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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她轻唤一声。
“好了,照顾好自己。”云景疏轻叹口气。
“嗯。”洛倾雪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逃,想逃得远远的。
“那就好。”云景疏点点头,“梓旭,我们走。”
“青云,倾雪,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孟氏脚步匆匆地赶来,在她身后田嬷嬷领着几位丫头不断地轻唤着,“老夫人,老夫人,您慢着些。”
看着云景疏离开的背影,洛青云眉宇微微颦蹙着,视线落到洛倾雪的身上,“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洛倾雪摇摇头,只是到底有孟氏在,有些事情就更不好开口了。
洛青云看着孟氏,眉头紧锁,“刚收到消息,父亲在城南宋家别院晕倒了。”
“什么?”闻言,孟氏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直直地晕了过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是双手紧紧地抓着洛青云的手臂,“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洛青云摆摆手,洛倾雪却是应了上去,“祖母您别着急,上次白大夫不是说父亲没有什么大碍吧,也许就如同上次那样,只是累了呢,睡一觉就好了。”
“嗯。”孟氏点点头也觉得言之有理,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又是继承镇北侯爵位的,不亲自去看看她怎么都放心不下,遂转头对着田嬷嬷道,“被车。”
洛青云低着头,“知晓祖母您定是放心不下的,青云已经着人备好了车架。”
“那走吧,叫上白青。”孟氏面色沉了沉,刚才由于着急,现在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洛倾雪吞了口唾沫,心中顿时有些了然,不过又有些疑惑。
因为暖春的死,暖夏与冯素烟、宋芊芊母女有了间隙这才让她得以趁虚而入,再加上王天宝的里应外合,只是……按照这几次接触看来,暖春绝非是这般心思缜密之人,会考虑到这信笺若是落到旁人的手上,会不会暴露了她这个幕后的主使;所以,她抬头看向洛青云,难道是大哥改了说辞?
可不管怎样,暖夏既然会冒险传信过来,这一趟城南宋家别院,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想着,她蹙了蹙眉看向孟氏,“父亲怎么回去城南宋家别院,那……那不是宋夫人和宋家小姐住的地方?”
说完,她又猛地捂着唇,看向孟氏,面色微微苍白着,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或许只是路过呢,事情没有分明之前不要乱说。”孟氏的心沉了沉,那个臭小子,居然真的敢对自己阳奉阴违,当真不知道那个冯素烟有什么好的,一次两次的告诫他不许跟她来往。可他倒是好,不仅背着她私底下来往,这次更是连孩子都搞出来了;这也就算了,谁能告诉她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终于回过神来的孟氏这才注意到,如果自己这般呆着人大张旗鼓的前往城南宋家别院,到时候别人会说什么闲话她不知道,但若是让人发现了冯素烟的身孕,到时候狗急跳墙,咬出洛永煦来,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条了。
私通,可是大罪;一品大员私通寡妇那可是罪上加罪。
“倾雪,你身子不好就先回房去吧,你父亲那儿有我们就行了。”孟氏面色沉了沉,如今唯一能够牵制住静安太长公主的人就是洛倾雪了,若是她看到什么到时候与静安太长公主一说……想了想,她对着洛倾雪道,“倾寒和青云也留在府里好生照顾着倾雪。”
洛倾雪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的沙哑,“可,可是祖母;父亲他……倾雪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你又不是大夫,去了又有什么用。”孟氏沉着脸,“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倾雪不敢。”洛倾雪低着头,整个人却是一副哀伤沉痛的表情,那般期期艾艾的神色,那般摇摇欲坠的身子,那般要哭不哭的模样,都让洛青云兄弟两人心疼到了骨子里,“祖母,倾雪也是担忧父亲的身子;更何况城南宋家别院这种地方,若是我们洛家的马车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如让妹妹一起,她与宋家芊芊的感情要好,众人皆知;就算有人认出妹妹的车架,也只会说她们姐妹情深,不会牵扯到咱们镇北侯府。”
孟氏面色沉了沉,薄唇微微嚅了嚅,沉沉地叹了口气,到底没能说出话来。
洛倾雪的嘴角勾了勾,深吸口气,带着浓浓的鼻音,眼底雾气氤氲,那清澈的眸子里此刻竟是溢满了水汽,好似随时能滴出水来的模样,“不妨,祖母……说得是,父亲定会没事的;就让祖母,坐我的车架去吧。”
话音落地,两行清泪顿时自眼角滑落。
“哎,罢了罢了,一起就一起吧。”孟氏也有些无可奈何,能够坐稳镇北侯府夫人这个位置这么多年,她总是不聪明也不是笨的。
如果就她自己坐着洛倾雪的车架前往城南宋家别院,若是没有旁人瞧见,这也就罢了;可若是被旁人瞧见了;说得好听的是洛倾雪孝顺,将自己的车架奉献给祖母;说得不好听的,那可是怎么难听怎么来;她这个做祖母的欺辱刚丧母的孙女,竟是连孙女的车架都不放过;还有更绝的,一定违制的帽子扣下来,她可担待不起。
闻言,洛倾雪心中划过一道冷然,想不到孟氏居然这么快想通,她还以为自己需要更多的暗示呢,不过这样也好;她倒是要看看,洛永煦在城南宋家别院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行了,锦笙带上,姜嬷嬷,你们就留在福利吧。”孟氏瞧着洛倾雪带的下人,锦笙平日里虽然得洛倾雪器重,却是个不多话的;姜嬷嬷却是云静安自宫里带出来的人,有些事情还是避开得好。
姜嬷嬷低着头。
“这样也好,素瑶居可不能没人主持;不然那些个奴才该偷懒了。”洛倾雪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淡淡的哀伤,“姜嬷嬷,让银珂多准备些父亲爱吃的饭菜送到主院里备着;父亲回来就能用上了。”
孟氏有些感动地拉着洛倾雪的手,“祖母向来知晓雪丫头的孝顺。”
“这都是倾雪该做的。”洛倾雪低着头却并不居功,眼角挂着匆匆提着药箱而来的白青时,她语气淡淡,“祖母,白大夫来了,我们走吧。”
孟氏点头,“嗯嗯。”
纵使因为孟氏而被遣回去了不少,可宽大的马车却依旧被挤得满满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洛倾雪几次开口想问,都被洛青云用眼神堵了回来;让她心里不由得有些郁闷得紧。
宋府,当暖秋接到门房来报,洛倾雪来访的时候,心里顿时惊了惊,不过却仍旧压着心头的错愕,恭谨地向宋芊芊汇报,“小姐,洛小姐来了。”
“她?”闻言,宋芊芊的心顿时沉了沉,“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暖秋很是知趣地没有说话,这种事情她又从何得知。
知晓暖秋那样寡言的性子,宋芊芊倒是难得的没有发火,“请她去花厅。”
“是。”暖秋的面色有些难看,薄唇微微动了动,可想到暖夏的遭遇,到了舌尖的话又不由得被她咽回了喉间,这主人家的事情,她一个下人还是少掺和得好。
宋芊芊整理了衣衫,唤来暖夏,看到她仍旧有些红肿的侧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滚。”
“是。”暖夏闻言,低着头,心中却莫名的有股报复的快感。
被临时拉来顶缸的暖冬战战兢兢地跟在宋芊芊的身后,刚入花厅,在看到孟氏、洛青云、洛倾寒和洛倾雪四个人时,顿时瞳孔缩了缩。
“芊芊见过洛老夫人,洛家两位少爷,洛小姐。”
“嗯。”孟氏深吸口气,点点头,可瞧了瞧她身后,发现竟然只有她一个人来迎接时,对冯素烟本来就不好的印象顿时又坏上了几分,“永煦呢?不是说……”
“洛老夫人说笑了,姨……洛候爷怎么会在我们家。”不等孟氏说完,宋芊芊便强硬地接过话头,逼着自己生硬地改口。
“几日不见,宋姑娘倒是知礼了很多。”洛倾雪淡淡地笑着,抬手轻轻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父亲对宋夫人很是关照的事情,我们都明白;毕竟往日母亲在世时,对宋夫人这个妹妹也是疼爱有加的;只可惜,造化弄人;宋姑娘放心,纵使父亲在宋家别院昏迷不醒,我们也不会怪罪……”
“都说了,洛候爷不在。”宋芊芊张了张口,险些脱口而出‘谁说姨丈昏迷了’的话来,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改口道。
孟氏眉宇微微颦蹙着,视线扫过洛青云最后落到宋芊芊的脸上,“当真不在?”
“自然是不在的。”宋芊芊低着头,深吸口气。
现在姨丈正与母亲在房间里互述衷肠,这样的场景若是让他们见到那还得了;更何况,现在母亲有了身孕,瞧着那提着箱子,身上散发着淡淡药箱的男子,若是让他瞧见母亲,指不定就会发现,到时候她和母亲又怎么能顺利进入镇北侯府,过那等人上人的生活?
孟氏眉宇微微颦蹙着,看向洛青云,眉宇间有些懊恼;想想也是,永煦可不是那样没有分寸的人,怎么可能青天白日的跑到这宋家的别院来。要知道当年他与冯望月、冯素烟姐妹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云都谁人不知。在现在这个时候,他难道还不知道要避嫌,自个儿往枪口上撞?想着,心中对洛青云不觉更是不喜,连带着语气都很是不悦,“青云,这到底怎么回事?”
“……”洛青云低着头,薄唇微微抿着。
“这若是父亲不在,我们回去就是了。”洛倾雪淡淡地开口解围道,“算是闹了个乌龙,宋姑娘,抱歉打扰了。”
“不妨事。”宋芊芊摆摆手,看向洛倾雪,眼底有着不解,有这狐疑;洛倾雪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的……彬彬有礼,温婉贤淑了;她竟然不知道?
还有,看到洛倾雪身上的衫裙,那最名贵的软烟罗,她虽然没有穿过却也是见过的。
曾经洛倾雪就有这样一套软烟罗抹胸长裙,却不是月牙色而是最烂漫的火红色;云静安特地嘱咐宫内的顶级绣娘花了整整一个月为她裁制的;当时她想了多少办法想,明示暗示都用上了;就在洛倾雪要将那套群子送给她的时候却被云静安阻止。
想着,所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掐着,手心满是鲜红的指甲印;脸上还不得不强堆着笑意,“若是洛小姐得闲,宋家随时欢迎。”
“呵呵,不了。府上还有要是,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洛倾雪转头看向孟氏,“既然父亲不在这里,想来应该在兵部的,既然我们都出来了,不如去兵部瞧瞧,祖母您也好放心不是。”
孟氏闻言,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自从上次洛永煦无端端的昏迷之后,她这颗心便一直悬着;好险这两日没有出什么事情,心终于放下了些,可没想到又听到这样的消息;天知道她心跳都险些停滞了。
从花厅出来,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想到之前暖春故意撞到塞给她的纸条,心中了然;路过花园时,故作诧异地指着不远处的马车,“咦,祖母您瞧瞧,那是不是咱们洛家别院的车架吗?”
“洛小姐说笑了,我家怎么会有你家别院的车架。”宋芊芊的心有些慌了,每次洛永煦来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