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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了不走了。”
这不,刚从荣禧堂出来走了两步,孟氏就有些大喘气,连连摆手。
孟贞薇淡淡地笑着,“姑姑若是不想走,我们去那边亭子里歇会儿吧。”
“……还有这么远。”孟氏瞧着那就在前面不远处的碧波亭,蹙了蹙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己不管是多走了一会儿还是多站了一会儿,双腿就好似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好大的力气;可偏偏白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孟贞薇摇摇头,都说老小老小,现在姑姑可不就是这样吗,她淡笑着,声音委婉,“不远的,要不让田嬷嬷去准备一具滑竿?”
“那还是算了吧。”就这么短的距离还需要滑竿,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那薇儿搀着您。”
这么久了,静王府那边虽然迟迟没有消息传来;但她相信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她单手拢着小腹,原本淡薄如水的脸上竟然浮起些许的精芒;皇家最终子嗣,她不相信云苍静会这么狠心。
孟氏点点头,任由田嬷嬷、孟贞薇两人左右搀扶着。
走到碧波亭中时,她再也撑不住,一屁股坐在美人靠上,依着围栏。
“老夫人这么动一动可是身子舒坦多了?”田嬷嬷淡笑着,便吩咐随行的丫鬟布茶点。
“……”孟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是舒坦了,哎,就是我这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对了,倾雪那丫头已经好几日没来荣禧堂了吧。”
田嬷嬷身子顿时怔了下,“大小姐身子弱,白大夫不也说了,需要静养。”
“这倒也是。”不过说是这么说,可这都好几天了,难道出趟门都不行;她可是听说,这两日她可是没少往大房那边跑,难道大房那边比她这个祖母还重要不成。
想着,孟氏的心头又有些不悦了,不过却没有说出来;转头,却刚好发现洛倾雪、洛秀依、洛秀月三人有说有笑地从碧波湖的对面朝着这边走来;孟氏顿觉气不打一处来。
“这就是白青口中的静养?”
田嬷嬷身子顿了顿,近来自家老夫人掉得脾性当真是越发的难捉摸了;大小姐虽然是需要静养,可偶尔出来走走也是必要的;更何况不是老夫人您自己说的,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了吗?
只是这话,她也只能在心底想想,万万是不能说出来的。
“孙女见过祖母。”
当三人从远处走来,发现孟氏一行的身影时,虽然愣怔,不过却随即恭谨地福身行礼道。
孟氏眉宇微微颦蹙着,却是任由她们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姑姑。”孟贞薇瞧着面色有些尴尬,轻轻扯了扯孟氏的衣袖,压低了嗓音道。
孟氏这才不自然地开口道,“行了都起身吧。”
“谢祖母。”三人暗自里相互望了望,谁又招惹了这位生气了?
……一度无语中……
瞧着三人那样的面色和表情,孟氏更觉生气,刚想发作,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然后听到下人呐边跑边叫,声音急促,“老夫人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
“谁啊,这般毛毛躁躁的;祖母身子可好着呢!”洛秀依撅着嘴。
孟氏面色也不太好看,任是谁被别人这般“诅咒”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吧;她张口,骂声还未出口,就听到旁边的田嬷嬷道,“老夫人,是咱们荣禧堂的小厮。”
“哦?赶紧让他过来。”孟氏闻言,立刻到。
“迎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田嬷嬷语气有些急促,“什么事情这般毛毛躁躁的,不说出个所以来然,仔细你的皮!”
被唤作迎欢的小厮身子微微颤了颤,连路跑了这么久,胸口上下起伏着还喘着粗气。
“祖母,田嬷嬷您们也别着急;迎欢,你先歇会儿;待回过气来再说不迟。”洛倾雪淡笑着站出来,声音清幽宛若三月春风,在场众人心底的那抹浮躁不由得被安抚了下去。
迎欢带着感激地看着洛倾雪,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那砰砰直跳的心脏,这才以尽量沉稳的声线道,“孟府派人来,说是孟家老爷,出事了。”
“哐当——”茶杯落地的声音。
孟氏刚从田嬷嬷手中接过的茶盏,尚未来得及入口就听到迎欢那带着急促的声音,“你说什么?哥哥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这,奴才也不太清楚;孟府的管家亲自来了,如今就等在荣禧堂呢。”迎欢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喉头上下滑动着。
洛倾雪看着他,这小厮瞧着倒是不错,眼神清澈干净,不带杂质;却又不似那些怯懦的,心有尊卑,还有自己的准则,这样的人用起来才是最让人放心的;只可惜却是孟氏院子里的,心中那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逝,然后作罢。
“快,快扶我回去。”孟氏强撑着起身,可刚才来时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此刻刚撑着围栏挣扎着起身;顿时脚下一软,一个踉跄险些没直接栽倒进碧波湖里;吓得旁边洛倾雪姐妹三人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洛倾雪顿时稳了稳心神,连声安慰道,“祖母您先别着急,锦笙,立刻去让小厮备顶轿子过来。”
“是。”锦笙飞快地,提着裙摆,小跑着远去。
孟氏心中却早已经是一团乱麻,孟贞薇的心里也好过不到哪儿去,她低着头,眉宇微微颦蹙着,双手扒着孟氏的胳膊,“姑姑,姑姑,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我……”
“别乱想,别乱想。”孟氏深吸口气,看到孟贞薇,视线落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就算哥哥出了什么事,还有这个孩子呢;静王不会那么绝情的,更何况这可是他的血脉,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孟氏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一边还轻轻拍慰着孟贞薇。
很快,锦笙便领着四位抬着一顶天蓝色坠流苏的轿子而来。
“快,快点,快点。”锦笙边跑还边不断地催促着。
“祖母,您别太担心了;凡事还有大伯和父亲呢,您的身子可不能再有任何差错了。”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心中却顿时划过一道精芒;云初扬的动作,果然不慢。
孟氏上了轿子,洛倾雪三人面面相觑,谁曾想出来逛个花园也能遇上这样的事情,想了想也只能在心中叹口气,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荣禧堂中,果不其然,孟府管家已经等在那里。
在看到被田嬷嬷搀扶着出软轿的孟氏时,孟允安顿时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爷,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孟氏深吸口气,对孟允安与她的称呼倒是没有多做追究。
孟允安瞧着孟贞薇,视线顿时落在随后跟上来的洛倾雪、洛秀月、洛秀依三人的身上,眉宇微微颦蹙着,似是有些为难。
“雪丫头,你先领着两位妹妹去别处吧。”孟氏哪能不懂,对于自家哥哥平日里做得那些缺德事她也不是没有过耳闻,只是到底是出嫁女,又能如何,劝也劝不过更何况这官场中有哪个人敢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自己是干净的,往日有镇北侯府做后盾,倒也没有人太为难他。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可是祖母,您的身子……”
“行了,我这身子我自己知道。”孟氏的语气有些不太好。
“是,那孙女告退。”洛倾雪自然很是识趣,她可没有那死皮赖脸的本事;更何况,这孟家的事情那可是她一手策划的;孟氏不想让她知道,她还乐得不掺和呢。
孟氏深吸口气,任由田嬷嬷将她扶到软榻上,眼神却很是急切地看向孟允安,上身前倾,声音急促,“快,快说,我哥哥到底怎么了?”
“……老爷,他……事发了!”孟允安深吸口气,瞧着屋内没有外人之后,这才眉头紧锁看着孟氏很是艰难地道。
孟氏整个人险些坐不稳,身子朝后仰了仰,面上尽是不敢置信,看着孟允安,语气艰难,“怎,怎么会这样的?静王呢,难道静王就不管吗?”
“事情已,已经惊动了刑部,老爷已经被刑部抓走了。”孟允安低着头,“大小姐,您救救老爷吧,老爷可不能有事,不然整个孟家就真的完了。”
孟允安名义上虽然只是孟府的管家,实际上却是孟家旁系一个比较忠心的族人;因为忠心才特地被挑出来,坐上了管家的位置;对于孟毅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他自然也是知晓的。只,只是,这官场上,谁手上没有点儿腌臜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可为什么这次偏偏就闹得这么大,最后连刑部都惊动了呢。
“什么?”孟贞薇顿时双目大瞪,“那,我爹他,他没事吧?”
“……刑部不让探监,我们也不知道;现在整个府里都人心惶惶的,大小姐,求您了。”孟允安整个人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孟氏顿时面色一片死灰,看向孟允安时眼神中却透着凌厉,“你们到底怎么弄的,怎么会将消息透露出去?”
“……”孟允安低着头,面上却有些委屈,刑部到家里来拿人,最后老爷是被刑部的人锁走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可不是他们想瞒下来就能瞒得下来的。
孟贞薇抿了抿唇,“那,难道静王府真的就不管了吗?”
“……”
看到孟允安沉默的表情,孟氏心中顿时了然了什么;转头看向孟贞薇,“贞薇你立刻收拾一下,田嬷嬷亲自送贞薇去静王府,我就不信他当真能如此狠心绝情,我孟家为他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更何况薇儿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这血到底浓于水,他不认也得认!”
“……可是姑姑我……”孟贞薇张了张口,可看到孟氏传过来那凌厉的眼神时,将要出口的话却被咽回了喉间,只能缩了缩脖子,点头,“是。”
只是这句话到底有几分底气,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休书尚在身上揣着,那个人很明显就是不想认他们母子的,她便是去了又有什么用。
孟允安抿了抿唇,“这样真的,好吗?”
若是惹恼了静王,只怕到时候他们孟家就真的完蛋了。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孟氏深吸口气,如今镇北侯府已经是处在风口浪尖,再加上那日宋家别院的事情,她更不敢让洛永煦轻举妄动,到底是出嫁多年,娘家虽然重要,可心底的重心到底是已经转到儿子身上了。
孟允安低着头。
“你将事情完完整整的与我说一遍。”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孟氏心头总觉得有股不好的感觉;孟氏一族这么多年来,靠着镇北侯府,靠着静王府,虽然也曾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跟其他人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纵使上面要那拿人杀鸡儆猴,也轮不到她们孟家。
唯一的解释便是:只怕是孟家不知道招惹到了什么不能招惹的人,人家存心要整垮孟家。
孟允安深吸口气,点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苦主?”孟氏眉头紧蹙,“你说是苦主前往刑部苦求真相?”
“是,听说苦主是逃难来的,女儿被城南张富绅家的公子看中,硬要纳为妾室,人家不肯,结果张公子竟然硬生生强(打断一下)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