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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的时间,萧家的亲人都到了,有人认出了他们,于是,把记者也引来了。
医院里,顿时就人如潮水,轰动起来。所有的人,都在为萧冬亚担心,在默默祈祷他平安。
我和飘飘握手相望,幸亏有了她的力量在支柱,我才不至于倒下去。但陆凤就没有那么好了,她面色惨白,快要虚脱的样子,尽管依依母子就在身边,萧清和也在这里,她丝毫都不计较他们二人碰面时,那些难言的情绪和复杂的眼神了。
此时,她只是一位母亲,为儿子的生命担忧的母亲,其他的东西,神马都是浮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的门,一直紧紧关闭着,所有人的心,也跟着受尽了煎熬。我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般漫长的岁月,在我觉得世界快要抛弃我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一丝曙光。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医生们带着满身的疲倦走了出来。
我们的心,都被吊到了嗓子口,齐齐望着手术室的门,既期望,又害怕。
李明浩迎了上去,声音带了点焦急:“他怎么样?”
原来,再淡定的人,都会有急迫的时候。
“暂时活过来了,但是,危险期还没有过,能不能活下来,就看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他能不能挺过。”说话的大概是萧冬亚的主刀医生,虽是疲倦,仍然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他的这番话,让我们所有的人悬起的心落了下来。他还活着!真好!
萧冬亚被徐徐推出,雪白的被子盖着他,一张脸也是雪白的,可以和被子的颜色媲美。我哽咽难当,冲了上去,轻轻唤他:“萧冬亚,萧冬亚!”
“病人还在深度麻醉中,他听不到你们的声音,别喊了!”护士好心地提醒我,把他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可我分明看见萧冬亚的睫毛抖了抖,有水光在眼角闪动了一下。
他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呼唤,或者感觉到了我的舍不得。
我们无法跟进监护室,只能在外面等待,时间太长,有些人离开了,剩下的,只是些至亲好友。
陆凤从萧冬亚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说过话,她敛去了全身的高傲和冷艳,整个人憔悴不堪,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好多岁。
陆丹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应该理解她姐姐所有的痛苦和心思。不过,在现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她也无话可说。
依依母子的身份在此时显得特别的尴尬,萧清和一直盯着小严看,但又不敢去和她们说话,莹莹和李俊不明白内情,更加觉得她们二人奇怪。
最后,我开口了:“依依,你先带着小严回去吧,还是住在原来的病房,不能误了小严的治疗,他现在的命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还属于萧冬亚。”
依依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眼陆凤和萧清和,终于离开了。
这次的等待不同于上次,躺在里面的是我的爱人,我最牵挂,最舍不得的人,只要他能活着,哪怕是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了,他不记得我了,我还是爱他,只要他能活着!
飘飘把尤拉赶去为我们买快餐,尽管我们都吃不下,可为了能有力量等萧冬亚出来,我们都强迫自己吞下了一些,整个监护室的外面,乌云惨淡,凄凄惨惨戚戚。
第二天,萧冬亚还没有醒来,他的生命特征时好时坏,医生也无法给我们一个肯定的说法,但我们倒是可以进去看他了。
换上消过毒的衣服,我和陆凤、萧清和走进了监护室。
眼前的场面,让我们都倒抽几口凉气。萧冬亚全身都插着管子,如同没有了生命般,静静地躺着。
我们的泪水,都在第一时间涌了出来,这个我们最亲爱的人,他离我们这么近,但是,我们却不敢触摸他,哪怕一个小小的动作,我们都不敢。
我轻轻地唤他:“萧冬亚,我们看你来了,我,妈妈,爸爸,我们都在担心你,等你回家,你听见了吗?”
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哪怕是眨一下眼睛,都没有。
陆凤也在深情地喊:“儿子,我是妈妈,你能听见妈妈的声音吗?妈妈爱你,不能没有你,你只要醒过来,妈妈再也不逼你做任何事情了,只要你开心,妈妈就开心。”
我听着她的话,似乎另有所指,难道,是指我的事情吗?
萧清和的手,和陆凤握在了一起,给她默默的支持和鼓励,在他的心里,陆凤和萧冬亚,才是真正的亲人,这一点,让我很欣慰。
110生死两茫茫()
我的声音,变得越发凄楚,我一声声唤他,希望能传到他的心里,然后给我一点回应,哪怕是动动小手指,也能让我安心不少。
可萧冬亚感觉不到我们的牵挂和呼唤,我们的声音,到达不了他的心里,他自始至终都昏迷着,久久醒不来。
我们失望的从监护室出来,期待明天再去的时候,可以出现奇迹。
医生给出的判决的时间,就在这两天,若他还不能醒来,要么是死亡,要么是永远地昏迷,也就是大家所说的植物人。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我愿意见到的。
我守在监护室外,即使是看不见他,也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还能与我同存在。
这天晚上,我身心疲惫至极,坐在走廊上面的靠椅上,晕晕欲睡。突然,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
是哥哥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询问我:“萧冬亚出事了?”
我哽咽了,现在我最听不得就是亲人的声音,那会让我控制不住的想要崩溃。我努力积攒起全身的力量,把声音放得平和一些,我说:“为了救小严,坠楼了,现在还在昏迷中,生死未卜。”
“你呢?你现在怎样?”哥哥对萧冬亚的生死没放在心上,他关心的只有我。
“哥,我舍不得他死!”
无需过多的话,这一句就足矣说明我现在的态度和状况。哥哥在电话里沉默了,良久才哑声说,“我们马上回来!你照顾好自己!”
我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我们两家的恩怨,在萧冬亚的生死面前,已经变成浮云,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从来都不曾爱过我,只要他能活着。
我愿意被他恨着,被他折磨着,也好过现在绝望的等待!
哥哥在深夜时,和安然从天而降,到了医院。
在见到他们的那一瞬间,我扑进哥哥的怀里,放声痛哭。
抛开所有的外衣,我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
哥哥揉着我的头,让我哭了个够,然后才从安然手中接过纸巾,为我温柔地拭泪。他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陪着我,直到我的情绪稳定了,才一下把我抱起,就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安慰我入眠。
已经两天没合眼,我的体力和精神严重透支,陆凤和萧清和同我一样的心情,但在晚上的时候,我找李明浩帮忙要了间病房,让他们去休息,我担心萧冬亚醒来时,见到双亲累垮了,他会难受。
所以,所有的苦痛都交由我来承受吧。
躺在哥哥的怀里,有安然宽慰的眼神照顾着,我心安了不少,慢慢合上眼,进入了沉沉的睡眠。
极度的疲劳,让我连梦也没有一个,我在黎明清醒时,精神恢复了不少。
安然去买早点去了,哥哥抱着我,双目微眯,也在打瞌睡。
他浓浓的眼睫毛下,有暗黑的眼圈,想来,也是担心至极,很久没好好入睡。
我的心,柔柔的,我累了哭了还有哥哥,那哥哥呢?他只能靠他自己!
酸涩的泪,突然就涌了出来。
“雅文,怎么了?”可能是感觉到我压抑的抽泣声,哥哥睁开眼,迷蒙的眸子,惊惶地瞧着我。
“没事,就是觉得心里难受。”我起身,为哥哥捏腿,我压了它们一晚,应该已经酸麻难忍了。
吃早点的时候,陆凤夫妇也到了,见到哥哥,他们的面色一僵,萧清和不自然地打招呼:“小力,来了!”
“嗯!”冷哼一声,哥哥不愿意搭理他们。
我指着面前的早点,问他们:“吃点东西吧,还是热的。”
可他们两人现在显然吃不下,陆凤的脸色铁青惨淡,似乎哥哥的到来为她的心上又撒上了一层盐。
保持着这种奇怪的气氛,一直到医生上班了,我们才得了机会再进去看萧冬亚。
可他的情况并不比昨天好,我们默然呆了一阵,陆凤就因受不了这份打击,晕晕欲坠,萧清和忙扶着他出去,我则得了医生的允许后,想在这里一直呆着。
我担心他万一醒来了,见不到我们,心里着急,我要让他第一个瞧见的就是我!
哥哥和安然回去了,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没有向我透露,我也不主动问,我只是告诉了他们杨正华的事,让他们去打听一下。
屋里,就只剩下我和萧冬亚两人,监护室的隔音效果很好,静谧得连我的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
我坐下来,深情地凝望着他,柔声轻唤:“萧冬亚,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从今天开始,我叫你老公,你不是一直想我这么叫你吗?我现在叫了,你好好听着,老公!老公!老公!”
我字字带血,凄楚地呼唤他,我把我全部的思念和期盼都融入这一声声的呼唤声中,我想动手触摸他的脸,我想扑在他的怀里,倾诉我的柔情??????
可我只能这样看着他,我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大了,怕吓着了他。
我柔柔地笑,眼泪在我脸上划过,冰凉透骨,我还是柔柔地笑。
“老公!你醒来好不好?跟我回家,我们去三亚度假,带着宁宁,抛开所有尘世间的纷纷扰扰,只有我们三人,好不好?”
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要刺痛一下,我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萧冬亚,你还不醒来吗?你不是最爱我吗?为何忍心让我受这折磨?
我唤不醒他,唯有低声的啜泣,陪伴着我。
整整呆了一天,我的嗓子都说哑了,他还是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的动容。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难道,他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我被深深的绝望攫住,在医生的一再劝说下,我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监护室。
可就在此时,萧冬亚房间的显示频上,突然发出嘟嘟的声响,我惊得急忙回头,医生们也急忙跑进去,一阵忙乱过后,他被再次推入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再次合上,我的心碎成齑粉,掉落一地。
陆凤开始哀哀哭泣,萧清和的眼中,也噙满了泪水。
萧冬亚,你终是要离我而去吗?绝望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门,我攥紧的拳头,手指甲刺入了肌肤,也感觉不到痛。
王力和安然来了,飘飘和尤拉来了,莹莹等人也匆匆忙忙的赶来了。所有的人脸上都是一片穆色,仿佛只为看萧冬亚最后一眼而来。
我坚强地站立起来,我要告诉他们,萧冬亚不会有事,他一定会挺过这一关!
我凄婉地笑:“大家都别担心,他没事,一定没事!”
安然和飘飘分左右扶住我,生恐我这强弩之末会突然倒地,我看了她们两眼,还是笑:“我没事,他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
从她们的眼眸里,我看见自己惨白的脸和赤红绝望的眼神,那不是我!不是!我摇摇头,甩开她们的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