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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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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周氏进了公主府,一直被萧南好礼相待的晾在了厢房,根本不让她碰孩子,更不准她给灵犀喂奶。

    没想到周氏竟这般沉不住气,才几天呀,就找上了崔幼伯。

    哼,找崔八又如何?

    这里是公主府,不是崔家。即便是崔家,她萧南也不会妥协。

    不能喂养孩子,萧南可以忍,因为这违反时下的世俗法则,很容易被人非议。

    但留个来历不明的人在孩子身边,萧南就不能允许了。

    她想了想,道无妨,这事儿我会跟郎君说,你只管照顾好小娘子即可。”

    方氏还想说,又听萧南说了句,“放心,红花、红蕉两个在外头听命,一旦有情况,你招呼一声就成。”

    方氏松了口气,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话说,方氏是大公主挑来的乳母,心底里自是偏向萧南这一边。

    只不过萧南出身再好,现在也是崔家儿媳,婆母赏她乳母,那是‘长者赐、不敢辞’,只一个孝字就能压得她无法拒绝。

    为此,方氏才会担心,她不过是个下人,再对萧南忠心,也不能做出僭越的事儿。

    现在好了,萧南发了话,并且也留了会功夫的女护卫,方氏终于不怕周氏有小动作了。

    有了这个插曲,萧南的好心情瞬间化作乌有,来到外间,换上木屐,一行人缓步走出了正房。

    “郡主,这样好吗?她毕竟是大派来的人,代表着大的脸面。”

    玉簪紧跟在萧南身后半步远,低声提醒着,担心主人一个生气,把周妈妈打出公主府。

    真若发展到那一步,郡主和郑氏的婆媳关系将会彻底破裂。

    萧南目视前方,轻移脚步,木屐踩在光洁的青石地板上,发出细微的‘踏踏’声,伴着她清冷的声音飘入玉簪的耳畔那又如何?她做了初一,就不能怪我做十五。如果真关心灵犀,为何在咱们即将的当口派人来?而且还把伺候过崔令平的乳母派来?”

    意思?

    是说她的灵犀比不上崔令平那个庶子,只能捡他剩下的人?

    还是想给她们母女添堵?

    弄个人在耳边时刻提醒她早日?

    萧南在心底冷笑不已,她,定是崔八住在公主府的事儿,触动了郑氏的某根神经,唯恐被别的抢走。

    即使这个,是名正言顺的妻子也不成。

    至于灵犀,萧南料定郑氏还没狠到伤害的孙女,但把孙女拿捏在手里,借以为难为难萧南,她却能做得出来。

    周氏只是个试探,萧南觉得待她们回到崔家后,郑氏还有不少烂招数对付她呢。

    也好,就让她表表态,省得郑氏忘了她萧南是人。

    玉簪听出萧南语气里的森然和怒气,郡主真生气了,也不敢再劝,只得沉默的跟着她前行。

    来到大公主居住的正堂,庭院里几个小丫鬟正捧着白瓷瓮,拿着紫毫笔,的收集梅枝上的落雪。

    “婢子请郡主安。”

    小丫头们忙行礼问好。

    “嗯,起来吧,”萧南顿住脚步,问着领头的丫鬟阿耶和阿娘起了吗不跳字。

    那丫鬟再次屈膝回禀,“回郡主的话,已经起了,且晋阳公主也来了。”

    ?晋阳来了?这么早?

    萧南抬眼看看刚刚放亮的天际,算了算,这刚开坊门没多久呀,到底事儿这么急?

    心里想着,萧南抬步上了台阶,在廊下换下木屐。

    这时,屋里却传来低声的啜泣和温柔的安抚声——

    “兕子,这样的人不嫁也罢……”

    p:额,删删改改,更新晚了,抱歉抱歉(。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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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家有恶邻(一)() 
费章节(24点)

    雪霁天晴。

    临近新年,沉寂了一冬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去两市采办年货。

    出行的人多了,路上的牛车、马车也多了起来。原本看着还算宽敞的街道,渐渐变得拥堵。

    一辆半旧不新的牛车好容易挤出‘车队’,缓缓驶入崇仁坊。

    “到了,周妈妈下车吧”

    玉竹利索的从牛车上跳下来,仰头看了看熟悉的朱漆大门,笑着对车厢里的人喊道。

    “……嗯”

    细若蚊呐的女声由车内传出,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裙摆摩擦声,好一会儿才从车厢里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

    只见那妇人穿着一身崭新的褐色短褥、白黄等色相间的七间破裙,头上挽着高髻,鬓边簪着鎏金的镂空梅花钗,略显肥厚的双唇涂着润唇的口脂,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过的。

    不过,跟精致的妆容不相称的,则是妇人脸上的颓败和眼底的黯然,她站在车前的脚凳上,目光直直落在那刚漆过的大门上,嘴角扯动,露出一抹说不出是喜还是悲的表情。

    玉竹才不管周妈妈心里如何纠结呢,她对跟车的小丫鬟点点头,示意她去叫门。

    小丫鬟很机灵,当下便噔噔的跑上台阶,握起小拳头‘咚咚’的砸起门来。

    荣康堂正堂,大随意的盘腿坐在铺了厚厚毡毯的地板上,右手搭在斑丝隐囊上,手里捻动着一串沉香佛珠。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坐在郑氏的左下首,手里抱着个五六个月的婴儿轻声哄着。

    郑氏对面,则跽坐着个年轻妇人,她背脊笔直、螓首微垂,手里捧着本写满字的册子,沉声回禀着……京郊田庄的租子和野物都收了库,但东都、博陵等地的田庄,因大雪封路,还不曾送到……”

    郑氏低垂的眼皮动了动,但并没有说,继续听王氏的汇报。

    “……京中故旧亲友的年礼也已经准备妥当,待您过目后,儿就着人一一送去。”

    跽坐的妇人正是大少王氏,经过近两个月的调理,她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七八分,比夫君的丑闻刚刚爆出来那会儿好了许多。

    至少王氏不再缠绵病榻,已经能有精力处理内务了。

    郑氏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对儿这段工作的肯定。

    王氏神色未变,依然是面沉似水的淡定模样,连语调也没有任何变化,平缓且没有感情的说道另外,祭祖的物什都已准备齐全……六弟妹来问,祭祖的时候是否把崔令慎的名字记在族谱上。”

    吐出‘崔令慎’三个字的时候,王氏的语音虽未变,但深如潭水的眸子中却闪过一抹哀痛。

    郑氏似是感应到了,抬起眼皮,扫了王氏一记,见她并没有异常,这才悠悠的叹道唉,这事儿……令慎是六郎的养子,老和老既已都答应,那就按六郎两口子的意思办吧。”

    语毕,郑氏又放柔了语气,语带劝慰的说上了族谱也好,到那时令慎的身份便无改变的可能,他只能是崔惠伯故友的遗腹子,是身份比妾生子还要低一等的养子。”

    郑氏的意思明白,崔令慎虽得以认祖归宗,但他的出身尴尬,绝不会挡了嫡长孙崔令元的路。

    王氏抬起头,想扯出一抹笑意,但相由心生,她心里充满了委屈和哀痛,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最后,只露出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难看表情,让人看了就心酸。

    只不过,郑氏不是无关的旁观者,她是王氏的婆婆,这次的事儿虽然是的过,但在一个母亲眼里,犯了再大的也都可以原谅。

    儿媳却不同,明知王氏受了委屈,但见她天天顶着一张哭脸,动不动就流眼泪,这在郑氏看来,王氏太不识大体了。

    不过是养了个外宅嘛,京里的达官显贵们,哪个身边没有几个服侍的?

    就是驸马,大多也有通房、侍妾呢。

    更不用说她们家彦伯了。

    说起来,她的彦伯多出色的人呀,年纪轻轻就科举入仕,现如今官居四品,前途一片大好。

    彦伯的品性也好,洁身自好,自他娶了王氏,从来没有勾三搭四,连伺候了他十几年的大丫鬟都打发了出去,已经给足了王氏体面。

    没想到王氏竟这么不懂事儿,夫君不过是出了点儿小,她就死揪着不放,人前人后给夫君脸色瞧,逼着彦伯都睡了好几个月的书房了。

    如果不是郑氏训斥了王氏一回,现在崔彦伯还不能回正屋呢。

    现在见她还这副表情,郑氏心底的那一丝愧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唰的收起佛珠,郑氏板着脸冷声道不过有件事儿我丑话说前头,令慎入了族谱后,不管是身份,以后都只是咱们崔家的子嗣,你是主持中馈的主母,又是崔家荣康堂长房未来的宗妇,规矩丁点儿都不能。如果让我了你处事不公,苛待了家里人,不管事情大小,我的家法可是不依。”

    王氏低下头,掩住眼底的愤恨,沉声道是,谨遵母亲大人教诲。”

    这时,郑氏的贴身丫鬟琉璃走了,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郑氏脸色大变,有些不置信的疾声喝道?她、她竟敢把周妈妈给我送?难道大管家去的时候没告诉她,周妈妈是我特意选出来送给灵犀的?”

    要,似周妈妈这种长辈赏给晚辈的得力仆人,只要没出太大的处,晚辈都要欣然接受。

    即使有怨言,也只会背地里悄悄的抱怨几句,根本不敢推辞。

    更不用说像萧南这般,竟敢大喇喇的把人丢了。

    萧南眼里还有她这个婆母吗?还有祖宗、规矩吗?

    郑氏腾地坐起身子,用力将佛珠摔在凭几上。凭几很窄,佛珠又光滑,擦着凭几的桌面便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在不远处的地板上。

    好巧不巧的,那珠串正好砸在奶娘的脚边,惊得她一哆嗦,怀里昏昏欲睡的婴儿也被吓得哇哇大哭。

    郑氏一听这哭声,心里更烦,连声喊道你是死人呀,小郎君都哭成样子了?还不把他抱下去好好伺候?哼,都是些没用的,我告诉你,小郎君若是哭坏了身子,你的皮”

    奶娘被骂得脸色煞白,几乎是哆哆嗦嗦的爬起来,颤声回了个‘是’,便抱着孩子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

    王氏冷眼看着,一言不发,只是嘴角那一抹嘲讽笑意,表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哼哼,我的好婆婆,您是不是骂我骂习惯了,误以为您的儿都能任意欺辱?这回好了,踢到了铁板上,我且看你收场。”

    娘家势弱、身边又没有丰厚的嫁妆做依仗,王氏在郑氏跟前总短了几分底气。

    再加上‘孝道’的桎梏,让王氏更不敢在婆婆跟前反驳,嫁入崔家十几年,她一直都被郑氏死死压着。

    这会儿见有好戏了,王氏无比期待,选择性的遗忘了‘回避’这个词儿。

    琉璃在郑氏身边待了七八年,自是了解这位主人的脾性,见她气得要暴走,也没有担心,继续低声咬着耳朵。

    王氏竖着耳朵仔细听,可惜琉璃的声音太小了,她隐约听到‘金簪’‘体面’‘送官’等几个词儿。

    王氏充分发挥丰富的想象力,再配以她多年来的宅斗经验,大致猜到了萧南的做法。

    唔,定是萧南不满郑氏往她那里塞人,碍于孝道和名声,她没有明着拒绝,而是设计周妈妈拿了价值不菲的金簪,随后用‘偷窃’的罪名把周妈妈送了。

    好手段,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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