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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褒暗贬骂不带脏字的本事,褚姑娘是学不会的,原本想借着叹叶宁真的口,故意说俞家几句,谁让那个绵珠当日扬州得罪了自己表妹,可没想到秦家两姐妹口齿这么伶俐,那脸不由冷下来。
曼娘已经走过来,笑着道:“都来的差不多了,园里牡丹已开,不知各位姐妹想不想去赏牡丹?”秦婉柔摇头:“徐姐姐说错了,陈家两位妹妹还没来呢。”曼娘抿唇一笑:“怎么没来,她们俩方才来了就去牡丹丛边赏牡丹去了,还让婆子来告诉,说牡丹开的极好,问各位姐妹可愿意去?”
秦家姐妹自然要去,汪小姐和朱姑娘也要去,连叶宁真和几位旁的姑娘,去赏牡丹的总共有十来个,剩下这水榭里还有二十来个,不是嫌热就是想听戏,或者觉得这和说说话也好,不愿去赏牡丹。
曼娘请十一十二两位小姐帮着招呼客,就带了这些去赏牡丹的出了水榭绕过假山,往牡丹花那边走。
少女们嘻嘻哈哈笑着,远远就见一株魏紫开的碗口那么大,琦玉姐妹舍了旁边桌椅不坐,站那指点着牡丹。秦婉柔伸出一根手指让少女们不要说话,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往琦玉脖子上轻轻一捏。
琦玉却没惊跳起来,只是笑着转身:“果然是秦姐姐,真以为没听到,老远就听见笑了。”琦年也笑着说:“秦姐姐两年不见,出落的越发好了,昨儿娘还那叹,说一个哥哥一个弟弟,都年纪不合适,不然啊,怎么都要把秦姐姐说过来做媳妇。”
秦婉柔被说的脸微微一红,伸手去扭琦年的嘴:“前年见还流鼻涕呢,怎么今儿就会取笑了?”琦年一双眼闪啊闪,招呼曼娘:“表姐,说,说的是不是玩笑话。”众都笑了,曼娘招呼她们各自坐下,椅子却有些不够,原来坐下的忙又站起,曼娘见状就道:“们先请各自坐下,让丫鬟去拿椅子去。”
说着曼娘招呼春雨赶紧去抬椅子,偏琦玉故意板着脸:“不成,今儿要罚,先是不去迎了们,再是带这么多过来竟忘了椅子不够。这样可怎么成?表姐啊,还是带亲自去抬椅子,再给们多备些茶水点心来。”
曼娘笑着点琦玉额头一下:“瞧瞧,真是越说越上,没大没小,好吧,今儿这个主做的不对,只有认罚,为几位姐妹们跑一趟。”说着曼娘请琦玉姐妹和叶宁真代为招呼,果真和春雨她们一起去抬椅子。
赏花要坐的,是小杌子,自不能去水榭那边,要到前面去取,春雨走出一截就对曼娘道:“小姐您先这歇一会儿,这几日您也够累的,带着去前面取了那些杌子来。”这一说曼娘也有些累,见旁边有块大石头就要过去坐,夏风忙把自己的帕子给曼娘垫上,又命小丫鬟好生服侍着曼娘,也就和春雨带往前面去。
这一坐下又无需应酬,耳边有微风吹拂,花园内又不止牡丹,还有别的花开放,曼娘不由有些困倦,打个哈欠就想瞌睡,小丫鬟忙走到曼娘身边,用手给曼娘捶着肩。能这么偷懒一会儿真好,曼娘朦朦胧胧地想着,耳边有脚步声传来,想着怕是春雨她们来了,也懒得睁眼,眼还是闭着。
直到传来尴尬的咳嗽声,曼娘才觉出不对,忙睁开眼,看见不远处站着陈铭远,他的脸此时已经有些发红,毕竟看见女子这偷懒打瞌睡,着实尴尬。曼娘急忙站起身,下意识地连忙摸摸头发和身上衣衫,还好全都是整齐的,曼娘这才开口:“表兄也是来逛园子的?”
这多明显一句废话,但这个时候,也只有这样的废话才能让那种尴尬消失。陈铭远也浅浅一笑:“听说牡丹开的好,准备来赏牡丹,可走到一半听说妹妹们都园里玩耍,这就打算回去。”
回去的路有两条,一条要过水榭那是不可以的,那只有现这条路,曼娘已经笑了:“倒是的不是,没有让领表兄出去。”可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此时尴尬解开,陈铭远又和平日差不多,淡淡一笑:“不必了,从这里出去再走数步就到门口了。”
此时身后传来夏风的声音,来的正好,曼娘回身吩咐道:“表兄喝了点酒出来散散,谁知跟着的不见了,带表兄回前面去。”夏风应是上前,陈铭远走过曼娘的时候才道:“表妹那日说的话,回去想过之后很有道理。或者以后,等娶了妻子,会那样待她。”
曼娘不由笑开:“表兄能做如此想,是以后表嫂的福气。”,此时阳光照她脸上,这一笑竟如寒冰乍融一样,那样动心弦,陈铭远抬头一看竟有些呆住,这个一向生的平常的表妹为何此时笑的竟如此动,还是她原来一团孩气,不似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陈铭远只觉自己心神荡漾,急忙收敛心神,拱手告辞。
错身而过时陈铭远仍不由叹气,这么好的姑娘,俞泠竟不要,虽说他和绵珠,也能算有情终成眷属,可为绵珠放弃曼娘,是否情之一字,竟让**蚀骨?陈铭远摇头,想起前几日俞泠婚宴上的笑,或者,自己还没领略到情,所以不明白吧。
想到这陈铭远不由回头看,已经看不到曼娘了,前面就是园子门口,陈铭远收敛心神含笑走出。
重新回到牡丹花边,众又说笑一会儿,品鉴一下这牡丹花开的如何,有技痒难免要吟诗作对一番,曼娘一边招呼客,一边细心观察叶宁真,见她不卑不亢,面上笑容一直挂着,也不会因别偶尔的失语而发怒,心里不由翘一下拇指。只望她嫁过去后,姑母会平常待她,而不是做比较后觉得她才华不如别而冷淡了。
渐渐日头西斜,有婆子来禀报,新娘子的花轿已经到了,拜过堂送入洞房,宴席已经开了,徐大太太的意思,姑娘们难得聚一起,就别到前面去了,就水榭里摆上几桌,请众回水榭赴席。
曼娘请少女们一起回水榭,自己走的落后两步,琦玉已经悄悄对曼娘道:“林妹妹托带句话给表姐,说过来后,定会和姐姐友爱的。”林琉玫自是要随新安郡主一起住,等新安郡主回门时再一起带过来。曼娘含笑点头:“知道,表妹费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曼娘是我写的第一个真正真正的大家闺秀为女主,而且是家族鼎盛时期受尽宠爱的大家闺秀,所以她可以不争不抢,因为她生来所得到的东西,即便是在她的这个阶层,都已经属于顶尖的百分之一。
43劝说()
琦玉做个鬼脸:“表姐你这样说就太不把我当姐妹了,再说我和林妹妹素来要好;和表姐更好。要你们俩争吵起来;难免我要在中间调停,甚至里外不是人;我这啊;不过是为自己罢了。”曼娘连连点头:“对;还是表妹你说的有理,等会儿啊,我就借花献佛,多敬你几杯。”
琦玉吐下舌头:“表姐也会说玩笑话了;明知道我不胜酒力还要让我多喝几杯。”说笑中已经走进水榭,十一小姐她们已经在招呼各位坐下,见琦玉和曼娘进来,十一小姐笑着道:“瞧,就是还要说会儿私房话,都差不多了,还要请你这位主人来给大家安席呢。”
曼娘谢过十一小姐才对众人笑道:“今儿难得没有长辈们在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请各位姐妹都吃好喝好,千万别拘束了。还望各位姐妹日后记起今日,都是笑而不是怪我这个主人做的不好。”
众少女们都笑了,起身合席敬了曼娘一杯,这才重新坐下,各自吃喝说笑起来。戏台上的戏此时更加热闹,曼娘笑着喝了一杯酒后听着那词,心里不由微微一叹,昔日爹爹娶娘过门时候,只怕也是这样热闹。
心里难免会有些惆怅的,毕竟从此之后,多了一个母亲,而自己的生母只有生年死忌,清明冬至,才能被提起被祭祀。人,毕竟是要往前看的,可对有些人来说,有些记忆是越往前越明的。
肩被轻轻捏了下,曼娘看着十一小姐的笑脸,收起思绪对她淡淡一笑,也起身往各人面前再去敬了一巡酒。有些人、有些事,只能自己记在心上,无需说出来。
晚宴已散,各家太太奶奶让下人到水榭叫自己女儿回家,曼娘和两个姐姐又一一送过,等到了叶宁真时,曼娘又拉着她的手说了些话。今日虽只初会,但能瞧出叶宁真是个聪明人,这样的聪明人做了徐琴的媳妇,徐琴只要不挑剔,日后日子不会难过。这,或者就是徐大太太的苦心。
客人依次散去,看着收拾完,这才各自去歇息。曼娘已经困的不行,回房后草草洗了手脚就倒在床上睡过去。
虽然十分困倦,但曼娘还是和平日差不多时候醒过来,醒来时候还有些奇怪床帐怎么和平日不同,但很快就想起自己已经换了地方。昨日新人进门,今日就是自己去拜见新人的日子。
帐子已经掀起,冬雪的眼对上曼娘的眼,急忙道:“小姐已经醒了,原本还想着昨儿小姐太累,今早只怕要唤小姐起来。”说着秋霜已经上来扶曼娘,披了衣衫下床,夏风已把今日要穿的衣衫拿出来。
喜日子的衣衫大都是这样,茜红洒金的夹袄,大红绣了海棠的外衫,再加上红色石榴裙。春雨伺候曼娘换上,秋霜又拿出一对红绢花给曼娘戴上,笑嘻嘻地说:“小姐今日这样打扮,有些像新娘子。”
夏风已经白秋霜一眼,秋霜自觉失言,三月初八俞泠娶了绵珠,虽往徐府送了请帖,徐府都以要忙着徐启婚事的名义给推辞了。如果没有这件事,原本四月十六就是曼娘的婚期。曼娘在镜中已经瞧见丫鬟们的动作,只是淡淡一笑,轻声道:“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总归要往前走的。”
秋霜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扶起曼娘:“那些人那些事,小姐不记在心上是最好了。”春雨嗔怪地道:“你啊,小姐说一句你就要多几句,快些走吧,总不好让爷和奶奶等,”说了之后春雨又道:“不对,该称郡主才是。”
一行人往厅上去,到的那里徐大老爷夫妻还有徐二老爷夫妻都已到了,曼娘先上去各自行礼,徐二太太瞧了曼娘笑道:“昨儿曼娘招呼客人,格外周到,今早又这样打扮,真是鲜花一样,就是不晓得这么好的人该落到谁家?”
徐大太太让曼娘坐到自己身边才笑着道:“那日你八侄儿和我说了,说曼娘今年也不过才及笄,说亲的事不急,这些年先冷眼愁着,真好了再去寻人说亲。若太着急,难免又委屈了她。”徐大老爷已经咳嗽一声:“抱怨了我这么久,当了满堂的孩子们还要抱怨,哎。”
徐二老爷也笑了:“大嫂也是关心孙女,再说我们这样人家,只要子弟争气,也不需像那些别的人家,要把女儿攀龙附凤。十三孙女既受了这样委屈,大嫂来日要寻,当然要寻个格外好的才是。”说说讲讲,不觉别人也都到了。
人都齐了,管家娘子来报徐启夫妻也到了。郡主总是郡主,虽做了徐家媳妇,徐大老爷也带着家人站起身,来到门口迎接新安郡主,腰刚弯下去,新安郡主已经扶住徐大老爷,徐大老爷顺势起身,由新安郡主扶着重新坐到主位上。
由此才各行新人见面之礼,新安郡主和徐启双双跪下,给徐大老爷夫妻磕头敬茶后又得了几句惯常的吉利话,拿了见面礼。依次行礼后,才轮到小辈们给徐启夫妇行礼。方才新安郡主行礼时候,曼娘也在那细心观察,见新安郡主面上并无不情愿之色,这才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