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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好夫君,又能保有世家贵女的尊贵,真是一举多得呢。
而像崔家这几个小娘子这般年纪还没有定亲的情况,在世家里还真是不多见。
不过,这几个人的情况也特殊:
崔薇是崔润的庶女,不受嫡母待见,被误了花信也属正常;
崔蘅是小卢氏的**,小卢氏与老、大不和,老漏了崔蘅也是情理之中,偏小卢氏品秩低又一心想为女儿某个好夫家,高不成低不就的挑了许多年,弄到现在,当年想娶崔蘅的郎君都成家生子了,崔蘅却还剩着;
至于合浦院的崔萱,就更好说了,她只是个普通农户的女儿,想加入高门根本就是白日做梦,随后回归崔氏,崔清父子也只忙着崔嗣伯的亲事,暂时还顾不到她,是以才会耽搁至今。
只是,让萧南不解的是,老忽然想起这事儿来了?还特特的把它托付给办?
心里藏着疑问,萧南故作吃惊的说道呀?几个竟、竟也这般大了?这真是我们几个做嫂嫂的失职,竟忘了三位的终身大事。”
这话说得……唉,到底是忘了女儿婚事的父母失职,还是个隔了一层的小嫂子失职?
毕竟萧南是小儿儿呀,就是嫂子们失职,她上头还有七个嫂子呢。
更不用说,这七位中还有那三位小娘子的正牌嫂子。
追究责任,那得要多不讲理的人,才能怪到萧南头上?
老心里只觉得好笑,随即又想到,萧南这是在委婉的拒绝?她在提醒,就是举办花会的,也不该由她出头,毕竟此刻管家的是大少王氏呀。
王氏忙得抽不开手,还有辅佐王氏管家的副手三少韦氏呢。
想了想,老又道呵呵,瞧你,我又不是怪你,再说了,你也只是个小嫂子,能算是失职?只是大娘子和三娘子一时抽不开手,且又不及你交际广泛,我这才想让你多举办些聚会的,好让三个小娘子多出去走走,见见京中的贵妇。另一则,这对你和八郎也是有益处的,早晚八郎都要出京历练,现在呀,权当是练手了。”
萧南迎向老的目光,试图在她昏黄的老眼里看出些。
但,老眼底只有一片真诚和关心,让萧南忽然觉得有点儿对不住老人家。
毕竟,崔家可能势力了些、功利了些,在处置阿槿问题上偏颇了些,但真心而论,老对她还算不,至少比大更像个长辈。
而萧南也在老这儿学习到了许多,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如此去猜度一个老人家。
思忖片刻,萧南笑着点头,“还是老想得周到。只是我从小都没有组织过活动,还要老从旁多多指点才是。”
这话萧南说得极为真挚,而她也是这么想的。她是半路穿来的,大公主又是个宠溺女儿的绝世好阿娘,她出嫁前并没有接受过管家、交际的培训。
前世里,萧南也摸索了许多,但终归不如老这种在异世生活了六七十年的世家女更纯正,如果有老在一旁做老师,指点她如何管家待客,如何交际贵妇,如何教养子女,想必比她琢磨要强许多呢。
怀孕时在荣寿堂待了那一两个月的,萧南就受益颇多,她从老那儿学到的,不只只是插花和料理花木,而是一种世家女的生活态度和风范,这是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须得长的潜移默化才行。
如今老提到了‘练手’,那萧南是不是可以认为是,老想调教她一二?
思及此,萧南的态度更加积极,“唔,二月初六就放春榜,春榜后,杏园的杏花也要开了,许多及第的新晋进士们,肯定要去杏园探花。不如,就在二月初七至十五这些日子里选一个好日子,我邀请京中的一些故友闺蜜去杏园赏春?到时候,再带上三位小娘子可好?”
老听萧南这么说,便这孩子明白了的意思,也笑着点头,“好,这个法子好。呵呵,你后也让八郎好好想想,看看在同科的举子中,可有家世尚可、人品好的年轻郎君。咱们这次求的是有才儿郎,即使不是世家子,只要才学好,也能考虑。”
老这话听着开明,仿佛根本不看重门第出身。
实则是无奈。
只因为三个小娘子的条件也不是那么好——
一个是庶女,还是个与娘家关系不睦的庶女,世家里的庶子都不会选她。
一个是三房嫡**,但生母的声名不咋地,但凡是崔家根底的人都不会选择与小卢氏当亲家。
最后一个更不堪了,官方说法是四房嫡女,可京里的权贵们又不是傻子,这种鬼都不信的谎话,谁又肯?
世家联姻,为的是给家族开拓关系网络,并不是只为了个虚名。若只为虚名,京中没落世家的女儿何其多,年轻貌美有才情的又不在少数,哪里轮得到崔家女儿。
说崔家清贵,那与王谢两家相比呢?
老思来想去,崔家三个未嫁女能选择的对象,只能是小世家、勋贵庶子或者外郡的官宦子弟,亦或是新晋进士。
这几者中,老更倾向于新晋进士。
因为她老人家对历史很清楚,时代越往后发展,科举的分量越重,官途也越好走。
士族加科举新贵,门第和才学都占全了,未来的才会更稳妥,对崔家也会更有利。
萧南也是明白这一点,更能理解老的意思,闻言连连点头,“恩恩,老说的极是,乔木记下了,待八郎后,便会仔细询问。咦?其实,其实刘郎——”刘晗也是个单身汉呀,而且是那种有出身、有外貌、有才学又有上进心的n有好少年呢。
不过,萧南又摇头否定,“刘家家世大不如从前,恐怕几位瞧不上他吧。”
刘晗目前是在崔家借住,明面上还顶着个的名头,听起来好似崔家幕僚,多少有些主仆的关系在里面。
老的眼睛却闪烁了下,笑得有些高深莫测,“刘郎是个好孩子,他呀,我也给他相看了个人儿,只待他进士及第,我便亲自出面帮他说媒。呵呵,咱们崔家的几个小娘子,配不上人家呀……”(。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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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桃花朵朵开(三)()
费章节(12点)
安善坊。
东侧山林的坡地上,侯武梁穿着一身深褐色的粗麻布衣衫,嘴里衔着个银质的小短笛,一边嘟嘟吹着,一边领着一群毛色各异的犬、猞猁往山下走。
此时天色尚早,不远处的田舍和村庄都笼罩在一片黑漆漆的薄雾中,唯有东方天际边透出点点亮光。
侯武梁,再有一刻钟,朝阳就要升起了,而响彻晨曦的报晓鼓也将响起。
“汪汪……”
跟在侯武梁身后的小动物們年龄都不大,约莫四五个月的样子。
这些都是侯武梁去年入冬前开始驯养的,刚抱来时,这些小家伙都才刚满月。
现如今,它們的个头虽不大,但精神头儿却不小,个个活蹦乱跳的跟着侯武梁的笛声前进。
呵呵,听三娘子説,她在崔家也是这个时辰就起来训犬呢。
下了山坡,侯武梁吐出小短笛,的拿在手里——这原本是一对儿的,今年正月里,他和三娘子去给郡主娘子拜年的时候,郡主娘子特意赏给他們的,説是将作监的御用匠人打造,工艺的自是不必説,最妙的是,两根短笛分开是独立的小短笛,合起来却又是一根极精妙的银笛,笛身上的花纹都能连接起来呢。
当时侯武梁别提多喜欢这短笛了,几乎没跟三娘子商量,便连声谢了郡主娘子的赏,高高兴兴的抄起那根据説是‘阳笛’的小短笛。三娘子手里的自是‘阴笛’……嘻嘻,他們是一对儿哦。
一想到三娘子难得娇羞的模样,侯武梁的脸上布满他都不的傻笑,虽然当时他説出‘一对儿’的时候,三娘子狠狠的掐了他的胳膊一记,不过,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甜蜜,让他过了一个多月了还不能忘记。
“哟,这不是侯二郎吗,大清早的不在家好好歇着,跑到田埂上傻笑啥?”
侯武梁正想着如何好好干活,怎样尽快把三娘子娶回家的美事,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公鸭嗓子。
伸手擦去嘴边的水渍,侯武梁扭头望去,“咦?钱串子,是你小子?”
接着,侯武梁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日头,没呀,现在是清晨并不是正午呀,似钱串子这种市井闲人,怎会无端起这么早?
要,即使有宵禁,这些人还是能玩闹到半夜。
因为宵禁只是禁止串坊活动,并不强令本坊内的小动作。
只要些,不令巡街的武侯,在坊内的小酒馆里寻欢作乐对于这些天天在街面上混的人来説,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而面前这个钱并,也就是侯武梁口中的钱串子,便是继张三之后,附近几个坊里新冒出头来的闲人头头儿,天天领着一群无所事事的混混儿,在里坊间欺软怕硬、为非作歹,晚上更是夜夜笙歌,第二天不到正午绝不见人影。
今天却……很反常
思及此,侯武梁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双眼戒备的打量着钱并,故意用轻佻的语气笑骂道,你小子不是睡到一半梦游吧?无不少字”
“你他娘的少放p,老子这是要办正事儿去。”
钱并身材高大,体型健硕,一身深蓝色的光面儿绸衣套在身上,并没有预期的儒雅气质,反而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他似也不喜欢这种高档的布料,用力将两只袖子撸到肘上,露出两条布满腱子肉的胳膊。
若是仔细看,还会,他的每条胳膊上都用刺青‘写’着一行字,左臂上刺‘生不畏京兆府’,右臂则刺‘死不惧阎罗王’。
得,又跟被萧南派人整死的张三一样,这钱并也是个滚刀肉。
侯武梁厌嫌的别开眼,不想看钱并胳膊上的刺青,他倒不是讨厌钱并,而是不想看到任何有关刺青的,毕竟这是他曾经失足的明证。
钱并倒没在意,他虽接替了张三成为附近几个坊的老大,但他并不似张三那般卑鄙无耻,行事还颇有几分侠气。
如果説张三是个从骨子里都坏透的混混,那么钱并的心还没烂透,他也只不过想混碗饭吃,保护的家人罢了。
只不过,方法有待改进。
侯武梁也正是了解到这一点,才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跟钱并闲聊,“得了吧,你还有正事?不过,哎哎,我説钱串子,你这是打扮?”
在这个年代,样的人穿样的衣服、住样的房子、戴样的配饰,那都是有规定的。
比如,平民只能穿白、皂、褐三色的衣物,且布料也只能是麻、粗布。
而面前这家伙明显在逾制呀。
更重要的是,他穿了这好衣服料子,也没有那种达官贵人的气质,反而,厄,那句话叫来着,哦,对了,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呀。
钱并有些得意的将撸上去的袖子甩下来,抚了抚上面的褶子,笑道我刚才不是説了吗,我要去做正事儿,自然要有套体面的行头呀。”
侯武梁拧着眉毛,担心的问道钱串子,你、你不会想去平康坊的北三曲吧?无不少字”要不然穿着人五人六的做。
钱并啐了一口,笑骂道又放p,老子是去皇城。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