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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啊,娘没用,不能给你报仇,是娘没用。”柳梅香泪洒衣衫,悲悲切切,一双眼眸婆娑的望着高位的司徒鸿,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芒。
好看的眉头皱起,龙目闪过一抹诧异,还有一丝不异察觉的震惊,意味深长的望着柳梅香,慢慢眯起,眼底瞬间升起惊涛骇浪,刚刚吴君寒说他孙子被司徒绯秀喂了蛇,难道那个孩子是柳含香生的,那这个孩子不是。
心莫名的划过一抹刺痛,阴狠在眼底流淌,眼角余光带着恨意射向双眼微眯,带着慵懒斜坐于侧面的司徒绯秀,她怎么能这样做。
心痛了?原来他也会心痛?淡淡的笑容划过嘴角,双眸之内越发的幽深,蓝芒之中蕴含着至极寒意,司徒绯秀衣袖里的手不由痕迹的握了握,唇边再次悬挂似笑非笑的讽刺。
“皇儿,此事可属实?”司徒鸿厉声问题,双眸之内寒芒闪烁,一抹狠绝如闪电般划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却没能逃过司徒绯秀犀利的蓝眸。
“确有此事!”眼帘下滑,蝶扇般的睫毛滑下一层阴影,遮挡住蓝眸内的闪烁的流光,全身上下散发着丝丝忧伤,大殿之上众人,心里疑惑万分,这妖女吃错药了,明明伤了人,还猫哭耗子假慈悲,她那一身伤感做给谁看?
“皇上,你要给公主做主,是那吴公子想要非礼七公主在先的。才会,才会。。”冰冷的明月,扑通一声跪在大殿,双腿与地面相撞显然是全力相撞,让司徒鸿身体猛得一哆嗦。
“明月,闭嘴”蓝眸微微挑起,波光潋滟中带着丝丝雾气,那眼里的忧伤之意更加的浓烈,出口的话语也带着轻轻的颤抖,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想玩就玩大的。
“公主”明月一脸的不平,眼里更是心疼不已,愤愤不平之间带着隐忍的怒火,临了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吴君寒,无声的指控着他们的血口喷人。
司徒鸿嘴角如中风般狠抽,非礼皇家公主?又是一条重罪!一双龙目飘忽不定的望了眼吴君寒,眼里无声着指控着,这事越闹越大,再这样下去,不诛九族都难了。
“皇上,老臣的孙儿,知书达礼,断不会做出这等有违礼仪的事。”吴君寒双眼闪着愤怒的火花,孙儿已经死了,这妖女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真是该死。
“丞相大人,知书达礼?哼!你说的知书达就是善闯公主的寝宫吗?要不是公主躲避及时,岂不是让你的孙子毁了清白。喂蛇简直便宜他,根本就应该扒皮,抽筋,剃肉,化骨。”
第038章 就是诬陷又能如何?()
“你胡说!小小侍卫竟然如此嚣张,金鸾大殿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吴君寒一张老脸气成猪肝色,花白的眉毛恨不得根根倒竖,孙子那是他的骄傲,不但被无辜杀害,还要被泼一身脏水,直是无法无天。
“妖女,杀人偿命,你还我儿命来。”柳梅香一双黑瞳已血红,身体摇晃着站起,向着司徒绯秀扑了过去,这妖女分明是存心诬陷,诬陷她可以,但是决不能诬陷自己的儿子。
一双蓝眸湛蓝幽深,带着淡淡鄙视,红唇勾了勾,划过一抹冷笑,诬陷?就是诬陷又能如何?蜉蝣撼大树,自不量力,衣袖轻轻一挥,柳梅香身体连着倒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全身的骨骼传来微微的疼痛,好象要散架了一般。
“大胆!宝殿之上儿尔等竟敢胡来!眼里可还有朕的存在?”司徒鸿俊逸非凡的脸上,抖个不停,这不上不下的位置夹得他真是难受至极,进不是,退不是,治谁都不是,妈的,他是皇上好不好,他才是这个苍穹国最有权威的那个人行不行,怎么就这么憋屈!
“皇上,我儿,儿冤!”柳梅香悲痛欲绝,双眸死死的盯着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眼里的期盼是那么的明显。干裂的唇瓣动了动,好象要说什么,又硬生生的止住。
柳梅香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司徒鸿心里莫名的划过一抹刺痛,那个孩子,多大,和老七差不多吧!听说一表人材,文韬武略更是精益求精,怎么就自已跳入虎口呢!这不是作死的前奏吗?柳梅香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希望他能为那个孩子主持公道,他何偿不想,眼底闪过一抹暗芒,龙目不由自主的望向司徒秀,心里划过一抹苦涩。
湛蓝双瞳寂静幽深,红唇娇艳微微挑起,绝美的容颜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一头长发随意飘散在脑后,司徒绯秀优雅起身,脚下移动,步步生莲,一身红衣随着她的前行,裙角翻飞,全身上下透着无以伦比的高贵掺着一点点的慵懒,目光高傲,睥睨一切,带着若有似无的唯我独尊的气势。
司徒鸿瞳孔紧缩,龙目微眯,司徒绯秀身上散发的强者气势,让他胸口有些窒息的闷疼,眼底流过一抹莫名的流光,调动身体的灵力快速的运转,来抵制那外侵的气势。内心更是无法言语的震撼,一直以来,就知道司徒绯秀修为深不可测,却从不知道她高到什么程度,没想到就是普通的气韵都如此迫人。
吴攸老谋深算的双眼闪烁不停,精光四射,聪明奸诈的脑袋更是飞快的旋转着,司徒绯秀今日显然是想掀开历史,他该何去何从?
噗柳梅香胸内的气血翻滚炙热,一口血再次喷洒而出,沾着血渍的脸上更是惨白一片,身体的疼痛让她更加的仇恨司徒绯秀,一双眼恶狠狠,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吴君寒全身有些轻颤着,极力的抵抗着迎面而来的气韵之压,他虽然修为不算高,可也是地境六阶,虽然不强,但是也不会太弱。
第039章 何必苦苦相逼!()
当然这是和别人比,和这个妖女比显然是天地之距,眼看着火红的身影越来越近,吴君寒脚底有些发凉,她到底想干嘛?这可是金鸾宝殿,她还想行凶不成?
“右相好威风,本宫的侍卫,何须右相呵斥?”冷冰的话语如腊月寒风带着彻骨的冷意,一双蓝瞳更是泛着阵阵的寒芒,无情的视线扫过三男一女,最后定在全身血渍斑斑的柳梅香身上,唇角挑了挑,“杀人偿命,这话说得好。”
“妖女!还我儿命来!”柳梅香咬牙切齿,怒视司徒绯秀,她恨,恨自己的修为低下,无法手刃仇敌,无法为儿子报仇。
“他冒犯本宫,死有余辜!你刺杀本宫,论罪当剐!诛连九族!”司徒绯笑邪魅一笑,殷红的唇角勾勒出妖艳的弧度,蓝眸之内冰寒冷艳,绝色之下,尽显威严,无情的话语在大殿内回荡,神情高傲不可一世,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强者为尊,皇权面前也不例外。
“皇儿,三思而行!”司徒鸿腾得从龙椅上站起,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双眉紧锁,眼里是深深的无奈,他万万没想到,司徒绯秀竟然如此嚣张,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可是自己偏偏又无可奈何,强者为尊的世界,拳手就是道理。
“三思?父皇,您事事可都三思而行?”意味深长的话,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讽刺,蓝瞳之内更是冷芒大胜,绝色之上更加冷然,布满了冰霜。
“这。”司徒鸿哑口无言,嘴角微勾,滑过一抹苦笑,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皇儿,何必苦苦相逼!”
“父皇,当年你可曾说过此话?那时你怎么不说何必苦苦相逼?”司徒绯秀蓝眸内越发的幽寒,无情的眸光如把刀射入司徒鸿的内心,他脸上浮现一抹苍白,眼底流淌着愧疚的眸光。
“当年,都是父皇的错,要恨就父皇吧!”全身的力气如同被人一下子抽光,司徒鸿身体有些瘫软的跌坐在龙椅上,双眼渐渐模糊,一张绝色清丽的容颜浮现眼前,那双带着期盼的双眸,无声的述说着她的委屈,而自己无情忽略,硬生生将她打入了深渊。
是他的错,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刚刚执政,初登大宝,很多事都要依靠外臣,自己的势力太弱,弱得他连一点点的自主权都没有,别说是保护,就算是想偏袒都没那个能力,只能牺牲她们。
再说含屈受冤何只她一人,当时他后宫八位妃嫔,无一幸免,他的那些皇儿,同样承受丧母之疼,说到真正的愧疚,也就是他答应她要护他们的女儿,却失言了,看着司徒绯秀被丢入神龙殿,他的心何曾不痛,然而事总是有轻重之分,与江山社稷相比,流血牺牲再所难免。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他坐稳了江山,巩固了势力,国泰民安,百姓富足,难道还不能赎他的罪过吗?
“你的错?好,很好!那现在柳梅香刺杀皇族,也是父皇的错?”司徒绯秀幽深眼眸闪着点点亮光,如两洼寒潭散着刺骨的寒意,为了她,他竟然独揽罪责,那她的母妃算什么?
那个生生死死念着他的傻女人,临死还叮嘱她,切可恨她的父皇,更不要为她复仇,若有羽翼丰满时,要助她的父皇坐稳江山。
第040章 眼泪来得晚了那么一点点()
多么可悲的女人,被爱人夺了生的权利,还要让自己的女儿守护着那个狠心的男人,她可曾知道,她尸骨未寒,她的女儿就被她爱到骨髓的男人丢入神龙殿,喂了神龙。
“这念在她父亲征战杀场,保家为国的份上,皇儿可否网开一面?”一代国君,眼里升起一抹哀求,语气中早已没有了高高在上的气势。
“征战杀场?当年我外祖父与舅舅好象也征战沙场,父皇可曾网开一面?”蓝眸划过浓浓的悲凉,这就是她的父皇,还真不是普通的不尽职,当年对她们母女行刑时,她的祖父与舅舅正在边关御敌,为了救她们,舅舅偷回朝歌,死于法场,祖父独挡外敌,战死杀场,她的父皇当时可曾想过网开一面,放过她们可怜的母女?
衣袖里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蓝眸内冷芒闪烁,心里燃烧着怒火,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司徒绯秀身如果不是当初答应了母妃,她定要颠覆他的皇朝。让他从天堂直接跌入地狱,去向自己的母妃赔罪。
“你,都记得”司徒鸿身体瞬间象被人抽空了一切的力量,全身萎靡的坐在龙椅里,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远方,脸色渐渐苍白,眼前再次浮现那如花般明艳的娇颜,妩媚明亮的凤眸中含着无限的柔情,清晰悦耳的声音如水滴石般清脆的回荡在耳侧,银铃般的笑声是那样的动听。
“呵呵。。鸿哥哥,艳儿好看吗?”
“鸿哥哥,艳儿喜欢你,你喜欢艳儿吗?”
“鸿哥哥,你娶艳儿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皇上,艳儿求你饶了我们的女儿吧!”
“皇上,艳儿替她死,让让替我生好不好?”
“鸿哥哥,艳儿最后求你,保护好我们的女儿。”泪从眼角滑落,心象被人活活撒开,痛彻心扉,艳儿,我们的女儿长大了!
司徒绯秀寂静幽深的双瞳如冰寒的蓝宝石般,毫无温度,淡淡的撇了一眼黯然神伤的司徒鸿,这眼泪来得好象晚了那么一点点,娇唇如血般殷红,微微勾起,一丝嘲讽悬于冷绝凉薄的唇角,身姿傲岸,眉宇间带着一抹化不开的寒冷,天生的贵气融合着唯我独尊的霸气,红火的衣裙赤目的艳丽,一头红发更是显示她的遗世独立,不可一世,全身上下散发着阵阵的寒气,如同极寒之地的雪莲,冷艳无双,妖魅绝世。
吴君寒,吴攸彼此互望了一眼,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惊慌,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