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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凤城歌抬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却被猛然清醒过来的洛倾雪别开了脑袋,她转头就那么冷冷地睨着他,“凤太子还请自重,本郡主可不是沈月梅那等人尽可夫的女子,可不是能任你调戏的。”
凤城歌,“……”
他此刻可当真是有苦难言,明明知道这丫头是故意气自己,可心头那口闷气却怎么都撒不出来;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失败的父亲吗?原本以为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有女儿了,儿子……如果那个孩子能讯回来的话,陡然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为自己留下了一双儿女;他不过是想与自己的女儿亲近亲近,居然会被自己的女儿当做登徒子?
“平安,我……”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这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倒不是他不想说,他做梦都想说出来;只是他不确定,不确定洛倾雪此刻的态度,不确定洛倾雪到底想不想认他;如果贸贸然的说出口,反而将事情弄得更糟,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洛倾雪眉梢浅扬,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凤太子有话直说就是,时间不早,本郡主也该回府了。”
“……”凤城歌的心顿时沉了沉。
面前这女子,本来应该是他们凤临国最尊贵的郡主,如今却成了他国的;还是受尽宠爱的那种,他如今要拿什么跟别人争;唯一的血脉,可是那虚无缥缈的血脉当真能让他赢吗?
“既然凤太子无话可说,那本郡主就先告辞了。”
洛倾雪冷冷地扫了凤城歌一眼,嘴角微微勾着,却是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这样的男子,当年的母亲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在面前也不敢承认,哼!
似是感受到洛倾雪的不屑,凤城歌深吸口气,陡然开口道,“慢着。”
“凤太子还有何话可说?”洛倾雪没有转身。
“你……你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吧。”凤城歌将事情的首尾在心里滤了一遍之后,这才深吸口气,强压着语气的颤抖到,“我……我……”
洛倾雪转身,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
“孩子,我……”凤城歌抬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可手停在空中半晌又不由得收了回来,“我是你们的亲生父亲啊。”
“……”
洛倾雪顿时整个人愣怔在当场,她转过头瞧着凤城歌眼底那伤神哀痛的模样,心底不是没有丝毫波澜,不是没有触动,不是没有哀伤,只是……只是什么呢?
如果他能早一点寻到母亲,母亲就不必为了她与哥哥嫁给洛永煦;
如果母亲不嫁给洛永煦,那冯素烟与宋芊芊就不会对她们千般怨,万般恨;
如果那样,母亲也不会因为愧疚而对她们母女百般疼宠,信任;最后却害人害己;
如果那样,前世容末不会……她也不会,那一双儿女也不会……
如果那样,师父也不用耗尽修为,只为让她化解心中的怨恨,只为让她能够重来一回。
……
只可惜,如果,终究只能是如果;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能有她这般好命,能拥有师父的千般疼万般爱,最后还要让师父为自己耗尽修为逆天改命,自己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不,没有,再也不会有了。
一滴染着粉红的泪滴自眼角滑落,落到地上,她抬起头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还有不到三个月本郡主便要及笄了,凤太子现在来说这句话,不觉得……太迟了吗?”
“……”凤城歌顿时怔住了。
是啊,如今这两个孩子都到了快及笄的年纪了;可是真的太迟了吗?
“孩子,我……”凤城歌薄唇微微嚅了嚅,可想说的话在看到洛倾雪那清冷的面色和那滴血泪的瞬间,却再也说不出口。
痛,他的女儿在痛;可是他却完全无能为力,那种感觉真的好,好无力;他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儿寻到他们母子三人,如果……如果能早一点,或许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洛倾雪深吸口气,转头看着凤城歌,“凤太子,时辰不早了,您要说的话也都已经说了,平安就先告辞了。”
“……”看着洛倾雪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凤城歌这次没有阻拦;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阻拦。
瞧着洛倾雪那脸上泪迹未干的模样,容末的眸色顿时沉了沉,深吸口气,抬手轻轻擦拭着洛倾雪的脸,“怎么了,他惹你伤心了?”
“没有。”洛倾雪摇摇头深吸口气。
“还是恨他?”容末抿了抿唇,好半晌才悠悠地开口问道。
“……”这次,却是久久没有听到洛倾雪的答话。
恨吗?其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恨与不恨;只是因为凤城歌的出现,因为那个所谓的真相,所谓的亲生父亲,却推翻了她前世、今生所有的信仰和为之奋斗的目标;她只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容末抬手,轻轻地揉了揉洛倾雪的头发,淡笑着,“别想太多了;不相认就不认;若是累了就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嗯。”洛倾雪点点头,窝在容末的怀里,闻着那让人安心的味道,那坚实的胸膛,真的让人很眷恋,那么的可靠;那种感觉让一下子松懈下来的洛倾雪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也越来越重。
……
“属下参见主上。”青衫男子单膝跪地。
仍旧一袭白衣,随风飘袂的容末,额前的发丝轻轻摆动,遮住了些许视线;立在悬崖之畔,望着那眼前漂浮的白云,那张宛若谪仙般的容颜上顿时染上了三分厉色,“少小离家老大回,十五年了,你也该回去了。”
“……是。”
闻言,青衫男子的身子明显地怔了一下,半晌才轻声应着。
“你应该知道,本座要的结果。”容末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情绪波动;没有人能够胆敢在伤害了他心爱的人儿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哼,胆敢打素素的主意,就要有承受他报复的准备。
青衫男子点头,“属下明白。”
“行了,去吧。”容末轻轻地挥了挥宽袖,那雪白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不用看,青衫男子的身影早已经不在原地。
陆谨足尖轻点落在容末身后,“师兄,你当真已经决定了?”
“嗯哼。”容末眉梢浅扬。
“可我听说,流云国九公主对你很感兴趣。”陡然话题一转,陆谨的语气不由得染上了三分玩味。
“……那又如何?”什么九公主不九公主的,他没什么兴趣。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平安郡主报上去的表演是独舞,最后却变成了笛箫合奏?”陆谨嘴角微微勾着,笛箫合奏,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些意外。
自己的师兄有多深厚的内力他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他能够以内力将笛音送到半空中,以天降甘霖的方式投撒下来,而去掉因为距离太近而导致刺耳的声音;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体内竟然也有着不亚于自己师兄的内力;以内力将箫音送上高空,这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容末转头,斜眼瞧着他。
陆谨顿时投降,“行了行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这件事情可不止这么简单,宋芊芊要平安郡主出丑;至于九公主嘛,原本她的表演应该是在平安郡主之后,而且是……表演的古筝;所以……你明白了?”
看过才艺表演的人都应当明白,如果前面的人表演砸了,后面的人真的没有任何压力;那九公主的想法大抵也是如此;这么近距离的聆听笛箫合奏简直不亚于听夜半小儿啼哭;若是这般之后,再听到动人优雅的古筝,那便会被瞬间推崇为天籁。
容末眉宇微微颦蹙着,“嗯哼。”
“流云皇帝已经提出,要让九公主与我凤临联姻的事情了,你怎么看?”
凤城歌表面上是太子,这些事情自然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容末也向来是甩手掌柜,当然这些具体你的事情就全都落到了他的头上,苦差呐!
容末转头看向陆谨,眉头微微颦蹙的模样。
“这和亲的人选是流云皇帝自己定的,咱们总不好一上来就开口让平安郡主和亲吧,这样目的是不是太明显了些?”说着,陆谨口中带着些许玩味,“更何况我怎么听说,平安郡主和我们太子之间貌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
容末面色陡然沉了下来,连语气也带着三分不善,“胡说什么!”
“太子遣人往镇北侯府送礼的消息可是瞒不住的。”陆谨嘴角微微勾着,“不过这般也好,虽然是无心插柳,不过就让他们以为太子瞧上了平安郡主,这样我们提出让平安郡主和亲的提议会轻松很多。”
容末沉默片刻,眉宇微微颦蹙着,“答应九公主和亲的提议。”
“……”陆谨顿时怔了下,险些没一个踉跄栽倒进悬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退几步,原离那个危险的地方,他这才猛然抬起头来看向容末,“师兄你,你说什么?答应九公主,那你不管平安郡主了?”
旁边白云飘袂,随着清风,悠悠轻浮。
远处的青山,亘古绵延;草木成林,十里青丘,风景虽美却少有人来。
容末就那么怔怔地放眼望去,十里青丘的景色尽收眼底,他脸上带着三分淡淡的笑容,“她既然想要和亲,不成全了她倒显得是我们凤临的不是了。”
“咯噔。”
陆谨的心里猛然跳了两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听到容末那仍旧清冷、混不在乎的声音,“我瞧着,太傅家的表少爷也不错;也是仪表堂堂,想来也不会辱没了她流云九公主的名头。”
“……”太傅家的表少爷,陆谨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几个字,心里却不由得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果然是宁得罪阎王也莫得罪洛倾雪啊,得罪了阎王爷左右不过是个死,可得罪了洛倾雪,有人却会让你生不如死,啧啧。
如今这般算起来,自家师兄对小小郡主还真算得上是仁慈了;太师家的大公子虽然是个花心滥情的,可好歹有个优点,就是从不带回家去;当然家里的侍妾通房也不在少数就是了;可这位太傅家的表少爷,那就不一样了。
太师家的大公子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其母亲乃是太傅正妻的亲妹,因为生母早逝才被接到太傅家养着,那太傅的正妻更是待他宛若亲子;据说如今虽然尚未有正妻,但已经有了四子三女七个孩子了呢。
“怎么,还是你觉得那九公主不错,想自个儿收了?”容末语气微扬。
陆谨却不由得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得,这公主如此金贵,小的可消受不起。”
“哼。”容末轻哼一声,“若是把事情办砸了,你自己看着办。”
“……”
隔天,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天边大片大片的黑云弥漫着天际,压抑,沉闷,让人喘不过气来。
“哐当!”“咔擦!”
碗碟瓷杯碎裂的声音紧随着而来的是女子的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启禀小姐,您父亲回,回来了。”前来禀告的小丫鬟声音颤抖着,心中却还有着些许的不解,自家小姐不是应该开心的吗?
廉青少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