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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说——跟史——史春燕的?”扬山收敛了笑容,表情庄重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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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阚海对扬山点点头,他显得一脸茫然。事实上,他已经作出了决定,而扬山到现在还不知到,他之所以这么跟扬山说,目的是想听听扬山对此事有何‘高见’。
“说句实话,当然,我是说从表面来说,”沉默良久,扬山说道:“讲人才,她(指史春燕)肯定与你不相配,但是,论品行,我又没有发言权,你应该是最了解的。所以说,这件事,我不好帮你参谋。”
“品行?!哼!”阚海摆摆头,自嘲地笑了笑,啥子话也没说。扬山自然明白了一切。
“不过,阚兄,我想:如果你跟史家的这门亲事成了,将来的前途…”话说道一半,扬山转而改口说“当然,我们阚兄本来就有能力,将来在官场上,必定大有发展,我敢肯定!”
阚海知道扬山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才这么说的。但是,他也清楚,就这事,现在也不可能跟扬山谈出个一、二、三。阚海本想把先前跟史春燕在龙山顶的苦竹林里发生的事告知扬山,但转而又想,还是等它暂时处于‘秘密’状态吧!
阚海不想把心思锁定在这件不愉快的事上太久,便将话题转移到扬山的身上来。
“扬兄,你也分到云江这地方那么久了,有‘目标’了吗?怎么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可不要藏起来哟?”
“我?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扬山说道。
“是真的还是假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阚海说这话纯粹是想逗扬山开心,因为来云江县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他所认识的姑娘屈指可数。
“阚兄,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打算在云江这地方讨老婆安家!”扬山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阚海初一听,以为扬山是说着耍的。可见他表情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便问道:“你工作单位在这里,不在这里找,没非要到市里或省城去找不成?或许,是大学的同学?在外地?”
“我才不想在这里当山大王呢!”扬山的回答充满了自信。
“怎么,你老兄要调到外县、市去?联系好单位了?”阚海惊奇地追问。
“明年我国的各高校研究生招生名额将要大大扩招,我已经报了名,准备参加明年初我们学校的研究生考试。”扬山兴奋地诉说着。“从去年下半年起,我就开始为这次的考试作准备了,想来,问题不是很大。”
“你的意思是,考上研究生后,将来读研毕业,再以不回这里?”阚海问。
“至少说我目前是这样打算的!”扬山肯定地回答说。“所以说,一般时候,我很少下县城来耍,时间要紧呀!”
“你老兄还真有志气!”阚海以钦佩的语气说道。“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你能成功。但是,很抱歉,你看我今天来又打扰你了。”
“那里,那里,一般星期天我都要看看足球比赛的,那儿能够一点不休息?你老兄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扬山微笑着,坦诚地说道:“其实,我早就准备得差不多啦,巴望不得马上就考试呢!”
中午,阚海和扬山简单地在学校伙食团买了饭菜吃过中午饭。到下午两点半,便开始收看全兴主场同大连万达的足球比赛转播。
欧阳松和熊建兵上山来的时候,已是比赛快结束时,那时,全兴已经是二比一领先大连万达队了。
欧阳松和熊建兵各人手里提着满满的一袋熟食——卤猪耳、卤猪蹄、卤牛肉,凉拌鸡、凉拌肚、凉拌三丝等,内容十分丰富。另外,熊建兵提的塑料袋里还买了两瓶沱牌大曲,一市斤装的。他们两人“噔噔噔”爬上山来时,直累得两人吐大气,而每人的背心里都冒了一身细汗了。
“我们几兄弟难得这么统一,阚海呢,下了乡去镀金;欧阳兄呢,每到星期又要陪女朋友,今天对了,就我们四个男同胞,我们无能如何也要好好喝一喝,不醉不归!”熊建兵大声嚷着说。
“我可不会喝酒,记得在学校时,有次——也是我有生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喝了半瓶啤酒,也让我酩酊大醉。今天如果一定要喝,那就只有看你们三位了,我的酒量确实太差了,请三位仁兄见谅!”
一听熊建兵说今天要‘不醉不归’,阚海知道他们一定要大喝一番。看见那两瓶晶莹透彻的白酒,他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胜酒力而且快要呕吐了。于是,他便赶紧声明。
“不要这样嘛,阚兄,认真说来,象今天这样我们几兄弟坐下来,舒舒服服地喝两杯,还是第一次呢,怎过能够还没开始喝酒,就先狡起酒来了?我们几兄弟之间的感情,还用说吗?俗话说的:舍命陪君子!虚啥子虚?硬上!”欧阳松一方面既不放过阚海,另一方面,又给他打气。
阚海知道:既然大家今天钻拢了,要想溜脱是不可能的。至于说喝酒的事,现在还没有开始就争论,没有多大意思,还是等喝的时候再说吧。于是,他也就没怎么与欧阳松争辩。
后来,学校伙食团晚餐铃声响时,按扬山的建议,由扬山和阚海出钱(扬山开初的意见是他自己负责,但阚海不依,说一定也要分担一份,否则,科不平)去食堂买了一份回锅肉、一份炒白菜、一份烩四季豆、一份炒南瓜丝和一斤米饭。回来后,大家商定:先吃菜、喝酒,待喝酒喝得差不多时,再在扬山的寝室里用电炒锅烧一盆素菜汤!
就这样,傍晚时分,当西下的夕阳刚刚躲到狮子山后边的松林里去了的时候,他们四人便把扬山厨房里的一张低矮的小方桌搬到外面的‘客厅’里,抬来大小、高矮不一的四种类型的椅子,每人各霸一方,挽起衬衣的袖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老阚,你今天是第一次到这上面来,也是我们第一次在扬山这里喝酒,可惜,吕晓云不在,但是,我建议,扬山、熊师兄,我们各敬老阚一杯,怎么样?”欧阳松首先发话道。
“要得,怎么都行!”扬山和熊建兵均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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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这里就数我的酒量最差,我最多只有一两酒的量。你们要是这样,喝不到两杯,我绝对喝醉不可,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我陪你们喝啦?”阚海见他们三人都来围攻自己,赶紧招架。
“今天,我们几个兄弟伙第一次在这上面钻拢喝酒,怎能采假水?”欧阳松仍然对阚海是不依不饶。“我中午下乡时就喝了不少了,但是,为了兄弟感情,我也得舍命陪君子。要是阚兄你那样,怎么说得过去?”
听欧阳松说得那么诚恳,阚海不禁动了真情。他实话实说道:“不是说我狡酒,我的确是能力有限。其实,我也很想能象你们那样喝,但,确实不能胜任,能者多劳嘛,这样好了,第一杯酒我们大家就共饮,不要说谁敬谁的,好不好?”
虽然埋厌,但见阚海那般,同时也话说得在理,欧阳松、扬山、熊建兵也就只好作罢。
喝完第一杯酒后,大家便纷纷举筷夹菜。
阚海忽然想起欧阳松刚才说的‘中午下乡’一事,便问他怎么星期天还要下乡去。欧阳松回答说,这是他进县物价局来,局长第一次带他下乡去。他原来还不明白领导们为何那么喜欢星期天下乡,直到今天上午,才终于明白了。
“说白了,选星期天下乡,表面上给老百姓的印象是——你看,人家领导们星期天都不耍,还要风尘仆仆地深入基层检查工作呢!其实呢,选星期天下乡是去避暑,坐着空调车到乡镇企业的车间里转一转,然后,就到书记、乡长的壁墅里闷金花或打麻将。给扬山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们正在扬书记家里消凉呢。”
欧阳松眉飞色舞地说道,他那得意的神情,足实让熊建兵啧啧赞叹、羡慕不已。
欧阳松的话,让二两酒下肚后的熊建兵也跟着讲起一段趣事来:
“嗨,听欧阳兄这么说,我也到想起了那天我们院里小儿科的卢老师跟我摆的他老婆单位的头儿的故事。这里我就不具体说明是哪个单位的了,听卢老师说,这个头头,单位上分内的事不做,一开了春,就随时找机会往基层跑。卢老师的老婆的单位里有个烂肚皮还特地为她们的头儿编了一首打油诗呢——四个轮子往下转,隔着玻璃往外看;中午在馆子吃鸡鱼蛋,晚上喝酒还要三陪女伴!依我看呐,你几爷子上午下乡去的情形,也怕就是这样的,对吧?”
熊建兵微笑着问欧阳松道,他那胖嘟嘟的脸蛋儿被酒精充得血红。
扬山扑哧一声笑将起来,要不是他转身快,恐怕就要将嘴里正在嚼着的菜肴,喷到饭桌子上了。他一手指着熊建兵,忍俊不禁地说道:
“去他妈的!绝对是你小子自己编的?”
刚才还心情恢恢的阚海,也忍不住笑了。
“我编的?我还没有这个水平!”熊建兵辩解道:“卢老师平时跟我无话不谈,我绝对信得过!”
“依我看,这首诗的第一句到应该改一改!”欧阳松似笑非笑地补充道。
“怎么改?”熊建兵赶紧问道。为了凑兴,阚海和扬山也都向欧阳松投以询问的目光。
欧阳松的一双小眼珠儿,滴溜溜转得飞快,随即,左手一拍饭桌说:
“前一句应该改为‘带着情妇一串串,跑到乡镇转一转’,我觉得要更贴切些。”
阚海、扬山、熊建兵三人先是伸了伸舌头,继而,都认为那打油诗的前一句也可以改成欧阳松说的这一句。
‘能力’受到赞美的欧阳松兴意盎然,于是,一手端了酒杯,一边向前俯着身子,表情神秘地、小声地说道:
“不瞒三位师兄,我们的头儿,今天上午就是这样的!”说罢,把右手里的酒杯晃了晃,‘豪爽’地说道。“如今这些事,在各级党政机关里,可以说是正常得很呢!来,现在我们就别管他妈的‘转’还是不‘转’,我建议,我们四兄弟把手中杯子里的东西——拿下!”
于是,阚海他们三人应和着,也跟欧阳松一样,右臂一抬,将将洁白的酒杯掀了个底朝天!
此刻,阚海不仅已将上午在龙山顶的苦竹林里发生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同时,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脑海里盛满的自来到云江以后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不愉快的事,都在这一瞬间,也全然的‘灰飞湮灭’了!
朦胧中,阚海正待发话,欧阳松借着醉酒,突然把他的话打断:
“更安逸的是今天下午从乡下回来时,在过渡船的时候,头儿显然是喝多了,一个劲儿地在车上跟他的‘小蜜’打情骂蛸。兴奋到了极点的时候,还来一曲自创歌词的‘常下乡转转’呢!”
杨山和熊建兵问欧阳上那歌曲的歌词是怎么的,欧阳松便摇晃着脑袋哼道:
“找点儿时间,找点儿空闲,挽着‘小蜜’,到乡下看看;带上鸟枪,带上鱼竿,乘着轿车,到乡镇转转;乡里准备了一桌山珍,前呼后拥陪我进餐;想要那土特产,给乡长说说,想办点儿私事,找书记谈谈;哪怕是喝得头昏脑涨、天旋地转,当初要个官儿出了不少人民币呀,今儿个当了官,就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