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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请安的其他几位姨娘也心思各异。纸悭湉尚 可纵使冯氏没了,挂着贱妾的名头,上有良妾、贵妾;主母的位置是怎么也轮不到她们的;只是瞧着洛倾雪,心头却免不了幸灾乐祸的。
不过她也不在乎就是了,唤了锦笙、锦书,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在一个背阴的转角出,却被人叫住,“大小姐,留步!”
“……”
闻言,洛倾雪心中冷冷地划过一道什么,不过在转身之后,面上又是一副悲伤过度的表情,“原来是谢姨娘,不知有何贵干?”
“无甚,只是大小姐去相国寺不过短短数日却像是变了个人般,妾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谢姨娘身着一袭月牙色长袍,黑色绣白莲的腰带轻轻拢着那不堪一握的腰肢;胸前交叉的前襟上方,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鬓角簪着白花,整个人打扮得异常素雅,可是气质却分外妖娆。
要想俏,一身孝。
这句话用来形容如今的谢姨娘是最合适不过。
洛倾雪连丝毫表情都没有变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不知道谢姨娘有没有听过,好奇心会害死猫这句话?”
“呵呵,大小姐学识渊博,倒是妾无知了。 ”谢姨娘语气仍旧淡淡的,只是那紧握发白的直接显示着她内心的激荡不安,“虽说孟姨娘和五小姐的话有些僭越,不过妾瞧着大小姐倒真是清瘦了不少;前些个儿日子,妾的母亲送来了两只乌骨鸡,对女子补身最是好的,妾待会儿就让木香给您送过去。”
“那就多谢谢姨娘了。”洛倾雪语气淡淡的,却也是没有推拒,“我也没什么好回礼的,便送你一句话,人死如灯灭,宛若汤泼雪。”
谢姨娘倒是愣怔了下,原本打好的腹稿却因为洛倾雪的干脆而没有用武之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小姐客气了,夫人在世时待我们宛若亲生姐妹,如今夫人不在了,妾理当对您们照料一二的。”
“……我还有事,先告辞。”洛倾雪声音依旧清冷,对着她微微颔首。
“恭送大小姐。”
只是谢姨娘抬头时,却发现那不过十二岁的年纪,背影却沾染了一股莫名的苍凉,好似能浸透人心般;让她不由得愣怔了下,随即嘴角泛起一抹苦涩,人死如灯灭么,说得可真是好;只可惜,死远远比活下去要容易。
木香蹙了蹙眉,“姨娘您为什么,那乌骨鸡可是老夫人特地送予您补身的,您怎么可以……”
“行了,此事我自有计较。 ”谢姨娘垂下眼睑,眼底飞快地划过一道什么,不过很快又消失无踪。
洛倾雪可是拥有“平安和乐”四字封号的郡主;这四个字无论哪一个放到其他人身上都是可求而不可得,可见太祖皇帝对她的厚爱;冯望月这一去,镇北侯府正室位置空悬,她虽担着贵妾的名头,可前面老太太明显更偏向小孟氏,不过区区良妾竟然妄图染指主母的断七礼,哼!还有冯望月的庶妹,她看不出来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更何况当年的事情,洛永煦与冯望月姐妹之间的情感纠葛谁人不知?若非静安太长公主坚决反对,只怕如今的冯素烟早已经成为洛永煦的平妻了吧,只可惜啊……
凤凰终究是凤凰,草鸡就算是落入凤凰窝里那也还是草鸡!
其实算起来,小孟氏未必会是威胁,最重要的却是洛永煦的心;但冯素烟想以未亡人的身份顺利加入镇北侯府,洛倾雪在其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她要做的,便是让她就算不偏向自己,保持中立足够了。
想她谢烟雨贵为朝廷一品大员的嫡女,却被圣上赐给区区镇北侯做贵妾,这让她如何甘心;更何况彦儿九岁了,难道要让他一辈子顶着庶子的名头过活吗?
不,就算不为她自己,她也必须为了彦儿拼上一把。
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在距离转角不远处的假山后头,一双阴鸷的眼中陡然划过一抹狠戾;只是短短片刻,那双眼睛复又消失不见,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顺着青石小路,看着盛放的花朵,青红蓝绿,蝴蝶翻飞,可她的心却越来越冷,越来越凉。
“小姐,您为何要答应谢姨娘?”锦笙终于忍不住开口,要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谁知那谢姨娘打得什么主意。
洛倾雪薄唇微微抿着,嘴角斜勾,伸手折了朵玉簪花转身插在锦笙的鬓角,声音清脆却好似千年寒冰般,“为何不答应,乌骨鸡呢,这可是罕见的女子补身圣品,有市无价。”
女子补身圣品,她多了去了,但谢姨娘未必就是那么好相与的;而乌骨鸡,却最是适合新有身孕的女子服用,谢姨娘这是在表明心迹呢,还是投石问路?亦或者,她心中轻笑,或许等不了多久便有好戏看了。
“……可,可是……”锦笙抿着唇,她很不解,难道小姐就看不出那谢姨娘的心思?
“有什么好可是的。”
三人一行,朝着素瑶居缓步而行,间或遇上几个丫鬟、小厮,感受到那或哀伤、或怜悯、或同情、或悲天悯人的眼神,她也只是一笑而过。人死如灯灭,宛若汤泼雪;冯望月在时对待下人最是宽厚,可养出的白眼狼却是不少呢。
待洛倾雪一行回到素瑶居,洛倾寒、洛青云早已经等在那里。
“雪儿。”
她刚迈步进屋,洛倾寒猛然从罗汉榻上起身,眼底顿时闪过一道晶亮;坐在他旁边的洛青云也神色激动,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间划过一抹黯然。
前世今生,算起来,她已经十余载没有见到过两位哥哥了,胸口处早已经是波涛汹涌。
那时因为她的缘故,洛青云孑然一身独上战场,哥哥为救父兄,明知是死路也领军出发;唯有她像个傻子被耍那两个人耍得团团转,最后竟然连他们的尸骨都未能寻回;立在拱月门处,她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般,眼眶中雾气弥漫。
昨日大门口瞧见他们时,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可现在却早已经是压抑不住,扑到洛倾寒怀中,“哥哥,哥哥……”
“雪儿,雪儿。”洛倾寒用力地将她抱在怀中,眼眶也有些酸酸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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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前嫌尽释()
盛宠之侯门嫡医;第044章 前嫌尽释
虽然是一胎双生,可洛倾寒却明显比洛倾雪高出了一个脑袋,他轻轻地拍扶着她的背,性子向来清冷,他也不会说话,只生硬地道,“雪儿可是在相国寺受了什么委屈都告诉哥哥,嗯?”
洛倾雪摇摇头,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在他胸前蹭了蹭,那血脉相连的感觉,那温暖的味道,让她眷恋无比;深吸口气再抬起头来时,贪婪地看着那熟悉的容颜,她强忍着胸腔中要跳出来的冲动,咬着牙,“没有,是雪儿不懂事,让你们担心了。纸悭湉尚 ”
“……”
瞧着那旁若无人般相拥的两人,洛青云的胸口也有些酸疼。曾几何时,她也待他那般的亲密无间,只是现在,当真是回不去了吗?
瞧着她眉目如画,唇似红缨;纵使身着素衣,也宛若那最高洁的出水芙蓉般;墨瞳剪水,明澈如山涧清溪,好似能看透人心般;巴掌大的小脸清瘦了些许,可却依旧掩不去她那绝色的风华。
洛倾寒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雪儿这说的什么话,母亲不在了,我们兄妹三人若不能相互扶持,只怕她走得也不会安心的。”
“……哥哥说得是。”
冰雪聪明如她,又怎会不明白洛倾寒这话中的深意;洛倾雪深吸口气,前世不就是因为她的偏执,她的执拗,她对冯素烟母女不分青红皂白的信任才害了他们,她深深地凝视着洛青云,两人四目相对间,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带着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带着无比的庆幸和期待。
“雪儿,你,别哭,别哭。”
原本嚅了嚅唇,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洛青云在瞧见她的眼泪时,顿时就慌了神;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拍慰着,“雪儿不哭,不哭。”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洛倾雪声音低低沉沉,像是喃喃自语,又好似带着无尽的自责。
“雪儿,不哭,不哭。”洛青云慌了手脚,掏出手帕轻轻地给他擦拭着眼角的泪,“雪儿乖,不哭。”
兄妹三人,前嫌尽释;又围在一起,寒暄了一番。
洛倾寒这才沉下脸来,瞧着洛倾雪,“在相国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洛倾雪低着头,把玩着腰间羊脂白玉雕弯月的玉佩下方的流苏,深吸口气;“锦笙,锦书,你们先退下吧。”
“是。”两人应答,退出门外。
洛倾雪这才抬起头,那些事情他们便是随便拉个自相国寺回来的丫鬟小厮都能问出个一二三四来,还不如让她自己说得清楚,她薄唇开合,声音清冽,只言简意赅地说了几句,当然王天宝的事情却是被她瞒了下来。
洛青云和洛倾寒两人又怎会不知,如果当真是她说得那般简单,她对冯素烟母女的态度为何会发生那般大的改变,便是说天翻地覆也不为过。虽然这样的转变是他们乐见其成的,可他们也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你额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你自己磕的?”洛青云语气有些不善。
素手轻抬,纤细宛若葱根般的细指轻轻抚摸着额上的纱布,洛倾雪莞尔微笑,语气淡淡的,“只是小伤,大哥、哥哥不必担忧。”
“哼!”洛倾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小伤?”
容颜对女子最是重要,怎么算得小伤;若当真留了疤痕,虽说以他们镇北侯府的权势地位,以她平安和乐郡主的尊荣未必找不到夫家,但真正的名流勋贵又怎么会找一个破颜的女子。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洛倾雪低着头,声音低低沉沉,语气淡淡的,“清远大师说过,只是普通的磕伤,不会留疤的。”
对于玄医圣手的关门弟子,若是连这点儿伤痕都对付不了,那她当真该自堕怒江,省得弱了玄门的名头。
闻言,洛青云、洛倾寒两人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些。
“不过回来时那场刺杀怎么回事?”
洛青云面色仍旧温润,只是身上却扑哧扑哧地散发着寒气;并洛倾寒这人如其名的万年冰山,两人一起,是想把她冻死做冰雕?
洛倾雪心中腹诽着,当然这话却是不敢说出来的,只嘟了嘟嘴。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黑风寨?高老大?哼!这云都谁不认识平安和乐郡主的车驾!”
不等她开口,洛倾寒的冷幽幽地嗓音飘入耳廓,让她不禁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她怎么就忘了哥哥的冰山属性,刚才她抱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冷呢?
这不科学。
洛青云也眉梢浅扬,端着茶杯,好看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身,只是身上的气压却越来越低。
“……哼!又是那两母女搞的鬼?”
洛倾寒面色很是难看,总是只有十二岁年纪,可却是少年老成,板起脸来甚至比洛永煦还来得有气场,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她深吸口气,既不承认也不反驳,“此事,让妹妹自己做主可好?”
“你还护着她们?”洛倾寒脸色顿时就变了。
洛青云的面色也一变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