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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再清醒一点,能再坚强一点,我一定会看见安然眼里流露出的不一样的神情,那不是悲伤,不是同情,而是诧异,是愤恨,还有疼惜。
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他们为了我的身体,为了我的孩子,彻底地掩埋了我真实的梦境,让我以后在突然面临它们的时候,猝不及防,魂飞魄散。
我的情绪,在安然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可是,我无法解释我的那些梦境,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它们到底是不是梦。
王力告诉我:“你的那些经历,我暂时还无法做出决断,但是,你确实很喜欢做梦,尤其是在怀孕后,你产生了一些难以想象的臆想,你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你的这种现象,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痊愈。”
言下之意,就是我确实出了问题?
026何去何从()
我有些颓然,低垂着头,被安然紧握的双手,冒出了冷汗。
不过,我也有些释然,萧冬亚的出现,只是梦,那我的那些猜测和怀疑,就不是真的了,杨正华除了和小茜不清不楚之外,还没有做出伤害我的事。
我长吁一口气,顿觉身体好了很多。
和王力告辞,约好了下次来的时间,我和安然,准备回家。
在离去的那一刹那,我看见王力的眼睛,突然有了一丝忧虑,这让他那张原本明媚的脸,多了几分沧桑和孤寂。
王力嘱咐我:“回家后,万事想开点,心情好了,自然就不会做噩梦了。”
我一一答应,感激地冲他笑,挥手离开。
上车后,我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自从怀孕后我就不再开车,安然便充当了我的临时司机。
安然开车的技术很好,一路上,我感觉不到一丝抖动,我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五个多月的身孕,已经能够感觉到孩子的轻微颤动了。
我嘴角的笑意,开始蔓延。
我突然问安然:“杨正华和小茜,能够断吗?”
安然听到这里,居然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她的眼眸里,似乎结冰了,凉凉地看着我:“雅文,你一直追求完美,难道,你愿意要回一个残缺的心,一段不洁的感情吗?”
我没想到她这么大的反应,若不是有安全带系着,我一定已经撞出去了。我咬着牙,怒瞪她:“你干什么?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吗?我现在是孕妇,重点保护对象!”
我对她的那些问话,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因为我自己也知道,我心中的裂痕,是永远也无法抚平的。
安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和冲动,忙急急问我:“你没有事吧?我这是以为你要原谅杨正华,激动的,你别怪我!”
她嘴里在道歉,可是,看着我肚子的眼神,变得好怪,我听见她回头开车时,嘴里低低嘟囔了一句:“其实这孩子不要也罢。”
她的声音极小,转眼就被外面的嘈杂声给淹没了,我没听清楚,问她:“你说什么?不要什么?”
安然笑笑:“我不要你这个麻烦的孕妇了!”
“你敢!你敢抛弃我,我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就抢了你的孩子,给我养老!”
“你想得美!”
我的心情一好,又和安然恢复了往日的嬉笑闹骂,我们开始聊一些愉快的话题,很快,就回了别墅。
范阿姨在院中晒一些小孩的衣物,这些都是她亲戚的孩子穿过的。她说,初生的孩子皮娇柔嫩,穿新衣容易受刺激,所以一定要先穿旧衣服才对。
我对这个说法一笑置之,以为她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当真找来了这么多的旧衣服。
这个范阿姨,对我是真的很好,也包括对我肚子里的孩子。
见我们回来,范阿姨迎了过来,关心地问:“医生说孩子怎么样了?”
我们今早上离去时,撒谎是去医院体检,范阿姨当然是第一时间关心孩子的健康了。我笑,双眸含着感激:“孩子发育良好,一切正常!”
027思念哥哥()
那就好!我午饭已经快准备好了,你们休息一下,就可以吃了。”范阿姨笑着进屋,准备午饭。
我和安然在院中的凉亭里坐下,这里四面吃风,尽管日头很足,但丝毫不觉得炎热。
院中的鲜花,似乎四时不败,这些都是我父母健在的时候,精心栽培的。闻着这些花香,我的思绪,被拉回了从前。
依稀仿佛,我还是一个天真的小丫头,哥哥牵着我的手,在花园里扑蝶。哥哥比我大八岁,对我极其疼爱,我想要的东西,他总是能想出各种办法来满足我。
我在父母的溺爱和哥哥的宠爱中,无忧无虑地成长,我到至今都还记得哥哥的那双眼睛,黑亮有神,总是散发着神采,哥哥,应当是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
可惜,我已经记不清哥哥的模样了,他失踪后,父母到处寻找,最后在一个悬崖下面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虽然不能肯定那就是哥哥,可是他身上穿的衣服,正好和哥哥失踪时穿的一模一样。
父母悲痛欲绝,把哥哥的所有东西都包扎起来,锁进了我们家的地下仓库。
我一直不肯相信哥哥已经离去的事实,我总怀着期待,希望哥哥会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柔柔地唤我一声小妹。
我的神情,顿时就黯然了,我起身,在花园里摘下一朵鲜花,别在耳边,问安然:“美吗?”
“当然美,你一直是我们四个里面最漂亮的,即使是怀孕了,仍然是最美的。”
我苦笑,视线落在虚无缥缈之处:“小时候,哥哥最喜欢把鲜花插在我头上。”
安然的笑容,明显地僵滞了一下,她低下头,声音很轻:“雅文,你很想念你哥哥吗?”
家里的事情,我一直没瞒着她们三个,所以安然知道我们两兄妹的感情,知道我对哥哥的依恋。
我扬起笑脸,对着空气中飘扬的花香,深深呼吸一口,露出明媚的笑脸:“我希望,哥哥能在某个有花香的地方,思念着我。”
“会的,一定会!”安然也摘下一朵花,别在我发间,轻轻叹息。
但愿,风儿能送去我的思念,花香会带去我的祝福,哥哥,不管你身在何处,你的小妹,都在这里等着你!
我和安然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我听见安然的心跳,突然加速了。
安然的眼神,也有些闪烁,我正要问她,范阿姨来请我们吃饭了。
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疑问,慢慢的向屋内走去。
饭后,安然要去事务所上班,我便独自一人上楼休息。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大床,我的倦意,一下子袭来。
午后,本来就是极为倦怠的,再加上怀孕,我现在嗜睡得要命。
在迷迷糊糊中,我渐渐入睡。
水晶球,仿佛还在眼前晃悠,王力磁性的嗓音,也在梦中轻轻地飘忽,我在他的安抚下,睡得好沉,竟连梦也没有一个。
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我才悠悠醒来。很久没有这样的好睡眠了,看来,王力今日的治疗,颇有成效。
我起身下楼,杨正华的车,也正好在此时回来。
028卑微的祈求()
见我们回来,范阿姨迎了过来,关心地问:“医生说孩子怎么样了?”
我们今早上离去时,撒谎是去医院体检,范阿姨当然是第一时间关心孩子的健康了。我笑,双眸含着感激:“孩子发育良好,一切正常!”
因为我们两人都喜欢自驾出去旅游,所以,给他配置了一辆豪华版的路虎,专供我们出游。
杨正华极其爱护它,舍不得让它受到一点伤害,我曾经拿此事取笑他,说这车成了他的小三,已经超过我的地位。当时,他一笑置之,还笑我是吃醋了。
现在回想起来,超越我地位的,何止是车,还有小茜吧。
我绕过花坛,站在车库门口,有些话,我要对他说。
杨正华见我走过去,急忙把车停好,下车,扶住了我。
我眼尖,发现车头上一道擦痕,很突兀地影响了它的美观。我瞟了杨正华一眼,问他:“车子是怎么回事?”
杨正华抽着冷气,非常心疼的模样:“被一个飙车的给刮了,我狠狠地骂了他一顿,见天色已晚,只好明日再送到4S店去了。”
我‘哦’了一声,不再理会,任由他扶着我,在花园里散步。
他不时拿眼来偷看我,很是意外的神情,自从我们之间出现裂痕之后,我很久没主动和他说话了,我今天的一反常态,让他反而觉得不正常。
我也是无奈之举,我和天底下很多女人一样,都希望有个完整的家,都希望孩子能在健全的家庭成长。我和杨正华之间,还没闹到非离婚不可的境地,我想挽救我们的婚姻,给我的孩子幸福。
我淡淡地笑着,抓住了他的手指,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我今天去医院体检了,孩子很健康,我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一直在一起,不要有一人缺席。”
说完这句话,我手心冰凉,心里忐忑难安。我怕他会拒绝我,或者敷衍我,我怕我和孩子两人加起来的份量,都抵不上一个小茜。
我在等待他的回答,等待他给我们母子的承诺,我发现,我现在已经卑微到在乞求老公的爱了。
我在内心鄙视自己,深深的鄙视。
杨正华的手心,也是冰凉一片,他挣脱开我的手,在我以为进入了绝望的深渊时,他又抱住了我,紧紧的,身子还有些颤抖。
有冰凉的水,滴在我头上,化入我心间,让周围的空气,莫名的哀伤起来。
杨正华哭了?
从认识他到现在,他一直是坚强的,即使是在我父母离去的那段时间,也不曾看到他流泪,可现在,他这是怎么了?
我心底的惶恐和不安,陡然加剧,难道,他还是要准备离开我们吗?
我猛然推开他,看着他赤红的双目,冷冷地问:“你哭什么?和我们在一起,让你觉得很为难吗?”
杨正华眼底的痛苦在加深,他叹息,抹尽眼泪,对着天空,幽幽地开口:“雅文,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但是,我能保证我的现在。我一定会留在你的身边,等着孩子出生。”
我步步后退,冷哼:“只是等着孩子出生吗?孩子出生后,你准备离开?”
我的脸色,一定非常不好,我都不计较他的出轨,不计较他和小茜的纠缠不清了,他还想怎样?
029承诺()
我瞪着他,失望,逐渐在心底蔓延开来。
杨正华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会陪着你,一起期待孩子的到来,这是每个为人父母者最甜蜜的期盼。”
他一手搂住我的腰,另外一只手伸出,抚向我的脸颊,在我脸上疼惜地捏了捏,一如我们从前的那些亲密举动。
我的鼻子,酸酸的,再也忍不住,流泪了,我抽泣着问他:“那你为什么哭了?”
“我,”杨正华的眸色,沉了沉,无比沉重的语气,“雅文,我是觉得前段时间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对不起孩子和你,所以我向你忏悔。”
我凝视着他,在思量这些话里面的真诚程度,可我看到的,是他眼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