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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起加油啊,妹妹,我儿子都两岁了!我可不想生二胎了!”李敏说得满不在乎,但那上扬的眉毛和微翘的嘴角无不显露出她的得意之情。
李敏虽然比我晚来学院,晚结婚,可是孩子生在了我的前面,女人之间连生孩子都要比个先后,竞争无所不在啊!
几位男老师进来了,颇感兴趣地打听着,“说什么呢?”
我可不想当众讨论什么生孩子的事,连声说:“没什么,说我的文章呢?”
咳,真笨,又自爆其短了!
我大事化小,轻而淡之,解释着:“没什么,不就是被拒了,我准备改改再投!”
一步晚,步步晚,要不是我鬼迷心窍跑去读什么破博士,咱也早就是孩子他妈了!
学院领导进来了,一群人立刻安静下来,我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这种会议观摩之,学习之,无聊之。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终于迎来了莅临我院的科技局领导一行,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市科技局最年轻的副处长啊!
咳,怎么能长得这么帅呢?
我快速地收回自己贼亮的目光,垂下脑袋,出门在外还是应该矜持一些,老盯着人家多不好啊。
处长大人很懂礼节,括号:未免麻烦,我还是省略这个讨厌的“副”字。他跟同事们一一热情地握手,很快,来到我的面前,我低着脑袋伸出手去,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一如往常,温暖而干燥,我的手心在空调半个小时的洗礼下终于恢复了清凉无汗,我知道自己的表现就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般害羞,我不用抬头也知道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一定在专注地看着我,那深邃的目光里一定还带着几分讥诮。
此刻我的内心哀怨无比,我知道因为我的坏脾气,这是我该得到的对待。
短短几秒钟,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接着领导们就座,会议开始。
迟到的李副院长大人推门而入,他一眼望到处长大人,嘴里哈哈笑着,快速绕过半个足有好几米长的会议长桌,来到处长大人跟前热情无比地握手,言语恭敬地寒暄着。
平日里耀武扬威、威严无比的院长大人也有这一面,看到这一幕,我觉得今天的会议没有白来,素日内心深处对领导的惧怕感无形中减了几分,我想以后再去院长办公室,我该听家里那个人的话儿,把腰杆挺直,有事说事,不卑不亢。
李副院长开始讲话了,在这千篇一律的欢迎词中,我开始走神,回想起清晨的那个梦来,那些暧昧的情形让我的脸开始发热,我使劲回忆梦里的那张脸,偷偷瞄向处长大人,发现梦里的那张脸虽然不太清楚,但神情跟现在的处长大人很相像,温和而平静。都说女人岁数大了很饥渴,我再次陷入哀怨中,难道二十七岁的我真的很老了吗?
会议进展顺利,气氛热烈,教授、副教授们纷纷发言,介绍自己的工作成果,希望能够得到项目资助。这种场合向来没有我这种小兵什么事,我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做认真学习状。
“还有一点时间,小宋老师也说说吧。”
作为系里年龄最小的成员,系主任张老师常常如此称呼我。大家的目光就像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突然从大教授们身上转移到我这个小讲师的身上,感受到周围炯炯有神的目光,我浑身一颤,受宠若惊,这怎么办,真惭愧啊,几年混下来,论科技成果,咱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大家的成果都很好,我目前还处在学习阶段,暂时没有什么成果。”这也是实话,博士没毕业,可不就是一学生嘛!我在老师和学生双重身份之间转换已经数年,尽管疲惫不堪,可早已转换自如。
“小宋老师还年轻,方向是分子生物,很具有前沿性,会有很好的发展的。”
张主任点了我的将,又很好地替我解了围,真是一位体贴入微的好领导啊!
我垂头感叹,心中刚松一口气,处长大人发话了:“宋老师,可以看看你的记录本吗?我想知道作为一个分子生物研究者对我刚刚提出的哪些项目内容感兴趣!”
我怔了一下,心里直骂滑头!你听我讲就是了,看什么本子!
我迅速整理思路,清清嗓子,刚要发言,处长大人已经走到我的身后,长臂一伸,一只骨节分明、手指细长的手出现在我的面前,下一秒,我的本子就到了他的手中。
“啊。。。哦”准备好的话噎了回去,我想我已经不需要再讲话了。
这次,我不再低头,昂首挺胸,面无俱色地看着他,刚刚从李副院长那里得来的领悟立刻用上了,咱不怕领导,虽然我知道那本子上一个字都没有,有的只是草草的几笔素描。
我看到他的神情冷冷的,眉头紧蹙,又渐渐舒展,嘴角绷直,仿佛有一瞬间的弯翘,我不太确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他还回本子,大步归位,侃侃而谈。他的声音一贯的低沉,我心思恍惚,根本不知道他都谈了些什么。
等我回过神来,院长已经宣布会议结束了,正热情地邀请处长大人一起去吃午饭。处长大人的电话嗡嗡叫着,他忙着回电话,又忙着推辞院长的邀约,我快步溜出会议室,立着的耳朵接收到的最后一句话:“不了,中午还有事,晚上还有一场,没办法,躲不掉啊!”
我回到办公室拿包包,几个同事还在七嘴八舌讨论着,“这次来的这个顾处长,肚子里还是有些东西的,能说到点子上啊!”
“又年轻又有风度,不知道结婚了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结婚,已经三十多了,又不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你out了,现在三十多岁的成熟男性才最有魅力呢!”
看来八卦威力强大,无所不在,即便是在高级知识分子聚集的大学校园里。
李敏那双精明的小眼睛,狐疑地瞄瞄我,低声问我:“宋晓珊,你老公到底叫什么啊?顾意还是顾惟意?”
“重名而已,他那名字太常见了。”我答非所问,心虚地应着。
“顾惟意这名字也算常见,那我这李敏算什么呢?”
趁李敏纠结中,我赶紧低声说:“大姨妈报到,不太舒服,先撤了啊?”一溜烟地下楼了。
下了楼,我就后悔了,知道同事们为什么还留在办公室八卦了。学院领导和系领导正端正地站立在院子门口,恭送市领导离开。我出去得刚刚好,正好还来得及目送载着处长大人的黑色轿车离开,敞开的车窗里,他的侧脸平静而礼貌。
我朝着众位领导们讪讪地笑笑,算打招呼,推着我的小飞鸽赶紧离开。
就这么一个无所事事的会议浪费了我半天的时间,早上抢来的半个馒头早没了踪影,肚子“咕咕”地抗议着,小腹酸痛,我盘算着回去的路线,是直接回家呢,还是拐到菜场买些菜再回去呢?
想到刚刚会议室门口最后的那句话,我毅然决然沿着一溜下坡的马路直接回家了,就我自己一个人的饭,怎么都好办。
好吧,我承认,刚刚的那个帅哥处长是我老公,半夜被我踹了几脚的那个男人,明明叫顾惟意,却常常被我叫做“顾意”。顾意,故意,这多好听!
3
3、日久生情 。。。
简约装修、温馨氛围的“旧日时光”冰品店里,舒缓的乐声缓缓流动,我把自己窝在舒适的布艺沙发里,啜了一口手中的热牛奶,发出一声哀叹。
对面打扮时尚的美貌女子柳眉一挑,见不得我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就是搅了你的下午觉吗?你也该出来走动走动,再睡下去都成猪了,小心你家顾意不要你!”
“死杨梅,不要打击我!”
瞎忙一上午,中午对乎半个馒头,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又被死党杨梅叫了出来,看着她大快朵颐地吮着大杯冰冰凉凉的草莓奶昔,我能不郁闷嘛。
“珊珊,我想通了,我要把自己嫁出去了!”杨梅眨巴着她的大眼睛,假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黑色的小扇子。
听到此类消息,我一点儿都不吃惊,我盯着杨梅电力十足的大眼睛研究了足有三分钟,最后淡定地说:“想通就好,这回祸害的是哪位幸运儿?”
“有你这么祝福好友的吗?”杨梅认真地点点头:“你见过的,那个中学老师陶明。”
“温和无害,好脾气!”我准确地给出评价,得到赞同,杨梅兴奋地直点头。
“就是个子矮了点儿,以后你可以省下买高跟鞋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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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杨梅忍痛割爱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外抛炸弹,问:“你的那个“天天”彻底忘了吗?”
杨梅黑亮的大眼睛里波澜不惊,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红唇开启,快速冒出一句话:“你的那个“天天”彻底忘了吗?”
这不是简单的、幼稚的重复,是一句反问,我被她问得心“呲”地痛了一下,忘了吗?我扶着脑袋思索着,不是对面这家伙问起,我还真是好久都没有想起这个“天天”了。
杨梅的“天天”是张浩天,我的“天天”是陈昊天,我们四个是大学同班同学,当年张浩天狂追系花杨梅,我这个电灯泡常常陪伴杨梅,一来而去,竟然认识了张浩天的哥们陈昊天,最终竟然成就了两对。因为两人名字里都有个“天”字,又都恨不得天天守着自己的女友,我和杨梅戏称“天天见”,经常你家“天天”、我家“天天”的互相腻歪,室友杨盼戏称我和杨梅以后生的孩子干脆叫陈大宝和张大宝得了,应了那句俗不可耐的广告词“大宝天天见”。可惜的是当年轰动全班的两对恋人在毕业不久竟都劳燕分飞。
伤心人见伤心人,我和杨梅的革命友谊日益牢固,坚不可摧。这几年,我亲眼目睹杨梅像花蝴蝶一样游戏草丛,祸害了一个又一个纯朴的小伙子,而我清心寡欲,再没谈过一个男朋友,直到相亲遇到了顾意。
“珊珊,我想像你一样,好好的过日子,找个疼爱自己的老公。”
杨梅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出嫁的前一晚,她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那情形比我妈都伤心。她哭着说我找到了好归宿,而她还不知道这世间到底哪棵树能让她抱一抱、歇一歇,最后她狠狠地瞪着我说:“姐姐也要去相亲,谁说相亲找不到好男人!”
研究生毕业后我按照父母的心愿,成了一名教书育人的高校教师,租住在学校的教工宿舍里,每日吃吃睡睡玩玩,顺带着毁人不倦,时不时回家蹭顿好吃的饭菜,日子过得美美当当。老妈安排的相亲活动多次被我推三阻四解决掉。本以为心灰意冷的我会在家赖成老姑娘,但在这年头总有奇迹发生的一刻。
当亲眼目睹自己上大学走之前留在家里的钥匙串拿在自家嫂嫂手里时,我那湖水般平静的内心像微风吹过泛起了波澜。认出那把钥匙是因为那个银质小象钥匙扣,那是高中时老爸云南出差回来带给我的生日礼物,精致小巧,我非常喜爱,去外地上大学前,我担心会被自己弄丢,特意留给爸爸帮我保管,现在这个精美的小东西出现在嫂嫂手里让我疑惑不解,虽然多年来每次回家家里总是有人开门,我也早已忘记把它从老爸那里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