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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离瞧着皇帝一变再变的面色,在心中摇摇头,想到自己占卜时卦象所解出来的东西,只能在心头轻叹口气,“平安与容公子乃天定姻缘。”
“啊?那怎么办?”皇帝顿时有些傻眼了。
“天定姻缘,那也要成了姻缘才能叫姻缘,懂?”有些话,身为高人,落离自然不会说得太直白。
皇帝身子陡然怔了下,不过再回过神来看着落离时,这……国师当真是那个意思?
“平安命格极贵……”落离摇摇头,“你既然想要破坏掉她的姻缘,便须还她一段极好的姻缘。”
皇帝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晦暗,“还请国师言明。”
“大道渺渺,大道茫茫,世道万千,不过阴阳二字。”落离闭上眼,却怎么都掩不去那眼底的失望,“想要解掉这盘局,关键在容公子身上;老夫言尽于此,余下的,陛下好自为之吧。”凤主命格何其尊贵,万不可能与他人共事一夫。
皇帝面色沉了沉,想要再开口相问,却只瞧见落离已经双眸紧闭,盘腿而坐,双手掐着兰花指搁在膝盖上竟是已经进入了冥想状态。他只自觉讨了个没趣,也只能作罢,悻悻地转身离开。
只是却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瞬间,那原本双眸紧闭的人陡然睁开眼,眼底却竟是精芒;双手不断地掐着指诀,在皇帝原本坐着的地方蒲团下方竟然是一个用鲜血汇成的阵法。
“噗!”落离张口,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血丝刚落地,那阵法中道道弯弯曲曲的金线却好似活了一般。
“师父,您没事吧?”白云推开门,刚好看到落离收手之后擦拭嘴边鲜血的场景。
“不妨。”落离无力地罢了罢手,“我累了,送我回房休息吧。”
“是。”白云低着头。
路过观星台时,落离遥望着云都皇城中那高大辉煌的宫殿,亘古绵延的城墙,还有那云都城内,来来往往人头攒动的热闹;眼底竟然浮现着若隐若现的死寂;最后视线落在御书房处时,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师父!”白云轻呼一声。
落离摇摇头,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只待容末元阳卸去,便能依靠那阵法偷天换日将凤主与云氏皇族的运势绑在一起;如此,也不算负了先师嘱咐;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事情成与不成,就看云氏皇族的造化了,“走吧。”
语气都带着些许无力,更似在感慨一般。
……
六月底,天气仍旧善变;前两日尚且还温度适中,今日便艳阳高照;火辣辣的温度焦灼着整个大地,窗外书上的蝉都好似有些疲累,叫声越发的显得有气无力。
“算算日子,太祖皇帝与外祖母的銮驾也该快到了吧。”洛倾雪懒懒地趴在软榻上,语气都很是无力。
锦笙便摇晃着扇子,便淡笑着,“未来姑爷跑不掉的,小姐您这般着急做什么。”
“就知道贫;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看我不寻个厉害的人家把你嫁过去。”洛倾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因着赐婚的缘故,容末来过几次,到底是未婚夫妻,人前总不能太过腻歪;可锦笙这丫头却是仗着这事儿老是调笑她。
锦笙可不怕,早就摸清了洛倾雪的脾气,“小姐,您才舍不得呢。”
“你看我舍得不舍得。”洛倾雪面色沉了沉,温度越发的炎热,再加上那算算日子已经沉寂了近十余日的寇依蓝,她就很是烦躁。
“咚咚咚。”
陡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锦笙却陡然眼前一亮,“难道是白嬷嬷去采买的冰块到了?”
往年在镇北侯府,地窖里常年都是备着冰块的;只是今年从镇北侯府出来之后,驸马府又成了冯府;冰块这种东西自然都是搬到公主府备用的;如今云静安不在,她总也不好大大咧咧的上门,采买冰块便成为了白嬷嬷等人的头等大事,只是正值盛夏,冰块贵得出奇不说,还特别难买,连着几日,白嬷嬷等人都无功而返;也无怪乎锦笙如此激动了。
洛倾雪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哎呀,小姐您怎么这样。”锦笙面色垮了下来;瞧见来人那气喘吁吁,脸上还带着急切的模样,她心里也莫名的有些烦躁。
“怎么回事,华香,这大热天儿里不好好寻个地儿呆着跑上跑下的做什么。”洛倾雪瞧着华香的模样,翻个身,仍旧一副懒懒的模样,恨不能将身上仅余的那层薄薄的衣衫全都褪去才好。
华香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深吸口气,“小姐,静王府的杨公子派人前来,说,说是静王和王妃双双中毒不省人事,请小姐务必过去一趟。”
“什么?”锦笙扬声惊呼。
洛倾雪也陡然一个鲤鱼打挺从软榻上翻身坐起,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前来报信的人说得也很是模糊。”华香胸口仍旧上下起伏着,“小姐,救人如救火。”
“可是小姐,现在这外边儿可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呢;如今的华清院可不比素瑶居,小姐便是连隐藏行踪的机会都没有。”锦笙眉头紧锁,对于洛倾雪的那些秘密,再加上洛倾雪也并没有故意瞒着她,她虽然不说自己全都知晓,但隐隐约约还是有所察觉的。
闻言,华香顿时面色微微变了变,“啊?那小姐,这事该怎么办?”
“那前来报信的人长什么模样?”洛倾雪面色沉了沉,深吸口气;静王是何等小心翼翼的人,怎么会突然中招,而且是在这个如此敏感的时刻;还是说,她眼睑垂了下来,掩去眼底的暗色,寇依蓝,你终于有行动了吗?
随着华香的描述,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的洛倾雪心越来越沉。
“锦笙,准备药箱。”洛倾雪从软榻上下来,刚着好衣衫;洛青云与洛倾寒竟然双双结伴而来;看到洛倾雪的模样,眉宇微微蹙了蹙,“妹妹可是也接到消息了。”
洛倾雪瞧着他们,面色沉了沉,“嗯。”
“妹妹,你打算如何?”正是因为知晓洛倾雪的身份所以两人才非常的纠结,尤其是洛青云。
“静王妃往日里待我还算不错,上次不是也送了帖子来吗?”洛倾雪淡淡地笑了笑,“我去拜访静王妃应该碍不着那些人吧。”
“不可!”洛倾寒本就一座冰山,此刻面无表情的模样更是让人觉得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在这烈日炎炎的盛夏,他们竟然也感觉到了几丝只有寒冬腊月才能觉察到的寒。
“哥哥,这一趟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洛倾雪垂下眼睑,“太祖皇帝和外祖母的銮驾眼瞧着就要到了,静王和静王妃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
“不,妹妹你说错了。”洛青云面色沉了沉。
“嗯?”洛倾雪和洛倾寒同时抬头望着他;身为风信子的头领未必知,消息必然比旁人要灵通得多;此刻见洛青云一改往日的习惯,竟然只静静地听着他们争论,两人不由得有些好奇。
洛青云深吸口气,抬头轻轻地将她额前被汗水湿透的发丝别到耳后,“前来报信的人说的是静王与静王妃中毒?”
“嗯。”洛倾雪点点头。
“事实却并非如此。”洛青云眉宇沉了沉。
“哦?”洛倾雪咬着牙,“可是大哥你刚才不是说,静王和静王妃……”
“他们也的确是昏迷不醒,但也仅仅是昏迷不醒,就好似睡过去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征兆,甚至连太医都诊治不出来半点儿异常。”洛青云转头瞧着洛倾雪,“妹妹习医以来,可曾听过这种病症?”
洛倾雪摇摇头,虽然至今她身上还挂着玄门传人的名头;可当真要与两位师兄比起来,她行医的经历真的是寥寥可数;在过去的几年,偶尔乔庄出行,为的也不过是赚取银钱。
“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要亲自看过才能知晓。”
“官家小四与静王夫妇出现了同样的病症。”洛青云略微思忖,嚅了嚅唇,还是下定决心开口。
“官家小四?”洛倾雪眉梢浅扬,瞧着洛青云,看来自己以往当真是小看了自家大哥啊,“官宴辉?”
“嗯。”洛青云抿了抿唇,“如果可以,我希望妹妹,您能够治好他们。”
洛倾寒却仍旧一副固执的姿态,“在事情的真相没有查明之前,不许你轻举妄动。”
“可是救人如救火。”洛青云急了。
“万一是寇依蓝的阴谋呢?”洛倾寒难得地与洛青云杠上了。
“……”洛青云漠然。
洛倾雪的心也陡然“咯噔”了一下,她抬起头望着洛青云,“云都城内,可还有其他人与他们一样的症状?”
“暂时没有!”洛青云摇摇头。
“如果只是这样,那或许应该是巧合。”洛倾雪长长地吐出口气,“不管怎么样静王府我一定要去,至于官宴辉……不同人同病不同症,同症未必同病,或许只是巧合。”
后面半句自然是为了安抚洛倾寒的。
瞧着洛倾寒那双目通红,死死地瞪着洛青云的模样,洛倾雪不禁有些哑然,“哥哥,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管那寇依蓝打得什么主意,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再说,若这件事情当真是巧合,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睡死过去却不出手,哥哥,我怕自己往后会梦魇。”
“那我陪你。”洛倾寒沉声。
自从知晓那寇族之人会打洛倾雪的注意之后,他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在洛倾雪的身旁,只是到底年岁大了,又男女有别;在华清院中还好,毕竟周围全是大内暗卫,若是出门,经过闹市,谁知道三教九流会遇上谁。
洛倾雪摇摇头,“往日里云都谁人不知静王妃待我如亲女,她病倒了我去探望是理所当然,若是哥哥一起,反倒容易暴露。”
“……”洛青云沉默了片刻,“你坐马车在明处,我与倾寒在暗处跟上。”
“不。”这一次洛倾雪却很是固执,“寇依蓝的武功已经登封造诣,行的又不是正道;你们两人的功夫虽然也是上乘,可在江湖上却是排不上名,就算有什么意外也只是徒增伤亡,没有任何意义。”
闻言,洛青云和洛倾寒的面色猛然就沉了下来。
可偏偏,洛倾雪说的还是事实,他们甚至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我自己一个人去,如果当真遇上什么,打不过,跑总是可以的。”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前世时,汝霖瞧她武道天资实在有限,又寻不到合适的药材与她洗尽伐髓,下了血本才让她练得一手好轻功。
打架她不行,脚底抹油的功夫能及得上她的却少。
她转头看向洛青云,虽然不知道官宴辉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既然他开口了,不管总是不好的,“官家四少那里,大哥最好想办法将人弄到保和堂去。”
“……好。”闻言,洛青云眼前一亮,去官府是不可能的,但保和堂是容末的地方,自然能为洛倾雪掩饰身份。
“让静王和静王妃也去保和堂。”洛倾寒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们可是王爷和王妃,那哪儿行啊。”洛倾雪顿时失笑道,只怕他们前脚出现在保和堂,后脚整个云都都会陷入惶恐吧;她有些嗔怪地瞧着洛倾寒,“好了,哥哥,没事的。你没听见凤太子说吗,那寇依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