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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八羽箭手?这附近肯定有他们东夷人一个很大的部落,否则不可能有这种程度的箭手出现的。”爿翼嘀咕着,八羽箭手的身份等同于大夏的八鼎大巫,实力却是有强有弱,没有一名大巫敢让东夷人的射手拉开同自己的距离到数里或者十几里,同样也没有一名东夷人的射手敢让大夏的巫靠近自己的身体或者远离自己数十里开外。
赤椋怒斥了一声,无奈何的一骨碌翻下了坐骑,狼狈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那支射向他心口的长箭突然一个转折,狠狠的朝着地下扎下,直接从赤椋乘坐的那匹黑厣的肩胛骨处射了进去,拖着长长的血箭从后腹部射了出来。那黑厣一声长嘶,深深的看了还在地上翻滚的赤椋一眼,委顿倒地,瞬间就没了气息。
夏颉看得眉头倒竖,那出手袭击赤椋的八羽箭手却是突然大笑起来:“看啊,大夏的英雄好汉,他们放弃了自己的坐骑。我们风族的兄弟们啊,你们有谁会放弃掉自己视若生命的坐骑么?”
一众跟随在着八羽箭手身后的东夷人同时放声嘲笑:“没有,没有。只有胆怯的大夏人,才会这样做。多么卑劣啊,他们只顾自己逃命哩。”
夏颉眼里黄色的光芒彷佛鬼火一眼闪动起来,和爿翼实力相当的另外一名火性九鼎巫士和两名金性九鼎巫士同时恼怒的吼叫了一声,就要上前去教训这个八羽箭手。夏颉却是跳了起来,随手掏出了天咒刀,用刀尖指着那趾高气扬的八羽箭手,喃喃的念诵了几声古怪的咒语。
那八羽箭手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突然晕眩了一下,眼前就有无数狰狞的鬼神形象朝着自己扑了过来。这箭手大叫一声:“啊呀,不好,我中他们的巫咒了。”本能的,这名八羽箭手猛的从马背上跳了起来,连续几个空翻朝着身后翻滚逃开,拉开长弓就要对夏颉放出一箭。
夏颉却是把天咒刀猛的对准了那箭手的坐骑,最后一声咒语出口,那匹赤红色的神骏骏马突然惨叫一声,七窍中都喷出了血来,浑身精血从七窍射出,被那天咒刀吸了个干干净净。光天化日之下,就看到一阵阴风卷住了那骏马,强行从那马体内抽出了一条黯淡的马形虚影,一路鬼哭神嚎的冲进了天咒刀。天咒刀上黯淡的灰色光芒微微闪动了一下,顿时又沉重了一点。
赤椋还趴在地上呢,就突然大声嘲笑起来:“原来东夷人的好汉,也会放弃掉自己的坐骑呀。”
那人还在空中的八羽箭手气得浑身发抖,突然一口血从嘴里冲了出来,指着赤椋就是一通破空大骂:“混蛋,你们居然卑鄙到用最恶毒的诅咒对付我,你们来到草原上,是想要和我们东夷的好汉开战么?你们要战争,我就成全你们。”
爿翼他们拘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开口反驳,夏颉却是摆出了一副地痞流氓外带恶棍无赖的口吻,用最最恶毒下流的脏话朝着那八羽箭手一通问候之后,这才怒声道:“我用巫器诅咒你,就是无耻下流,那你堂堂一名八羽神射手,对一个刚刚一鼎的巫突然下杀手,难道是多么的光荣、多么的伟大、多么的正义的事情么?草原上的好汉,就只会用这种手段?”
猛的拉了一下爿翼的大袖子,随手把爿翼往前面一丢,夏颉喝道:“这是我们使节团的随行护卫首领爿翼大人,大夏力巫殿下属火巫殿御巫爿翼,小小的一名九鼎下品的大巫而已。你这小子,有本事朝他射一箭看看?”
爿翼长笑一声,身体突然悬空飞起,浑身上下突然绽放出了数十丈方圆的金色烈焰,简直有如天空又出现了一个太阳一样,威势惊人到了极点。‘呼呼’的烈焰燃烧声中,方圆十几里内的温度直线提高,眼看着几条小河流和几片湿地上水蒸气彷佛蒸笼一样冒了起来,顷刻间就被蒸发掉了最后一滴淡水。附近的牧草更是突然变成枯黄,十几里地内的牧草同时燃烧起来,烟雾遮天。
这还不算,爿翼一声厉啸,嘴里也同样念诵了几声咒语,双目中红色历芒激闪,右手掏出了一柄通红的石刀,狠狠的朝着前方百多人的东夷人大队指了一下。于是就看到那些东夷人所在的方圆数十丈范围内,整个空气都扭曲起来。
东夷人的箭手们同时惊呼一声,仓皇的跳起来,撒腿就朝四面八方逃窜开去。他们的坐骑却都留在了原地,只是一声惊叫,已经被爿翼所施展的恶毒咒术命中,就看到那些骏马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射出了细细的火光,熊熊的燃烧起来。只是三五次呼吸的时间,这些马匹就已经被烧成了灰烬,眼看着一缕缕淡绿色的魂魄同样被爿翼手上的那柄通红的石刀吸了过去。
夏颉跳下墨麒麟,一步一摇晃的慢慢的走了过去,把那八羽箭手丢出来的落在了牧草从中的酒坛抓了起来。爿翼对于火的控制已经到了精细入微的程度,恰好就是那酒坛附近的丈许方圆内的牧草,依然保持了青幽幽的色泽,一点都没被高温威胁到。夏颉举起酒坛,一掌拍开了那酒坛上的封泥,往自己肚子里灌了几口色泽殷红的羔羊血酒,大笑起来:“这位兄弟,看起来,我们是朋友了?你说呢?”
那八羽箭手狼狈不堪的看着夏颉,他的弓弦都被爿翼射出的一点阴火烧断了,气焰受挫的他,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八鼎和九鼎之间的实力差距,就好像一名普通的五六等的巫武和如今的夏颉的差距一般巨大,他哪里还有言语?面对绝对强势的实力,饶是这群东夷的汉子再怎么不甘,再怎么愤怒,却也是说不出话来了。
能够对付九鼎大巫的,只有东夷人中的九羽神射手。可是九羽神射手这种超然的存在,都被后羿部落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部族军队中,极少有九羽箭手出没在草原上,眼下却叫这些铩羽的东夷汉子,上哪里去找这种强悍的存在出来找回脸面?
无奈何之下,这八羽箭手一步一踉跄的走到了夏颉面前,满脸铁青的接过了夏颉手上的酒坛,同样仰天喝了一大口血酒,又和夏颉狠狠的拥抱了起来。那八羽箭手怒声道:“是的,你们有这个实力成为我们的朋友。来吧,如果你们要休息,我们部落里有上好的野味,最美的姑娘。如果你们要赶路,我们也可以给你们准备上酒菜带上。”
‘嘎吱’一声,夏颉感觉不对了,这八羽箭手手臂上的力量怎么越来越大呢?虽然两人是在‘热情’拥抱,可是也不用热情到这种程度,彷佛要活生生的扭断夏颉脊椎骨的模样吧?
‘嘿’,要说比箭术或者比骑术之类,夏颉那是绝对不敢和东夷人的一名八羽箭手较量。可是比肉体的蛮力和身躯的结实,夏颉又怕了谁?东夷人的箭手,就和大夏的巫士一样,最注意的是如何把自己的巫力运用到千变万化的巫箭中去,对身躯的打熬和磨练,可不如大夏的巫武。一般来说,东夷人箭手的肉体强横的程度,一般相当于把他们的头上的羽毛减去三片到五片鼎位的大夏巫武罢了。
这名想要依靠自己的臂力把夏颉的腰肢扭断的八羽箭手,他的肉体强横度也不过相当于一般的大夏五鼎或者三鼎的巫武。
夏颉的肉体强横度如今正好是五鼎巫武的水准,但是夏颉是纯粹的土性巫力,对于肉体的强度和力量拥有十倍以上的加成。他体内的氤氲紫气更是刚刚得到了一个极大的提升,先天真气对力量的加成,则在百倍以上!
“嘿嘿哈哈,我们可不是好兄弟么?”夏颉一声狞笑,眼里黄光怒闪,浑身肌肉块一块块的膨胀起来,居然发出了只有钻石这样的晶体才能发出的刺目闪光。‘嗡、嗡、嗡’的闷响中,方圆数里的地面都有节奏的颤抖起来,一道道雄浑无比的土性元力潮水一样的冲进了夏颉的身躯,让他的肉体防御力再次增加了三成。
氤氲紫气全力发动,夏颉金黄色的近乎透明的肌肉中,立刻充盈着强烈的紫色光芒,两条比常人长了尺许的手臂猛的往当中一缩,就听得‘咔吧’一声,那八羽箭手猛的仰天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腰整条脊椎骨都被夏颉给扭得错开位了。一节节的脊椎被活活错开,然后用力挤压,摩擦,撞击,就算是以彪悍血气闻名九州的东夷好汉,也受不住这种苦头啊?
夏颉眼前突然闪过了自己父亲篪虎貅那一片狼藉的尸身,他的嘴角突然高高的挑了起来,两颗虎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夏颉一声阴笑,用前世里教官给他们教授的以柔力阴劲伤人的歹毒法门,把刚刚吸收来的土性元力全力的送进了这八羽箭手的身体,这般强大的土性元力聚集在那箭手的脊椎骨髓中,一段骨髓都被土性化,几乎都要变成一块花岗岩了。
随手松开了这箭手,夏颉大声嚎叫起来:“啊,你这厮好大的力气,我的腰,我的腰啊。”他装疯卖傻的,一手揉着自己的腰肢,作出了一副无比痛苦的模样,艰难的朝着自己的坐骑墨麒麟慢慢的趔趄了过去。
第104章 仇敌(下)()
?白双目圆睁,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伸开双臂就要朝那八羽箭手扑去。爿翼眼疾手快,一手拎住了白的脖子,这才避免了那可怜的八羽箭手被夏颉使阴劲彻底残废后,又要被白直接分尸的悲惨命运。爿翼对于东夷人的八羽箭手能有多强的体力那是很清楚的,他更加清楚夏颉这个在鼎位测试的祭典上居然引动了镇国九鼎显示天神吉兆的变态拥有多么可怕的力量。一看夏颉脸上那故意扭曲的‘痛苦’表情,老成人精的爿翼就晓得夏颉的确是很痛苦,痛苦得是在发愁如何才能憋住笑呢,他怎么可能让白出去招惹是非。
赤椋也是拔下一根寒毛都能吹得‘嘀嘀’乱叫的精灵鬼,看到夏颉这等‘痛苦’的模样,赤椋立刻叫嚷起来,指着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就连声音都发不出的八羽箭手喝骂道:“好啊,你敢下阴手算计我们都制大人,你这还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还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朋友哩,东夷的好汉,就是这样招待朋友的么?”
他跳上一匹拉着大车的黑厣,大声吼道:“全队开进,这些家伙说一套作一套,等见到了他们的大族长,还要好好的讨要一个计较才是。”
赤椋是夏颉的副官,就连爿翼这些强大的巫都要听他们的命令。一听说全队开进,几个九鼎的巫士立刻发动巫咒,整个队伍又飘了起来,一阵狂风卷过,队伍瞬息间就远去了里许开外。那些东夷人的汉子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头目不是成功的暗算了夏人的长官么?怎么夏人的长官如此一副凄惨模样的离开了,自己的头目还躺在地上不说话呢?
难道说自己的头目被人打败了?怎么可能!八羽箭手呀,那是多么强大的人,虽然没有运用巫力,但是看夏颉胸口上的标志,一个区区三鼎大巫,怎么可能是八羽箭手的敌手呢?
只有那紧跟在夏颉他们身后的三千多人的队伍精明,看得大夏的使节团全团突然冲了出去,立刻也策动坐骑,以丝毫不慢于夏颉他们的速度紧紧跟上。其中一名头上插着三根羽毛的东夷箭手怒声吼道:“风族的兄弟们,你们还在那里想什么?你们的首领肯定被那个黄皮的夏人给坑害啦。这一路上,我们被这个混蛋起码坑害了上百个兄弟啊!”
风族的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