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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是,他留了一篷比头发还长,垂到胸口下的胡子,精心打理过,正随着暖风晃悠。
赵主事不知是什么身份,连尚书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绝对不是一个主事这么简单。天真的君逸没有想太多,纯粹把他当成一个因无聊在工部打发时间的老头。
“小逸,你的杯子该出窑了吧?让我看看?”赵主事从台阶上下来,君逸连忙去扶,边回答:“做的太丑了,所以把它给……扔了。”
“呦!看样子也差不到nǎ里去,扔掉多可惜!”赵主事吹胡子瞪眼,“你是我见过的,做瓷器天分最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说扔就扔了呢!?”
君逸汗颜,杯子被陆白要了去,总不能再要回来吧?边哄着赵主事,边去取陶泥。
“赵主事,我再做一套给您过目就是了……”
“喊赵主事多生疏,乖孩子,叫赵爷爷!”
“赵、赵爷爷……”
君逸只觉得节操碎了满地。
第三十二章 出嫁被劫()
倾朝公主大婚,全城歇业欢庆。
街两边均装饰有红绸,临近街边的商店,二楼靠窗位置被人早早包下,掌柜的数钱数到手发软,头发晕,脸上是满面春风,走路的脚步都带着飘忽。
户部礼部刑部吏部工部军部,全都休假,大牢议狱缓死,赦过宥罪,只因这次出嫁的公主不是别人,正是皇上最疼爱的叶婉若。
虽然没有十里红妆那么夸张,京城两边的街道上装点的红绸连绵,六十万钱姿妆,花堆锦簇,争妍斗艳,好不热闹。
君逸闲来无事,自然早早的带苏木占好位置,就等驸马爷——也就是状元郎周史阳策马去接新娘子过家门。叶言一大早在君府门口把君逸堵住,在苏木面前言笑自若地横插一脚。
苏木心里问候了一下当今圣上和前朝太上皇……
街边的人们翘首以盼,想要公主出嫁皇上会给出多大排场,熙熙攘攘,你推我挤,韩子轩处事有方,早就想到今天君逸可能会出来,订下了碧凝茶馆靠窗的位置,视野极好。特意让人请了君逸和杜文湛。
杜文湛一看陆白没来,心里有点失望,本想着趁此机会再比划几招,人家没来那还不是白想了!
君逸呷了口茶,忽视对面叶言投来若有若无的炙热视线,努力把精神集中在越来越沸腾的街道上,不出意外的话,公主马上就要到了。
意外岂是随便就能出的?可偏偏出现在今天。
送亲队伍浩浩荡荡打朝阳宫方向出来,红色软轿刚抬到碧凝茶馆前方,忽然之间被三个黑衣人截住去路,队伍顿时一停。坐在马上喜气洋洋的周史阳脸色立刻黑的跟踩了一脚马粪似的。
杜文湛一看公主和驸马有危险,立马提着随身携带的大刀冲下楼去,拨开人群气势汹汹的大嚎一声:“兰翎长在此,看谁敢生事!”
黑衣人才不管他什么兰翎长红翎长,使出轻功从他头顶一略而过,其中一人直奔公主所在的轿顶上,轻而易举就把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的公主揪出来,带人匿逃。
倾朝的护卫队可不像君府那群吃干饭的饭桶一样,见有刺客来袭,立马围攻,拔出腰上的配剑和黑衣人打斗起来。
街上一片混乱。叶婉若惊叫,兵戈交接,百姓推搡逃走叫骂,以及看热闹的议论声,一时间充斥整条街。
然而叶言脸上一片风轻云淡,好似两人根本不认识,叶婉若不过是一个普通新娘,并不是倾朝公主,街上不过是有两个小孩在打架。
君逸急了,“叶言,公主有危险!”
叶言:“我知道。”
君逸:“知道还不赶紧想办法?!”
叶言:“想什么办法?我跟她不熟。”
君逸气结。
这时候,挟持公主的人已不见人影,两个断后的黑衣人草草结束这次打斗,几个起落,不知去了哪个方向。
街上人声鼎沸,炸开锅一般谈论今天的事,周史阳脸色黑的可以滴出墨水来,怒火攻心,策马朝朝阳宫跑去。
苏木扒着窗口看的一清二楚,确定那群倒霉护卫追不回人后,跳起来兴冲冲说:“少爷!公主被抢走了!”
君逸长叹一声,斜睨叶言发现他仍是无动于衷。
“苏木,我们回去!”再也不理会叶言了,这人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妹妹被贼人掳走也无动于衷,哼!内心肯定是极为冷漠。
君逸走了,叶言同时告辞,追了上去。
街上的人来的也快,散的也快,转眼间恢复到往日的平静。叶言轻而易举追到君逸,当着外人面前没有过于亲密,站在他旁边低声谓叹:“君逸……”
君逸装作没听见。
叶言:“我早就知道今天公主会被劫。”
君逸扭头:“什么!”
就在这时,打城门方向走来的一干人踏上街口的青石路,带头的少年穿着六月新荷青墨叶春衫,头发高高束起,眼波流转间,透着一股冬雨的冷彻,寒星点点,犹如万丈冰巅寒雪一样,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极为惹眼。
在他后面,跟了两名轻纱遮面,淡青色长裙的女子,身材火辣,立刻把街上男人的视线给吸过去了。
街上猛然一静,君逸下意识朝少年方向看去,两人对视,目光交织。
“我当是谁,原来是池渊大师,为何只有你们,怎么不见宫里去迎接的人?”叶言神情倨傲,语气却客气的很。
池渊根本不理会叶言,盯着君逸说:“带走。”
君逸:“?”
淡青长裙出来一个,毫不拖泥带水的拉起君逸,轻功一使,一个柔弱女子竟然能把男人给带起来,脚尖轻点,比刚才劫走公主的人还要厉害。
叶言声音一沉,“池大师,你这是何意!”
池渊冷冷瞥过,“国师。”
第三十三章 蛋疼的标题()
同一天,同一个街道,同一个时段。
叶婉若被贼人掳走就算了,叶言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事,说起来,自己还掺和进去一脚,可是池渊让人把君逸带走是什么意思!
叶言抬手,施方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会心的朝淡青女子追去,而另一个地方,蹿出一个青衫男子追上去,身形快的只剩一抹青色,由此可见此人轻功了得。
——朝阳宫——皇上手里捏的琉璃杯狠狠砸在地上,红如鲜血的美酒四处乱溅,流出一滩妖异的图案。
“饭桶!”
“倾朝养你们有何用处!”
“亏你们还是锦衣卫!区区十里,连个人都看不住!”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几乎把脸贴在地面。
叶天智发够了火,挥手喊人,“来人!把他们带去杖打五十,三日内还找不到婉若公主……杀无赦!”
待到人走后,守在门口候了半天的周正才被宣进御书房。
“皇上,这责罚有点轻了吧?万一婉若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是死上千百遍也罪不胜诛啊!”
叶天智冷冷一哼,“哼,爱卿在质疑朕吗?”
“愚臣哪敢……”周正穿着深紫色官服,眼角嘴边布满皱纹,现下笑的比狐狸还要谄媚。
叶天智再次冷哼,“爱卿莫担心,一有消息朕就会派人通知你,另择吉日再嫁。”
周正这才满yi,又扯些别的和叶天智磨叽好大一会,直到叶言来了才走。
叶言是来告状的,“父皇,君逸被池渊的人带走了!”
叶天智刚送走周正,正是满腔怒火,又听说君逸被池渊的人带走了,不禁拍案,“反了他了!一个两个都在今天闹事!”
本来还指望让君逸去管治东江的涝灾,不想被池渊的人给带走了。池渊就算了,一个画画画得比普通人好了那么一点的人,可他背后却是倾朝的国师。
国师是何许人也?
坊间流传着这样一首诗:“三十三百三千花,九日九月九年叶。转承三九万生物,繁花不尽叶不灭!”
国师覃花的故事世代相传,每一代国师都改名“覃花”,守卫叶朝。
只要覃花不灭,叶朝永在!
叶天智咬碎牙,想不通当年自己把除自己以外,所有叶家血脉都给灭光,改叶朝为倾朝,为何覃花依旧在,难道还有没杀尽的人?
不可能,每个兄弟都是自己亲眼看着他断气的,手下也是亲手把他们的家眷给结束的……
“爹,你说怎么办?”
叶言的声音把叶天智从思绪中拉出,叹一口气,叶天智安慰自己儿子:“池渊把他带到国师那里了,国师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君逸肯定没事。”
叶言:“国师真的不会为难君逸?”
叶言极少听叶天智提起国师,更别说见面。民间把国师吹捧成天上派来的谪仙特意下凡守候这片江山,保佑百姓安居乐业的。
他们甚至给国师立了牌位、泥塑,每日三柱香地供奉在案。名声比皇上都要大。
叶天智第一头疼的就是有谋反之心的周正,第二就是这个看起来无害,实际威胁大了去了的国师覃花。
叶天智错开话题,“言儿,你似乎对君主事过于关心了。”
叶言笑如春风拂面,“爹,言儿的心您又不是不懂,君逸是言儿朋友,言儿自然要担心。”
叶天智正批阅奏折,看到东江一带的知府写的陈情表,不禁叹息,“东江又准备修建堤坝,年年朝廷都要拨款,希望君逸能管治好东江,不知国师要留君逸几天……”
六月中旬将是东江大水频繁的时段,一定要赶在这之前修好堤坝,否则又将是一年祸在眉睫。
【ps:盼君回眸里的诗句啥的,只要没标出出处都是本攻胡诌的,千万表当真哟!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三十四章 望木楼(一)()
却说君逸,他武功被封手无缚鸡之力何谈逃走?只能被这个力道霸气的女爷们儿带着去了一个地方。
楼,很高。
没有路。
看起来就不好进。
这里绝对不是小楼,小楼绝对跟姬火一样遍体红色风骚惊天,这栋优雅大方的紫檀木……是哪个败家子建的?
淡青色女子把君逸带进小楼就走了,站在入口的平台上,君逸才发觉这栋楼是建立在一个小山坡正面,只不过山体前面被削平盖了高耸入云的楼,小楼有一半镶嵌在山体,有一半可以住人。
妙不可言!
君逸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奇葩的小楼,站在楼门入口处张望半天,扶着栏杆眺望远方,倾朝京城尽在眼底,连朝阳宫每个角落都能看到。
左护法为何没提过这个奇怪的楼?
门口没有来接引的僮仆,君逸只得自己进去。
跨过这道门,再出去时,一脚踏进春天。
芳草碧绿,野花遍地,蜂舞蝶飞,煞是热闹。
这简直是一片世外桃源!
不远处的树下,端坐了两人。
一个沉静似流水,一个妖艳如烈火。
一个不认识,一个是姬火。
姬火妖娆一笑:“相公,你怎么知道奴家在这里?还亲自找来,奴家怪不好意思的!”
君逸:“谁知道你会在这里!我是被池渊的人给抓上来的!”
坐在树下沉静如水的男子正在煮茶,手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低眉敛目间,仿佛天地间只有煮茶这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