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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悄悄看了孙旭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不作回应,知道是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双目一凝,招呼身后一名锦衣卫上前,“将此獠斩讫报来。”
门口几个守卫听到古义全说话时,便知事情不妙,他们几人先前看了孙旭的腰牌以及司礼监专门为他下发的官文,知道这人来历不凡,可他们从未见过这印着皇爷宝玺的官文。
“雨化田,虽然你是御马监掌印太监,可是我叔父乃是天子近臣,你怎敢杀我?”那古义全听了这话,兀自冷笑,以为雨化田只是空言恫吓。
被雨化田唤去杀古义全的锦衣卫也有些迟疑,“厂公,他可是东厂厂公的侄子,杀了他,怕两家面子上不好看吧。”
众人听这话,心道,为何这人要唤雨化田为厂公,莫不是这皇爷下令更替东厂提督太监?可是不对啊,今日还见古公公趾高气昂的路过这边去午门呢。从未听说那东厂有两个提督太监的呀?后面又听到“两家”,更加迷糊了。
正猜疑这话语间,却听一声兵器出鞘的声音,再看那替古义全说话的锦衣卫时,人早已躺在地上,脖上一道可怖的伤口正噗噗地往外淌着血,眼见是活不了了。尸体旁边却站着一个青袍男子,只见那人虽已收刀入鞘,可是双眼锐利,太阳穴高高鼓起,明显是一位好手。
雨化田听了刚才那锦衣卫的话,脸上有些难看,正要出手结果此人时,这青袍男子却已出刀了,心下有些赞许,“不错,你很不错。我西厂只要服从命令,不问原因,不管后果,只要结果。你叫什么名字?”
青袍男子道,“属下马进良,原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一名百户,昨日被选调入御马监,听厂公调用。”
“既然你杀了那人,他的任务便交于你了。任务若是完成,你便是西厂的大档头了。”雨化田眼力过人,自然看得出,这马进良武艺不俗,是个人才。
古义全方才看那锦衣卫知道他的底细,心中窃喜,可不过片刻就见他遭屠戮,吓得腿直哆嗦。眼见马进良已朝着自己走来,高声呼道:“我叔是太监!东厂提督太监!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说着,抽出腰间长刀,护住周身。想他自己在刀法上也算是有些钻研,就是不能杀了这人,最起码能拖上一拖。他早就看到门口守卫离去,心知几人是怕担责任,去找叔父报信去了,便觉得若是自己能撑个一时半刻,等到叔父来了,便能万事大吉。至于出言不逊,顶撞国舅之罪,大不了不做这个鸟百户了!
第20章 强敌熄却心中火()
马进良听了雨化田的命令,快步上前的同时抽剑在手,径直砍向古义全,那古义全不求伤敌,只为自保,一副防守的打法,可是两人兵器相交之时,便高下立判。
马进良左手剑只轻轻一刺一挑,那古义全的兵刃便已脱手,右手剑紧随其后,只奔古义全咽喉,动作衔接紧密不给对方一点反应机会。
只在这时,两道锐利的破空声伴随着两道白点从门外射进来。只听“叮”的一声脆鸣,随后“噗”的一声闷响,马进良不仅右手剑脱手,身形也晃了晃,再细看时,马进良后背和刚才所站之处均有一粒石子。
马进良轻咳一声,强行将体内有些紊乱的气息压了下去,不顾后背伤势,便又提剑要杀向古义全。
此时,门口进来一人,服饰与雨化田无异,身后跟着几个东厂番子,脸色有些难看地冲了进来。
古义全看到马进良被石子弹开武器,便瞅准了个机会便往门口跑,不知怎的,路过雨化田身边时,雨化田居然没有阻挡。
跑到门口那人跟前,赶忙跪下,“叔父,您来的好及时啊!你若再晚来一会儿,古家就绝后了啊!呜呜呜。。。。。。”他毕竟是个泼皮,平日里仗势惯了,今日骤逢大变,心志失手,居然就这么嗷嗷痛哭起来。
听他所言,那人便是东厂提督太监古今福了。
他扶起古义全,正要训斥他几句,将此事遮掩过去,却看见马进良居然不依不饶追了过来。敢在自己面前杀自己的侄子?当下凝聚内力,左手往外一推,身形不动,掌力竟然宛若实质。
几尺外的马进良躲避不及,硬挨了这一掌,当下内息翻涌。好在他毕竟是个硬气的人,生生将这一口气血咽下了,却止步不再往前。
古今福怒目凝视马进良,“本督主念你是雨公公手下的人,先出招时便留了几分力道,不想你这小辈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敢在本督主面前放肆!”
马进良虽然受了伤,可依然傲气十足,“在下隶属西厂,听从西厂督主调遣。督主让我杀谁,我便杀谁。哪管那人是什么人的侄子、亲戚的。”
孙旭正在那抽空翻阅雨化田送来的秘籍,听了此话,差点没笑出声。这马进良如此会说话,难怪雨化田后来那么宠爱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了。这番话,没有一句阿谀奉承之语,却字字都在拍马屁。
果然,雨化田听了这话,立马就眉开眼笑,可他还是没有作声,静观事态。
古今福见堂上的孙旭与雨化田都不说话,就等着看自己如何处理此事,有些怒意,也不上去跟二人见礼答话。又看看身前的马进良,心思一动,准备拿他立威,怒声道,“放肆,如此以下犯上,你的主子不管,我来替他管!”凝气与掌,欺身而上,朝着马进良的天灵盖就拍了下去。
马进良见自家督主刚才一直不搭腔,心下暗暗叫苦,又见古今福那双枯手拍过来,自己是根本无法抵敌,便认了命闭目待死,却不想不知被谁往后一拉。只听到“砰”一声,睁开双目时,却见东西两厂的督主都站在了这便,看那架势是方才两人对了一掌。
古今福双目微凝,郑重地道,“想不到雨公公也是一位高手。想必这些年在御马监没有偷闲。”
雨化田微微一笑,“彼此彼此,古督主的内力也已外放,我也有些见猎心喜。”
当下二人便要在此比个高下。却听一声,“要打的话,不要在这里,我这人见不得折腾。”却是孙旭开口。
雨化田本就是万贵妃一手提拔的,自然对孙旭言听计从,“国舅爷喜欢清静,那奴才便给国舅爷这治所弄些花草树木。”又扭过头去吩咐,“今日起,国舅爷这治所周围的几个房屋全部给我迁了出去,别坏了国舅爷的雅兴。”
古今福见这二人一唱一和,知道二人已是排除自己在外的盟友,便撕破了脸皮,又有什么好话,“好好好,你们居然将国之重器如此儿戏,我回去定要在皇爷面前参你们!”
雨化田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素闻这古今福城府极深,怎么今日却跟他那泼皮侄子有些相像了?
古今福刚撂下狠话就要带着侄子走,却听到孙旭又道,“来我这里放肆完,不惩治一番就要走么?”
古今福脸色难看无比,可对方是万贵妃的表弟,皇上御笔亲封的千户,哪能无视?便拱手道:“是我家教不严,纵容侄子藐视上官,我这便去锦衣卫官署免去他的百户之职。”
古义全听了这话,对他这反应甚是不满,又高声道,“叔父,怎的怕了他们?我。。。。。。”
古今福立马恼羞成怒,今日若不是你,哪有这许多变故!
他知道皇帝成立西厂就是信不过东厂和锦衣卫,所以要再成立这个独立的办事机构。东西两厂本就敌对,可他从来没想过今日便和西厂开战。当下就要骂这不成器的侄子时,却听比自己刚才弹射石子时更微弱的破空声朝着自己这边来,连忙凝气护体。
可这声音怎的如此奇怪?忙再看向那破空之物的轨迹时,脸色大变,又添了几分护体的力道,待那股力道消散后,暗道,“此人功力竟然如此深厚?我尚且要依仗外物为媒,这人居然能凝气成形,以气伤人,这力道不比实物差啊!久在宫廷,武林中何时出了这般人物?便是当年的剑圣风清扬也做不到罢?不知是哪路人物。”当下又警惕地看向四周。
这时,堂上孙旭的声音响起,“方才古公公有句话我很赞同,既然自己不愿意管教,那我便替他管教咯。”
听在旁人耳中,觉得这声音虚无缥缈,似从云端传来。可古今全听了这话,才知晓那出手之人便是堂上的孙国舅,心下骇然,连忙回头看自己的侄子,却看到身侧的古义全七孔流血,已全无生机了。愤怒之下,双手紧握,回头怒视孙旭,“好个国舅爷,你欺人太甚!”
话说一半时,他已欺身上前。众人只觉他那身形连同那身袍服化作天边云彩般,飘向堂内,可是临近孙旭时,那团云彩却又如见到烈日般烟消云散了。再看时,却见那古今福衣衫褴褛地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双目惊恐,
“你!你竟然是先天高手!”
院中诸人,无不骇然。
第21章 向阳之秘镖局波()
那边早有几个番子跑上前扶起古今福,古今福略一调息,体内真气不再翻腾。却听孙旭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古公公,今日之事,若不是看在我姐夫面上,你是走不出这大门的。”
古今福眼见无论权势还是武功,自己都占不了上风了,只好灰溜溜地带着自己侄子的尸首走了。至于他敢不敢去成化帝那边摇唇鼓舌、搬弄是非,那就不得而知了。
雨化田可不像古今福那样不开眼,他在禁宫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如今宫内是谁主事。可叹那古今福比自己年长,却一心只想抱着太后那颗快要枯死的大树。
他见古今福狼狈出门,赶紧过来向孙旭见礼,“原来国舅爷乃是仙人一般的人物,略一施手段便令人目眩神迷!”
孙旭内心一阵抽搐,他对于这些太监其实都不感冒。不过雨化田是新任西厂督主,自己以后还有好多需要他帮忙的地方,而他又是万贵妃的人,自然不能像对古今福那样对他。
人家今天又是专程给自己送秘籍来,又是帮自己惩罚那古义全,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很给自己面子了。当下便道,“雨公公,咱们自家人,不必多礼。”顿了顿,又好奇道,“我很想知道,为何雨公公一登位便跟东厂如此冲突?不怕日后不好做事么?”
雨化田知道这国舅爷也是个七巧玲珑心,便如实相告,“国舅爷岂不闻,一山难容二虎?若想办好皇爷的差事,那必须要有足够的威势。短时间内能达到这个目标的唯一途径就是借势。况且”当下又凑到孙旭耳边轻语,“我有绝密消息。皇长子中毒之事似与这古今福有关。”
孙旭一听,略一思索,便道,“莫不是周太后指使?”
雨化田一听孙旭这话,惊得目瞪口呆,这国舅爷莫不真的是神仙?这等秘辛自己也是偶然得知,哪想这昨日还是平民的国舅爷居然这么快就发现并能一语点破?
“国舅爷真是神仙般的人物!不错,据我所知,周太后一直不喜万贵妃得宠,此前二人有过冲突。而皇爷如此宠爱万贵妃,又是孝子,所以二人谁也奈何不得谁。可若是万贵妃得子,那便是妥妥的储君,周太后自然不想”
雨化田也是没法,他就算再得势,也不过一个宦官,这一下子便卷入了皇帝的家事,让他很是头大。今天来捧这国舅,不仅是巴结,更是讨教。他可不觉得这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