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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一双灵动的双眼,乱蓬蓬的头发,再加上不怎么精神的眉毛,也勉强算得上端正容貌,瘦瘦的所以略显得高些,只是身上从头彻尾都有一种流氓地痞的气儿。
“果然是喝酒误事。”少年满不在乎的挤出这样一句话来,今天可又是工期,迟到了可要挨老板一顿的臭骂,与其挨一顿骂倒不如不去,索性工钱不发索性当街要饭去那总也比挨骂强。
这家伙边想着边俯身摸索着床板底下掏出六枚铜钱,口中还振振有词:“老天为证,假若这六枚铜钱一抛要是全是正面的话,那我李云逍便去找那一顿骂去,若有那么一个是反面,老子可就不去了。”
但转念一想,怯意顿生。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不如出去做修筑城墙的苦力,那倒是个来钱的活儿。”
这个少年,名叫李云逍。
李云逍,十足的一个小混混儿,从小就混吃混喝,一直混到现在,已经是将尽二十岁的人,没有任何志向和底气,只是一味的混下去总也混不到头的样子,这个少年从小无父无母,还不记事的时候就被姬川城外荒山破庙的一个老和尚收养,自小就叫做李云逍,八岁的时候老和尚两腿一蹬驾鹤归西,李云逍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
艰难和贫困始终折磨着这个少年,但他的内心中却仍然拥有着一丝琢磨不透的东西,他的眼神中散发出来的那一层不纯和空洞,让人看的无奈。
从漏雪的小破屋走出来,李云逍望着风雪中透出的阳光,懒懒的伸腰。
姬川城沦为钢铁要塞,方圆数百里的城池难民遍野,到处都充斥着疾病的味道,四周都能看到流浪者在暗处轻轻抚弄着自己的伤疤,却还要维持着文明与蛮荒那脆弱的平衡,李云逍跌跌撞撞的行走在四处龟裂的山路,由于地处西部区域,地方偏远,这里成了贫民难民最最密集的地方。
李云逍不禁心绪万分:自小没有离开过姬川城,听难民说外面的世界已经被瘟疫蹂躏地惨不忍睹,横尸遍野满地饥荒,他们是听说坐落在姬川城空中的蜀山乃是天地孕育灵气的地方,这古城受到蜀山的庇护,已经成为人类躲避灾难热疫最后的要塞。
想想觉得可笑,自己土生土长在姬川城内,这古城已经存在了好几千年,无数的战争洗礼下曾经的繁华在数千年前就已经磨成陈旧,本身就在一个饥荒世界中的古城,却什么时候因为‘蜀山’驾临在它头上,就成为了庇护所了呢?
李云逍小时候就从老和尚芭蕉扇徐徐的凉风下听说过蜀山的传说,那个地方藏着拯救苍生的奇人,藏着逆转世界的传说,抬头看看那冰冷的山峰就藏在云海深处,但却从没有见过有什么奇人剑仙,只是偶尔在漫天的星空中能够看到两三道流星从冰山流窜出去,再也不见踪影。
然而蜀山的传说,足足充实透了古城的空虚。
李云逍望着天空,痴痴得傻笑:“什么破蜀山,还什么剑仙,我活了十八年,在这里住了十八年,可就没看到什么剑仙的影子,亏那些难民还日日烧香拜你们,倒是下来一个让大爷我看看是几个鼻子,几张嘴巴,几个耳”
隐逸在云海中的冰山一角,突然一道白光扎透云海,李云逍呆立在山脊上,嘴张得老大。
不会吧,这都能应验!
那一道犀利的白光闪的极快,在天空中如同锥子一般飞速坠落,似乎要失控的样子,白光看似寒冷到了极点,越来越快,竟然与天空稀薄的空气擦出了阵阵火花。李云逍揉揉眼睛,起初有些不愿相信,自己的戏虐之言竟然成真,而那道看似失控的白光,奔流着风雪,竟着了魔一般向着李云逍所在的山巅扎去!
第3章 蝶姬(1)()
蝶姬
李云逍哪里还有时间反应。
风雪吹得人惬意而冰凉,山巅的雪更是疯狂的肆虐,尖利的寒鸣险些刺破李云逍的耳膜,那一道白光瞬间跌入了树林中激荡出一阵阵积雪尘埃,所余下的冲击荡漾开来让他几乎站不稳阵脚,李云逍才回过神来,揉揉眼睛,到现在为止他还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从那么高的虚空中刺入大地——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光亮,散落的石块倾斜下去,那光亮还在满是积雪的枯木丛中忽明忽暗,或许是出于恐惧,或许是出于好奇,李云逍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去,尘埃还未落定,李云逍却先察觉到了那细长的白光源头梦幻般源源不断的涌来一种奇妙的力量,风雪呜咽着,嗅一嗅冰冷的空气,云逍很是惊奇,在寒冷的冬天,也冰冻不住一些奇妙的吸引:那稀薄的冷气中,却为什么要透出一种淡淡的幽香呢?
一个身影,在爆裂的空气中缓缓舒展。
拨开枯树枝,屏住呼吸,李云逍看到一个柔软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竟觉得那影子是柔软的,幽幽的香气就从那里散发开来,比那细长的白光更具有吸引力,冷冷的,淡淡的,李云逍如同置身于梦幻当中。
也许是密密麻麻的树枝遮挡,也许是尘埃没有落定,云逍只能看到一个影子,看到那个他认为柔软的影子,而那影子似乎察觉到了一个陌生的眼神,清清淡淡的发出一丝惊讶。
“咦?”
好柔弱的女声,李云逍仿若置身梦境,从天空中竟坠下了一个女子?
是仙人么?
尘埃落定,那女子轻轻一招,白光便消失不见,拨开枯树枝,正与李云逍四目相对。
李云逍,望的痴了。
怎么会有这么奇妙而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难道真的置身于梦幻之中?一身素衣那样轻轻柔柔的舒展在那里,白色飘忽的灵巧裙摆,冰冰凉凉却能够感觉到肌肤的温暖气息,那一双媚态动人的双眸,还有长长地随着风雪飘舞的长发,唯美的脸蛋如同玉质,让人不忍亵渎又不得不去碰触那诱人的禁忌。
也就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的相貌当真堪称完美,尤其那一双眼睛,媚态横生却又单纯温柔,丝毫没有一丁点做作的样子,是那么的灵动,那么的自然。
李云逍从头到脚把少女看了个遍,最后凝聚的目光堕落进少女的媚眼深处,难以自拔。
“喂”少女用纤弱的手轻轻掸去身上三三两两的残雪,少女媚眼一挑,带着三四分的妖艳,轻轻柔柔的语调也格外的好听;“你看够了没有?”
不知怎么的,李云逍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女更像是一个冰凉而温柔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假若她笑,或悲伤,那应该多么的唯美而心碎啊。
“喂?”
李云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竟没有听到女子的声音。
“臭小子!想死是不是!”
“哇?!好痛!”
这女子重重的一记迎头痛击就快敲碎李云逍痴呆的脑壳,李云逍这才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痴呆一般的看着一个小女子的确太没有大侠的范儿,心中虽有惭愧但是忍不住又多看两眼。而那少女的性格变化也太快了吧,起初还让人感觉柔柔弱弱,但那一个痛击着实让李云逍感到她力道不俗。
看着李云逍抱头一阵痛挠,少女也由忿怒转成了笑意。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我这一次从蜀山下来碰到的第一个人,竟是一个傻瓜。”
少女忍住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朱红的唇泛起诡异的机敏,一把将李云逍的衣领抓住拽到跟前,凑了上去,李云逍被少女吹拂的发梢刺得好痒,而一男一女的唇越靠越近几近相碰,少女凑上前嗅了嗅,李云逍满身的酒气和一种酸酸的味道不用刻意闻就能感受得到,少女随即一把放开李云逍,双眼中流露出的是一丝疑问和诡异。
“小子,你是狂派的人?我从你身上嗅到了蜀山的味道。”少女一眨媚眼,指尖轻轻柔柔地一点李云逍:“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蜀山的狂派?还是宏派?”
这个少女所说李云逍当真是一句都没听懂,她说的蜀山的味道就是这种酸酸臭臭的味道么?不过看样子,这个少女当真来自蜀山?李云逍还抚摸着头上疼痛处,好奇的自言自语:“还是能够感觉到疼痛的,我当真没在做梦?掐一下,试一试哇!好痛好痛!我没有做梦?难道?”李云逍斜眼一看少女:“是你在做梦?把我拉到你的梦里去了?哇!好疼!你干什么又打我?”
少女媚眼一抛,却抛出一阵轻笑,素白的裙摆摇动着,灵活而生动:“你活该的欠打。”
好吧,既然都是现实,李云逍好歹也挨了两回打,还是被这样一个绝色的女子施以暴力,也只好自认倒霉,这既然是现实,那?那这女子,竟然是蜀山中人。
“蜀山人!你是蜀山人?!剑、剑仙?”
“你说呢?”少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慵懒的神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身上有蜀山狂派的味道,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你?”
“蜀山?狂派?”
李云逍根本搞不明白,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好,只得笨拙的挠了挠头:“狂派是什么?妹子,我土生土长在姬川城里都十几年了,什么狂派啊宏派啊,我搞不懂。”
“那奇怪了。”少女仍不甘心的凑上去嗅了嗅李云逍,那随风飘舞的长发涣散,倒是让云逍获了满鼻幽香。
“闻什么闻?你”李云逍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把后面‘属狗的呀’这四个字咽到肚中,要说出来可了不得!蜀山人各个神通广大,这会儿子碰到这个心狠手辣的,万一把李云逍剁碎了喂狗也说不定。
“我身上除了臭味就是酒味,没什么好闻的,要是让那些流氓看见了,还以为我抢他们生意呢。”
少女没有在意李云逍所说的话,或许她根本就听不懂什么流氓之类的言语,只是开始埋怨起来:“真是的,遇到危险的时候连个帮手都没有,我自身的力量一直失控,狂派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偏偏这个时候一个都找不到。”少女又看了一眼满是小混混儿气息的李云逍,双手轻轻柔柔一推李云逍,无奈的叹一口幽气:“实指望你是个狂派弟子呢,至少能帮帮忙,哎你快走吧,顺便告诉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大灾难马上就要降临了,更大的瘟疫一个月内会席卷整个人间黑暗,要到来了。”
“又是瘟疫?!”李云逍瞪圆了眼睛,他亲眼目睹过之前进城的难民因为热疫而横尸全城,也看到过火化那些尸体的悲惨景象,如今,更大的瘟疫?又意味着什么呢?
“这里马上就会变成很可怕的地方呢。”少女神情黯然,稍稍整理了下被风吹拂凌乱了的长发:“前面应该是乱葬死尸的地方,会很危险,在我离开之前先逃走吧,至少,还能够有活命的机会。”
“那?那你呢?”
李云逍这样反问,但是他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又怎么能够帮助一个蜀山人什么忙呢?但是——但是眼前的这个蜀山人,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一个绝色的弱女子而已。
“切!你太小瞧我了吧。”少女瞪一眼李云逍,向前方一指:“我可是号称学过绝学的剑仙,前面的乱葬岗很可能很快会因为瘟疫出现尸变,若不是我在御剑的时候被宏派的弟子偷袭,可能现在早就阻止瘟疫的突变了,快走,别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