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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啊……这是饿了吗?”兔子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遥远又依稀有些熟悉的感觉。作为一个妖精,她已经太久没有过肉身的饿了。
以前不用吃饭,妖精吃东西绝大多数原因是为了满足口福,只要每日吐纳足够的天地精华完全可以不吃东西。
其实想吃也常常没得吃,她除了偶尔偷点别人后厨里的饭菜,几乎没其它东西可吃。她的法力太低变不出高素质的饭菜,她用石头树叶虫蚁之类变出来的菜肴和点心吃了估计会肚子疼,骗别人吃吃还行,自己实在下不去嘴。
那时又还没成人形,用石头变成金银也没法用,要是谁看到一只兔子拿着银子去买东西还不直接给吓死啊,她得了道行又不屑于继续趴在地上吃草,所以她干脆什么都不吃,只吐纳天地灵气。
可是现在上了人的肉身,妖精那一套好像不顶用了。
看来必须要吃东西才行。
不能调用灵力支撑人的皮囊不知是不是灵力被人压制的原因。现在蛇妖法力用尽,短时间内能用传音找几句嘴巴上的痛快已是极限,而且本来两方法力差不多,就算蛇妖法力满格甚至爆表也不可能压制她。
虽发现传音的不是那个壮汉,但附近看上去像是修行高手的,想了几圈除了他看上去有点像,再也想不出别人有这个可能了。
这女人病了许久,大概已多日未好好吃饭,瞧瞧这身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既然自己接管了这具皮囊自当好好维护,以后要把这身体养到白白胖胖。
想到此处,兔子开口对还未走出门的老妈子言道:“这位妈妈,我腹中饥饿,你可否去拿些吃食来。”
老妈子嘀咕了一句:“都快死的人了,还不痛痛快快去赴了黄泉,又整出这许多的幺蛾子,折腾人。”那老妈子对情操姑娘所言“饿了,去拿吃食”之话,既未应声,也未回头,更未停下脚步,自顾自地出了房门,不知去向。
兔子等了半天,也没见半点吃食送过来,腹中饥饿的感觉折磨得她想自杀的心都有,“还是作妖精好,什么时候遭过这罪?”
兔子按着女人饿得扁扁的肚子,前胸贴后背的感觉终于让她忍无可忍,“不行,不能等了!等那老婆子不知要等到何时去,不如自己出去觅食。”
兔子腾地坐了起来,想要自食其力找食吃。
老妈子也没个明确答复,啥也没说就走了,走了就没再回来。要是指望她估计能饿死,看她那样子是巴不得这个情操姑娘饿死,她好省了不少事。
“她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拿吃的去了啊?”兔子自言自语。
“不是,正在楼下和人嗑毛瓜子聊闲天呢。”疑似蛇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浓浓的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架势,看来那家伙一直在关注她,一有机会就搞打击报复,这次歪打正着给她通风报信了不错喔。
兔子叹了口气,既然知道了老妈子根本没打算给她拿东西吃,那就别干等着了。
兔子从床上爬起来,四肢僵硬地往外走,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这身体,走路的姿势像极了传说中被冤魂附体的丧尸。
她硬直着身体挪出门,混了将万年,可是胆子小的天性还是改不了,她虽已成了人身,但在人类的地界仍不敢大模大样地走,悄悄顺着走廊小心地一路僵硬地连蹿带跳地小跑,或者说是像诈尸一样蹦了出去,跑出去马上隐身在一根粗大的朱漆廊柱之后,探出头仔细地观察周围,习惯性地抬起头用鼻尖对着风向嗅了嗅。
离朱漆廊柱不远,有另外一个房门,房间里的陈设和被兔子附身的这女人住的房间布置一般无二,只是女人那间屋里的物事落满灰尘这间却收拾得颇为干净。
兔子躲在廊柱后面,隔着房门向里面窥探,屋里隐隐飘出一股香味。“啊,食物。”兔子凭着她万年的见识,很轻易就判断出那是一盘桂花糕。
“咕噜”肚子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轻微的香味,很衬景地叫了起来。
兔子竖着耳朵对着屋内仔细听了听,又用锐利的目光对着里面扫描了一番,那屋里除了有一个小丫头在打扫,再没有其他的人。
“嗯,那屋里有个丫鬟,不过也没关系。这个情操姑娘有自己的绣房,有伺候的老婢,再不济应该也是个主子吧,去别人的房里拿点东西吃,那些下人应该不敢管吧。”兔子凭着自己对人间的那点常识判断着,最后鼓足勇气对着那房间走了过去。
女人僵硬摇晃着进了那间房的门,里面那丫头抬头扫了她一眼,并未看仔细,只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色彩,颐指气使地吼道:“出去出去,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回你自己屋去,你当这里是可以随便乱走的吗?”
兔子被吼得有点蒙,“这丫鬟是想造反吗?竟然敢吼主子!@¥#%¥……太不像话了,在这府里还有主仆之分吗?还有天理吗?还有规矩吗?特么的,比妖还随意还不拘礼节啊喂。诶,不对,等等,难道这个女人并非主子的身份?艾玛,那多吃亏,可以重新再附一个吗?”
兔子正想着,那丫鬟已看清了她的样子,特别是情操姑娘被吼完了以后下意识地僵硬地往门口退回去的那很有节奏的“笃笃笃”的挪动,屋子里只她们两个人,而且碰巧这天没出太阳天阴冷阴冷的,此时窗户和门开着,一阵小风顺着窗顺着门那么一吹,还“呜呜”地带着转着弯的风声,太刺激了。
“啊——鬼啊——!!!!”随着一声凄厉的女声的惨叫,那婢女连哭带爬地从屋里跑了出去。
“切~,你才是鬼呢,讨厌,竟然那样说人家。”兔子对着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丫头背影语调抑扬顿挫地喊了一句。
然后叹息道:“唉,为什么不论老女人还是小女人都喜欢突然尖叫呢,吵死了。”
兔子揉着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对那丫鬟的尖叫表示了极大的不满,之后看了看桂花糕,僵硬地“笃笃笃”地摇晃到桌子前,费了半天劲才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来,瞄着嘴巴塞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瞄准了塞进去,脸上鼻子上嘴巴周围被蹭得全是糕点的碎屑。
“呵呵呵,你惨了。”那个疑似蛇妖的声音又传来了。
兔子撇着嘴,伸出小粉舌把嘴巴周围舔了一圈,不屑道:“惨什么,没干什么嘛,不就是吃了一块糕点罢了,这么大一座府邸,难道还和我计较这一块糕点不成?”
蛇妖的声音却满满全是幸灾乐祸的快乐感,“这你就不了解情况了,坏了这里的规矩,一块糕点也会要了命,这么快就要看到你死的很惨,真是不过瘾,本来还想和你多玩几天的,亲手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让你死个明白,让你知道惹到不该惹的人会有多么凄惨的下场。”
兔子刚想和他分辩,这时,楼梯上传来“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走得很急,不用看就知道上来的是个强壮的大块头。
“又怎么啦?要你们这些下人有什么用?啊?屁大点的小事儿也要爷亲自出马。你们是想把大爷我早累死早投胎是吧?”
说话的人很快在门口现身,又是之前那个壮汉。
“虎爷,奴婢不敢造次,方才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别人都不敢去,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是跑掉的那丫鬟的声音。
“砰——”一声,被风吹的半掩上的房门被来者一脚踹开。
被称作“虎爷”的壮汉大踏步走了进来。
“怎么又是你!”壮汉粗声粗气地对着兔子吼起来。
兔子对壮汉凶巴巴的态度很不服气,“啊……这种情况不是我还会是谁?难道你们这里天天都会有人向你报告大白天闹鬼吗?”
兔子心里直爆粗口,操他大爷,刚才还委托老妈子要好好照顾她这个情操姑娘,怎么才一转头的功夫就对她又吼又叫的,而且她也没做错什么呀,只是到另一个房间吃了一块桂花糕而已,至于对她这么激动么?
壮汉对兔子的话只是一愣,立刻又换上凶神恶煞的样子,粗门大嗓地道:“规矩你都忘了吗?要不是看在你重病在身,大爷我早就命人把你拖出去责打至死了,哪容得你如此放肆。”
“哦?重病在身?你一定是搞错了,这身体没病呀,好得冒泡,只是现下有点虚弱。老大,你为什么要责打我?还要至死?你太没爱心了。为什么女人也会被责打呢?你瞧这身子骨,随便打几下就打没气了,连你和我大声说话,我的小心脏都砰砰直跳呢。要不等我把这身子练强壮了再给你罚?”
兔子很萌地看着壮汉,她这种很萌的表情根本不用装,完全是本色演出,她的真身经常就是这样满脸迷蒙的样子。
壮汉很无奈地搓了搓鼻子,他心里也清楚情操姑娘说得没一点错,就她那副病病歪歪的身子,还真是打也打不得,骂也没有用。
壮汉挠了挠头,只得缓了口气说:“你是知道这里规矩的严苛,绝不能乱走,否则便会处以极刑,虽是你病得厉害没有人看管你,但坏了规矩在这聚芳楼从来没有先例,回你自己的房里去,除了主人传你,不然是不可出来的。”
兔子一时语塞,心说:“这怎么和坐牢似的,蛇精应该不会饥不择食地选一个女囚的肉身吧?不对,这个女人的身份肯定有其它的可取之处,只是我尚未发现,嗯,忍耐,这肉身的前途是美好的,相信自己!”兔子试着给自己做心理催眠,想把遇到的情况尽量往美化过的方向去想。
“谢谢虎爷提点,以前的事情,很多情操已想不起来了,方才情操只是出来找点吃的东西,因为,饿……”兔子说得可怜巴巴。
“饿?”壮汉皱眉,“刘妈!”他对着门外大吼了一声,紧咬后槽牙道:“竟敢饿到我相王府里的姑娘,爷今天非扒了她那张老皮!”
那虎爷的话音未落,伺候情操姑娘的老妈子已捧着一个大食盘小跑着上了楼,食盘正中放着一个白玉瓷碗。
“老婢……老婢刚才去帮情操姑娘熬煮红枣桂圆莲子羹去了。”老妈子捧着食盘哆哆嗦嗦道,显然是怕极了那个虎爷。
“去了多久?竟让我们姑娘自己出来找东西吃?”壮汉除了那强壮的身板和一脸横肉,连语气竟也不怒自威,显然是在这府里管事管习惯了的,而且手段必定严厉。
那老妈子听出壮汉大有不悦之意,抖着辩解:“这红枣桂圆莲子羹要七碗水小火慢炖熬成一碗,老婢……”慢炖个毛线,其实是看到管事的来了,从送往别的屋的几盘点心里借来的,还特么神马亲手炖,明明在楼下嗑瓜子。
不等老妈子说完,壮汉不耐烦地劈手夺过食盘,“砰”一声重重放在桌上,兔子面前,对着兔子粗声粗气道:“吃吧。”
那传音过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的是夸奖的话,但颇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啧啧,以后真不能小看了你,这次不但保住了命,还能不在饭点说想吃饭就能混到饭吃。”言下之意,以后想要施行报复计划要加把劲。
兔子本想回一句“这点事对本兔仙来讲小菜一碟”,可是她不会千里传音,这种没太多逃跑实用价值的招式她一般不学。此时有人在场又不能接话讲出声,只好做了一个那都不是个事的表情。
“你不是饿了嘛,怎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