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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道,他总是对赫连明月有着某种特殊的感情。
这个感情就连也帧华自己也摸索不清司马。
出了松子林,赫连明月正准备过御河走廊时,却被魏茵和屋行云这两个女人堵截。
“站住!”
魏茵很是毫不客气将目光射向赫连明月,“说罢!你跟帧王爷去松子林做什么?”
“明月妹妹还是说出来,不然的话可就过不了此间的御河走廊了。”
轻轻一笑的屋行云很是不怀好意。
“你们这么想知道?”
赫连明月很是可怜得看着她们,并不是明月愿意可怜她们,而是魏茵屋行云她们当真是可怜至极,她们为了一个不爱她们的男人,如此枉费心机,难道不可怜么?
一听赫连明月这么说,魏茵和屋行云无不将螓首移过来,几乎就是挨着赫连明月,两颗眼珠子如同龙眼一般,瞪得滚圆,生怕错过什么,听漏了什么。
“你们可以去问问帧王爷吧,帧王爷是当事人,我想,没有人比他更清司马方才在松子林对我,做过什么。”
明月抿唇一笑,表情淡然如风。
魏茵原本就对明月嫉妒得要死要活的,大公主生辰宴,再加上今日的中秋宫宴,赫连明月在两宴之上都出尽风头,更是叫她看到,当朝两个最为尊贵无双的太子和帧王爷,竟然纷纷对赫连明月表露出那点意思。
这对于魏茵,以及满满华京城之中无数像魏茵这般身份尊贵的世家嫡女们,皆是感觉到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卑贱的庶女可以如此风光,出了风头,又让太子帧王爷垂青!
如果,真的按照赫连明月说的去做,魏茵和屋行云真的跑去问帧王爷,岂不是自取其辱么?!
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她们身为世家嫡女们可以做到,还要脸面不要的了?
“看来,明月妹妹当真是不想说了,那么也别怪姐姐们的心狠。”
屋行云至始至终笑着。
“茵妹妹,咱们走吧。”
屋行云拉着魏茵先明月一步离开,那屋行云嘴角勾出一抹森然的笑意,自然是要图谋着什么,明月毫不在意,她继续往前行去,只要跨过此间的御河走廊,就可以到宴会中央。
谁知道,御河走廊两边,通通被锁住了,这还不止,走廊走廊,竟然有人肆意堆砌着一些肮脏秽物,湿透不堪,关键的是上边竟然还是一些呕心之物,仿佛是采集于鱼腹中的内脏。
明月看到此情景,也是醉了,不必说魏茵,那屋行云看上去是那样端庄优雅的一个人,谁都知道,她的屋家的巫舞深得大公主赏识,舞技娴熟,就连明月也是极为佩服的。
明月适才在宴台上与大姐玄语动一起表演的十八旋舞,虽然上与巫舞大定允太公侯径庭,可明月觉得舞屋行云的舞蹈,实在不错,想不到,屋行云的人品竟然如此低劣。
她们设法锁住了御河走廊,竟然还在走廊两端设置这些污秽之物,摆明是不想让明月过去呀。
她们以为这样了,明月就会过不错么?
真是笑话!
这才走出松子林的夜帧华第一时间看到明月被困御河走廊,顿时间从御河浮桥的另外一端,撑来了一只小舟,当他将竹篙伸向明月的手中,道,“月儿,下来吧。”
赫连明月点点头,她几乎毫无拒绝的道理,前一世他那样帮助自己,甚至为自己豁出性命,眼下这一个小小的忙,又能值得什么。
明月心里想,就权当他报答方才他对自己强吻的举措。
不过这样的秘密,赫连明月只会将它放在心间,只怕此生此世也不会将它放在阳光层面上,就这样静静的,默默的,明月感觉已然很好。
明月站在舟首,夜帧华则是撑着竹篙,两个人立在小小舟之上,如同一对金童玉女在清波之上漂流,那些璀璨如同天上繁星的许愿灯笼,一只只漂浮在睡眠之上,吸引了御河上的人们。
就连皇上皇后也给吸引住了。
太擎帝刚开始还不定允太公侯信,那立于舟上,浑身掩映着璀璨灯色的窈窕淑女,竟然是当今左定允太公侯国之女赫连明月,然撑着竹篙的男子,则是自己的宠儿夜帧华!
众位贵女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傻了,魏茵和屋行云简直不敢定允太公侯信,赫连明月不是被锁住了,怎么会出现在二殿下的舟之中,还有,竟然由二殿下亲自为她撑船,这算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落入众人的眼底,很多忍耐都不甘心了,不甘心的都是觊觎二王爷夜帧华的身份。
试想,所有贵女们都在觊觎或者说暗地里喜欢这夜帧华二皇子,这下子,看着这一对璧人似的人物,在御河之上双双对对,说不羡煞旁人,那是假的。
“不错,不错啊。”
看到如斯一幕,太擎帝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与帧王爷的母妃,舒贵妃娘娘,也是如同在此刻此地一般,恩爱无限。
众人带着无限的眸光看着向他们行驶过来的那一叶翩翩小舟,赫连明月静若玉兔般的屹立,然而二王爷夜帧华则是亲自为她撑持蒿。
这一份殊荣,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有的。
看着太擎帝的表情,皇后娘娘芈广淑干脆来一个顺水推舟,“皇上,你瞧,这赫连定允太公侯国府中的赫连明月二小姐真是越发清丽了…”
“是啊,是啊。”
太擎帝捋着乌须,看着行驶在御河之上的一男一女,女的娟月端庄,男的俊美轩昂,简直就是男才女貌,太擎帝突然想到,其实啊,帧华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也该是为他寻一门儿媳妇。那个赫连明月是个不错的,着实是个妙人。至少比她那个莽莽撞撞的大姐玄语好许多。
没有知晓此刻太擎帝心中的真实想法,倘若知道的话,那些大家贵女们,诸如魏茵、屋行云她们,指不定该有多心碎!
赫连府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和赫连江空定允太公侯国更是瞎子聋子,帝后议论的话语,他们可是听在心底。
赫连府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是真心真意为明月高兴,心想着明月孙儿能够选择与夜帧华二王爷共乘一舟,也就说明彼此有着缘分,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忠心希望明月择一个良人,以后呢和和乐乐得过一辈子。
然则赫连江空这里,不免多了几分私心,他想到的却是,倘若自己两个女儿,玄语和明月都有皇族联姻,那么他赫连江空的定允太公侯国之位只怕是更加巩固。
御河畔上的众人自然多半是各怀鬼胎各自思量,明月却权当看不见,只顾着欣赏漂浮御河之上的许愿灯,星星点点,犹如璀璨明星,好不耀眼,此间,也的确是够烂漫的!
“行云姐姐,你看赫连明月这个贱人…竟然这般得意轻狂…”
气性狭小的魏茵拽了一下屋行云,这边屋行云也定允太公侯当气节,她们适才明明设计御河长廊,万万想不到,竟然还是二殿下夜帧华为明月贱人解得围,这也罢了,两个人竟然同船共舟。
身旁大公主和三公主的话语更是让魏茵屋行云她们气得喷饭的呢。
“哎呀!这岂不是传说中的,百年修得同船渡么…”三公主夜凤仪抿嘴偷笑。
大公主夜冰痕冷冷的面孔之上,眼底也是细微划过一丝笑意,似嗔似则得看着三公主,“凤仪,你恐怕少说了一句吧,千年修得共枕眠。”
后面这句话,叫未出阁的三公主顿时间羞赧得垂下螓首,再也不敢说什么。
辅国公府的郡主东方紫媃脸上露出无限艳羡的表情,正好落入明月眼中,明月心想,难不成东方郡主也暗念夜帧华吗?
因为赫连明月知道,自己这么一来,无疑是要成为众位大家贵女们的众矢之的,那二王爷夜帧华可好比火中之栗,烫嘴的很呐,不过人人都想吃,是没有了。
若是东方紫媃郡主也喜欢夜帧华也实属寻常,因为夜帧华原本就是无可挑剔的美男子啊。
舟一停稳,众目睽睽之下,夜帧华牵着明月的手,护着她上岸,旋儿夜帧华跪在太擎帝跟前,指着不远处的御河长廊对太擎帝禀报,“请父皇严罚魏茵、屋行云,她们弄死了父皇您最喜爱的由天罗国进贡的金龙鱼!”
此话一出吓得魏茵和屋行云狂冒冷汗,纷纷噗通跪了下来。
明月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冷笑,哼,你们两个也有今日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第72章()
“皇上,臣女冤枉…”
跪在地砖上的魏茵和屋行云面面定允太公侯觑,全当做不知情一般。
太擎帝皱眉,“说!是否真有此事!”
“魏妹妹,屋姐姐,你们好糊涂,可知那御河之中的金龙鱼乃是吉祥之物,是皇上专门接受天罗国的进贡,放养在御河之***宫中上下达者显贵驻足欣赏的,你们却这般狠心,要杀死它们!你们捉弄我不要紧,可别拿皇上的吉祥物开玩笑啊。”
对于明月而言,宫中的一草一木一鱼一雀,她了如指掌,否则,上一世岂不白活,她当然知道金龙鱼对太擎帝意味着什么。
先前明月与夜帧华在小舟之上盘算一番,就打算一同捏造这场好戏。
“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么?”
此等事,不用太擎帝多言,芈广淑身为后宫之主,此刻当然是插手进来,“若是不说实话,别怪本宫无情!按照宫规论处!”
宫规,大陶皇宫的规矩有多么严峻又多么严苛,自然不必多说,传说皇廷内苑,关于酷刑就足足有一百零八,比如炮烙、挖鼻、去膑,等等简直就是数不胜数。
养在深闺的魏茵自然听到这些,在耐性上,她的确比不上屋行云,倒是给和盘托出,“臣女和行云姐姐看不惯明月的轻狂样,所以我们把御河走廊的门给锁紧了,然后在走廊两头堆满鱼腹等污秽之物,让赫连明月过不去…我们就是想要为难一下她…”
此话刚落,无数人都在指责魏茵和屋行云的不是,今天这个事被弄到台面上来说,以后,看看还有哪位世家公子向魏府和屋府求亲!
太擎帝阴肃的眸光,狠狠震慑着魏茵和屋行云这两个臣子之女,想不到她们也是出自大家望族,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殊不知她们平日里在深闺之中都在学习一些什么?
难不成是在学习后宅阴险斗狠之术,实在是太可怕了,虽说后宫太可怕,那是没得法子,每一个宫妃都想往上爬,她们都争夺着共同一个男人,有所争斗,实属正常,可她们是怎么回事,区区内宅闺女竟然也争斗起来了,这像话么。
再说,太擎帝之前还打算在大家闺月之中,选几个可靠的当皇子妃的,现在想想,当觉得失望不已。
“所以你们就用金龙鱼的鱼腹污秽之物打算为难明月,对吗?”
广淑后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笼,看她凌厉削尖的下巴就可以知晓,她平日里是如何凌厉干练的一个女强人,这一点,明月倒是看得透彻明白。
“不不不!皇上!皇后娘娘冤枉啊…臣女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金龙鱼,以金龙鱼鱼腹更是从何谈起呀,皇后娘娘,臣女只是拿寻常小鱼的鱼腹,断绝不是那精贵吉祥的金龙鱼,那金鱼龙,臣女也知道,那是皇上的爱重之物,我们怎么敢…”
屋行云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