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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第5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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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韦淑妃白皙双颊上的巴掌印儿终于平衡了。

    “你,你,长乐,你不要太过分!”

    韦淑妃的完美礼仪终于破功了,一边尖声喊着,一边奋起身子。作势要朝长公主扑过去。

    长公主不等她动作,上前一步,弯腰用力撕开她的衣摆,粗麻孝衣被撕开一道口子,赫然露出里面的柔滑细锦里衣。

    长公主不再说什么。只冷冷的重复了一句:“贱婢!”

    说罢,她直接转过身子,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韦淑妃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上,只觉得自己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任人围观,周围宫妃、官眷们嘲讽、鄙夷的目光更让她难堪得想寻个地洞钻进去。

    方才她还哭得宛若死了亲娘般悲伤,结果下一刻,便被人发现,她连起码的孝服都不愿为婆婆穿,这、这

    难怪长公主会失控的暴怒!众人纷纷交换了个眼神。

    难关阿姊会如此生气,连起码的脸面都不肯给韦氏!皇帝默默的转身,在众女眷发现他之前,便悄悄的返回灵堂前殿。

    亲眼目睹了方才那一幕,皇帝对韦淑妃的印象瞬间将至谷底——那头死的可是他亲妈呀,而且对他非常疼爱、支持的亲妈,自己最宠爱的妃子竟然这般敷衍他阿娘的丧事,足见其心!

    皇帝很生气,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皇帝原就处于丧母的悲伤期,再兼之,母亲的亡故竟隐隐有他的责任,更让他愧疚的要死。

    为了消除心中的愧疚,为了报答母亲的恩德,皇帝心中,对皇太后的敬意达到了顶点,想要‘尽孝’的*也强烈到了最高值。

    所以,一切影响他‘尽孝’的因素,他都会毫不客气的消灭掉。

    比如,皇太后刚咽气,他就直接把逻迩婆娑寐控制起来,准备‘送’他去昭陵为先帝、皇太后‘祈福’。

    再比如,长公主怒打韦氏的第二天,皇帝就下了旨,说韦氏身子不适,不必参加皇太后的丧礼,以后在宫里为皇太后抄经祈福就好。

    至于抄多少经、抄什么经,皇帝都没有明说,不过据小道消息说,皇帝身边的几个内侍足足搬了十几摞的书卷,且还很体贴的留了两个人守在韦淑妃的寝宫前,‘伺候’她抄经。

    其实,皇帝这般处置韦淑妃已经是留了情面了,毕竟,皇帝的庶长子是她所出,就算为着两个儿子,皇帝也不会把韦淑妃罚得太惨。

    不过很快就有人领略到了皇帝的真正怒火

    ps:额,今天出了点儿状况。原本预产期在月底的弟媳提前发动了,某萨一天都在医院,直到晚上才回家。匆匆写了一章,还请亲们见谅。明后两天的更新,可能也会不正常,还请亲们理解哈

第319章 密折() 
且说崔幼伯被郭别驾邀上马车,两人在车厢里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

    待马车行至州府衙门的时候,车厢里的谈话声才渐渐停止,郭继祖中气十足的喊道:“停车!”

    车夫‘吁’的一声将马车缓缓停住,郭继祖先跳了出来,这时,他也没有方才的‘病弱’了,身手敏捷的堪比青壮小郎。

    郭继祖下了车,又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将崔幼伯让了下来。

    崔幼伯还是一派淡然闲适,他见郭继祖如此客气,微微颔首示意,旋即又笑着对他说:“多谢别驾相送。现在天色不早了,别驾的旧疾尚未痊愈,某也不好太劳烦别驾。您先回去静养几日,待身子痊愈了,再回来办公也不迟。”

    他与郭某人不一样,坚持‘做戏就要做全套’的原则,即使他与郭继祖已经达成了暂时的和解,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郭继祖嘴角一抽,他刚才的动作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好不好?!

    这小子……

    暗暗磨牙,郭继祖思及当前的形势,还是笑眯眯的点头,“都怪老夫不争气,关键时刻竟……唉,多谢崔郎君体恤,既是这般,老朽便告辞了?!”

    语调上扬,但并不是问句,他见崔幼伯颔首,便拱了拱手,然后唤来个小厮,让小厮扶着他重新爬上马车——好,既让我做全套,那我就演完‘旧疾复发’这出戏。

    崔幼伯礼节性的欠了欠身,目送郭继祖的马车离去。

    待那马车渐渐消失在街口时,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虽还是那般淡定,但眉眼间却带着浓浓的焦虑与气愤。

    “肃纯,郭别驾回去了?”

    崔明伯跟着那些官吏先一步回到州衙,他都在书房看了一会儿卷宗了,才听下头的人回禀,说是郎君回来了。

    他忙放下看了一半的卷宗。出来相迎,抬头便看到崔幼伯心事重重的样子,脱口问道:“怎么了,可是那人又为难你了?”

    崔幼伯摇了摇头,撩起衣摆,抬步往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郭别驾‘旧疾’很快就能康复。不日将返回衙门办公。”

    崔明伯一怔,旋即就明白了崔幼伯话里的意思。看来,两人在车厢里谈了许多,他虽不知他们谈了什么。但结果是两人已经达成了和解。

    而郭继祖肯回来办公,便是退让的信号。

    这、这不是好事儿吗?郭继祖退让了,鄯州彻底拿了下来,只待贺鲁退了,崔幼伯便能在鄯州大展一番拳脚,他应该高兴才是呀。

    崔明伯紧紧跟着他,待两人都走进书房,他在后面将房门关上,又示意门外的小厮守好。

    “肃纯。郭别驾在军中任职多年,身手了得、作战经验丰富,由他辅佐,破除贺鲁的兵围只在旦夕,真是件喜事呢。”

    崔幼伯说得‘官方’,崔明伯也跟着说起了外交辞令,接着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问道:“诸事稳妥,肃纯又为何事心烦?”

    崔幼伯盘膝坐在矮榻上,面前放着个熏笼,他伸出手掌围着那哔哔啵啵的炭火,一边轻轻揉搓双手,一边愣愣的注视着跳跃的火苗。

    良久,才幽幽的回了一句,“消息已经送出去半月有余。可援军至今未到,今日虽炸了贺鲁的中军大帐,但他的大部分兵马尚在……援军一日不到,贺鲁一日不退兵,湟水就算不得真正的太平。”

    还有一句话崔幼伯没说,今日的‘空袭’是出奇制胜。贺鲁部没有防备,这才中了招。

    待日后再想用此计,恐怕很难成功,毕竟贺鲁的那些弓箭手不是摆设。

    这话崔幼伯没有明说,但崔明伯也想到了,他跟着叹了口气,道:“可不是,算着日子,赵六等人早该抵达都护府了——”

    就算都护府的大军不在,但留守大营的人得了消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带兵的大都护,继而火速赶来救援。

    可如今……

    崔明伯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只是事关重大,他不敢乱说。

    但时至今日,他实在忍不住了,试探的问道:“肃纯,你说,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更想说的是,都护府亦或是平西大军那边是不是出了岔子,但这话太容易引起误会了,饶是他与崔幼伯亲近,他也不敢言明。

    尤其是这两边都跟程家有关系,而崔幼伯最近与程家的联系非常亲密,倘或其中真有个什么,崔明伯觉得自己这么说了,万一崔幼伯不感激,反而怪他多事、无端毁了他与程家的‘合作’,那就太冤枉了。

    崔幼伯眉峰一跳,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来,这世上真不缺聪明人呀。

    不过,这事儿关系非常,一日不落实了,他便一日不能随便与人说,哪怕这人是他至亲至近之人。

    “应该不会有问题,咱们被贺鲁困在湟水,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万一贺鲁兵分两路,主力前来湟水,另一路做疑兵,四处袭扰边境城池,将都护府的大军牵制住,即便赵六等把消息传出去,都护府那边也不能立刻抽身赶来救援呀。”

    崔幼伯将之前他安慰自己的话说了出来,这话表面听着很有道理,且贺鲁也就有可能这么做。

    但,还是不能解释为何援军至今未到——既是骗局终有被戳破的一刻,大都护没这么笨!

    崔明伯的眼皮跳了跳,崔幼伯方才的那番话并不能说服他,不过他也听出来了,崔幼伯许是想到了什么,但却不能随便与人说。

    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崔明伯明白,有些事哪怕是父子、亲兄弟间也不能直言,更不用说他这个相熟不足半年的族兄了。

    “嗯,肃纯说的有理!”

    崔明伯故作恍然的样子,用力点点头,又与崔幼伯说了些衙门里的事儿,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崔明伯,崔幼伯坐到书案后。案头上放着一个匣子,正是李荣命下属转交给他的。

    崔幼伯没有急着打开,他还沉浸在郭继祖方才说的那番话里——

    “崔郎君,难道你就没想过,都护府或平西大军的援军为何至今未到?”

    “老夫在鄯州十几年,不敢说对西边儿的事了如指掌,但也听说了不少有趣的事儿……”

    “……柴家自武德年间便驻守西北,柴老驸马过世后。柴氏兄弟一文一武又在此地为官多年……兼之平阳大长公主在军中颇有威望,许多领兵都尉、将军的娘子更是大长公主的娘子军出身……”

    “且,老夫还听到一则趣闻,说是当年贺鲁驻守瑶池的时候。与柴驸马交往慎密。”

    “……”

    郭继祖零零碎碎说了许多‘趣闻’,听着似有所指,偏又不明说,细细咀嚼下,崔幼伯便得出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在车厢里的时候,崔幼伯意识到这一点,他先是愤怒,接着便是焦急——如今大唐正欲西突厥交战,京中却放着个与贺鲁‘交好’的柴驸马。这岂不是太危险了?

    柴驸马与毕力术那些突厥密探不同,他是大唐权贵,且领有实差,即使他没资格参加小朝会,但能探听到的消息肯定不少。

    比如平西大军何人挂帅、何时启程、大致兵分几路、大概行军路线……柴驸马都能打听到。

    而这些消息一旦被贺鲁所知,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呀。

    这一点也恰恰说明了为何援军未至。

    换做崔幼伯是贺鲁,当他清楚知道了平西大军的种种情况。定会适时作出安排,一方面派出疑兵吸引大军的注意力,一方面继续袭扰边境线上的城池,另一方面则是意图攻破湟水。

    虽然崔幼伯不知道贺鲁为何要绕开那么城池直奔鄯州,但对方这么做,定有其深意。

    或许,湟水还隐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崔幼伯犹豫的是,要不要把这个情况上奏皇帝。

    出于臣子的本分,崔幼伯必须上奏,但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

    可让他放任此事不管,明知柴家有问题,却不敢言语。又有违他的良心。

    唉,真是左右为难呀。

    面前摊放着一本空白的折子,崔幼伯犹豫了好久,还是无法动笔。

    最后他只得撂下笔。

    无聊的目光四处乱瞟,无意间看到案头的匣子,他心念一动,伸手拿过那匣子,匣子上了锁,他摸了摸那锁头,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然后从荷包里挑出一串钥匙。

    从一串细长的钥匙中,崔幼伯挑出一柄最不起眼的,将之伸进锁头,转动手腕,‘咔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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