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冬亚深情款款的眸子一直看着我,温柔地喊:“雅文过来!”
清醒过来的萧冬亚,变得比刚才更加柔情似水,他的眼神,紧紧地锁着我,似乎要用浓情蜜意将我包裹起来。
我有种想法,萧冬亚一定是忘记了我们从前的恩恩怨怨,他不记得曾经仇恨我和折磨我的事了。
他现在所记得的是,我们是相爱的情侣,恩爱的夫妻。
我想试探他一下。
不过,我还没有开口,萧冬亚就拉住了我的手:“雅文,不准离开我!”
他已经重复这句话很多遍了,我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柔声安慰他:“我不走,但是,你要快点好起来,躺在医院里始终不好。”
“嗯。”萧冬亚微勾了唇角。
他现在就是一乖乖听话的孩子,我说什么都是正确的。
但我似乎再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共同的话题,我也从未想过我们之间的相处会是这样一种情形。
不过,萧冬亚话很多,他喋喋不休的不断说话,全是他曾经的经历,他的记忆中,似乎也没有多少我的回忆。
我安静地听着,算是对他的过去有了个全面的了解,这个男人,他的能力和他的外貌一样优秀,经历也丰富多彩,深深地吸引了我。
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他的那些罗曼史,比如说娜娜,但现在还不是追问的时候。
我喂他喝了一点水,笑着止住他:“现在该休息了,你说话太多,对身体的恢复没好处。”
他果然就听话地住了嘴,但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是痴痴地看着我。我的脸一阵发烧,还有些窘迫,假装上洗手间,躲开了他炙热的目光。
当我慢吞吞出来时,萧冬亚又合上眼睛入睡了。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好,又兴奋地说了那么久,也应该是累极了。我坐在旁边,暗自叹息一声,眉头紧蹙,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
坐了良久,忽然听到肚子‘咕嘟’几声响,才意识到今天颗米未沾,饥饿的感觉一直被萧冬亚的事情给压住了,现在得了空才想起虐待了肚子一天。
出门叫了位护士来守着,我下楼去找吃的,顺便想买束鲜花来装点病房,借以掩饰一下沉闷的气氛,以及驱散消毒水的味道。
当我买了面包牛奶、以及一大束鲜花归来,在大厅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依依!
她站在药房的窗口外,焦急地张望着。
我快走两步,到了她面前,轻轻唤她:“依依!”
依依立刻就回了头,美丽的大眼睛红肿哀悽,隐含着无尽的焦虑和绝望。
我的心一沉,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严摔了一跤,血流不止,医生说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依依紧蹙着眉头,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吃晚饭的时候。”
“哦,好好照顾他吧,有什么事情找我,我会帮你的。”我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小严那个孩子,实在让人心痛,如果可以,我愿意伸出援手。
“谢谢你!你在这——”她顿住了。
“我的家人生病了,正在这里住院。”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留下了电话号码,就转身上楼了。
病房里,萧冬亚还在沉睡,护士为他检查了一下,叮嘱我小心照看,就离开了。
他这一睡,恐怕会到明天早上吧。
胡乱地填饱了肚子,躺在陪护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
我的脑海里,全是萧冬亚突然失忆的事实和小严受伤的事。
小严也太可怜了,看依依的神情,他应该不止是摔伤那么简单,这对苦命的母子,命运到底还要制造些什么磨难给他们。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暗自叹息,不知在什么时候才入睡。
第二日,萧冬亚唤醒了我。
我迷茫地睁开眼,差点没意识到这是在医院。我急急地回答:“什么事?来了。”
我以为他又疼了,忙冲到他的身边,关切地问:“哪里疼?我喊医生来。”
萧冬亚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我:“不要!我只是以为你离开了。”
“哦。”我长吁一口气,心落到了实处。
“雅文,这束鲜花是你插的?”他突然指着红艳艳的玫魂,薄唇咧开,开心地笑。
099我被强吻了()
我立刻想给自己一巴掌,昨晚买花的时候,花店里这束火红的玫魂吸引了我,我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它,只因为它的色彩和芬芳的味道,倒没有想到它隐含的意义。
萧冬亚很明显地误解了,他笑吟吟地赞叹:“很美!”他看向我的目光更温柔,更深情了。
我的脸,微微地红了,我听到花开的声音,在这美好的清晨,温柔到了心里。
我不好意思地笑:“今天应该有新鲜的花到了,我马上叫人来换。”
“不要!”萧冬亚立即反对:“这束花我喜欢,明天再换吧。仍然要玫瑰,红的、黄的、粉的、蓝的,每种都要!”
“贪心!”
“我就是贪心!等我出院了,就开一个鲜花连锁店,让你天天给我送花。”
他这语气,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霸气,但,更多的是宠溺的味道。我愣了愣,随即就笑了:“都大男人一个了,还要女人送花,你好意思吗?”
“最心爱的人送花给我,有什么不好意思?”他反驳我,眼角微微地上扬。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好,我不忍拂他的意,只好答应下来,保证明天买花。
但他似乎有点顺势而上的味道,他突然撅着嘴,表现出不满:“老婆,你今天还没有亲亲!”
妖精在撒娇了,非常自然的真情流露!我被他的举动雷得全身都焦了,忙闪到一边,直摇头:“我们什么时候那个——过?你好好养伤,别动那些念头!”
虽然我对他有了一点好感,可并不代表我准备接受他,他过去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一辈子都难忘。
萧冬亚却不依不饶了,脸瞬间就垮下来:“你是我老婆,难道我们从来都没有亲亲过吗?那我们的儿子是哪里来的?”
儿子?他还记得宁宁?我讶然了,呆呆地问:“萧冬亚,你到底好记得多少事情?”
“该记得的我都记得,比如说你,还有宁宁!”
“那你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我有点紧张,声线也变了变。
萧冬亚又咧开嘴笑了:“当然记得,我初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十二岁,我十五岁。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花间飞舞,像一个美丽的小天使,我当时就被你吸引了,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娶你为妻。”
他在描述往事的时候,非常地沉醉,仿佛,那是一个最瑰丽的梦,美得令人永远一难以忘怀。
可我当时就目瞪口呆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他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见过面?这里面到底隐含着什么?
我倏然变色,傻傻地问:“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了我?”
“在你家的花园,”萧冬亚在回忆,我看见他的双眸呈深思状态,可是,他却迷茫了,“我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家花园了,我只记得你当初的模样,雅文,你早就是我心中最理想的老婆,现在是,将来还是!”
我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我努力回想十几年前,我和他是否有交接,可是,我想来想去,毫无印象,他所描绘的那个画面,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难道,他是在外面偷偷地瞧我?
我再次询问:“后来呢?我们是如何——在一起的?”我问得有点艰难。
“噗——”萧冬亚笑了,“我们长大了,很自然地相爱,很自然就结婚了啊,不过,这里面的具体经历,我也想不起来了,雅文,你不会怪我吧?”
“我——”我瞪着他,在深思他这些话的真实性,可萧冬亚眨着眼,很很诚的表情,让人不忍心怀疑。
我叹息一声:“萧冬亚,你真的忘记了很多事情,不过,也许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你不怪我?”
“我不和病人一般见识!”
萧冬亚担心的眼神立即变成开心的傻笑,他又扬起了嘴唇:“那你还不亲亲我,你如果不愿意,我会以为你在怪我!”
真是赖皮!我咬着唇,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去付诸行动。
“老婆!”他又在催促了,而且,他想撑起身子来抱我。
“别动!”我一急,忙按住了他,“你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可他的手臂已经抱住了我,把我往他胸前一带,嘴唇就贴了上来,缠着我,轻轻地摩挲,再舌尖抵近,缠绵地热吻起来。
熟悉的味道,又充斥了我的鼻息之间,我想推开他,可又怕伤了他,只好被动地被他抱着,被动地接吻。
我们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奇怪的姿势,在病房里上演着激情一吻,渐渐的,我有些迷乱了,我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我被萧冬亚娴熟的技术所蛊惑了。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有点不想抗拒它了,我开始变被动为主动,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在他的舌尖下,化作一泓春水。
“咳咳!”身后,突然想起来轻咳声。
我吓得急忙起身,羞红着脸,转过了头。
陆凤冷冷地瞧了我一眼,嘲讽的笑意在眼底闪了一下,径直走到萧冬亚面前,亲昵地问:“好些了吗?”
“妈,你如果晚些来,我还要好些!”萧冬亚一脸的不舍,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我。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陆凤顿了一下,随即又笑了:“是怪妈妈不识趣了?妈妈亲自给你熬了鸡汤送来,喝了它,身子早点复员。”
陆凤把鸡汤舀进碗里,轻轻吹了吹,喂到萧冬亚的嘴边。
“不,我要雅文喂我!”萧冬亚又在矫情胡闹了。
陆凤的眼神,立刻就瞧了过来,在萧冬亚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剜我,然后,再回过头去,温柔地笑:“雅文照顾你这么久,也累了,你不让她休息吗?”
我也急忙附和:“对啊,我有点闷,想出去走走,你听话,把汤喝完了,医生就该来检查身体了。”
等不及萧冬亚答应,我就狼狈地逃出了病房。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像刚才那么窘过,被萧冬亚强吻了不说,我还显得很陶醉,陶醉不说,还被陆凤撞了个现场,我今天真是倒霉催了!
在楼下的绿化带里吹了吹风,我脸上的红晕才消散了不少。我突然想起依依母子,不知道现在怎么养了。
我拨通了依依的电话,依依在电话里的声音依然憔悴不堪,让人生怜。
我问她:“小严好些了吗?你们是住在这里的,还是回去了?”
“还在医院,小严刚刚做了检查,还在等结果。”
“我来看看你们!”我问了他们的病房,掉转头就奔过去。
幸好他们和萧冬亚没有在同一楼,要不然,这万一碰上了,可如何得好。可我还是担心,他们俩同属于外伤,万一哪一天无意间碰上了,依依母子恐怕又会陷入无边的痛苦中。
我得想个万全之策。
小严的病房,是很一般的普通病房,里面住着好几个人。小严的病床,在最靠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