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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床铺上是个大婶,她不问痛惜地说:“那孩子可怜啊,小小年纪就得了白血病,现在已经转到肿瘤科去了。”
我们三人都被震惊了,医生的猜测是对的!小严他真的得了白血病!
觉得眼前直冒金星,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间,我快喘不过气来。我抓紧了七七和飘飘的手,我们三人的泪水,在一瞬间滚落下来。
摇摇晃晃地走出病房,我们找到了那天的那位医生。他的话,再次证实了小严的病情是真的,而且,还很不乐观。
我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吗?比如说骨髓移植,可以吗?”
医生认出;我,耐心地为我们解释:“理论上来说,如果能够找到相匹配的骨髓,应该可以动手术。当然,具体的情况要看病者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能否找到骨髓,我建议你们去问问他现在的主治医生王医生,他才有发言权。”
我们的心中,升起了一份希望,按着医生的介绍,我们到了肿瘤科,很快就找到了那位王医生。
王医生的话,却把我们希望,打入了冰谷。他说:“患者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即使有匹配的骨髓,我们也不敢为他做手术。更何况,他的家人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医治,患者现在只是服用些平常的药物来缓解痛苦,他的病情,一步步在恶化。”
“如果把他的身体调养好了,还是可以动手术的,是吗?”我不死心地追问。
“对,但那需要很大一笔钱,他们能够承受吗?”
听到有了一线希望,我们都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我微微地笑了:“王医生,钱不是问题,需要预缴多少,我马上去办手续,拜托你全心全力治好他,花多少钱都由我出。”
“请问你是——”见我这么豪爽,王医生惊讶了。
“我是孩子的一位阿姨,我们只是想他健健康康地活着,这孩子太可怜了!所以,请你为我们保密!”我自然不敢说出我的真实身份,我怕招来了陆凤,更怕依依不接受我们的支助。
和王医生这里谈妥之后,我立刻去交了钱,然后和七七、飘飘一道,去病房看小严。
几天不见,小严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一双原本不大的眼睛,深陷在眼眶里,倒显得大大的,占据了整个脸的一小半了。
在见到我们进去以后,,小严先喊了起来:“阿姨!”
“小严好!”我们笑盈盈地把玩具给他,亲昵地拍着他的头,把心酸和同情压在心底的最深处。
小严欢欢喜喜地接过玩具,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愉快的心情,倒是旁边站着的依依,整个人瘦了一圈,脸黄黄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水灵和美丽。
她轻喝小严:“小严要有礼貌,说谢谢了吗?”
“谢谢阿姨!”小严忙道谢,眼睛却一直盯着小熊玩具,非常喜欢的样子。
这孩子再懂事,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喜欢玩具是他的天性,但看在我们眼里,却更添哀伤。
我挽住了依依的手,拉她到外面,问她的打算。
依依苦笑:“我没有钱,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我对不起孩子,希望他来生不要再拖生为我的儿子,到一个正常的家庭里面去吧。”
她低下了头,双肩在微微地颤抖,多日来,压在她心上沉重的负荷已严重超标,这会儿,她压抑的哭声,再也忍不住了。
我抱住了她,让她在我的怀里尽情哭泣了一场。很久,我才劝住他:“别多想了,好好陪孩子,给他最欢乐的时光,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着隔几天等他病情稳定一点,我们就出院,我要陪在他身边,给他最快乐的童年。”她擦着脸上的泪痕,憔悴的眼睛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好,我们支持你!可是,万一有机会救小严,你会怎么做?”我欲言又止,我担心依依会放弃治疗小严。
“能有什么机会?骨髓移植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天方夜谭,我们既找不到匹配的骨髓,又没有那么多钱,所以,我想都不敢想。”
我在依依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奈,我心中一梗,说话的声音变了变:“不要绝望,说不定一切都会有转机,小严还小,他还有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他。”
“但愿吧,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治疗他的。”
我又安慰了她一阵,让她把脸上的泪痕擦净,我们才进了病房。小严和飘飘、七七玩得很起劲,见到我们进来,乐呵呵地喊:“妈妈,阿姨,我们玩石头剪刀布,两位阿姨输了!”
“真的吗?小严真棒!”依依宠溺地赞扬他,不忘在他小脸上亲吻了一下。
这时,护士进来了,要给小严打针了。
依依奇怪地问他们:“现在打什么针?早上不是打过了吗?”
“从今天开始,他的治疗方法改变了,医生说,先调理好身体,等找到匹配的骨髓,就为他做手术。”
依依一脸的迷茫,呆傻了很久,才想起来问:“等等!你们有没有弄错?说的是我们吗?”
“没错,谭小严,七岁,男。”
“可是,我们,我们——”依依语无伦次了。
“你们啊,是遇上好心人了,有人为你们缴了医药费,说不管用多少钱,都由她出。”护士打完针,好心地告诉了依依一声,就转身出病房。
依依想追上去问个究竟,我们忙拦住她:“有好心人帮忙不好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小严,至于那位出钱的人,你以后再去感谢他,不是一样吗?”
“可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世界上的好人很多,如果想感谢他,好好照顾小严,等待做手术。”
依依这才被我们劝住了,我们几人的心里都生出了无限的希望,期盼早日找到匹配的骨髓,为小严动手术。
但我没有料到的是,我今天的做法,会让依依误解,给我带来一场更大的灾难。
告别了依依母子,我们三人沉默着出来,在附近的咖啡馆坐了坐。
品着微苦的咖啡,即使是一直幸福着的飘飘也生出了感概:“人生就是一杯苦咖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品得出甜蜜。”
“你知道什么是苦?你就是一生活在阳光下的大彩蛋,幸福得无与伦比!”七七鄙夷她的想法。
“噗,你才是大彩蛋!”飘飘一口咖啡含在嘴里,差点喷出来。
“我倒是想呢,可我不是!”七七幽幽的,“我明天就要回A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你们?”
“这么快?那顾黎明呢?他去不去?”
“他没说,我也没问。”七七的神色,更加黯然。
我看得心口一慌,意识到她和顾黎明之间一定出问题了,这两人,都把真情埋在心底,如果一旦错过,就没有回头路。
我轻轻地搅拌着调羹,微笑:“七七,A市来S市的飞机票不贵,你可以经常来。”
“还不贵?来回几趟,就是我一个月的全部收入了,再说,我来干什么?我的根在A市!”
“看我们啊,难道不可以吗?还有,你的干儿子还没有夺回来,难道你不记挂?”我慢条斯理的,找着各种理由邀请她来。
“干儿子我就不担心了,你现在把萧冬亚牢牢掌控在手心,何愁儿子不回来?”
103喜欢这个怀抱()
七七的话提醒了我,我这才想起出来很久了,萧冬亚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我一口喝下咖啡,把它所有的苦涩都吸到嘴里,慢慢去品尝,然后温柔地笑:“为了我的儿子,我要回去继续掌控某人了,七七你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要我们去送吗?”
“上午九点,顾黎明说他会送我,你们就不用来了,我到后给你们打电话。”
“一路顺风!我如果回了A市,第一时间找你。”
起身告,急急忙忙的往回转,我听见七七和飘飘在身后小声地笑,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里,又有了一份牵挂,而且,这种牵挂不同于往日对杨正华,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一种渴望。
对杨正华,我好像更多的是一种习惯上的依恋。
回到病房,萧冬亚果然不满了,沉着脸,不大理我。
陆凤也满脸霜色,冷冷地教训我:“不知道病床上躺着人吗?一走就是大半天,你当我是你请来的老妈子啊?”
我不回答她,只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走到萧冬亚身边,顺手拿起一个香蕉剥皮。
“他刚刚吃了一个,别给他吃得太多!”陆凤讨厌的声音如影相随。
我顿时就想发狂,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都讨厌至极!老妈子?有她这么高贵、咄咄逼人的老妈子吗?
狠狠咬下一口香蕉,我含糊不清地道:“我自己吃!”
如果陆凤是这只香蕉就好了,我一定把她嚼得碎碎的,然后吐到马桶里!
陆凤横眉冷眼地看了我几眼,都被我的漠视给挡回去了,我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上冷寒的气势渐渐聚拢,最后,又渐渐消散,她最终还是没敢在萧冬亚面前爆发。
她对我冷言嘱咐了几句,就转身高冷地离开了。
我什么也不说,把一根香蕉尽数吞下,才拧着眉头问萧冬亚:“想我了吗?”
“你说呢?哪有抛下重伤的丈夫独自在外面潇洒快活的?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妈一来,你就离开,难道你们曾今有过节?”萧冬亚非常不满地哼哼唧唧。
“她怪我抢走了你的爱!”我眼也不眨地撒谎了。
我没想到,我这句谎话居然让萧冬亚眉开眼笑了,他脸上的表情,立刻转阴为晴,笑得傻乎乎的:“终于知道我是爱你的啦!”
“是吧!”我只好模糊应声,遮掩过去。
“可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一件也没办,我感觉不到你是爱我的!”他却脸色又一变,冷冷地提醒我故意遗忘的事情。
这丫丫的,居然一直没忘记,我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谁知他受伤的脑袋居然和从前一样好使。
我忙做恍然大悟状:“我真忘记了,我马上去买,保证用各种颜色的玫瑰,把整个房间布置得像一个花园!”
“还有一件事,你好像也忘记了,该怎么称呼我啊?叫来听听!”
称呼?也好办!看在今天花了他那么大一笔钱的份上,我喊!
“亲爱的!亲爱的!??????”我一迭连声地喊了好几遍,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问他,“够了吗?”
“不够!我要你叫我一辈子,永远也听不够!”他痞子般地笑,荡漾在眼底的欢心,挡也挡不住。
我看得心底慌慌的,突然就生出了想逃离的念头,我往门外跑,慌不迭地地喊:“我去买花!”
“我不要了——”萧冬亚在身后喊,可我装作没听见,不肯回头。
我担心我会在他的柔情攻势下,越陷越深,我害怕哥哥带回来的真相,会让我们之间一直都存在的那些阻扰,再次放大。
恍恍惚惚的到了花店,立刻就被鲜花的色泽和芬芳所感染,我买下了全花店的玫瑰,叫他们搬到病房,细细装扮。
萧冬亚躺在鲜花的世界里,惬意地扬起了嘴角,柔声唤我:“雅文,摘一朵花给我!”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