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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传来的碰撞,让司徒绯秀眉心微皱,幽深的蓝瞳闪了闪,一丝恼怒从眼底划过,她再一次深深的望了一眼躺在上承受煎熬的皇甫逸,转身往结界外走去。脚步沉重带着一丝蹒跚,身形有些摇晃和踉跄,缺少血‘色’的肌肤,容颜看上去很是疲惫,双眸幽深孤寂却含着一丝黯淡的光芒。
“秀儿,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到司徒绯秀走出结界,楚无尘几步跃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怒吼着咆哮,就为了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男人,竟然把自己‘弄’得这么疲惫不堪,值得吗?再说,他哪里好,在这个以武为尊,强者为大的世界,他这个弱爆了男人,连一只低等魔兽都不如。
蓝眸微眯,幽幽泛着寒芒,无情的视线直接‘射’向那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掌,眼底的眸光诡异幽深,发白丹‘唇’再一次扬起,似有若无的嘲讽浮现在嘴角,她的事儿,何是需要外人来评论了。
“圣子,请您放开宫主。”脸‘色’有些苍白的明月,强行压下‘胸’内上涌的气血,跨步到司徒绯秀的身侧,双眸平静无‘波’,语气毕恭毕敬,圣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随意动手碰触主子。
“怎么了,为了那个男人,可以奋不顾身,我碰一下都不行?”讽刺的声音含着浓浓的嫉妒,俊美的容颜因愤怒而紧绷,他就不懂,自己哪里比倒在上那个废物差,为何就得不到司徒绯秀的倾魅。
“圣子,注意你的身份。”冰冷无情的话如一把利刃狠狠刺入楚无尘的‘胸’口,英俊的脸上,血‘色’慢慢退去,双眸一暗,身体微微一晃,倒退了两步,身份?他的身份?薄‘唇’微勾,一抹苦笑自嘴边扩散,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怪我?”自己当年是鲁莽,可那只是他无心之失,真得就不值得原谅吗?如果,他知道会给她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他决不会那样做的,不会的,楚无尘狭长的双眸闪着悔恨,身体再次摇晃了下,又一次退后两步,口腔满是苦涩,是不是这一生,他都无法得到她的原谅。
“明月,服下丹‘药’,送圣子回魔心殿。()”怪他,他有那个资格吗?若不是念在当初她曾答应他母亲代她守候这无极岛,照顾她的一对儿子,伤害她之后,他会有命活到现在吗?司徒绯秀将一个蜡丸丢到明月脚边,冰冷无情的下着命令。
“圣子,请您不要为难属下。”接到司徒绯秀的命令,明月两步来到楚无尘的侧面,弯腰施礼,宫主与圣子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恩怨,从她跟在宫主身边开始,宫主就一直不待见圣子,但是对与圣子是一母同胞的弟弟楚无痕公子,倒是纵容的很。
“哈哈”楚无尘望着司徒绯秀那一脸的无情,忽然狂笑出声,笑声中含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苍凉与悔恨,是不是有些错一旦犯了,就永远也不法得到原谅。
司徒绯秀双眸寒芒阵阵,枯寂无‘波’的注视着那消失在殿‘门’口的紫‘色’身影,微弯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握了握,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悔恨?多讽刺,自己承受着无尽的折磨接近十年,他才知道悔恨,不觉得晚了吗?
“雪竹,取一碗神龙血过来。”寒瞳淡淡的瞄了一眼伫立于外殿的那抹绿‘色’,手掌轻扶自己前‘胸’,‘胸’内的灼烧这痛让她皱起了眉头,身形再次转动,望向畔上那道蜷缩的身影。
红光全部聚集在皇甫逸的‘胸’口四道主‘穴’上,那剧烈跳动的‘胸’膛应该是那四只成蛊在垂死挣扎,虽然蛊虫才刚刚成熟,但是它的能力却不能小视,从皇甫逸紧咬‘唇’瓣,汗流夹背的情形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疼痛。
“噗”一口黑‘色’的血液自皇甫逸的口中喷出,腥臭味在结界内弥漫,那素白的衣袍早已经黑红‘交’织,惨不堪言,俊美如铸的脸上,星星点点的溅着血滴,将脸‘色’衬托的更加苍白。
成功在即!寒眸浮现一丝暖意,黑‘色’的血液,那是蛊虫盘踞之地的淤血,看来有一只蛊虫已经被神龙珠吞噬,还剩三只,只要等这四只蛊虫都被龙珠吞噬,皇甫逸的命就算是救下了,紧绷的身体缓缓的放松,司徒绯秀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心里的弦慢慢的放松,她一直担心,神龙珠无法战胜四只鬼幽热蛊的成蛊虫,而使皇甫逸丧命。现在看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宫主,神龙血!”雪竹手端着一个银中来到司徒绯秀面前,将银中高举过头顶,恭敬的说道。宫主的样子看上去好疲惫,这神龙血正好可以让宫主恢复灵力。
伸手接过银中,‘艳’丽的身姿优雅的步入结界中,雪竹眼里划过错愕,难道这神龙血是给那个皇甫少庄主喝的?要知道这神龙血可是至补之物,除了宫主与圣子,还没人有此殊荣食上一口,这少庄主倒底是什么来头,能让宫主如此相待?心底暗暗思量,脚下没有迟疑倒退出了内殿,再次伫立于外殿‘门’侧。()
司徒绯秀来到畔,寒瞳冷冷的注视着皇甫逸的变化,只见他体内的红光越来越弱,说明龙珠已经在一点一点吞噬着蛊虫,并用自身的魔力在控制着蛊虫。
忽然,皇甫逸再次喷出三口黑血,本来就如同白纸的肤‘色’苍白的几乎透明,就连‘唇’瓣也不见半分的血‘色’,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空了一般。
尽管身体极度的虚弱,但皇甫逸的呼吸却比先前平稳的许多,‘胸’前那四处大‘穴’上跳动的气息越来越弱,原本紧皱的眉心缓慢舒展,颤抖的身躯渐渐平稳。
至寒蓝眸中划过一抹喜‘色’,司徒绯秀冰冷绝‘色’的容颜浮现暖意,面部的线条越发的柔和,整个人更加绝美,白希的手掌再一次捏住皇甫逸的下颚,将温热的神龙血灌入他的口中。
腥咸的气息让皇甫逸又皱紧眉头,却无法阻止液体顺着咽喉流入体内。一股温热的气‘浪’从胃部升起,流入四肢百骸,从来没有体会过舒服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弯起‘唇’瓣,全身紧绷的神经尽数放松,疲惫袭击他脆弱的神经,慢慢陷入沉睡。
司徒绯秀蓝瞳眯了眯,嘴角扬起,放下手里的空器,‘玉’葱般的手掌覆盖在皇甫逸的百汇‘穴’上,雄厚的灵力源源不断的从司徒绯秀的掌心溢出,顺着皇甫逸的百汇‘穴’缓缓进入经脉,本来狭窄微薄的经脉,在灵力的油走后,竟然奇迹般的宽厚阔措起来,许是身体的舒适,皇甫逸的脸‘色’越来越好,苍白的脸颊慢慢浮现了一点儿血‘色’。
身体在灵力的滋养下,更加的舒展,嘴角挂起一抹淡笑,此时司徒绯秀额头却浮现了汗珠,血‘色’褪去,脸上越来越惨白,可是她却没有停止往皇甫逸的身体里输入灵气。
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灵气,这是灵龟术,是幻术中的修复至尊,当今世上怕是只有她司徒绯秀一个怀此绝技,皇甫逸从小承受蛊虫的侵害,身体早已残破不堪,即使除去蛊虫他依然改不了体弱的趋势,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弱者与废物等同,有时候都不如死人来的轻松。
在七公主府时,皇甫逸毒发无法压制,自己无意中将幽冥鬼佬的血液滴到蛊虫上,蛊虫瞬间安静,那时她就知道幽冥鬼佬的血液有问题,回到魔宫后,经过试炼,她终于发现了幽冥鬼佬体内血液的问题,他竟然与自己一样都是金脉之血。
金脉血液,世间少有,珍贵程度可想而知,念他与自己同样的血液,本想放他一马,没想到他竟然不知好歹,就怪不得她心狠。
一双蓝瞳再次专注的望着眼前的皇甫逸。司徒绯秀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善心大发,要知道她可不是救世主,可是想救他的心是那么坚决,不惜耗损修为。
丹‘唇’自嘲的扬起,就当日行一善也好,或是对于前世自己无力救下亲生弟弟悔恨的弥补也罢,既然救了他,就送佛送到西,虽然这没了三层的修为,但是与一条生命比起来到也值了。
灵力走遍了皇甫逸的全身,最后慢慢迂回他的‘胸’口,与血‘色’的神龙珠汇集,灵力包围着神龙珠顺着皇甫逸的经脉向他的头颅走去,最后从口腔飞出,落到司徒绯秀的掌心。
原本光芒四‘射’的血‘色’红珠,此时却只剩下淡淡的红晕,在红晕的包裹下,隐约可见一团黑‘色’的雾气环绕,那是鬼幽热蛊的蛊毒,没想到这蛊虫竟然这么厉害,难怪幽冥鬼佬会把它比喻成神话。放眼整个大陆,除了她司徒绯秀怕是没有能解这蛊毒。
丹‘唇’高高扬起,狂傲之气自司徒绯般的体内溢出,红发在身后飞舞,是那样的妖‘艳’而嚣张,无解的神话?将再也不会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咳咳”几声轻咳在内殿响起,手掌紧紧将血‘色’的龙珠牢牢的握在掌心,司徒绯秀身体有些踉跄的摇晃了下,嘴角滑下一道鲜红,秀美的眉头轻轻皱了皱。
“任何人不得进入内殿,违令者,死!”冰冷无情的话在大殿内回‘荡’,大红的身姿如一道弧线飞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雪竹与明月的面前。
无极峰伫立于魔海的中央,四面环水,只有这一处是山峰,而在山峰的后面,是一个峡谷,峡谷下海怪时常出没的断流地带,而峡谷四周,是无极岛上最为凶险的魔兽森林。
在峰顶与峡谷断流中间,有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昏暗幽深,石壁上不停的有水滴落,传出嘀嗒嘀嗒的声响,‘洞’内宽敞空旷,‘阴’风阵阵,寒气‘逼’人。()
红‘色’的身影如一道狂风刮进了山‘洞’,摇晃的身体跌跌撞撞扶上‘潮’湿的墙壁,湿滑冰冷的触感让她全身打了个哆嗦,神识也清醒了不少。
冰冷的双瞳扫了一下四周,摇晃着朝‘洞’里走去,‘潮’湿的小路蜿蜒蹒跚,司徒绯秀脚下踉踉跄跄,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然而她却拼命的睁着自己的双眸,往‘洞’的深处走去。
路口的分岔很多,司徒绯秀却使终按着最崎岖的小路往里走,那黑暗的气息,分明没有一丝的光明,如同到了路的尽头。
蹒跚的身影慢慢的隐没在那一片漆黑中,双手在湿滑的墙壁上‘摸’索了一下,随后听到咔嚓一声,坚固的石墙缓缓移开,耀眼的金光从墙内‘射’出,‘潮’湿而温热的海风从司徒绯秀绝美的脸颊掠过,带着火红的长发飞舞,艰难的脚步耗尽全身的力气前移两步,走到墙壁里面,身体顺着墙壁缓缓的倒了下去。轰隆石墙骤然关闭,仿佛从来不曾开启般,陷入寂静。
微风在室内掠过,含着海水的咸腥味,葱郁的天地灵气在室内弥漫,雾气从地面冉冉升起,随着微风摇摆,变化着不同的形状,金光充斥着整个空间,如同一处人间天堂,耀眼光亮。
室内宽阔,通风良好,石壁上多处的方孔,一个淡粉‘色’硕大的暖‘玉’温摆放在正中,一条有如成年少‘女’腰粗的凤角黄金蛇盘踞在暖‘玉’上。
比人头还要大些的三角蛇头被巨大的蛇身包裹着,一双蛇眼紧紧的闭起,如云卷的凤角红‘艳’似血,闪着红‘色’的光芒,金黄的蛇身如一座金山般迸发着耀眼的金光,室内到处弥漫着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