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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倾睿瞧着洛倾雪那巴掌大的小脸,与冯望月有七分相似;可她比起冯望月却是多了三分雍容,少了七分柔情;冯望月……他低下头,在心中默默地念着那个名字,他是该感激她的,只是就算那如此,那也不能成为面前这位女子对付自己母亲的借口。
想着,他的面色顿时变了几变,然后低着头;薄唇嚅了嚅,上未说出话来,就听到脚步声传来;然后锦笙端着托盘,走到他面前,“三少爷,请用茶。”
“嗯。”洛倾睿微微颔首。
“行了,这里不要你伺候了,去门后候着吧。”洛倾雪瞧着洛倾睿,心中尽是冷意;他既然会选择悄无声息的过来,那便绝对不是为了找她拉拉家常这么简单。
洛倾睿端着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大姐姐果真不愧是我镇北侯府的嫡出大小姐,静安太长公主嫡亲的外孙女,这等极品的普洱,弟弟可是沾了大姐姐的光了。 ”
“既是喜欢,多喝一些便是。”洛倾雪神色有些懒懒的,只是她却怎么都想不通;前世自己竟然从未注意过,连大哥和哥哥最后都战死沙场;这洛倾睿身为洛永煦的儿子,又怎么会幸存下来。
要知道那个人的目标,可是洛氏一族千百年留下来的权利和财富,他又怎么会那么好心放过洛氏一族唯一的男丁,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猫腻不成?
洛倾雪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却听到洛倾睿那清冷的话语,“大姐姐,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儿弟弟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喝喝茶的。”
“嗯哼。”洛倾雪拉长了尾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嫡母刚去,大姐姐便如此大刀阔斧整治父亲的后院,干涉父亲房中之事,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些?”洛倾睿张口很是不留情面,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传了出去;那洛倾雪的名声当真是不用要了。
洛倾雪低着头,眉宇微微颦蹙着,做出一副懵懂模样,“三弟,你在说什么呀,姐姐怎么听不懂呢?父亲的后院,父亲的房中之事,自有父亲自个儿处理,大姐姐我可没那个精力,咳,咳咳……”
说着,她拿着手绢捂着薄唇,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微微泛白的面色上瞬间因为气息不畅而浮起两抹酡红色,咳嗽完她的气息尚有些不稳,连带着语气都带着颤音,“大姐姐这身子不争气,让三弟见笑了。”
“大姐姐,在弟弟面前,这一套免了吧。”洛倾睿冷笑一声,“我承认姨娘曾经也觊觎过那个位置,但我见过她了,那件事情绝非是她所做的;大姐姐这般随便拉人顶了罪名,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洛倾雪看着洛倾睿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原本以为是有几分聪明的,可到底人太年轻,又经历得太少,始终还是差了那么一些,或许这也是当年为什么洛家大房、二房除他之外的所有男丁全都不在了,他还能活得那么的自得罢。
“天打雷劈?呵呵……三弟也明白,这等陷害人的下作手段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那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姨娘,她到底做了什么?”
洛倾睿抬头冷冷地看着她,“大姐姐你还想冤枉姨娘吗?说到底她也算是长辈,你这般……”
“当初的事情祖母可是亲眼看到的,父亲也是在场的;如果三弟当真有什么疑问,不如去请教请教父亲和祖母。”洛倾雪面色陡然沉了下来,连带着语气也染上了明显的不悦,“还是三弟以为,父亲和祖母会为了我而让孟姨娘蒙上不白之冤?”
“……”洛倾睿的面色顿时愣了愣,连带着眸色都染上了三分疑惑,难道姨娘骗了他?
“对了,还有……三弟虽然数年未归,可相比应该还记得在迎春院里有位叫粉茉的婢女吧;若是三弟不信,可以去问问当时在场的那些嬷嬷、丫鬟们。”洛倾雪瞧着洛倾睿,眼底满是严肃,“粉茉在临死的时候,是不是拉着大姐姐的手,说对不起;是啊,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
洛倾睿面色顿时变了变,他自回来就听妹妹说了因为大姐姐,自家姨娘被关进了庵堂的事情;然后他便头脑发热地跑过来了,难道事情不是妹妹所说的那般?
“这好坏的话都大姐姐说了;再说那些丫鬟、嬷嬷也未必敢说出真话来。”
“……”洛倾雪低着头抿了口茶,良久没有再说出话来;有些人,你纵使说得是真话,他也只当假话听;有些人纵使满口胡言,他却深信不疑。
说不上什么好与不好,唯信与不信,如此而已;这样的人太自我,就如同前世的她,将所有的一切当做理所当然,最后却是……
她嘴角微微勾着,带着淡淡的笑容,“三弟心中早已经有了想法,不论姐姐我说什么,或者怎么说,你大抵都是不会相信的。既然如此,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你自己去好好查查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岂不来的更快?”
“……”洛倾睿猛地抬起头,瞧着洛倾雪,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表情,眼神灼灼,好似要穿透外面那层皮囊看透她的内心般。
对此,洛倾雪仍旧嘴角微微勾着,噙着清寒薄笑,眉梢浅扬,任他这般看着;他这点儿道行,若是对付前世这个时候的她,倒是绰绰有余了;只可惜啊,世事无常,谁有能够知道她如今十二岁的皮囊下面是从十余年后重生而来的灵魂呢?
“好了,若是三弟没有其他事情,还是请离开吧。”
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语气很轻,很柔,很能安抚人心;饶是心情暴躁的洛倾睿也不由得缓和了些许,“我希望三弟怎么来的,怎么离开;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何况父母与兄弟;今日之事,大姐姐我可以不做追究,但往后希望三弟在做事之前先考虑考虑后果;若有下次,哼!”
“我知道了。”洛倾睿的语气有些低低沉沉的,好似还带着些许的凝重。
不过这些都不在洛倾雪的考虑范围之内,瞧着洛倾睿离开之后,她垂下眼睑,轻唤一声,“长归,晚照。”
“属下在。”暗处两人飞快地闪身出来,在她面前单膝跪地,语气恭谨。
“派人去查查洛倾睿这些年到底经历过什么。”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次回来的洛倾睿非常的,嗯……不一样;说是成长了,可偏偏又还是那副容易激动的模样,做事不考虑后果;可说是没有成长,他最初所露出来的表情的确是让她又些愣怔住了。
长归低着头,“是,属下立刻安排下去。”
“行了,都退下吧。”洛倾雪挥挥手;耳边两道轻微的风声响起,两人又各自隐匿暗处,来无影,去无踪。
“咚,咚咚——”
洛倾雪抬起头,“进来。”
“小姐,锦绣坊的江掌柜来了。 ”锦笙面色恭谨,微微抬起头环视四周却并未发现洛倾睿的身影,有些愣怔了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姜嬷嬷已经将她领去花厅候着了。”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锦绣坊?江掌柜?她来这里做什么。”
“……”锦笙低着头,这种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小姐若是不愿意见,奴婢这就让姜嬷嬷回了她去。”
“罢了,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见见也好。”洛倾雪放下一直端在手中的茶杯;前世她便听说云都的锦绣坊、通宝斋,保和堂,不归楼;很是神秘,背后的势力之大,就连后来她嫁于云景疏掌控着全国的情报,可对于这四大商铺,却没有一点办法。
现在想想,她更好奇的是,皇城中的那位为什么会放任这样一股势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难道就不怕他们会在暗地里筹划着谋朝吗?
锦笙低着头,恭谨地立在一旁,“小姐,三少爷他……”
“什么三少爷。”洛倾雪的面色陡然沉了下来,“刚才本小姐只是乏了,在屋子里稍微歇息了片刻,明白?”
“是,奴婢明白。”锦笙低着头。
“走吧。”洛倾雪语气淡淡的。
刚到花厅,还未走进,就看到一名身着粉衫,容貌俏丽,迎上来,“淑兰参见郡主。”
“江掌柜免礼。”洛倾雪语气淡淡的,抬手在空中虚扶一下,既不显得疏离也不显得热络,径自走到主位坐下,然后嘴角微微勾着,莞言轻笑,“江掌柜也坐吧。”
只是,视线在扫过江淑兰带来的八名小厮,以及落在他们脚边的四个大箱子时,神色有些暗了暗,“不知江掌柜这是何意?本郡主可不曾记得在锦绣坊定制过衣衫。”
“呵呵,什么掌柜不掌柜的,托主子的福能混口饭吃,郡主若是不嫌弃,就直接唤我淑兰吧。”江淑兰本就是利爽的性子,此刻正微不可查地打量着洛倾雪,果然不愧是自家主子看上的人,她在心中点点头,“郡主怎地知晓淑兰是送衣衫而不是布料?”
洛倾雪淡笑着,“什么都好,只是江……淑兰可未回答我的问题。”
“外间都道平安和乐郡主一无是处,照淑兰看来倒是聪慧无双。”江淑兰点点头,“我奉主子的命令,为郡主赶制了一批夏衫,这不刚做好就紧赶慢来地送来了。”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你家主子?”
“呵呵,总有一日郡主您会知道的。”江淑兰低着头,抿了口茶,然后抬起头,“这东西已经送到了,淑兰就先告辞了。”
江淑兰本就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当初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有那么些许的扭捏,不过既然接下了,自然就会尽全力做好;现在任务到了最后一环,她可不希望在洛倾雪这里出什么幺蛾子。
可洛倾雪又岂是这么好忽悠的,间江淑兰起身欲走,她立刻轻喝一声,“慢着。”
“不知郡主可还有什么吩咐?”江淑兰转身,眼底飞快地划过一道什么,眉宇间却尽是清朗。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若是淑兰不说清楚,这些东西,你还是打哪拿来送回哪儿去吧。”洛倾雪单手捏着下巴,微微思忖着;正如江淑兰打量她一般,细细地打量着对方的一颦一笑。
江淑兰身子微微怔了怔,不由得在心底叹口气,果然,她就知道,这平安和乐郡主没这么好忽悠;不愧是太长公主的外孙女,望月郡主的女儿。
“郡主,别让淑兰为难可好?”江淑兰低着头,眼底飞快地划过一道黯然之色,“这可是主子交代下来的任务,若是完不成,那淑兰可就饭碗不保了。”
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瞧着江淑兰脸上露出的违和表情,淡淡地笑着,“做锦绣坊掌柜的这么多年,便是饭碗不保,也能保你往后衣食无忧了吧。”
“啊哈,那个,这世上谁还会嫌银子赚多了不成。”江淑兰打着哈哈。
“本郡主还是那句话,你自己看着办吧。”洛倾雪没有丝毫的退让,纵使她心里已经有些了然,可自己猜测的,可真正的事实终究是两回事。
那个人,难道已经算计到这种地步了吗?
洛倾雪不知道此刻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咸。
江淑兰抿着唇,要她出卖自家主子那肯定是不行的;想了想,抬头看到洛倾雪脸上那露出微微沉思的表情,她顿时眼前一亮,“淑兰以为,郡主应该是知晓的,您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