我也只是看在我们目前还算是夫妻的份上,那么既然我们彼此达成了共识,又何必还要去破坏这样的一致呢?
我回过神,无声地叹了口气,心似乎一下子释怀了许多,那些压得我快要窒息的沉重感也忽然间消失了,我说:“回家吧,我挺累了。”
谭博暂顿了一下,而后才淡淡地应了句:“好。”
我重新闭上眼,试图想要休息会儿,可没半点睡意,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是昨晚在病房里的那一幕。
我从未想过,我和周竞存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男人,从我第一次见他起就产生了朦胧的爱意,但我深知自己配不上他,毕竟我们的距离不知是一点点,所以我很珍惜每一次跟他碰面的机会,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我也觉得很开心。
后来,我们结婚了,我也一直将自己的喜欢压抑着,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这样的隐藏,可我却因为一个他并不喜欢的人乱了方寸,将自己的心意表明,我不知道周竞存第一次知道我对他的感觉时,他心里是怎么想我的,但我自己现在想起来是觉得特别的可笑幼稚。
半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别墅门前,我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便听见谭博犹豫了许久的声音缓缓响起:“太太,周总胃出血,情况有些不好,您有时间还是去医院看看他吧!”
谭博的话,让我懵了。
胃出血?
周竞存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间胃出血?
一时间,我就感觉自己被一根闷棍狠狠砸了脑袋,耳边嗡嗡直响,但我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怔了那么半分钟。
我看向谭博,面不改色的淡淡道:“有薛医生在,不会有事的,你若但心,现在就过去看看吧。”
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很平淡,也在尽量让自己的言语听起来冷漠。
谭博透过后视镜对上我的视线,他微眯着眸,眼底的神色不明,情绪也始终平静,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不温不淡地说了句:“是我多嘴了。”
看谭博的样子,心里肯定觉得我是个铁石心肠的坏女人,不过无所谓,我要的就是这种反应。
我推开车门下去,人才刚站稳,车门在我推搡下还没完全合上,但谭博已经踩下油门掉头离开了。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影,我勾唇冷笑一声,心里却有几分苦涩。
回过神,抬脚走回别墅,阿姨还在客厅坐着等我,听到开门声,她立刻迎过来:“太太,您回来了。”
“嗯。”我有气无力,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因为谭博刚刚的话,换好鞋走过去,阿姨接过我手里的包包替我放在一旁,然后让我坐下给我按了按脑袋:“您这刚好点,别那么卖力工作,钱是赚不完的,能休息就多休息。”
“嗯,我只知道,就今天比较忙,明天就轻松了。”我闭着眼睛,享受着阿姨的按摩,虽不如那些专业的按摩师,但有妈妈和亲情的味道。
几分钟后,阿姨让我先上楼洗澡,然后替我去热饭菜,我点了点头,起身上了楼。
回到卧室,我并没有急着去洗澡,而是瘫在地毯上盯着手机发呆,脑袋里有些乱糟糟,但我很清楚,在谭博说周竞存胃出血之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是处于担心的状态。
刚在楼下,我几乎都快脱口而出问阿姨了,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纠结了许久,我才点开通讯录找到薛舰尘的电话,然后按下拨号键,在电话通后,我的心也砰砰直跳,咬着牙,将自己的话在心里反复了好些遍。
很快,薛舰尘接听了。
他沉沉地嗓音传来:“喂。”
我深呼吸一口气:“是我,我是夏远。”
“嗯,我知道。”薛舰尘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他问:“你有事吗?”
“嗯。。。。有点小事情,你现在方便吗?”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夏远,你可别害我啊,如果是一些要让我跟竞存兄弟关系出现危机的话,你还是别说了。”薛舰尘依旧是低沉温淡的语气,但他的话,却让我忍不住想笑。
他想什么呢?
不过他的话倒是缓和了不少气氛,也让我没那么紧张了,我说:“你放心,我不是跟你表白。。。。。。”
“什么?夏远你说你要跟我表白?”薛舰尘突然放大声音,故意咬重表白两个字,他的反应,我立刻明白了,他肯定在周竞存身边。
我有些无语,但又不能直接把电话挂断,沉着气淡淡道:“薛医生,你想多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我的伤口碰了水怎么办?”
薛舰尘沉默了一下,像是在走路,还听到了一声类似关门的声音,而后才听到他说:“碰到水你就用纸巾擦干,然后家里有酒精吧?没有酒精用酒也行,随便消消毒就可以了。”
“好,谢谢,我知道了,那就打扰你了。”说完,我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薛舰尘估计是为了报复昨晚因为我被周竞存从手术室逮出来,他们这帮人,一个比一个坏,都是一路货色。
我从地上爬起身,将手机随手丢在床上,然后去衣橱拿衣服,再进去浴室之前,我又把手机拿起来给苏烟发了条消息,而后才安心的去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吃过饭,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
次日,依旧是两点一线。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谭博不在主动跟我说话了,一张脸面无表情,不像是摆脸色,只是想对待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到店里,我下车前,主动告诉他:“如果你觉得来接送我会让你不舒服,晚上起你就不用过来了,至于周竞存那边,你不说我不说,他也不会知道的。”
说完,我没等谭博回应,便推门而下走进店里了。
心情又是一大早就不太美丽,工作起来也没什么动力。
上午,有三五个客人做身体,不算忙,但也不轻松,我一个人坐在前台偷懒,苏烟还没给我回复,不知道她要到几点才会去?
我叹息着,看了手机无数遍。
这时,按摩师从房间出来,她拿着一个瓶子递到我面前:“远姐,身体乳没了。”
“这么快?”我立刻站起身走去休息室的储物柜,按摩师跟在身后低声说:“客人多,开张用到现在,也不算快了。”
我打开储物柜,里面并没有身体乳,我让她去跟客人说一下稍等,然后立刻打电话给陈陈,可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陈陈始终没有接。
我有些烦躁,抬起手揉了揉头发,将储物柜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身体乳这种东西是必须要多备的东西,陈陈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而且都是从上海发货过来,正常情况下都会多准备的。
陈陈这边发消息打电话都联系不上,按摩师又跑来催,情急之下,我什么都没多想,便让按摩师拿了放在茶几上面,陈陈之前提议要用的先顶着。
我还想着,如果这次用了客人没什么差评,以后就用这个了,可我没想到,只是一次而已,便出了问题。
这时候,苏烟的电话打过来,她在电话那端说:“我在医院,刚从周竞存病房出来,现在方舟在里面跟他聊工作,我找护士打听过了,周竞存昨晚喝多酒了导致胃出血,不过情况不算严重,就是洗了胃估计难受。”
“喝多酒?”
“嗯。”苏烟淡淡地应着,她说:“我估计肯定是跟你吵了架,所以心情不好才喝的,听护士说,凌晨左右洗的胃。”
“我知道了。”
“你。。。。。要不要来看看他?”
“不了,应该没事的,我现在去看,只会让他觉得我余情未了还不想离婚。”
苏烟没再多说什么,挂断电话后,她给我发了条视频过来,视频里的主角自然是周竞存,他依靠在病床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不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
比他出车祸做手术出来的时候还要让人看的揪心。
视频只有十多秒的时间,可我却反复看了好些遍。
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我将视频删掉,也断了自己继续看的想法,然后打了一串字给苏烟:不许再发给我,我很忙。
为了让自己忘却,我拿着毛巾给大厅做了个大扫除,一直忙到将近中午,客人都走光了,我点了餐厅的外卖算是犒劳大家。
陈陈一直没回我电话,估计在忙吧。
午饭时,我收到江慎霆的消息,他问我:汤有没有按时喝?
看到他的消息,我才想起还有汤这么一回事,我说:喝了。
江慎霆:喝完了告诉我,我让人送去给你。
我:不用啦,我身体已经很好了。
江慎霆:自我感觉并不能代表身体的真实情况,就如同我爷爷,他昨晚还说自己可以出院了,今早就差点进了重症监护室。
我:爷爷,还好吗?之前不是已经稳定了吗?
江慎霆:暂时的稳定而已,老人家上了年龄,身体已经生了锈,不容易修好。
看着江慎霆的话,我愣了一下,想起他曾说过,为了让爷爷放心放弃了自己的爱好,那么此刻他盯着手机打这段话,心情一定不太好。
他帮了我很多,就真的像是一个哥哥一样待我极好,我没有多想什么,就单纯的想去探望一下他的爷爷。
交代好店里的事情后,我便订好了果篮打车去了医院。
到医院后,我给江慎霆打去电话,问他爷爷的病房号,江慎霆有些意外:“你来了?”
“嗯,过来看看爷爷,方便吗?”
“当然。”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喜悦:“你在门口等我两分钟,我下去接你。”
结束通话,江慎霆很快便下来了,他连忙接过我手里的果篮:“来就来,不需要买这些东西的,他老人家也不能吃。”
“一点点心意,我总不好空着手来吧!”
“有人来看他,他已经很高兴了。”说话间,我们走进电梯,江慎霆按下了七楼的楼层键,随后低头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来了。”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信用度?”我微笑着,江慎霆连忙说不是,注意到我提着包包的手,他皱着眉伸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