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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向凤城歌等人时,更是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傲然,到底是皇后,即使是这般带着女儿小意娇态模样,也自有一股高贵威严,“我流云国师久居摘星楼,上次出关还是父皇身子抱恙之时,这眼瞧着都已经十余年过去了。”
“那可不是。”皇帝也点点头,转头看向常乐,“算算时辰,国师也快出关了吧。”
“启禀陛下,前儿童子传话,国师未时出关。”常乐手中的拂尘轻轻甩动,整个人朝皇帝微微俯身侧首,声音不大不小;可却能让殿中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常乐的话音尚未落地,立刻就有人开始惊诧。
“可是落离国师?”
“呵呵,想不到老夫隐关近二十载,居然还有人记得老夫。”
一道浑厚的嗓音透过空气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寂寥,好似看透红尘达到那传闻中上善若水境界之后再回归的平淡无奇。
众人循声望去,在大殿的门口,老者一身白衣,头戴道冠,发丝雪白却打理得一丝不苟,眉毛雪白垂至锁骨处,与下巴处的白须交相辉印着。
凤城歌先是眉梢浅扬,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身为凤临皇室众人,对流云国隐居的国师自然是不陌生的,只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了洛倾雪与容末联姻之事出关。
“恭迎国师出关。”
殿内众人除了凤临使队其余人皆起身相迎,甚至连皇帝都站了起来。
“呵呵,不必多礼。”落离罢了罢手,抬头朝皇帝淡淡地笑着,“转眼,太子都已经登基近二十载;当初小望月的女儿也都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洛倾雪倒是有些诧异,这国师竟然认识自己的母亲。
“大师世外高人,母亲已过世十余载。”洛倾雪低着头朝落离福了福身,“多谢大师挂念亡母,亡母若底下有知,当会开心的。”
落离顿时整张脸沉了下来,转头看向皇帝,面带不满,“小望月过世了?怎么回事?”
“……这。”皇帝顿时有些语结。
皇后却是站出来,嗓音轻柔宛若和煦的春风一般,只三言两语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得清楚之后又盈声道歉,“我们都没想到,望月表妹竟是如此刚烈,早知……也不会如此。”
“哦?”落离转头看向洛倾雪,眼中狐疑一闪而逝,不过却没有多言,只淡淡地笑着,“原本是为故人出关,如今故人已去,看在小望月的份上,便破例与你和那容末测算一次;也算是全了老道与小望月的那一段师徒情分。”
闻言,洛倾雪很是不解,母亲可从未谈起过。她嚅了嚅唇,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却见常乐已经飞快地安排人给落离在皇帝身旁准备了一个座位,落离也不客气,对桌上的玉盘珍馐不屑一顾,却偏偏深凝了洛倾雪与容末之后,闭上眼,左手不断地掐算着,谁知在掐算到洛倾雪的命格时,他却陡然睁开眼。
两道凌厉的眼光好似带着灼热的烈火,直直地射向洛倾雪,“你是乙亥年六月十五生日?”
“是。”洛倾雪也不知何故,但那落离眼神幽暗深邃,让人无从察觉。
“这,平安和容公子的姻缘,国师您看?”皇帝脸上带着讪笑。
“三生石载三生愿,三世姻缘一线牵。”落离垂下眼睑,这话没有作假,只是眼底却闪烁着幽暗的情绪;三世姻缘一线牵,但这牵的人却并非一定要是那一个;只要……
只是皇帝却没有发现落离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诡异,只听到那三世姻缘一线牵,顿时哈哈大笑着,“果然平安与容公子乃姻缘天定,连国师都这么说了。”
“呵呵,那就借落离国师吉言了。”凤城歌垂下眼睑,落离的动作别人或许没有注意他却是没有放过。
凤临也有国师,同样常年闭关,只是凤临的国师比起落离却有些不同,不会常年不问世事,近二十载才走出摘星楼一朝;不过他也不会笨得点出来,只能将这件事情放在心底。
宫宴散,落离与皇帝来到御书房内,面色严肃。
“陛下,您怎么能让平安和亲凤临?”落离语带不善,不过到底是方外之人,脸上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微微沉着的眸色让人觉得压抑。
皇帝眉头紧锁,“国师您的意思是?”
“平安公主绝不能外嫁!”落离面色陡然沉了下来,“其余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
话音落,头也不回地离开御书房;只留下眉宇颦蹙,面带疑惑的皇帝坐在龙椅上,单手扶着龙头,心却是越来越沉。
国师是什么样的人物他自然是明白的,既然落离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正所谓君无戏言,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且不说皇帝心中是怎样的纠结万分,却说已经回到驿站凤城歌、容末一行。
容末面色凝重,“你说那国师看出了什么?”
“嗯。”凤城歌略微沉吟了下,“前朝覆灭,三国立;世人都只道三国皇宫内都有国师隐世,却不知,能够担得国师的都是世外高人,只是为了天下平衡,所以驻守三国。”
“那你担心什么,既然他们为守护三国而存在,寇族那些人想要打主意,只怕第一个目标便是他们。”话虽如此,可容末心底却隐隐有些担忧,如果那些国师当真不是徒有虚名,那他们能否看出素素凤主的命格。
凤城歌担心的,自然也是这个。
两人抬起头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两人都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落离既然是流云国守护,若当真看出了平安的凤主命格,只怕后日我们必无法顺利带着平安走出云都。”凤城歌冷冷地撂下一句。
今日这个宴会之后,洛倾雪与容末的婚约已经拍板定案;之后凤城歌便提出要踏上回程,云皇也并未阻止;今日的宴会说是庆贺,实际也有送行的意思在。
世事无常,期盼的喜事不一定会实现;但担忧却往往终会成现实。
原本定好的凤临使臣离开的日子,云皇却在前一天突然变卦,只道是,静安太长公主想亲自给洛倾雪送嫁,让他们再多等几天。
这些都在洛倾雪的意料之中。
身为国师,理所当然身担护国之责,那寇依蓝想要三国乱,必定不会任由她这般容易离开流云与容末双宿双栖;至于凤主命格的事情,那落离看不看得出来她不关心,她现在关心的是,为什么她和容末婚约已经公布数日,可那寇依蓝竟然没有丝毫行动。
“在想什么?”洛青云走过来轻轻地揉了揉洛倾雪的头。
洛倾雪遥遥头,紧锁的眉头却一直没有放下,“大哥你说,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那寇依蓝为什么还没有行动,不应该的呀。”
“凡事须考虑周全,你怎么知道那寇依蓝没有行动?”洛青云摇摇头;她聪明,别人也不是傻子,真正的较量不会摆到台面上来,暗中的较量才是真较量。
洛倾雪低着头,她也知道自己太急躁了些,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她觉得现在就真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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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三生缘,破坏姻缘的办法()
盛宠之侯门嫡医;第149章 三生缘,破坏姻缘的办法
149章
世事无绝对,纵使天定姻缘,也能人为破坏。茇阺畱尚
整个云都似乎又平静了下来;各大世家、王公贵胄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想通的诡计;只是这波澜不惊的表象之下,更多的却是波涛暗涌。
华清院中,洛倾雪心中烦躁将医书搁在一侧,怔怔地发呆;而皇城摘星楼中,那发须皆白的老者,瞧着面前六爻乾坤卦卜问出来的结果,总算是大松了口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雪白的发丝滑落,张口一注鲜血喷出落在那用来卜卦的龟壳之上,触目惊心。
“还好,还好。”落离深吸口气,总算还不是无解之局;垂下眼睑,不知为什么,眼前又浮现出那双清澈透着无辜的眼,强压下心头的愧疚。只能在心头轻叹,丫头,此事当师父对不起你,但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流云安定,纵使破了那段天定姻缘,但却许她那至高无上母仪天下之位,她也该知足了吧。
这天下女子,谁不指望能坐上那个位置,与帝王牵手,俯瞰山河,指点江山?
“云儿。”落离张口;侯在门边不过十二三岁却一副少年老成模样的男孩立刻躬身道,“师父。”
“请陛下移驾摘星楼,速度要快。”落离的声音略微带着些许急促。
白云低头沉稳地应是而去。只是眼底却是飞快地划过一道暗芒,师父修炼百余年,早已经打到那传说中上善若水的境界,如今竟然会这般惊慌急促,实在有违师父的高人风范,难道又是因为那个女子?
想着他不由得眉宇微微颦蹙着,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个女子,他心头就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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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您这般急着要朕前来,可是想打解决的办法了?”
皇帝急匆匆地从龙辇上下来也不顾常乐的搀扶,径自跑到摘星楼的客厅中,一副急吼吼的模样,开口便朝着早已经等在那里的落离道。
“嗯。”落离的声音很沉,面色也不太好看,只是抬头望着皇帝;目光触及皇帝那微微高凸的颧骨上方,眼角竟然若隐若现的两道似泪流的黑影,顿时心沉了沉。
闻言,皇帝顿时心头一喜,“那大师,朕到底该怎么做?”
落离抬头瞧着跟进来的白云与常乐,面色陡然沉了下去。
皇帝见状立刻罢了罢手道,“常乐,你先带着他们退下。”
“可是皇上,这……”常乐身为皇帝的贴身太监又是大内太监总管,自然应该随时陪伴在皇帝身侧的。
“让你退下就退下,哪儿那么多废话。”皇帝身子微微前倾,转头看向常乐的时候,语气陡然沉了沉。
常乐心头狠狠地颤了下,想到摘星楼的由来,这位当不会害陛下才是,“是,奴婢告退。”
“徒儿也先退下了。”白云倒是很是知趣。
落离微微颔首,低着头兀自瞧着桌上那仍旧泛着白雾的热茶,透过那蕴散的雾气,眼底幽深晦暗,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味。
“国师,现在可以说了吧?”皇帝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品茶,整个人心里都挂着事情。
“戒骄戒躁。”落离没好气地抬了抬眼皮却并不看他,只是冷冷地道,“往后做事多用用脑子,那平安乃天降祥禧的龙凤双胎之一,便是不身系国运也不当外嫁,你父皇难道没有教过你?”
皇帝的心陡然暗了暗,身在高位数十载,谁见了他不是阿谀奉承,谁胆敢以这种语气与他说话;只是现在他还不敢跟落离翻脸,只能恨恨地吞下这口恶气;想到曾经在洛倾雪身边出现的疑是那股守护流云的神秘力量,难道父皇就是因为这个才将那股神秘力量交给她的?
不,不可能的。
这个念头刚一浮起就被他狠狠地否定,如果当真是那样,之前他请示对洛倾雪处置的时候,父皇不会那么回答的。
落离瞧着皇帝一变再变的面色,在心中摇摇头,想到自己占卜时卦象所解出来的东西,只能在心头轻叹口气,“平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