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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己推人,我绝对不愿走上导师这样的道路,不管有理、无理,训人者必然会被自己的学生腹诽谩骂,想想都会难受!所以,个人以为,循循善诱才是教书育人的最高境界。
看我态度不错,发泄完怒气的导师终于开讲正事,建议我换家影响因子低些的期刊尽快重新投稿,最后,语气强调地说:“再出错,耽误了毕业,可就怪不得我了!”
一句话说完,我就像一根荒草一样被导师轻飘飘地丢出了实验室,能不能毕业、什么时候毕业似乎都跟他无关了!
这年头,什么样的老师都有,倒霉的我遇到了一个极品!
回到家中,情绪自然不佳,我对着电脑上网多番查找,要确定重新投递的外文期刊,要修改文章,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
顾意打回电话说有应酬晚归,我懒得做饭,煮上几只速冻饺子对付一顿,忙碌中,眼睛酸涩疼痛,想想再急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索性上床躺着闭目养神。
这一躺,竟然和衣睡去了,再次醒来,卧室内黑沉沉的,伸手一摸,身边大半个床铺空荡荡的,心惊,顾意还没回吗?
此刻怕是已经半夜了,我摸黑走出卧室,却见客厅餐桌上电脑屏幕前发出一抹蓝幽幽的亮光,亮光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看上去甚是诡异。
我睡得真沉,顾意回来丝毫不知道,可是夜凉如水,他为何还坐在这里,不去睡觉呢?
心中正在疑惑,顾意察觉到我的动静,扭过头来。
光线昏暗,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好出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去睡觉?”
顾意回答:“马上,这就睡!”说着,伸手关机,动作很快,待我去过厕所返回卧室,他已经在床上躺好入睡了。
我静静地回想刚刚看到的顾意电脑上的图案,他在扫雷,最初级、最无聊的电脑游戏,是什么让他宁愿扫雷,都不肯上床睡觉的呢?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可以确定,顾意一定有心事,而且,显然,这心事他不愿与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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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没有心事,我的心事多着呢,我也没有都告诉他,比如说现在这烦心的文章!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了两天,除了上课,我整日呆在家里,文章要重新排版,全部数据再次审核一遍,参考文献全部按照新期刊的要求调整格式,语言细致润色,细节问题一大堆,对着电脑忙的是头晕眼花,情绪也越来越烦躁。
这两晚,顾意面沉如水,寡淡沉默,吃过晚饭,就静静地坐在他的电脑前,常常要到深夜才肯上床入睡,虽然不似冷战时那么冰山,但也情绪低落,不甚言语。
我忌惮他的沉默,静静做自己的事情,并不出语去打扰他。
这晚,已是十点钟,我竟然接到来自导师的电话,他追问我文章的情况,一听我还未投稿,立刻大怒,语气严厉地质问我拖拖拉拉,几时才能成事!
不允许出错的人是他,数落我动作缓慢的也是他!
挂断电话,心中委实憋闷,突然异常想念顾意温暖的怀抱,索性不改文章了,洗澡上床。
等待许久,探头看着顾意坐在电脑前毫无睡意的模样,实在忍耐不住,下床,借着倒水,端着水杯走到顾意身边,小声催促他快点去洗澡睡觉。
顾意嘴里懒懒地应着,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手上鼠标嗒嗒地点个不停。
破扫雷,有什么好玩的?他竟然都不会厌烦!
终于,在我羞答答的再三催促和几番暗示之下,顾意上床了,却又打开卧室里的电视,靠在床头,自顾自地看起Star Movie频道的外国电影来。
我是该没羞没臊,热情、直接地投入他的怀抱,还是继续耐心等待?
想了一下,我伸手试图抢过遥控器,半是撒娇半是嗔怪地说:“这电影不好看,换个台吧!”
顾意倒不跟我抢,直接把遥控器丢了过来,动作有些大,那遥控器重重砸在我面前的被子上,他自己躺平,拉上被子准备入睡了。
这算什么?刚刚不睡的是他,现在要睡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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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电话里被导师厉声呵斥、几番羞辱的感觉忽地涌上大脑!
我大叫:“顾意,你想干嘛?”
顾意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默不出声。
我又叫:“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我得罪你了吗?”
顾意不耐烦地翻个身,终于说话:“别闹,我心烦!”
又来了!又说我胡闹!
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我带着哭腔喊:“顾意,就你一个人会心烦吗?”
心烦就该这样子对待我吗?还有,到底是什么让你心烦!外面的女人吗?
心头这口恶气堵得我浑身难受,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怒气汹汹的话脱口而出:“我恨死你了,凭什么,高兴就对我好,心烦就不理我,你这叫家暴!”
顾意腾地一下坐起,胡乱地揉一把自己脑袋上的短发,满脸急切,双眸中满是痛苦,他竟然低声回答:“珊珊,不要恨我!”
他停顿一下,又气恼地解释:“我怎么家暴你了,这些天都没碰你一指头!”
好冷的话啊!没碰你一指头,都不愿意碰我了吗?
我哭喊着说:“我就恨你,你这叫冷暴力!”却转瞬泪眼模糊地看见顾意抬腿下床出卧室了。
就像数年前的新婚夜和半年前的那个夏夜,顾意又一次把胡闹哭喊的我丢弃在我们的大床上。
哭声戛然而止,我默默躺平,盖好被子,心中一片凄凉。
()
那个男人又去扫雷了吗?
为什么我们一旦发生争执,就会陷入这般沉默无语的局面?
争吵时,遇上一个不说话的对手,这感觉就像遇到金庸小说里的大侠独孤求败,再无出招拆招的机会了!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我虽然闭目,却无法入睡,身体在冰冷的被窝里蜷缩着,冷得微微地打着颤儿。
终于,朦胧的夜色里,我起身下床,摸到客厅,意外的是客厅里没有光亮,顾意不在这里。
我又摸到书房,开灯,看到顾意躺在书房里的单人床上裹着一床小薄被睡得正沉,愕然!
我心乱如麻的时候,他竟在熟睡!
听着他那舒缓均匀的呼吸声,只着单薄睡衣的我心酸不已,浑身颤抖,到底是我又胡闹了,还是他始终不懂我的心?
那个夏夜顾意的暂时离开,只是为了忍耐我的坏脾气,现在这场面竟是他主动跟我分床了!
那么,接下来会是什么呢?
不,我不要!
突然一切都不想计较了,早就告诫自己要稀里糊涂过日子的,为什么总是斤斤计较!一忘再忘!
既然爱他,只要这个家还在,那就宁愿自己受伤,包容他的一切吧。
冷静好头脑,我伸手轻轻地推了下顾意的身体,顾意突然惊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又闭上眼睛轻声说:“很晚了,快去睡觉吧。”
我不语,又用力地推了推他。
他睁开着眼睛问:“你怎么了?”
我喃喃回答:“我睡不着。”
这下,顾意揭开被子,坐起身来,弓膝,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颇为无奈地看着我问:“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还是不语,伸手去拉他放在膝盖上的手,透过自己低垂过脸的长发缝隙,我看到一只手指纤细的小手轻轻地覆在顾意的大手上,缓缓地动了动,试图把那只大手整个包裹在小小的手心里。
顾意,我都这样了,你会如何呢?
顾意突然甩掉被子下床,说:“走,过去睡觉!”
我会意,立刻扭头走在前面,顾意在身后关灯,跟着我回到卧室。
我上床,静静地侧身躺在自己的一边,顾意跟着躺下来,盖好被子。
现在顾意回到床上就好,再无其他期盼了!
我裹严被角,小心地保持着与顾意身体之间的距离。
短短几分钟后,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一股温热缓缓蔓延,宽大的双人被里竟然渐渐暖和起来!
不由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自己竟然如此没出息地贪恋这点热量!
顾意突然靠近,伸出胳膊,把我揽入怀中,抱得紧紧的。
我身体一颤,没有转身,就像虾米一样,配合地弓背躺在他的怀中,温暖、舒适和安心的感觉重现,不及多想,白日繁忙带来的困倦让我很快就入睡了。
清晨醒来,我睁开干涩的双眼,看到眼前的顾意神色竟然温和许多,他啰啰嗦嗦交代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也要好好吃饭,这才出门上班。
想起导师昨晚的电话,我无暇沉浸在与顾意的情感纠葛中,摒弃心中一切杂念,继续投入到那篇文章中,又奋战两天,终于把文章投递出去,电话通知完导师,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又将是无比漫长的等待了。
顾意晚上归家,情绪比前几日有所好转,吃饭时,竟然想起过问我迟迟未有音信的外文文章。
我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最后说了一句:“这下,我的毕业又要推迟半年了!”
顾意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着急,平常心就好,毕业是早晚的事!”
暗思,能够令一向沉稳、深藏不露的顾意情绪如此波动,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现在都解决了吗?
可是,顾意既然不肯说,我又何必强逼他告知自己呢?
但是,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外面一旦有风吹草动,我和顾意的感情就会陷入让人困惑的迷局呢?我们的婚姻中到底缺了点什么?
忙忙碌碌中,一年就要过完,第二天就是元旦,不知什么时候起,中国人遵循国际惯例,越来越重视“元旦”这个新年节日了。
接到吴拂晓的电话,我以为他要约我趁元旦休息去看车。
正想拒绝,他开口了:“这次是你好姐姐杨梅的事,你一定要到的。”
惊叹吴拂晓之好人缘!
什么时候杨梅的事情要由他来告诉我了?
他慌忙解释:“杨梅自己不知道的,是老大安排的,你明晚五点准时到杨梅家楼下跟我们会合!”
我警惕地问:“什么事?”
他回答:“老大要求婚了,你不想帮忙吗?老大要我务必请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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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是元旦的生日,选择在生日这天求婚,可谓是双重的惊喜。
忙,我不一定能帮上,但是我真的很想见证求婚这一重要时刻,我和顾意什么都没有,所以,这辈子能亲眼目睹好姐妹得到幸福的时刻也算值了。
我又问:“陈昊天在吗?”
吴拂晓如实相告:“陈昊天肯定在的,不过我也在那儿,还有老大和杨梅,这么多人,你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