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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和顾意又调头,沿着刚刚走过的人行道寻找,其实,我的围巾很显眼,如果有,一眼就能发现。
我心里很难过,那是一条橘红色羊绒围巾,温暖又柔和,是我冬日的最爱,我黑白两款的棉袄都是为了搭配它而买的,而且,因为那年元旦夜我把它围到了顾意的脖子上,顾意亲吻了我,这才有了我和顾意的后来,在我眼里,它无疑就是我和顾意的定情之物。现在,围巾的突然丢失让我顿时伤感,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是什么,我又说不清楚。
我们沿着马路找了一个来回,未果,天色渐晚,我走累了,站住脚,心中已经不抱希望了。
顾意专注地望着地面,又回头看我,眉蹙,开口:“你真能干!”语气似有责怪!
我的眼泪无声地下来了。
顾意挑眉,眸中惊疑,问:“一条围巾也哭?”
难道他不记得这条围巾了吗?我所珍视的东西在他那里都没有印象!
我的眼泪汹涌而出。
顾意按住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明天咱上街再买就是了。”
我哭哭啼啼地说:“顾意,那不一样。”
顾意叹气,又说:“你站在这里等着,不准乱动,我再去找找看。”
我傻傻地站在雪地里,看着顾意的背影远去,顾意,你能找回我们的定情之物,也能找回我们最初的那份感情吗?
过了一会儿,顾意回来了,一脸失望,不说话,我自然知道结果了,想来,那围巾太好看,必是被路过的人拣拾去,自己戴了。
我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被顾意牵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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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进门,就碰上准备出门的顾惟扬,还是低垂着脑袋,黯然神伤的样子。
顾意关切地问他:“准备回二叔那里了?”
顾惟扬不回答,站在鞋柜前,磨磨蹭蹭地换鞋。
屋里面传来老妈的高腔大调,像是对着姐姐说的:“我这里不留你,回你自己家过年去!”
我顾不上伤心围巾了,鞋也不换,直接蹿进屋,只见老妈正推着姐姐往外走,手里拿着姐姐的棉袄外套和手包。
原来,姐姐不肯走,老妈发怒赶人了!
老爸摆摆手,对老妈威严地说:“你不推她,叫她自己走!”
接着,老爸转过脸对着姐姐严厉地说:“好话歹话,我和你妈说了一箩筐,你听也好,不听也罢,我们管不了,只是眼下过年,我不想别人说我宋家没家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走吧!”
老爸这话真够重的,话已至此,姐姐再无脸面赖在家里,她面色潮红,眼含泪珠,颤颤微微地往外走。
顾惟扬竟然还站在门口傻愣愣的,顾意急忙推他的胳膊,说:“快扶着,我下去叫辆车!”转身就下楼去了。
我来到厨房外间的窗前,隔着防盗网的栏杆,远远望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顾意引着一辆的士进院,指挥那车调头,对着楼栋门口停好,顾惟扬搀扶着姐姐小心地上了车,顾意弯着腰对顾惟扬说了些什么,车开走了,顾意站了几秒钟,进楼了。
这就是顾意,永远体贴、细心的顾意!
我回到客厅,看老爸还满脸愠色,担心他连我一起赶,小心地对着老妈说:“妈,我们想在这儿吃了晚饭再回去。”
老妈朝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不理你爸,一生气就瞎说,当然要吃过饭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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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老爸朝我招手说:“珊珊,过来!”
我听话地走过去,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老爸的身边。
老爸单手轻轻揉我的脑袋,咳,确实,人人都爱我的脑袋!
老爸终于开口,声音很柔和:“吃了饭,爸还等着你和惟意放鞭炮呢!”
我心下放松,鼻子嗅嗅,嗅到许久未闻的烟味,感觉老爸制造出的气味很难闻。
自从顾意说准备要孩子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他抽烟,说戒就戒,还真是干脆、利索,所以,我一直怀疑老爸嘴里说的“戒烟难”根本就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我指着老爸手里的烟,撒娇道:“爸,你又让我抽二手烟!”
老爸笑笑,赶紧把烟按进烟灰缸掐灭,回答:“怪我,忘了,我们珊珊也是特殊时期!”
一语说得我满脸发烫,为掩饰窘态,我赶紧逼问老爸:“您不是说戒了吗,怎么又抽上了?”
老爸重重地叹口气,没有回答我。
偏偏顾意这时走进客厅,老妈接着这话题啰嗦他:“惟意也要注意,要彻底戒烟戒酒,过年高兴,喝上一点儿,以后可不许了!”
我的脸上彻底开花,红扑扑,热辣辣,低声嗔怪老妈:“妈,你可真啰嗦!”
顾意不嫌啰嗦,一脸认真地回答:“妈,我会注意的。”
老妈还没完没了,又说:“现在环境不好,食品污染,瘦肉精啊啥怪事都有,不比以前,出事的可多了,我听说邻居老李家的媳妇。。。”
老妈话没说完,老爸瞪圆了眼睛,直接打断她,呵斥道:“大过年的,瞎说什么,还不做饭去。”
在威严的老爸跟前,老妈面子彻底扫地,她也不生气,一扭身,进厨房了。
因为中午准备了许多半成品食材,老妈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我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陪着老爸,重温春晚。
顾意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很安静,我偷眼瞄他,发现他的眸中有担心和疑惑,心中似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当不成外人了吗?
我鼻子一哼,站起身,走进厨房看老妈炒菜,又被老妈以油烟大为由赶了出来,于是,一个人站在南面阳台上,盯着老爸那几盆早已枯萎变干的金银花发呆。
曾几何时,在灿烂的夏日阳光里,金银花从花盆里伸出细细嫩嫩的杆茎,开着金黄|色的娇艳花朵,弯弯曲曲地攀附在防盗网的栏杆上,花朵和枝叶随风飘曳,美丽动人,如今,经不得严冬,成了这幅惨败模样,比不得旁边的一株月季,虽没了花,毕竟还有自己挺直的杆茎和绿色的老叶。
我看了一会儿,扯下那些缠绕在栏杆上的枯枝,顺手抓上一大把,使劲揉了揉,顾不得环保卫生了,直接撒向阳台外面的空中,看那枯枝飘了一阵,散落在雪地上,再拍拍手掌里的残屑,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调头回到客厅。
老妈动作很快,已经在摆饭桌了,晚饭很简单,中午的菜热了热,又炒了几个新菜,主食还是饺子。
我家过年的怪癖,非把饺子给吃腻不可!
老爸以前是这么解释的,这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过年恨不得天天吃饺子!现在有条件了,就吃个够!
今晚,我不想跟老爸计较重复的主食,老老实实埋头吃饭。
我知道,老爸老妈一定还在担心姐姐,这个时候,最好不要火上浇油、惹火上身。
晚饭后,我和顾意下楼放鞭炮。
顾意把鞭炮直接摊开,摊在被雪覆盖的水泥地面上。
爸爸买回的鞭炮规格略小一些,院子里很宽敞,我直接远远地躲着,双手捂着耳朵。
顾意掏出打火机,因为有风,点了几次,都没点着,后来他用双手小心地护着,再次打火,终于点燃了那挂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隔着电石火花,我望向顾意。
可能是因为我站得远,他没有像除夕夜那般跳到我的身边,只是默默地站立在原地,注视着地上依次爆炸、依次缩短的鞭炮,依然没有捂自己的耳朵。
夜幕下,借着火光,我只看到他神情凝重的脸,却看不清他眸中的深意,这次是什么,让他忘记捂上自己的耳朵?
跟着,鞭炮炸完,顾意还呆着未动,我奔跑上前,捂着鼻子拉顾意的手,硝烟中,匆匆上楼。
我进门叫着:“爸,妈,听到了吗?”
老爸神情肃然,不说话,老妈激动地回答:“听到了,但愿今年咱家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难道我们家今年会不平安,不顺利吗?
想到姐姐,我低头沉默了。
时间不早,怕顾妈妈担心,我和顾意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老妈准备了许多礼物要我们带着,沉甸甸的,我不想拿,随口说:“家里什么都有!”
结果又挨了老妈一顿数落,什么不懂事啊,这是礼节啊之类的话。
结局是两家交换礼物,我和顾意又当了一次搬运工。
顾意双手拎满东西,走出院子去拦车。
我怕他又把的士叫进院子,赶紧下楼,快走几步,想追上他,结果,脚一滑,一屁股坐到雪地上,手里的袋子也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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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顾意刚出院门,应该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自己手撑着地站起来,尾巴骨疼得扎心。
我坚持着,弯腰拣起袋子,幸好只是些干货,要是鸡蛋,早完蛋了。
走到院门口,顾意已经打上了车,探出头来,向我招手。
我暗恨自己不争气,又感慨,谁让咱没宝宝,这待遇到底是不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早上看留言,是很快乐的事情,感谢大家让我享受到写作的乐趣,尽管腰会酸,眼会疼!
51
51、雪湖情 。。。
回到顾家,我陪着寂寞一天的爷爷说了会儿话,顾妈妈一直呆在客房里面忙乎,好像在收拾屋子。
一会儿,顾妈妈走过来对我说:“房间收拾好了,今晚你们可以睡舒服些。”
我谢过顾妈妈,走进客房,床铺很干净,看得出,刚刚换上了新的床单,暗叹,顾妈妈真是体贴又周到。
可是,环顾四周,我总觉得这屋里仿佛还留有姐姐的气息,这样一来,想到我和顾意要躺在这里一起睡觉,心里很是别扭。
我扭头看看跟进来的顾意说:“要不,我还睡书房吧?”
顾意眉一挑,有些疑惑,不说话了。
我以为他默认,就去洗漱,洗漱完,直接进书房,正站在书桌前,往脸上折腾着扑水,顾意推门进来了。
我回头惊叫:“你也睡这里?”
顾意淡然回答:“有什么不可以?”
我支吾:“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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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嘀咕,隔壁房间不是有床吗?
顾意犀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薄薄的唇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要跟我分床吗?”
我慌忙摇头,于是,他嘴角微翘,面带得意,大摇大摆地上了床,拍拍床沿,说:“上来!”那神情俨然古代高贵的皇帝在召唤他的小宠妃。
我温顺无比地脱衣,上床,依偎在他身边,他皱眉,看看我的睡衣说:“不嫌热?”
我捂着自己的衣服,摇头,心里明白,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这头色狼又动了坏心思。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