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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风伸手将我搂到怀里拥着我缓缓向前走:“白帮你讲了半天价,你还奚落我。”
“风,你说她会卖吗?”本来我们打算是出两千两买下的,谁知道依风临时改了主意,开出了一千五百两。
“会的,她家里有重病人,估计现在正需要钱买药。”
我停下脚步,惊奇的问他:“你怎么知道她家有病人?”
依风扣紧我的手:“笨,你没听见她身上一股子药味吗?她的身体看起来不错,那肯定是家里人生病了。”
“那你怎么说是重病人啊,也许只是一般的感冒发烧呢。”
依风斜斜的瞟了我一眼,瞟得我那个惭愧啊。
“她身上的药味里面有人参的味道,小病用得着吃人参?”
“呵呵,依风,你真聪明。”
依风弹了我一个脑瓜坑:“你呀,看起来精明,其实比谁都糊涂。”
回到家中,清心清微清尘端来热茶热水,又伺候我和依风吃了饭。
清心他们四个长得都比较漂亮,我们是终身买断的,只花了五十两银子,就买断了他们的一生,是死契,不准赎,以后这辈子,除非我和依风赶他们走,否则,他们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去交易市场买的时候,我大大的震惊了,公开的人口买卖,多大岁数的都有,头上插了根草标就成了商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花十两银子就能买,以后是生是死家里就不再管了。
我心里难受,只是紧紧依在依风的身边,不敢去看那些渴望的眼睛。
依风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挑了半天,才挑上这四个家伙,当依风提出活契是三十两,死契是五十两时,这四个家伙都选了死契,这样他们就能多得些钱给家里。
依风说我们出的价已经是最高的了,很少有人花五十两买仆役的,他之所以花这么多钱买他们,是看着他们太漂亮,怕被人卖到青楼去。
说完眼圈就红了,我知道那段在青楼的时光给他的记忆太可怕了,连声安慰他,好半天,依风才缓过劲来,不再难受了。
领他们回来的时候,四个小家伙都脏兮兮,可怜巴巴的,一看到我端出来几盘菜给他们吃,马上扑上来抢了个干净,吃完后,清尘告诉我,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这么饱的饭。
听得我这个心酸啊。
依风虽高傲些,心地却很好,我更别说了,连脾气都没有,没来几天,这几个小家伙就看出了这个家其实是依风当家,对依风更是言听计从了。
慢慢熟了,他们也不怕我了,时常和我开玩笑,我也不往心里去,对他们,我当弟弟妹妹看。
四个小家伙都很机灵乖巧,伺候的很周到,我逐渐也就习惯了这种剥削阶级的生活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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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的很顺利
三天后,我和依风又去了成记,果然不出依风所料,一千五百两成交了。
去衙门立了房契,交割了银子,出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找裁缝的事,成记开了那么多年,肯定有固定的裁缝给他们做衣服,成记是老字号,这些人一定也靠得住。
我正在琢磨如何向成娇儿开口打听这件事,成娇儿却先我一步开了口:“袁老板,有句话我想讲,却怕有些冒昧。”
“成老板请讲,有事咱们一起商量。”
“成记也开了有一百年了,手下自然有一批做工的师傅,现在成记倒了,他们也失了工,袁老板既然也是开成衣店,那么你可不可以替成记接收这些人?我知道这是不情之请,可这些人跟了我家好多年了,少不得娇儿拉下这脸来,请袁老板做个人情。”
听了这话,我自是高兴,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成老板,你的铺子不是早没生意了吗,那些师傅你还一直养着?”
成娇儿点点头:“这些人是世代在我家做衣的,娘临死前吩咐,只要有成记一天,就得养他们一天。”
难怪成娇儿穷成这样,这么多人吃白饭,吃也把成记吃垮了。
“成老板,你叫他们找个时间来店里让我看看,我先说好了,技术好的我要,技术不好的我可不要。”
先小人后君子,吃闲饭的人我可不想养。
成娇儿忙说:“这些师傅都是世代传的技术,绝对没问题,你放心。过几天我就叫他们去店里。”
我点点头,又开口问道:“成老板,和成记合作的布庄想必也不少,请成老板介绍几家信誉好的。”
成娇儿想了想:“布最好的要属林锦庄了,但他们的价钱比较贵,再有就是钱家布庄也不错,价格公道,虽然没有林锦庄的质量好,但也差不多少,北街上李家布庄,富贵街上俞记也不错,还有西街的孙记。”
我一一记下,谢过成娇儿,这才告辞。
回到店里,依风正指挥着那四个小家伙打扫铺子呢,四个小家伙上窜下跳的,搞得屋里乌烟瘴气的。
一看见我回去,依风笑岑岑的迎了上来:“都弄好了吗?”
我拿出房契交给他:“好了,这店就是咱的了。”
依风拿过房契看了看,小心的收了起来。
“裁缝的事也解决了,咱们就用以前成家的裁缝,刚才成娇儿向我提了。”躲过清微的大扫帚,我躲躲闪闪的来到后院。
后院不太大,但也不小,左右各五间房,象个小型四合院,以后招了杂役可以住在这里。
依风跟在我身后,看我冷得瑟缩着,将我拥在怀里:“他们什么时候到?”
“过几天吧,咱们手头还没有布呢。”我将手伸到依风腋下暖着,把头埋在他胸前,呵呵,很暖和啊。
我又把成娇儿推荐的布庄一一向依风说了。
其实成娇儿说的和我想的差不多,前些日子给依风和我自己做衣服,每身衣服买的布料都是从不同的布庄买来的,买来后就和依风一起研究价格质量。
“你不是和林之静有点交情吗?不如你去见见她,看能不能给个优惠。”依风提议道。
“恩,明天我就去吧,也看看我卖给她的东西她赚钱了没?”
前几天回家的时候,清心正在洗衣服,用得正是肥皂。
林之静手脚挺利索,才一个多月,这肥皂就上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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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见我盯着肥皂看,用湿湿的小手把肥皂举到我眼前:“小姐,这个东西叫洗衣皂,洗的衣服可干净了,比皂夹强多了。”
我呵呵一笑,要是清心知道这个东西就是我在这首创的,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多少钱买的?”
“三十文钱一块呢,很珍贵呢,这是林锦庄出的,听说卖的都没货了,真是个好东西呢。”
三十文钱一块,价格比较适中,不贵也不便宜,一般人家省着点用也用得起,看来林之静经商确实很有远见。
“惜,你一直没和我说你卖给林之静的是什么东西,能卖一万两银子,肯定是好东西。”
我笑了笑:“你见过洗衣皂吗,我卖给林之静的就是洗衣皂的配方。”
依风大吃一惊,失声说道:“就是让林家一个月赚了十万两银子的洗衣皂?”
我点点头。
“惜,你怎么不自己做出来,自己卖呢,这样会赚的更多。”
我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你,我要是自己卖,哪能那么短的时间筹到那么多钱啊,我怕我钱还没赚到,你就被打死了。”
依风紧紧搂住我,手竟然有些颤抖:“惜,对不起。”
我怜惜的看着他,这个家伙,不用说,一定是觉得拖累我了。
“别瞎想了,一张破配方就换回了你,这买卖不亏。况且,我会的东西多着呢,那么一张配方算什么。看我以后弄些洗头的洗澡的,咱也不卖,专给你用。”
依风只是紧紧的搂着我,不再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第二天,我和依风分头行动。
他按照我们计划好的去找工匠装修房屋,我则去见林之静。
这次没遇到什么妨碍,我一报上名,门房立即请我进去了,看来,林之静可能是专门吩咐过门房。
我一进客厅,就听见了林之静爽朗的笑声:“袁小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话语未落,人已经迎了出来。
“林庄主,袁某来给庄主道喜来了。”我躬身施礼。
“托袁小姐的福,洗衣皂刚上市一个月,就狠狠赚了一笔。”林之静热情的让座,并亲自端了一杯茶给我。
“这也是林庄主有眼光,要是一般人,怕是不肯出一万两买这东西。”
林之静听我这么说,更是高兴:“那天一看见袁小姐就觉得你定非平凡人,这才是我买这配方的主要原因。”
“那是林庄主看得起,那天袁惜那么狼狈,林庄主竟然没有半点瞧不起袁惜的意思,袁惜对林庄主佩服的紧。”这话非恭维,象她这种身份这种家世,会理一个叫花子似的人,而且一点也不倨傲,实在不易,可见林之静果然有过人之处。
“袁小姐这话说严重了,你衣着褴褛,却仍英气逼人,我要连这点见识都没有,也不必在这生意场上混了。”林之静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
“袁小姐,最近忙什么呢?”
“袁惜今天来一则是为庄主道喜,二则有事要和相求。”废了半天口水,终于转到正题了。
“袁小姐请讲,能办到的林某自当效力。”
“我想开一家成衣店,却苦于找不到信得过的布庄合作,在此地我只认识林庄主,林锦庄也正好有布庄,袁惜想请林庄主帮衬一二。”
林之静听我说完,连想都没想,爽快的说:“我当什么大事呢,袁小姐也说这么郑重。以后你从我这用的布,我一律给八成价,袁小姐要是手头不方便,就先拿布去用,等有钱了再付。”
我听了欢喜不禁,连连施礼:“林庄主,袁惜感谢的话一句也不说了,以后林庄主有什么吩咐,袁惜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林之静笑着将我拉起来,亲热的挽着我的胳膊:“袁小姐日后发达了,莫忘了林某这个朋友就好。”
我嫣然一笑,点头不迭。
开张大吉
搞定了布匹,成娇儿介绍的那批裁缝也来了,大约有五六十人。
我从林家布庄拉来一批中等质量的布,按我的样式,叫他们一人去做一身。这帮人行动挺迅速的,第二天下午就都把衣服送来了,我看了看,手艺果然都不错,剪裁到位,针线活也漂亮。
和他们讲明,工资不是领月钱,而是记件的,一件平常的衣服给三百文,棉衣给五百钱,貂皮狐皮之类的每件给一两,工钱三天一结。
他们各自算了下,都高兴的答应了。
记件是多劳多得,形式很灵活,做多做少随自己,而且他们还可以叫家人帮忙做,这样效率就又提高了不少。
我将衣服样式一一教给他们,把布料也给他们发了下去,由于店铺还没有装修好,让他们拿回家去做了。
至于店名,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弱水三千”,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沧海万顷唯系一江潮”之意。
万事齐全,就等店铺了。
铺子比较旧,装修起来比较费劲。
店铺坐东朝西,采光不是很好,我命人在朝后院的那面又开了几个窗户,店里亮了许多。
地面我重新铺了一层大理石,光滑滑的如镜子,亮可鉴人。
墙体比较旧,这里又没有涂料,依风买来一些白色的壁纸,贴上后,竟然看起来也很新。
房顶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