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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用特别的功力引导,才能成事。
凭着兔子会的这点功法,在最好的时刻,给最弱的人给它,白给它附,它都上不去,没练这方面的功力,逃个跑什么的它倒是最在行,速度比谁都快。
它趴在房顶上,定定地看着那一圈蓝光,看着下面那具只剩了不到半口气的女人肉身,忽然心里一动,那女子的躯壳与妖界的通路已被蛇精用法术打开,只等着她一咽气就可附身上去,何不……何不趁此机会捡个便宜,借助蛇精的法力,自己要了那具躯壳。
兔子一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成人形的一天,不禁乐了,趴在房顶上直盼着那女人快点咽气。
兔子的眼光那是如何的锐利,一看到那女人魂游离身,立时使出逃命绝招移形换影,对着她的躯壳附了上去,几乎在同时,蛇精也箭一般弹了过来,被兔子一口咬住七寸甩向床下。
蛇精可不是吃素的,身子刚挨地就又弹了起来,再次扑上那具躯体,可是晚了一步,兔子已经附身进去了。
蛇精狠狠地一口咬向躯体的大腿,一副死也不让兔子好过的表情,兔子在人的躯壳里快乐地看着蛇精,好半天才感觉到疼,它出于本能,想再次去咬蛇精的七寸,可是根本够不到,只摇摇晃晃地勉强咬到了蛇精的身子。
女人的身体像生了锈似的难以转动,“这副肉身不是刚死嘛,怎么会硬得像个僵尸?难怪人刚咽气的时候叫挺尸,真的挺得是非常硬啊。”兔子正琢磨着,这时门开了,一个老妈子张口结舌地看着床上的女人,然后惨叫了一声就跑了,腿脚利索得根本不像是她那个年纪的人,绝对属于超常发挥。
也难怪把老妈子吓成那样,她一进门就看到,这个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的女人突然披头散发坐起来,上半身硬挺着向前伸着,一脸苍白地咬着一大条蛇,不害怕才怪呢。
那老妈子一把年纪的,看到这么惊悚的画面,没有被吓死还有力气叫着逃跑,算是身体和心理素质很不错了。
蛇精见已被人看到,无心恋战,鼓起最后一点法力幻出法术周身一震,把床上的女人震得向后摔了个四仰八叉。蛇精身子一得到解脱,立时游下了床,顺着墙边溜了出木楼。
蛇精真是无限的不甘心,维护了那么久的胜利果实,竟在收获的一刻被另一只妖精横抢而去,连句客气话都没有,现在的妖精都肿么了,真是没有一点道德底线。
蛇精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心里气得要爆血,一时却也无计可施。
兔妖已附身成功,要逼它出来除非毁了那具肉身。可是蛇妖自己方才为了打开躯壳的通路,耗费了太多功力,眼下与普通的蛇类相差不多,它没有毒牙,不用法力想要杀人,真真是心有余力不足。若是再来了其他的人,怕是自保都难,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聪明如它怎会去干。
想了想,还是走为上策,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夺身之仇它迟早会报。
蛇精气鼓鼓地游进草丛,回身望着潜伏了好几个月的小楼,这地方它都呆得快吐了,殚精竭虑忙了那许多时日,费尽了功法,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真真是风风光光的嫁衣啊!这事它怎么想怎么窝囊,恨恨地咬牙切齿道:“小白兔,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辈子绝对和你没完!天涯海角,不缠死你绝不罢手!”
和蛇精那义愤填膺满脸黑的鲜明对照,屋子里面的兔子此时却是快乐得很。
“哇,人的身体耶!以前只敢远观,不敢凑近的族群,真没想到出来散个步都能白捡一个,嘿嘿嘿,手气真的好,太安逸了。”兔子小心地扭动着身体上的每个关节,完全忘记了是抢了蛇精的战果,更没想过蛇精会来报复它这回事。
它忽然耳朵有点热,习惯性地抖了抖耳朵,嘟囔了一句:“谁在念叨我呢,不会是想我了吧?嗯,最近想我的妖真是越来越多了,我不知道有多烦,嘻嘻。”
正在兔子一个人手脚四肢活动严重不协调,却满脸臭美的时候,之前被吓跑的那个老妈子带领着一大帮男丁上了楼。老妈子远远指着房门,就站下了,再不敢往前走一步,哆哆嗦嗦地,似要随时都会尖叫着扭身狂奔逃下楼去。
那十几个壮丁踩得楼板“咚咚”作响,直奔兔子的房间,虽是人多胆壮,但被那老妈子之前声情并茂的描述影响到,他们的心里都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怵,到了门口不敢进屋,缩在门口窥探着,没有一人敢上得前来。
兔子看着门口那些缩头缩脑的男人,忍不住叫了一声:“唉?来了好多公的!”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肉身,嘟囔了一句:“母的。”
然后比刚才更加快乐了起来,“哇,这母的肉身看来行情不错嘛,刚附上身就引来这么多公的,嘻嘻,这下可有的忙了,虽然还是比我的真身魅力差了那么一截,但我还是勉强有点满意滴,唉,将就着用了,上哪找我这么不挑剔的妖去。”
那一群男人看着床上披头散发的女人姿势怪异地坐直了身子,脖颈僵硬地缓缓转向门外,嘴里还不住口地念念有词,她那样子分明就是中了邪啊,而且还邪得不轻!
一群男人看到她消瘦苍白的脸上,乱发下瞪大了的眼中,竟闪动着明亮的眸光,灵动得根本不像是人,便愈加惊慌了起来,统一步调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疯了,这女人一定是疯了。”其中一个抖着声音说。
“我看,这事情不太寻常,快去禀报老大。”另一个接口说道。
最靠近楼梯的一人一听说“禀报”二字,一边叫着“我去我去。”一边撒腿就跑,犹如得了大赦一般,跑得比兔子还快。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粗壮汉子上得楼来,踩得楼梯簌簌发抖。一上来就粗着嗓子恶声恶气呵斥道:“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这种小事也要本大爷亲自出马!养了你们没一个有用的东西!”
说着,人已大踏步进得屋来,一把抓住女人瘦削的手腕,拖着便向外走。
“啊,好痛。”兔子被捏疼了,尽量用人类的语言表述着她的感受。
一边身体各种不协调地挣扎起来,本能地想要挣脱外来的钳制,暗道,哪里来的粗人,竟这般粗暴,一点没有怜香惜玉,哎哟,好痛,祝他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木有小JJ,“哇哇,痛啊,松手啊,大哥。”
那汉子对她的反应却根本不加理会,直把她拖下床向着门外拖去。
兔子不高兴了,它虽然法力低微,走到哪里都是个不入流的小妖,但还从来没有谁这样对待过它,真是欺妖太甚!
它从来没有揍过人,想起来蛇精可以用法力轻易震开人类的身体,便也暗念心诀,想要学着蛇精的样子,要把那壮汉震个狗吃屎。
可哪曾想试了半天,心诀竟不起作用,只几下,女人已被壮汉拖出了屋门。
“笨死算了,妖界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兔子的脑海中蓦然闯入了这样一句话。
兔子有点蒙圈:“啊咧?谁在和我说话?”
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有可能是在场男人中的任何一个。
兔子的目光在除了那个老妈子以外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惶之色,只有壮汉凶巴巴的,相对淡定一点,可是他怎么可以淡定呢?难道已看穿了是妖?难道他也是修炼者?
想到连他的手指头都震不开一根,更看不出他的修为,兔子不敢再挣扎了。只敢动动心思,这种情况一定是实力相差太多,想必法力被他压制了,刚附身就遇到高手,好衰,出门遇天敌现在又遇到高手,一定是因为今天出门木有看黄历,特么的!它只看粗来天敌确实是天敌,但是高手么,呵呵哒……
壮汉将女人拖出来,对着门口的那群男人说道:“这娘们疯了,主子肯定不要了,给你们兄弟几个拿去消遣。”说着已将女人推了过去。
那群男人却不敢接,都躲着向后退,他们刚见过这女人疯疯癫癫的样子,那样子不是一般吓人,此时哪里还来得了那啥的兴致。
兔子盯着一群要消遣她的“公的”,也惊得直打哆嗦。
赶紧字正腔圆地用人类的语言道:“我没疯,我用屋里的蜡烛保证,我绝对没疯。再说,我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真疯了,也还是很有价值的对吧,大人,您说是不是呢?嗯?”
虽然声音不受控制地音调乱变极其难听,但好在还是能让人听得懂,说完,兔子学着丽春院的姑娘们那种神情对着壮汉深深地抛了个媚眼。
壮汉被那疯女人不伦不类怪异加上邪气的媚眼砸得背后不停地直冒冷气,仔细看了看这女人的脸,虽然苍白消瘦加上乱发如草,但尘不掩瑜,却也还算得上清秀,特别是不说话的时候,气质很好,当真是浑然天成。
壮汉看这女人气质样貌并没因蓬乱的头发和方离榻的病容而稍显逊色,仔细看去还真不错。她适才虽声调甚是怪异,但语言流畅思维清晰,不像是疯了,确实仍有利用价值。
楼里这些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商品,就算是有严重的质量问题,只要卖得出能盈利就是好商品,其它的事情他才不管那么多。
壮汉觉得如这女人所言,她确实仍有价值,便抬手招呼那老妈子过来。
那老妈子腿直发软一百个不情愿,磨磨蹭蹭半天才挨到屋门口,对着壮汉福了福身,壮汉挥手道:“免了,你给我好好伺候情操姑娘,我会安排她早些出阁,但在这之前若有任何差池,我唯你是问。”
说完,再无他话,抬脚就走。
老妈子对着他背影低声下气地诺道:“老婢自当为主子尽心竭力。”
那十几个男人见事情已处理完了,跟着壮汉背后也都下了楼去,门口只留下一个战战兢兢两腿不住打颤的老妈子。
“哟哟,不错嘛,刚附了人身就无师自通学会勾搭男人了,还真小看了你的悟性。”之前那个声音酸意十足地又闯进了兔妖的脑海。
她周围除了老妈子没有别人,她转了转耳朵,这次可以肯定,这声音不是听到,而是感觉到的!
妖法!
八成是那条臭蛇妖,失了肉身不甘心传音过来找便宜,才不要理他呢,就当没听见!
兔子两条后腿儿站久了有点坚持不住,只想趴会儿,回想了一番人和人之间是怎么交流的,便开口尽量随和地对着老妈子道:“我大病初愈,身子尚有些不爽,你扶我进去歇息吧。”
其实她的本性而言根本凶不起来,要不怎么有句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说明她本就是至纯至善之身,才能用在这样的举例。
老妈子没做声,除了害怕竟不知为何掺杂着满脸的轻蔑和不耐烦,扶着这女人进屋在雕花木床上躺了便再不理,转身往门外走去想要离开。
很容易看得出来,这老妈子对这间屋子里的女人只有对着疯子的恐惧,完全没有方才对着壮汉的那副恭顺。
兔子本想由着那老妈子走,老妈子对她不待见,她未必就该去喜欢那老妈子。可是,就在此时女人身体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啊……这是饿了吗?”兔子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遥远又依稀有些熟悉的感觉。作为一个妖精,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