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高手行家。”
履癸的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可没忘记,当初若非夏颉及时赶到,他就差点死在这样的死士刺客手中。他有点恼怒的喝道:“这些东西,本王还看不上眼!三处原玉矿是好东西,只是,既然盘罟的人能探查出那矿脉来,王庭暗司的人,莫非就不能么?”
当着易昊的面,履癸也没摆出大夏的大王应该有的威严和派头,他就好像当年在西坊喝酒斗殴一般,指着易昊就是一通破口大骂。他心里那个爽快啊,当年他做厉天候的时候,可没能这么爽快的骂易昊,毕竟那时候易昊的父亲中天候,可比那时候的厉天候履癸来得厉害多了。如今能够以大王的身份骂得易昊不敢抬头,履癸还有不大骂而特骂,骂得不亦乐乎的?
坐在王座上,就是要玩人啊,否则,他履癸做这个大王干什么?
‘咚咚’,易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他抬起满是鲜血的脸,谄笑着朝履癸说道:“可是大王,臣对大王还有别的用处啊?”
“别的用处?什么用处?”履癸若有所思的看着易昊:“如果你对本王真的还有这么一丁半点的用处,本王不介意给你个机会。”
易昊抿了抿嘴唇,露出了一个很邪异的表情。他轻声说道:“大王,臣,也是九大天候之一呀!”
“哦~~~?”履癸眼珠转悠了几圈,盯着易昊看了半天,拖长了声音发出了一声含义不明的惊叹。
易昊用膝盖朝前爬行了三十几丈的距离,他额头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他却连运功止血都顾不上了。抬起头来殷切的看着履癸,易昊嘻嘻笑道:“大王,您并不缺心腹呀。臣自知无法和碂黑虎、黄飞豹两位大人比美,但是,臣也有用呀!难道大王不觉得,大王需要一个表面上不受大王欢喜,实际上却是为大王办事的人么?”
沉默,好似梦魇一般的沉默笼罩了大殿。易昊跪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顺着鼻梁留下,慢慢的在他鼻头上积蓄成一大滴一大滴的血浆,重重的滴在了地上。他不敢抬头,只是默默的等待着履癸的决定。这是一次赌博,一次被逼无奈的赌博,易昊不得不赌,否则,他根本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堂堂中天候,居然被打发去了安邑令关龙逢的手下做一个小小的负责安邑城市面治安的小吏?这是侮辱!这是自幼就自负为天才的易昊所不能承受的侮辱!他一定要扭转这种让他不舒服,让他恨得几乎想要毁灭一切的侮辱。
自己的父亲被人杀死。他能猜出背后的主使是谁,但是他不敢找那些主使人下手。可是,起码他能够对那刺客进行报复!但是,如今那刺客身居高位,手握数百万精锐军队,就凭借着他易昊如今手下的几千个负责日常治安的军士,他能奈何得了人家?
尤其,在他心目中已经完全属于他的心上人居然被那个刺客勾搭走了。旒歆居然和一个蛮子好上了!这是极大的耻辱!他易昊出身名门,一表人才,巫力修为更是大夏年轻一代人中的佼佼者,他怎能容忍自己输给一个蛮人?
这些事情组合在一起,逼迫得他必需要改变自己如今的不利局面,他必须要得到重新进入大夏权力核心的机会,否则,他的一辈子就毁掉了。那八个老不死的天候被幽禁,而他易昊如今的情况,比起幽禁又好得到哪里去?无非就是他表面上拥有自由而已。所以,哪怕是赌博,他也要赌一下,赌如今的履癸需要帮手,尤其是需要自己这种身处暗中的帮手。
想想看如今履癸最忌惮的是什么?那么,自己投其所需,自然能够得逞!或者,也许,大概,自己能够得逞吧?
履癸的手按了按面前的玉案,上面的酒坛、酒碗、菜碟等物尽数化为飞灰。他慢条斯理的问道:“你和王后,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冷汗立刻从易昊的额头上冒了出来,汗水渗入了额前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易昊立刻提起了精神,小心翼翼的说道:“臣,和,王后,只是寻常的。。。友人。”易昊的身体紧紧的贴向了地面,他的身体看起来纹丝不动,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被衣袍所掩盖的,两条大腿内侧的肌肉,已经控制不住的急速抽搐起来。
“寻常~~~的~~~。。。友人!”履癸拖长了声音重复了一番易昊的话。他怪声怪气的说道:“可是,既然是寻常的友人。。。王后上次为甚会为你说话?嗯?朝堂之上,王后不顾本王的脸面帮你说话,却是为了要惩治本王看重的臣子,这,又是为何?”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易昊用异常稳重的声音说道:“大王,磐华是臣自幼的好友。”
“磐华!!!”履癸突然震怒起来,他爆喝了一声,突然举起面前的玉案,狠狠的将那数千斤重的玉案砸向了易昊。一声巨响,玉案撞在易昊的身上炸成了粉碎,易昊的身体被砸得贴着地面朝后面溜去。玉案上蕴含的力量太强,饶是易昊如今有八鼎上品的实力,依然被砸得骨断筋裂,七窍中喷出了血来。
‘呼哧、呼哧’,履癸喘息了几声,突然站起身来冷笑道:“三日之内,拿磐华的人头来见本王。。。本王就收了你。”
易昊面色一喜,他运转体内巫力,一一的接上了被砸断的筋骨,欣喜的叩首道:“臣,遵命。”
看到履癸再没有话说了,易昊慢慢的跪着倒退了几步,转身走出了大殿。
履癸黑漆漆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冷笑道:“碂黑虎!派人跟着易昊,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若他真的去杀磐华,背后下手帮他一下。本王要给白蟰一个小小的警告!和本王合作,是不能动歪心思的。”
“喏!”沉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声音传来时,碂黑虎的人,却早就出了王宫了。
得意的笑了几声,履癸正要返回内宫,一名内侍又飞快的轻步跑了进来,飞快的跪在地上禀告道:“大王,恭天候求见!”
“恭天候?”履癸皱了下眉头,他寻思了片刻,诧异道:“本朝,有恭天候这个候位么?”
刚刚问出口,履癸就猛的拍了一下额头,他嘻嘻回顾笑道:“本王糊涂了,这恭天候的候位,不是本王想出来寒碜那些海人的么?恭天候,顺天候,哈哈哈哈!他们从那月亮上回来了?”站在他王座后面的几名血巫卫同时发出了讥嘲的冷笑,履癸得意洋洋的大喝道:“着恭天候进来,赐座,上酒菜。这可是我大夏朝头一个非巫族的天候呀!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厚待他啊?”
履癸仰天长笑,他笑得无比的开心,笑声震得大殿都在‘嗡嗡’作响。
阴沉的带着浓浓死气的笑声突然‘嗤嗤嗤嗤’的响起,潜伏在大殿四周角落里的那些血巫卫同时发出了附和的笑声。
打扮得好像一只发春的小天鹅,手持黄金权杖、身披血红色天鹅绒大披风的安道尔精神抖擞的走进了大殿。奢侈、华贵,一切诸如此类的形容词堆砌在一起都无法形容他如今的这一身打扮。不说别的,就说他权杖上面镶嵌的那块婴孩头颅大小的蓝宝石,以及他那大披风边缘的一圈儿翡翠鸟身上拔出的红羽镶边,就足够震撼人了。
就更加不要说他身上那件华丽得无法形容的军服。
整洁笔挺的军服通体漆黑,完美的勾勒出安道尔那挺拔完美的体形。军服的扣子是用极品的黑玉雕成,脚下‘咯噔’作响的黑皮靴,则是用暴龙皮鞣制。但是最吸引人的,是安道尔身上那七八条五颜六色的挂在扣眼中的绶带,以及左胸上挂着的十一二枚硕大的勋章。这些绶带和勋章啊,大凡一名和大夏交战数十年幸运不死的海人元帅,也许因为某一场超大规模战役的胜利,勉强能够得到其中的一件,而安道尔却把这些珍贵的荣誉象征全部佩戴在了身上――所有的,全部的,代表了亚特兰蒂斯王国最高荣誉的一切勋章。
当然了,还有比这些勋章更加夺目的玩意儿。那是一尊巴掌长的海蓝色水晶雕像,那是海人信奉的海神的模样,闪烁着湛蓝色奇光的小雕像被一根紫金色的链子挂在了安道尔的脖子上,如今雕像正在安道尔的胸前,随着他的步伐左右轻轻晃荡。
迈着轻松的步伐,安道尔走到了王座前,朝履癸无比优雅的行了一礼:“大夏恭天候安道尔,见过伟大的、睿智的、有如太阳一样光明、将温暖和慈爱洒遍这片大陆的、至高无上有如天神一般的王。亚特兰蒂斯的征服者,南方蛮国的掌控者,威凌整个大陆的王者啊,您的臣,安道尔,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您最近可安好么?”
安道尔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优雅乃至完美。海人数千年文明发展出的那一套贵族的礼仪,在安道尔身上达到了完美的大圆满的成就。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根本挑不出任何的毛病,那优雅的作风、那恰到好处的礼仪,让履癸都不由得面色为之一红――找遍整个大夏,也找不出一个行为举止如此优雅过人风度翩翩的人物了。
至于安道尔那无比真挚的问候语嘛。。。虽然明知道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但是拍得叫做一个舒服啊!履癸心旷神怡的点了点头,微笑道:“恭天候,一旁座下吧,尝尝这宫廷密制的药酒。对你们海人那虚弱的身子,可是大有好处的。”履癸心里舒服啊,这马屁真的是舒服,无比的舒服,找遍大夏,就找不出一个这么会拍马屁的人!
安道尔优雅的挑起了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他手臂轻轻一震,挑起了身上的披风,右手权杖轻盈的挑了一下披风的领子,将披风抖向了一名站在石柱边的内侍。他朝履癸鞠躬谢过了履癸,落落大方的端坐在了给他安排的座位上。
履癸面前重新放置了一条玉案,他端起了一碗血红色的美酒,朝安道尔笑道:“恭天候今日来见本王,定然是有事情的。不过,先喝了这碗酒再说。这酒啊,选了八百八十八种上品灵药融入酿酒的极品粟米,最是能强身健体。尤其对你们海人,好处多多啊。”
长笑一声,履癸将那烈酒一饮而尽。
安道尔则是小心翼翼的捧着酒碗抿了一口,那浓烈好似一团烈焰的酒液冲进了他的身体,安道尔的皮肤猛的变得通红一片,大片大片的汗水从皮肤中冒了出来,安道尔身体哆嗦了一阵,突然发出了嘹亮的声音:“太美妙了,这酒!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力量在增强,我的身体在不断的被强化!哦,神啊,多奇妙的东西啊?大王,您的恩情,实在是让我只能粉身碎骨来回报您了。”
开玩笑,大夏宫廷御用的药酒,八百八十八种极品巫药酿造出来的美酒,六鼎以下的大巫饮用之后都能对身体有一定的补益,何况是安道尔这么一个只是经过几次肉体强化的海人?这小小的一口酒给他的好处,就胜过了他以前所进行过的所有的肌体强化改造。
若非今日履癸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好,他哪里会把出这样的极品款待安道尔?
安道尔却也识货,他大口大口的喝下了那一碗酒,任凭酒液烧得他浑身体通红大汗淋漓却也不顾,嘴里如同潮水的谄媚言语,拍得履癸是呵呵大笑,连连吩咐一旁的内侍给安道尔空荡荡的酒碗满上。
连喝了三碗药酒,已经到了安道尔的肉体能够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