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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顺着小白鼠的方向,轻轻扒动干草,很快见到一个半个拳头的老鼠洞。
白鼠很快钻进洞中,没过一会,小白鼠口含一小截玉色的条状东西到了洞口。
玉条一半露出,剩下部分像是卡住一般,怎么都扯不出来。
白鼠急的左右蹦跳,发出“吱吱”的声响。
赵真伸出手,捏住了玉条,用力一拉,一根食指长的玉条落入其手。
小白鼠“嗖”的一下钻进洞中,没过一会,就有四五个小老鼠的脑袋挤了出来。
赵真恍然,想必玉条拦住了去路,让窝里小鼠无法出来,这老鼠倒是通灵聪慧。
一念至此,赵真借着幽暗之光,将玉条凑到眼前,细细一观,神色蓦变:
“这是”
第6章 神秘指骨()
这是一截人的指骨。
只是,这截指骨处处透着神秘。
说他人骨,不似常见的白灰模样。
指骨完全玉化,羊脂白的色泽,毫无杂质。
或者
其实是上等良玉打磨的?
赵真摇摇头,大多玉品,赵真都可辨别,可是手中指骨却不认识。
若是所料不差,指骨经年累月,化骨为玉,才得此物。
这需要多少年的时间?
何人的指骨,竟可不枯、不灭?
为何仅留下一小截?
赵真拿捏在手,心中嘀咕,念头百转。
小白鼠歪打正着,将此玩意挖出。
此物落入他的手中,不知是福是祸。
恰是月上枝头,牢房里的温度渐渐降下来。
该睡的都睡了,唯有赵真瞪着眼睛,摸索着指骨。
忽然之间,赵真脸色大变,陡然坐起,指骨滑落到地上。
体内的真气恍如脱缰的野马,在赵真体内奔腾肆虐,却是朝着心口冲涌而去。
剧烈的痛楚,犹如刀剑加身,疼的赵真全身颤抖不休。
一个可怖的念头从赵真脑海中生起:
“反噬!”
死亡的阴影扑面而来,这具身体终于压制不住容身古血了。
苍白的面孔,此刻涨的赤红,呈现着不正常的肤色。
真气沸腾,经脉破碎,赵真闷哼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鲜血洒到地上指骨,一闪而逝,竟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晶莹指骨发出玉色微光,周遭的鲜血像是活了,化作一颗颗血珠,纷纷飞起附着在指骨上,刹那间全被白骨吸收。
指骨发出玉色光芒,忽明忽暗,在赵真的注视下,居然从地上慢慢的飘起,悬在赵真身前,分外邪异。
赵真内心挣扎许久,用发抖的右手,慢慢抓向指骨。
指骨像是瞬间复活,它的一端骤然化作骷髅头的模样,张大嘴巴,一口咬住赵真的食指。
“不!”
森白的牙齿,锐利狰狞。
“喀嚓喀嚓”
没一会就把赵真右手食指吃了大半。
血肉被食,赵真痛呼数声。
尽管如此,死寂的天牢中,仿若空无一人。
没有人呼应赵真,就连白鹿先生都像睡死过去。
赵真的身体不得动弹,他喘着粗气,眼睁睁的盯着食指被小骷髅头快速吞食。
或许用不了多久,指骨会把他吃的一点不剩。
他的眼前一黑,彻底栽倒,人事不知。
“凡九窍者,皆可成仙!”
“头为天,脚为地,自有宇宙。”
“神通者,通九窍,握二十四经,掌三百六十五正穴!”
“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
“若论本来,皆属无有!”
大段大段的血红经文,由骷髅头快吐而出,沿着赵真的手臂蔓延扩散,最后遍布全身。
血红的经文,缓缓的渗入赵真的体内。
犹如奔马的真气,却在经文的压制下,逐渐驯服,破碎的经脉以飞快的速度恢复。
赵真做了一个无比长久的梦,梦里一切都是真切无比,他仿佛进入自己的身体,看到全身的血液被指骨一点一点的吸收,而后又被一点一点的吐出,再次流回到他的身体。
惊醒过来,赵真马上伸出右手,断掉的食指完好如初,昨夜悚然一幕,仿若一场黄粱梦。
然而,脑海中多出一些奇妙的经文,哪怕醒过来,还在他的眼前呈现。
一夜而过,赵真忽而意识到,狂暴的真气不知为何,此刻安安静静的运转,最神奇的还是破损的经脉,全部恢复如初。
除此之外,赵真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困扰他多年的古血问题,似乎消失不见。
赵真心中大喜,不管如何运转真气,都没有不适的症状出现。
久违的笑容浮现,暗想,难不成是指骨的功效?
赵真低下头,右手握紧,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右手食指里,绝对是那一截指骨。
日光照耀,透过地牢的缝隙照射进来。
“赵真,你终于醒了!”身后传来白鹿先生沙哑的声音。
赵真背对白鹿先生,心中一惊,昨夜的事情太过离谱,若是被人所察,定会当作装神弄鬼之辈。
大宋儒教立国,子不语怪力乱神,最忌鬼神谣言。
“昨夜我好梦!自然晚起。”赵真随口回应,悄然运转真气,瞳孔骤然一缩,面现惊异之色。
白鹿先生哈哈大笑:“你连续数日打坐,唯有昨晚酣睡到现在今日,可知是什么日子?”
赵真稍稍沉吟,张口道:“国风盛宴,我岂会忘了此等大事!”
国风盛宴是大宋每一年都会举行的盛大祭祀活动,祈求上天,风调雨顺,五谷丰都,百姓安居,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如今已成为贵族们放松、嬉戏的节日。
“可记得前几日,有数人被带走?”
赵真抬抬眼皮,板着脸道:“先生有话就说,何必遮遮掩掩。”
一言至此,赵真记起白鹿先生之前所言,沉吟道:“莫不是要国斗吧?”
国斗就是在国风盛宴的当天,死囚、奴隶、敌国俘虏等会在一个巨大的斗场,进行生死搏杀。
这一天会有达官贵人、贵族群体蜂拥而至,将这种搏杀视为一种表演。
他们高居观赏席,俯瞰这些人的死斗,为他们欢呼呐喊,决定他们的生死命运。
“国斗”名字起的威武,实际是将他们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这是用性命取悦贵族们的狂欢盛宴。
白鹿先生眯起眼睛,慢慢的伸出手,指向赵真:“该你上场了!”
赵真倏然站起,心中甚是窝火。
国斗是最为血腥、残忍的杀戮,宋国竟要用这种方式折辱青炎郡王府吗?
等等
娘亲说过,父王破宋国五关,兵锋直指帝都,此等危机面前,宋国君臣还有心思举办国风盛宴?
赵真心思一动,十有八九,宋国和夏国要议和了。
牢门毫无征兆的打开,圆脸牢头走到赵真的身前。
“国风盛宴,陛下传诏,能在国斗活下来的死囚,无论何种死罪,俱可赦免!”牢头瓮声瓮气的说道:“还不出来?!”
赵真神色一凛,方才他运转真气,赫然惊觉,小宗师境的本领,一夜功夫,全部跌到武士境界。
武士、武师、小宗师,算是跌落两个境界。
赵真一步跨出,圆脸牢头给他上好枷锁,扯着出了牢房。
白鹿先生目视赵真离去方向,终于站起,粗糙的面容上,神色凝重。
下一刻,他轻拍牢门,门锁自断,白鹿先生堂而皇之的走出,径直进入赵真的牢房。
白鹿先生蹲在赵真打坐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查看周围,像是在寻找什么。
过了好久,他扒开草堆,一个黑漆漆的鼠洞赫然呈现。
“昨夜,老夫晕迷而不知?难道是赵真所为?”
第7章 斗场交锋()
天牢。
厚重铁门在“嘎吱”声中缓缓打开,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
赵真情不自禁眯起眼睛,待稍稍适应光线,他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嘿,新来的小子,十天后,咱们怕是要完蛋了!”
脑海中想起白鹿先生之前所言,想必这家伙早就料到他会去斗场。
“走吧!”圆脸牢头提着嗓音催促道:“斗场每年死人无数,你早上吃食是最好的。要想活命,斗场上定得心狠手辣!”
赵真讶异的抬起头,正对圆脸牢头扫过来的目光。
“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场面,谁心软,谁早死!”赵真收回目光,跨着步子,走到前面。
牢头话中有话,极有可能是公主府的人。
他身陷囹圄,处境危险,自然谨慎小心,虽有猜测,但不会贸然相信任何人。
牢头跟在赵真身后,离着两步远,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国斗的人中,有一些不该出现的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牢头已经与赵真并肩而行,他的右手如刀,做出一个下切的姿势。
见赵真不言,牢头从怀中掏出一根发簪,塞到赵真手中。
赵真定睛一看,心中大定,此物乃是夏姬贴身之物,他轻声道:“她?”
“请公子放心,夏姬无忧。”
娘亲无事,赵真悬着的心,稍稍安稳。
灵公主有问鼎野心,夏姬在她手中,便不怕赵真不从。
上位者,心机深沉,赵真深知此番国斗,定是一场乱局与暗斗。
他要能成事,灵公主才愿庇护夏姬,否则等他的便是刀斧加身,万劫不复。
牢头是个稳重人,方才故意在门口大声催促,好远离天牢,避开闲杂人等,此刻走的远了,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极为在意今日国斗,你不可败。”
赵真略一沉吟,道:“国斗第一人,皇帝会赦免各项大罪,殿下不说,我心中也有分寸。”
两人越走越快,牢头又交代一些事情,不到两柱香的功夫,便赶到国斗斗场。
即使相隔甚远,斗场中山呼海啸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自有黑衣管事与圆脸牢头交接,管事冷着脸带着赵真进入一处阴暗的地下会场。
赵真对公主抱有很强的戒备,他可没有乖乖做棋子的觉悟。
这名管事面色发青,面庞消瘦,颧骨高凸,留着山羊胡子,一双小眼睛,目光锐利,见到赵真后,神色冷淡,只顾着前行。
黑衣管事一边走,一边说道:“一会去领竹简,记住上面字号,抽签决定各自对手。记住,在没有上斗场之前,我就是这里最大的规矩,谁敢闹事,我剁谁的人头。”
言辞狠厉,黑衣管事越走越快,也不管赵真有何回应。
片刻后,赵真抵达会场,阳光从一道很大的栅门照射进来,栅门的另一侧正是斗场,此刻呼喝声不绝于耳。
会场占地颇大,近乎半亩之地,已有三十多人到场等候。除此之外,尚有十余名黑衣管事坐镇四周,一眼瞧去,都是武师以上的修为。
这些人各自分散,相隔甚宽,彼此提防,或站或坐,姿势各不相同。
管事将赵真领进来,登时吸引住众人目光。
赵真按照管事的吩咐,取到竹简,得三十二号。
管事将竹简收走,放入另一个竹筒中。
“斗场在百人乱斗,最多只需一炷香,你们各自做好准备。”管事粗着嗓子喊道:“再说一遍,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