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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身子顿时怔了下,“大小姐,您可真会开玩笑。”
“我可没心思跟你开玩笑,说正事呢。”洛倾雪撅着嘴,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她亲自去给洛永煦把个脉就知道了;只是现在孟氏已经把眼光转到了她的身上,最好的方法便是她中规中矩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至于那洛永煦如何,她的视线陡然沉了沉,难道是……毒!
冯素烟可最擅长用毒的,当年的自己不也是……若非被她发现了端倪只怕现在的自己早已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而不自知吧。
只是,这么做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大小姐,大小姐?”白青急促地轻唤两声。
“啊?”洛倾雪回过神来,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刚才走神了,你接着说。”
白青低下头,“老爷的身子从脉象上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顶多是风寒之后有些气虚贫血罢了。”
“我知道你的医术剑走偏锋,直接说你的看法。”洛倾雪混不以为然。
“……是,白青以为,老爷或许是中了毒。”他既不惊讶,也不诧异;毕竟从洛倾雪平日里的言行,还有她身上纵使已经可以压抑却仍旧带不去那常年与草药打交道的人身上所带有的特有的草药香;虽然很淡很淡,而且就算是这很淡的一部分也大都被她身上自然的体香以及她所可以佩戴的香囊所掩盖,若非他所习的医道乃剑走偏锋的旁门,他也发现不了的。
洛倾雪点点头,这般猜测倒是与她极为相符,“这几天,你可有尝试过?”
“有。”白青低着头。
“嗯?说说结果如何?”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
“没有结果。”白青低着头;洛倾雪端着茶杯的手顿时颤了下,茶水飞溅出来,湿了裙摆,她努力咽下口中的茶水,险些没一口气喷出来,“你,你说什么?”
白青所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捏着手帕,强压这想要去替她擦拭的冲动;看着她浑不在意地用手拭了拭水珠,然后大大咧咧地起身;他深吸口气,低下头,“老爷的脉象并没有丝毫的异状,只是身子却越来越虚弱。”
“……”洛倾雪也顿时沉默了。
玄门最擅长医术,但在毒术上也是不弱的;只是熟读各种典籍这么多年,她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种毒药。
白青抿着唇,瞧着那微微颦蹙的精致眉宇,强忍着想替她抚平的冲动,他咬着牙,克制着自己,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若是小姐没有其他吩咐,白青先告辞了。”
话音落,甚至还未来得及等洛倾雪开口,他便已经直接离开了房间;那近乎落荒而逃的模样,让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转头看向一直侯在旁边的齐悦。
“白大夫他这是怎么了?”
齐悦心头很是无语,老阁主给她们找的这个主子哪里都好;温婉中不失冷静,贤淑中透着果决;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但平日里却极是温柔良善;只是她……在感情方面神经大条得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或许是有什么事情吧。”有些事情既然人家当事人都选择了深埋心底,她这个旁人又何苦去戳穿,连人家最后一丝守望的机会都要剥夺。
想着,齐悦低下头,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张清秀的容颜;曾几何时,也曾有这么一个人,会在她伤心时陪她哭,开心时陪她笑;只是岁月流转,到底已经是陌路殊途。
沉浸在自己心思中的洛倾雪也并没有太在意。
只是到底,洛倾雪也没有想出来是为什么。
……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却已经是四月中旬;天气越发的回暖,却已经是春末夏初,阳光总是格外的灿烂;衬着蓝天白云,倒是出游好时节。
洛永煦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孟氏却已经着人请了官媒陈大人前往丞相府提亲;洛倾雪百无聊奈地听着锦笙那几个丫头叽叽喳喳,却无非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小姐若是闲得无聊,听说今儿西蜀使队入城,您可要去瞧瞧?”华香自拱月门便弹出个脑袋,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明明是你自个儿想去看吧。”锦笙瘪瘪嘴,“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一只鼻子两张嘴……”
“噗!”华香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行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一只鼻子两张嘴,怪不得嘴皮子这么利索!”
“你!”锦笙咬着牙,转头看着洛倾雪,带着撒娇的语气,“小姐,您看她。”
洛倾雪在心中摇摇头,“好了华香,别欺负锦笙。”
“我欺负她?”华香撅着嘴,“那那那,齐悦姐姐,秦霜姐姐,你们都瞧瞧,可见小姐这心偏得是没边儿了。”
锦笙却很是得意洋洋的,“难不成你的心是长在正中间的?”
“……”
听着丫鬟们斗嘴,洛倾雪原本沉思的问题也终于再也思考不下去;这几日因为洛永煦的病情也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情,她都呆在素瑶居里;也是快给憋出病来了。
“西蜀使者的主使者是谁?”洛倾雪深吸口气,随口问道。
“咦,小姐您也有兴趣?听说西蜀太子亲自来访呢。”华香淡笑着,瞧着洛倾雪的模样,立刻会意地走向衣柜,挑了身素雅却不显清淡的衣衫,头上那宛若瀑幕的黑丝被松松的挽起,别着一枚紫金步摇。
换上衣衫,听到华香的话,洛倾雪的身子明显地怔了下,“你是说……太子?”
容末是西蜀太子?
她的心陡然慌乱了一下,纵然两心相交,纵然彼此已经认定此生,可她却从未好奇过他的身世,他的出生;以及为什么他会成为那天下颇具为名的揽月公子;原以为他是凤临皇族,顶多不过世子的身份,可是太子,太子……
皇家的情分最是凉薄,凤临国的皇帝当真会允许她一人独占他所有的恩宠吗?还是,她最后也不得不与旁人一同分享他的宠爱;诺大的后宫中,等待着他偶尔想起的恩宠?
那,当真是她想要的日子吗?
“小姐,小姐?”
敏感地察觉到洛倾雪情绪的不对劲,华香转头求救似地看向锦笙。
锦笙薄唇微微抿着,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洛倾雪回过神来,瞧着铜镜里那微微颦蹙的眉宇,想到容末那淡然的笑,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坚定;那样步步为营,落子成局的他,还是说,她也不过终究是颗棋子?
不,不会的。
她深吸口气,容末对她的情分,她心中非常明白。只是到底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着。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若是您身子不舒服,不去就不去了;反正西蜀使队来访,还是太子亲自领队;到时候文武百官乃至官眷们也都是要去接风宴的,到时候再看也就是了。”华香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再说,今儿接到消息等在城门口的百姓不知几何,都等着看西蜀太子是何等的风姿呢,咱们就不去跟他们凑热闹了。”
闻言,锦笙也连连点头,“依小姐的身份,到时候想要进宫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行了,你们这两个丫头。”
洛倾雪深吸口气,想明白之后,心头倒是好受了很多;别说那容末到底是不是西蜀太子尚未可知,就算是……她也应该相信他的。
两世的情分,两世的情缘;彼此相爱相知两世才能有今生相守的机会。
“既然要去,还不快去准备准备?”
华香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语气带着惊喜,“小姐,您说什么?”
“咦,原来华香你不想去啊;那锦笙赶紧地,今日就留华香在家里看院子好了。”洛倾雪脸上带着笑意。
华香的面色顿时垮了下来,“啊,小姐,你又欺负人家。”
“行了,快去吧你!”洛倾雪摇摇头。
到底今日的大街正如华香所言,纵使皇家已经出动了御林军,在主街的两侧长戈平举;可两边人潮涌动,依旧很是兴奋地,全都朝着大街的中间不断地涌过去。
如归酒楼,无忧阁中。
洛倾雪懒懒地倚着窗棂,视线往下。
“如今瞧着还是小姐这身份好用,不然瞧咱们还不得与他们一样,都给挤死了。”华香瞧着下面那密密麻麻黑黢黢,一个连一个的人都,瘪瘪嘴。
虽然很是好奇,这如归酒楼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她们只知道不管哪里的如归酒楼,都有这么一间不对外的雅室,名唤无忧阁;只是却鲜少有人知道,这无忧阁只为那一人而留。
洛倾雪没好气地摇摇头,“你呀,在家里不是闹着要来看的。”
“哎呀,小姐,反正现在那什么太子也没来,咱们说说话嘛;就这么站着,好无聊。”华香努了努嘴。
“别闹了。”锦笙转过头朝着她微微瘪瘪嘴。
果然,洛倾雪再转头往下看的时候,两边原本还人潮涌动的街道,此刻人们都不禁静默了下来;都怔怔地朝着城门口的方向望过去。
“哒,哒哒。”
马蹄声,整齐划一。
队列,错落有致。
“快,快看,那车辇里坐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西蜀太子了呢。”人群中不断听到这般小声的轻喝声。
顺着窗户往下,远远的瞧着那缓缓驶来的车辇;明黄色的薄纱隔断了众人的视线,只能隐隐约约瞧见内里的影子;却是不止一人;只是在看清楚护在车辇旁边,那高头大马上的人影时,洛倾雪的身子不由得狠狠地倒退了两步。
她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是他,果然是他!
陆谨……她闭上眼,深吸口气,薄唇微微抿着;再次睁开眼,眼睛里却是带着无比的震惊,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小姐,您怎么了?”
锦笙赶紧收回视线,眼疾手快地搀扶着洛倾雪,眉宇间带着十足的担忧,“小姐,您没事吧?”
“……”洛倾雪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
倒不是因为对容末的失望或是其他,只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敏感地察觉到那两道灼热的视线,陆谨吊儿郎当地抬起头,刚好错过洛倾雪的视线,却看到她那黯然转身的背影,透着些许的凉薄和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顿时眼前一亮,斜眼睨着此刻正慵懒地坐在车辇中对弈的良心,眉梢浅扬。
“当真不打算告诉她?”男子的声音有些低沉,却非常的好听。
“告诉了如何,不告诉又如何?”那清冷中带着优雅的嗓音,那样慵懒而又邪肆的魅惑;饶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饶是在这人潮涌动的闹市里,洛倾雪也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那个人的声音。
两句话入耳,她的心沉了沉。
“你就不怕她,秋后算账?”男子低沉的语气中染上了三分调侃。
“呵呵。”容末淡淡地笑着,“这是容末的私事,倒是你……千里迢迢自凤临而来,别告诉我就为了见见那姑娘;她既是我认定的人,早见、晚见都是一样的。”
男子也不气恼,淡笑着,两人会意一笑。
“小姐,您没事吧?”锦笙眉宇微微颦蹙着。
洛倾雪深吸口气摇摇头,“行了,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们也别都围着我,华香、锦笙你们不是想去看看那西蜀太子吗?怎地不去,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