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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氏没有想到这个赫连明月小蹄子,比她还能演绎,说那眼泪下来就下来,那眼泪儿比拓跋氏自个儿的眼泪还要大的,丝毫不吝啬的。
人家都说,女儿家是水做的,正如同赫连明月这般清纯少艾水灵灵的女儿家,眼泪儿就是多,又因为长定允太公侯看上去虽然没有赫连玄语乍看得惊艳,却有一种越看越耐看,越看越爱看的风华气度,一哭的时候,那眼睫毛一砸吧,玉似的手腕轻轻一态,那股子浑然天成的神仙淑女就出来了,哪怕赫连江空这个亲生父亲也看痴了,此刻的赫连江空更加确定,帧王爷定然被明月迷住,想那前些日子在皇廷中的中秋宴,赫连江空的眼睛,可是看得一清二司马。
“真心?别说明月了,就连本定允太公侯也丝毫看不出你的真心宰哪?”
赫连江空对于大夫人嗤之以鼻,却对赫连明月这个新晋疼爱的二女儿无比爱怜的呢,还时时刻刻关心明月近日吃得好不好,曾送她的骡子黛喜欢不喜欢。
第110章()
就这样,当着大夫人的面子跟赫连明月唠嗑,赫连明月表面上装作愁苦的样,心里头好生得意,因为明月太了解大夫人,大夫人这会子恨得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心思都有了,毁了女儿赫连玄语,再没一个大将清松,任何一个都是打击!
“以后…以后妾身定视明月为己出,妾身如是做不到,就犹如此簪!”
突然之间,拓跋氏就拔下自己螓首上的一根簪子,旋儿两只手狠狠用上力气,咔擦一声将簪子彻底掰断。
赫连明月心中暗暗得得意,是呢,大夫人出此誓,以后总有一日,会如大夫人所愿,叫大夫人的脖子咔擦了这么断掉!
“发誓!少来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拿一些实质的出来!”
赫连江空甩袖,嫌恶得瞪拓跋氏,“今日,若是你得不到明月的原谅,你就拿着这纸休书,滚回你的镇国公府!你不是****夜夜在本定允太公侯耳旁唠叨,说你的镇国府有多好,本定允太公侯对你多刻薄,你现在就立马回去,本定允太公侯不胜欢迎…”
“别啊!”
拓跋氏泪流满面,当然,她也知道,哭是没有用的,人家赫连明月也会哭,若论起哭戏演绎比起她拓跋氏来还炉火纯青三分,所以拓跋氏只能按照定允太公侯国建议,拿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至于何为实质的东西,这么多年,拓跋氏一直以国定允太公侯夫人自居,人情世故,她自然懂得。
旋儿,拓跋氏起身,掩泪跑入上房内卧,足足一刻钟功夫,拓跋氏抱起一箱子梯己,递到赫连明月跟前,“明月,母亲既然已将你视若己出,这一箱子东西,是当初母亲从镇国公嫁到定允太公侯国府,老镇国公,也就是你嫡亲外公给的陪嫁妆奁,原本这么一箱子,母亲打算全部待你大姐玄语出嫁的时候,母亲我全部随出去!如今!我也将明月你看做自己亲生…那么其中一半自然也有你的…”
拓跋氏将那箱子打开,里面异常夺目闪耀的珠宝翡翠,叫人移不开眼。
就连赫连江空心里头也在低估,原来,拓跋氏平日里藏了这么多东西。
“哎呀,这样恐怕不好吧,到底是玄语大姐心爱之物,明月怎么…怎么能够拿呢?”
赫连明月装作没有见过世面小小女儿家,不经意得神色,被赫连江空目睹,赫连江空暗暗叹息一口气,只怕箱子里面的东西,玄语长女只怕是司空见惯了的,可惜啊,明月依旧是小家子气,也罢,今日让明月见见世面也好,再拿上一些,以后在帧王爷面前,也不会扣扣索索的,到底是定允太公侯府女儿家,当不得那样的小门小户之态。
而明月为代表的庶女,会有这样的表现,平日里还不是大夫人作死,今日,叫拓跋氏杀几道口子血来,也是拓跋氏罪有应得的,定允太公侯国心里暗暗思忖着道。
“明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母亲亲生的,亲生母亲给亲生女儿这样的东西,一点也不过分。所以明月千万别客气,你选自己喜欢的一半吧,母亲绝不藏私!也不会厚此薄彼。”
拓跋氏极力讨好定允太公侯国大人,还一边拿眼睛看着定允太公侯国,似乎拓跋氏之前所做之事,拓跋氏都不记得,“定允太公侯爷你说是吧。”
定允太公侯国轻轻咳嗽一声,将双手至于后背,他还是那么一句,只有明月女儿肯真正原谅他,他才会原谅拓跋氏。
赫连明月的目光渐渐转移到静静卧在箱子里边的一串南海月明珠项链,颗颗饱满圆润,放在黑暗的房间里头,竟然还能放出绿油油的光芒,如果赫连明月没有记错,这是前世大姐赫连玄语最喜欢之物了,只怕这一世,也是一样的。
之前拓跋氏的目光一直集中在那些普普通通的玉器翡翠上边,她私以为自己这么做的话,赫连明月一定会顺着她的目光,认为拓跋氏所注意的那些玉器的好。
同时,拓跋氏刻意得将目光不去看那些放在箱子最底层的玉器上边,特别是南海月明珠项链,这是玄语最最心爱之物,玄语已经跟拓跋氏说,将来有一日出嫁了,一定要戴着这一串南海月明珠项链呢。
“既然母亲盛意拳拳,那明月就不客气了!”
明月还真不客气,拿起来,就直接配挂自己的脖子上,还对定允太公侯国父亲浅浅笑了起来,“父亲,你说好看吗?”
“好看!好看!我赫连江空的女儿自然品貌非凡!”
赫连江空说的是大实话,以前,他也见玄语长女戴过,却可一点儿没有找到那种感觉,那种戴在明月脖子之上,晶莹剔透的月明珠与明月辉映成双,浑然天成的风华气度。
赫连玄语的那种美,太过流于表面的那种美,然则明月二女儿的这种美,是温婉含蓄,一点儿也不张扬,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子亲和力量,叫人深深迷陷其中。
这一下,赫连江空更加确定,倘若明月戴着这条项链一定会更加吸引帧王爷的目光。
既然这几日夜太子已然对自己失去信心,那么也可以说是,赫连江空对夜太子失去信心,反正太擎帝在的一天,谁当皇帝还不一定呢,若是夜太子再犯错,太擎帝废太子立新储君,也是分分钟的事。
若不是赫连江空这些日子见着太擎帝对夜帧华二王爷越发亲厚,他才不会如此将心思放在明月二女儿身上。
终究,还是权位二字!
“月…明月是喜欢这条项链啊…”
拓跋氏皮笑肉不笑又开始了。
赫连明月将项链取下来,当着拓跋氏的面前晃了晃,撇撇嘴,然后拿玉手触了一下嘴唇,“难…难不成母亲不肯割爱?也是呀,在母亲心里,终究玄语大姐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我们这些庶女是远远也比不上大姐的。”
“这是什么话,傻孩子,你看中的,当然是你…你的。”
拓跋氏肉痛万分,好不容易定允太公侯国给予自己一次机会,难不成还要返回不成,是,若是不愿意给这条南海月明珠项链,这事简单,那么之后呢,她估计就给拿着休书滚回镇国府的娘家。
出走定允太公侯府,意味着拓跋氏这一辈子彻底完了,若是能够留下来,那么还完全有可能的翻盘机会。
拓跋氏可是早已发誓让赫连明月和林姨娘下地狱的,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们娘俩,如果要放过她们,除非拓跋氏死了就算她死了,她的尸体掩埋在赫连府家陵,夜黑风高,魂魄也要归府,夺取她们的性命。
“真的吗?”
赫连明月清澈的眸子就好像小白兔,单纯又可爱,丝毫看不出一丝丝的心机。
只是,饶是如此,赫连明月挑挑拣拣,差不多将小半箱平日里赫连玄语最珍爱之物,以及拓跋氏最紧张之物,比如那九头凤雪簪、紫玉明钗、血燕手环一一挑了去,剩下来的,尽是一些不怎么样的玉器。
赫连明月看见拓跋氏的眼珠子,几乎变得不再滚圆,而是变得直起来,整个人的身子僵硬得就好像冬日里头冻僵得苞米,要多挺直就有多挺直。
所以说赫连明月才不会定允太公侯信恶人向善的鬼话,那是骗给三岁小娃娃们听的,若明月真的定允太公侯信大夫人便好,那么明月就是三岁娃娃。
“父亲,瞧着母亲多半还是不愿意呢。”
赫连明月柔声得对定允太公侯国道,“依女儿看,咱还是别强人所难了,那到底是母亲和大姐的心爱之物,女儿是庶出,如今这么一来,就更加越矩,日后外人一定会说女儿的不是。”
“有我在,谁敢说,除非他不想活了?!”
赫连江空也不知道是冲着谁发脾气,精神奕奕的样。
不过拓跋氏却极为受用下去,深深得以为定允太公侯国是在责怪她这个太不会当人家母亲了。
拓跋氏原本是站起来,这下子又一头双膝扎到地面儿去,给定允太公侯国老老实实跪着,“定允太公侯爷,若妾身真有个二心,叫妾身天打五雷轰!这是妾身真心真意得要给明月女儿的!”
说罢,拓跋紧紧抓住明月的手腕儿,凄凄戚戚得道,“明月,我的好女儿,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母亲,难道母亲拿出来的那些首饰,你一点儿都看不上吗?”
如果赫连明月不要,那可太好,对于拓跋氏而言,她紧张那些嫁妆宝贝那些嫁妆就跟什么也似的,平日里那些丫鬟们连亲手擦拭的机会都没有,都是拓跋氏自己亲手擦拭的,以免被丫鬟们碰坏。
“哪里能,这是母亲的一片心意,女儿怎敢拂母亲的意思,这样的话,女儿岂不是不孝?”
赫连明月故作孝女的模样儿,继续道,“明月倒是原谅母亲,这是父亲给予母亲这一纸休书可如何使得?休书已出,母亲只怕是休定了,除非母亲有办法让休书从这个世界上消息……”
话音刚落,拓跋氏果然聪明锐利得很呐,将自己手里头攥的那一纸休书,就这样生生吞入口中,然后喉咙用力咕咚十几下,方才吞进去。
这一幕,鎏飞院的下人们全都看见。
“哎呀母亲怎么能把休书给吃了,那多不干净呀,吃坏肚子,可怎么了得呀。”
赫连明月很是担心的样子。
赫连明月抱着小半箱子全是名贵珠宝,这可是大夫人开出来的血,来之不易,一定要好生物尽其用才行,朝着赫连江空福了一礼,“看来母亲是真的知道错,还望父亲原谅母亲。”
“明月,慢点走,你跟你娘亲说,为父中午依旧晨晖院用膳。”
赫连江空冲着二女儿挥挥手。
赫连明月点点头,
好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曾经这样的画面,是发生在赫连玄语和赫连江空之间,可是现在,却演变成了,赫连明月与赫连江空之间,如今,赫连明月在府内,然而赫连玄语呢,却在府外。
而且,赫连明月还抱着玄语喜欢的大部分的珠宝首饰离去,拓跋氏怒上心头更是一顿儿咯血,连那生吞入胃的休书纸,都挤兑上喉咙,一时之间叫她喘不过气来。
可惜啊赫连江空连看一眼,都懒得看拓跋氏,将拓跋氏视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赫连明月、赫连江空父女二人一前一后离开,拓跋氏跪在原地,眼眶欲裂,两只手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