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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数千死士知晓自己中了暗算,怒声大喝中,他们勒住了缰绳,想要把自己的坐骑停下来,奈何他们速度过快,等得他们勒住了坐骑,队伍早就冲出了十几里外,就留下了一个孤零零的盘罟咬牙切齿的躺在了后方的荒野地上朝着自己的心腹死士们就是一通的破口大骂。随后,盘罟突然收敛了自己的骂声,因为一柄极其锋利的短剑,已经稳稳的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浑身哆嗦着吓得魂飞天外的盘罟呆呆的看着夏颉,突然嚎叫起来:“夏颉将军,我盘罟和你无冤无仇啊!你且看看,我所作的一切事情都是针对老九的,我可从来没招惹过你们刑天家和你夏颉将军呀!你,你,你今日放我一次,日后我盘罟定有重报。”为了增强自己许诺的说服力,盘罟哆哆嗦嗦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软软薄薄的羊皮,谄笑着举了起来:“看,这是我为父王经营近百年私扣下来的巨额宝藏,我全部献给夏颉将军,夏颉将军可否放过我?呵呵!”
夏颉耸耸肩膀,从玄武背上跳了下来,随手把白丢在了盘罟的身上,白通晓人意的‘吱吱’奸笑了几声,十只锋利的爪子已经扣住了盘罟的脑袋,随时都可以发力把他的脑袋整个从脖子上拔下来。夏颉自己则是抢过了盘罟手上的那张地图,笑呵呵的看着盘罟道:“多谢大王子,多谢大王子!正好大王许诺我夏颉能够自成一家,我还发愁这成立一个新的巫家耗费太大,我夏颉却是穷得慌哩。这可不就有钱上门了?”
看到夏颉收了自己的羊皮,盘罟顿时松了一大口气,他嘿嘿笑道:“如此甚好,恭喜夏颉将军日后也要成为一家之主了!按照我大夏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若不是对大夏有大功劳的人,可是无法重新成立一个巫家的。恭喜夏颉将军了,一个巫家,起码名下也有数十座城池的封地啊!”
摇摇头,夏颉把那羊皮藏宝图小心的放进了那手镯中,脸上突然带上了温和的笑容:“不好,真正不好!大王许诺我自成一家,条件就是要我杀了大王子你啊!若是没有大王子的人头拿去交差,大王又怎么会给我那样的承诺呢?”
盘罟面色一变,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身躯,又开始彷佛波浪一样颤抖起来。他刚要开口求饶,却听得蹄声雷响,他属下的四千多死士已经急速奔跑了回来,手持各种武器,把夏颉、玄武神龟、白以及用短剑逼着盘罟的赤椋团团包围了起来。盘罟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得意洋洋的说道:“夏颉,你还敢杀我么?看,我的人到了,你杀了我,你也别想活!”
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的夏颉拍了拍身边嘴角上勾露出古怪笑容的玄武,淡淡的说道:“哦?好啊,那我们来试试,看看是你的性命金贵,还是我的烂命值钱?唔,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盘罟,我下令让赤椋兄弟割开你的脖子,你下令你的属下同时下手杀我们,看看谁死得快一点?”讥嘲的笑了笑,夏颉冷冷的说道:“也许您的命比我好,赤椋还来不及割开你的脖子,我们已经被打成了肉酱,您可就赢了。”
盘罟的脸上一颗颗油汗不断的滴了下来,他浑身哆嗦着,死活不敢和夏颉玩这个游戏。夏颉饶有兴致的看着浑身突然湿透的盘罟,终于按捺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有趣,大王子的胆色果然出众,既然不和我玩这个游戏,不如这样,我问一句,大王子回答一句,若是一切答案都符合我的心意,我夏颉今天也许还会给大王子一个机会,如何?”
眼珠子转了几圈,盘罟吧嗒了一下嘴巴,勉力道:“好,你要问什么?”
旁边那包围了夏颉等人的数千死士内,一名身穿黑色巫袍的巫士突然跳了出来,手上一根人手骨磨制的骨锥朝着夏颉一指,怒喝道:“定住!转魂!死!”三声凄厉的诅咒过后,那骨锥突然化为一蓬粉末飘散。
夏颉只觉一股极其阴寒邪恶的力量笼罩全身,就要生生抽走他的魂灵。当下夏颉‘哈哈’狂笑,手引龙虎伏魔印,嘴里念诵太清真言,眼里紫色光芒闪过,通天道人亲传的无伤降魔心咒已经把那股庞大邪恶的能量化解得干干净净。同时夏颉嘴巴一张,一道黄光激射而出,他的那根得了器魄已经炼制成道门法宝的奇大狼牙棒带着一声呼啸冲出,把那黑袍大巫整个砸成了一瘫肉浆,肉末儿飞出了十几丈外啊。
“妈的,人家炼气士玩飞剑,老子这算什么?飞棍么?”眨巴眨巴了眼睛,夏颉突然在心里对着通天道人就是一通狂骂。既然通天道人能够给他的狼牙棒炼制出近乎先天灵体的器魄来,为甚就不帮他把那狼牙棒的本体炼制成一柄飞剑?就算是一柄双手重剑的形状,也必现在这个样子好得多啊!前世里的修道士也见了无数,这辈子的炼气士也见了许多,夏颉就没见过谁没事炼飞棍的!
‘嗖嗖’一声,那柄极大的狼牙棒拖着数丈长的光芒绕着夏颉盘旋了几周,慢慢的悬浮停在了夏颉身侧。夏颉死死的盯着身边的这根大棒子,又想了想其他炼气士包括沧风道人都是御使飞剑的潇洒劲头,顿时一股子火气直冲脑门啊。这股邪火,夏颉可就立刻转移到盘罟身上了。
大大的脚丫子带着那生兽皮靴子足足有两寸厚的靴底狠狠的踏在了盘罟的肚子上,夏颉彷佛抽风又彷佛跳霹雳舞一样的在盘罟的肚子上就是一通疯狂的践踏后,这才一脚踏在盘罟的脸上,给他白嫩的脸庞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鞋印。“呔,你们主子的性命在我手上,你们还敢闹腾不成?金钢,给他们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好汉!”
金钢‘嘎嘎’的狞笑声突然响起,百多名汉子骑着乌云豹从远处山头上疯狂冲下,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到了那一群死士的队伍中。就看到金钢手上的双面大斧一抡,顿时一道十几丈长的半圆月形寒光闪过,百多名盘罟的心腹死士惨嚎一声,已经被拦腰截断。巨大的蛮力震飞了那些心腹死士的心肺内脏,一团团破碎的内脏喷出去了老远。
“哈!”百多名粗鲁的蛮人汉子可不理会夏颉仅仅是让他们摆露一下威风的命令,而是按照他们在山岭中养成的习惯,一出手就直接下了死手,那就是往死里掐吧人啊。百多柄一模一样的巨大斧子‘哗啦啦’一阵乱劈乱砍,盘罟辛辛苦苦招揽的四千多死士顿时死伤狼藉,只有百多名身手实在不错的巫武护着七八名实力极强的巫士仓促的退到了百丈开外。
盘罟看得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的他居然还在念叨:“亏本了,亏本了!以前招揽他们的时候一个个说得自己一拳可以打死一条龙,现在看来,就好像虫子一样被人掐死。我损失了多少玉钱啊?这群无能的废物,我养了他们这么久!亏本了,亏本了啊!”他虽然自身实力不高,但是还是有着一定的基础,身为前任夏王的长子,他的肉身却也足够强横,足以让他在被夏颉暴踏了一番后,还能说出话来。
不过他的亏本论马上就变成了:“值,太值了,想不到你们还会这等高深的巫术!”
盘罟的眼珠子都瞪大了三分,拼命的扭转头去死死的瞪着那群推开的死士。他脖子扭动的幅度是如此之大,以致于白锋利的爪子在他脖子上已经划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血痕,殷红的鲜血一滴滴的流淌出来,盘罟却彷佛没感到任何疼痛一样,只是不断的看着自己的死士低声叫好。
那退开百丈开外的几个巫士连声怪叫,从袖子里分别掏出了人的骷髅头以及其他几种奇异的野兽的头骨。这些头骨或者是白色、或者是黑色、或者是绿色、或者是红色,都透出一股子极其邪恶狰狞的气息来。几个巫士咬破了舌尖,把自己的精血喷在了那头骨上,立刻就看到那些头骨‘滴溜溜’的旋转起来,一个个悬浮在空中,眼眶流露出了邪恶歹毒的绿色光芒。
十几面用人皮和人发编织的长幡带着丝丝黑雾凭空涌现,这些巫士把那长幡插在了地上,围成了一个古怪的阵法,一个个手持着黑漆漆的骨杖,就在那里载歌载舞的大声叫唱舞动起来。其中带头的那名巫更是手持一柄青铜短刀,每唱三句歌词,就用力的在自己的心口捅一刀,顿时就有一股淡绿色的血液喷出,喷在那黑雾缠绕的长幡上。
‘飕飕飕飕’,平地里黑风卷起,四野传来了鬼哭神嚎的惨叫,无数鬼怪头颅在黑风中浮现,一个个拖着长长的黑色光焰往来飞舞,四周的温度直接降到了零度一下,甚至天空开始飘下雪花――只是这血花却是无比恐怖的鲜红色。
盘罟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夏颉,我告诉你,你还是赶快放了我。否则这‘死阴炼尸巫法’一旦发动,你们都要骨肉成泥,然后被制成僵尸傀儡,魂魄永远封印在那死灵躯壳中,一生一世不得超生!这可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你们怕了吧?哈哈哈,还不快点放了我?”
夏颉一脚踏在了盘罟的脑门上,大声吼道:“你脑子有病啊?在他们发动巫法之前,老子就先宰了你,又怎么样?”
盘罟面色突然呆滞了一下,脸上立刻露出了无比谄媚的笑容:“夏颉将军,我们都好商量,什么都好商量,什么事情都有价钱可以谈的嘛。老九给你的好处,我也可以给你啊?啊?你信不信?我也可以让你自成一家嘛,嘿,我还能给你更多的钱,更多的女人,更多的战士,更多的封地,你不如跟着我走?怎么样?只要到了东疆,我就不用害怕履癸那歹毒的家伙了。”
夏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清楚的知道,巫门的巫术和道门的道术最大的差别,就是巫术的发动极其快速,而且狰狞猛恶,动辄魂飞魄散骨肉成泥,是一等一的厉害法门。但是就不是说巫术只有那些快速发动的法门,也有那种需要布阵运气才能发动的大型巫术,但是这等巫术往往都是威力极大并且伤人伤己的可怕法门,一般的大巫,谁没事会用这种拼命的巫术啊?
不能让这些巫士把那‘死阴炼尸巫法’发动完毕,否则天知道那巫术会有多大的威力!但是,还有百多名身手极其不弱的死士围在那些巫士的身边,怕是金钢他们也没有办法很快的解决他们!至于用盘罟的性命去威胁那些巫士?夏颉还没有蠢到那种程度,大家都心知肚明,盘罟一定是要死的,那些巫士还不如拼死一搏,也许还有得救出盘罟得机会哩。
用盘罟的性命威胁那些巫士停下巫法?怕是盘罟自己都不相信那巫法若是停下了,夏颉会信守诺言放过他。嗯,夏颉也不相信!
于是乎,夏颉立刻动用了他如今手上威力最大的法器:震地!
手一扬,就看到一点极其刺目的黄色精光从夏颉手上飞出,打了几个盘旋,‘嗖’的一声飞上了九霄云外。随后,一股极其庞大、浩浩荡荡、犹如汪洋大海飓风澜涛一样绵绵不绝的气压从那虚空中传了下来,‘呼呼’的风声中,平地里卷起了一阵狂风,立刻就把那黑风鬼气冲散了大半,虚空中一座方圆里许的山头‘嗖’的一声笔直的朝着那正在发动巫法的巫士们砸了下去。
这座小山头通体金光灿烂,外围包裹着一层厚厚的彷佛火焰一样熊熊燃烧的土性元力,让这座山峰的重量更是达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而那山峰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