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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他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这个异常,这么想着,宋成之脸色便越发的有些阴沉起来。
“我疯了?你背着我,在外面养外室,孩子都生了,你现在说我疯了?”
宋夫人看着宋成之,满眼的失望之色。
“我什么时候养外室了?你不要听人道听途说,离间我们夫妻感情,我连侍妾都甚少有,怎么会养外室?”
这种时候,他是说什么的都不能承认的了,否则这次的主考官的位置,怕是根本就不属于他了。
这么想着,宋成之便有些歉然的看向了江溪,冲她轻轻摇了摇头,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便漠然的转过头去。
“爹”
宋玉言见宋成之不理会他,一时间便有些受不了,挣脱江溪拉着他的手就要往过去。
“言儿。”
江溪眸中闪过失落,但还是一把拉住了宋玉言,将他护在了怀中,并没有说话,心中却是苦涩难忍。
不管宋成之再爱她,可是这正室的位置永远都是宋夫人,宋羽灵也永远的都是宋家的正经小姐。
就连那个嫁进王府的小姐,都是有身份的,而唯独言儿,名不正言不顺。
“你”
宋夫人没想到宋成之竟然不承认,目光转向了江溪,眼眸瞪大,她刚刚没有听错吧。
当初她刚和宋成之定亲的时候,特意派人查过,当初宋成之对这个毫无血缘的亲妹妹那可是疼宠入骨。
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一嫁过去,就让老夫人给江溪定了离京城很远的西北李家,就是为了防着这件事。
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西北李家的少爷年纪轻轻竟然就病死了,她当时也没在意,可是如今见到了江溪在京城。
就知道一定是宋成之背着她与江溪好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愤怒,可是现在宋成之竟然连看都没看一眼江溪。
这让宋夫人的认知发生了颠覆,甚至心里面隐约都有点相信了,但是她却知道宋成之在撒谎。
因为宋玉言,这个刚刚不到八岁的孩子,有五分像宋成之,她见到第一眼,之所以那么确定,更主要的就是因为这个宋玉言和她的女儿宋羽灵小时候长得有七分相似。
这也是为什么她见到以后,这么愤怒的原因,一个外室生的卑贱之人,竟然和她的女儿长得这么像。
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打脸,这是她一辈子抹不掉的屈辱,而这个屈辱,来自于她的丈夫。
“那你告诉我,江溪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有这个孩子,为什么他长得长得和老爷如此像?”
宋夫人实在是说不出宋玉言与宋羽灵长得像这句话,只好退而求其次开口问道。
“江溪是我妹妹,她丈夫死了,来投靠我,我给她置办个院子怎么了?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宋成之看着周围的人,强压着怒火开口解释道,可是心中却越发的不耐烦起来,这种女人,他早该就休了。
当初若不是她,何苦江溪远嫁西北,何苦十年前才回来与他相聚,都是这个女人。
这些年压抑的怨恨如今一股脑的冲向了脑海,如今又是在他做主考官这个节骨眼上给他闹出乱子,实在是过分。
“跟我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丢人?那你告诉我,这孩子呢,十年前江溪的丈夫就死了,这孩子哪里来的?”
宋夫人觉得江溪就是她心头的刺,扎在心里由二十年了,每每想到就疼痛不已。
“夫人,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大齐民风开放,就算是我丈夫离世,我在回京的时候,又改嫁了,难道夫人也如此容不得吗?”
见到宋成之被逼问的额头冒汗,江溪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上前开口问道,唇角却带着一丝涩然。
心中却不由得后悔起来,若是她的心思在坚定一些,不答应宋成之,做了外室,何苦到今天进退两难的地步。
最让她难堪的就是今天这个场面,她本以为就算是宋夫人和她对上,宋成之也该是站在她这边的。
可是正室到底是正室啊,宋成之永远也做不到背负所有人的骂名和她在一起,这个道理她该在二十年前就明白的。
“改嫁?那你丈夫呢?怎么又死了?那你可真是够克夫的,连嫁了两次都是早死的。”
这话说的足够刻薄,宋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宋成之,她现在是一肚子的气。
自己的女儿如今在江南,不知道过得如何,他心里没有丝毫惦记,却和江溪还有这个贱种在外面逍遥快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将宋夫人的脸都扇歪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成之,她成亲数十载,从未受过这种屈辱。
京城的夫人,哪个不羡慕她,如今竟然在大街上,为了一个女人,给了她一巴掌。
“你胡闹够了没。”
“说话尖酸刻薄,哪还有点大家夫人的样子,你丢尽了我的脸面,回去。”
宋成之眸中阴冷的盯着宋夫人,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很快便有小厮过来请宋夫人回去,语气虽然客客气气,可是宋夫人觉得这些人都在嘲讽她。
宋夫人看了眼站在宅子内的江溪和宋玉言,脸色阴沉起来,宋成之在乎这对贱人,不在乎灵儿。
那她就只能自己为灵儿着想了,决不能让灵儿在江南一直受委屈,答应摄政王与摄政王妃的条件,现在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宋成之,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第68章 遗诏()
不管宋成之多么想捂住这件事,第二天还是传的沸沸扬扬,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毕竟捕风捉影是许多人很擅长的事情。
宋成之养外室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的风口浪尖上,甚嚣尘上,当然这少不了萧钰的推波助澜。
天下读书人自诩清高,自然是看不上宋成之这种人,当得知朝廷要派宋成之做主考官的时候,便都沸腾了。
更是无数的奏章和纸片如雪花一般的飞向了龙案,联名上书小皇帝,要求撤掉宋成之主考官的位置,否则这场科举便没人参加。
为了顺应民意,小皇帝萧少晨当然是喜滋滋的在早朝上就罢免了宋成之主考官的位置。
更是对他的人品提出了质疑,以‘内宅不宁,何以安天下’将宋成之骂了个狗血临头,直接夺了宋成之吏部尚书的位置,降为了翰林院修撰,毫无实权。
从一品的官员,硬是降到了从六品,不可谓不狠,据说祁王在大殿上的脸色难看的很,更不要提宋成之了。
这件事传到了卫轻裳的耳中时,她正坐在树下的太师椅上,品着刚从南方运过来的冰镇葡萄,看着青书和晏月两个人习武,好不享受。
“很好,不错,不错。”
见晏月两个人收了剑,卫轻裳拿着帕子擦了擦手,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王妃,青书最近进步太快了,我觉得我好想真的要打不过他了。”
晏月也不拘束,端着茶喝了一口,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口说道。
“我也觉得不错。”
青书武功长进,对卫轻裳来说,当然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了,她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
“晏月,宋成之那个家伙,从一品降到了从六品的事情,是你家王爷的手笔吧?”
“奴婢不知道,这段时间奴婢都没有去过南山院了。”
晏月思忖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若是以前,她说不定知道,可是现在她就是王妃的人,哪能知道王爷的事情。
“这件事一看就是他做的,亏的萧衍还以为真的把萧钰囚禁在王府就行了。”
卫轻裳说着,微微闭了闭眼睛,照这个速度,应该很快了吧,很快她就能拿到紫檀木匣了。
“王妃,祁王和祁王妃来了,王爷派了赵管家来,请王妃去前厅呢。”
正在卫轻裳思索着,青黛从长廊处走了过来,声音比以往还要恭敬,以往的不安分此时全都不见了。
应该是也听说了宋成之被贬的事情,知道除了卫轻裳,再也没有其他能依靠的了,听话了不少。
这个变化卫轻裳看在眼中,满意了不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既然王爷让我过去,那就走吧。”
萧衍今日换了一身绛紫色的蟒袍,头戴玉冠,同色的腰封上挂着一枚血玉佩,虽然比大红色低调了不少,和萧钰比起来,却还是高调了不少。
“九弟,今日不上朝,闲赋在家,过得可还轻松?”
听到这话,坐在太师椅上的萧钰微微抬头,任由雾气氤氲着他的眼眸,眸中清冷的开口说道:
“还好,只是该操心的还是要操心的。”
说完这番话,萧钰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萧衍,剑眉微挑,开口问道:
“本王听说宋成之今儿一早,被皇上贬了官职?”
“七哥是该好好管管了,从一品的官员,做事这么不仔细,养了个外室,闹的京城沸沸扬扬,传出去七哥的脸面上也无光。”
这一番话可谓是句句诛心,现在祁王萧衍最心头的刺就是宋成之,闹的他在京城都成了笑柄,到手的主考官都飞了,这能不让萧衍生气吗。
怒极了,萧衍反倒是笑起来了,狭长的眼眸微挑,邪魅尽显,看着萧钰开口说道:
“九弟到底是九弟,就是在家也不得清闲,当真是坐镇后方,指点江山,翰林朱省朱大人,想必九弟还挺满意?”
“七哥廖赞了,雕虫小技而已。”
萧钰似是没有听出来萧衍的愤怒,声音淡然的而又清冷的开口说道。
“七哥也不赖,如今本王如此清闲,还要得益七哥帮忙。”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钰眼皮没抬一下,只是摆弄着八仙桌上的茶杯,声音幽幽的开口。
“到底是九弟你,行事太过莽撞了,权利熏心,想当年皇兄待你如何的好,你竟然不知感恩,给皇兄下毒。”
萧衍听到这句话,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萧钰笑着开口说道。
“七哥今日来就是说这些的?”
萧钰看着萧衍,神色丝毫未变,仿佛听到的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萧衍坐直了身子,单手有节奏的敲了敲金丝楠木的桌面,狭长的眼眸微眯,开口说道:
“本王听说七弟手里有一张皇兄的遗诏?空白的?”
听到这话,萧钰的手指一顿,凤眸瞬间冷冽起来,目光如寒芒一般的看向了萧衍,开口道:
“这话,七哥是从何处听来的?”
“从何处听来不要紧,要紧的是此事的真假。”
萧衍很满意萧钰刚刚的失态,这意味着圣旨一事是真的,但是很快他便愤恨起来,同样是兄弟,皇兄却偏喜欢萧钰。
看着萧衍眸中的不甘和野心,萧钰紧抿着薄唇,许久都未曾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
“赵南楼权势滔天,又有太后扶持,但纵使显贵,若有先帝遗诏,纵使他们再不情愿,该交的兵权也要交,该削弱的势力也削弱了。”
萧衍见萧钰不做声,自顾自的又开口说道:
“只是九弟却迟迟不将这遗诏拿出来,本王不得不怀疑九弟这背后的心思了。”
“七哥当真是不知晓本王这遗诏是留给谁的?”
听着萧衍冠冕堂皇的话,萧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