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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几个母亲还有些怀疑。但看看那个已经渐渐冷下来的孩子尸体,她们也顾不得其他了,接过安卡的粪兜,直接用手把大粪抓起来,抹到神智尚算清醒的孩子嘴里。
又腥又黏又臭的大粪抹在嘴里,有神智的孩子们很快起反应了,开始哇哇大吐,弄得几间草房附近臭气熏天。孩子们吐出来的东西,都是没消化完全的甜薯,也带着难闻的酸腐味儿。
吉瓦约酋长和埃加、木马贝两位长老坐在那里,被飘来的臭气熏得连连皱眉,但看到孩子真的吐了出来,心下也是放松不少,互相彼此看了一眼,谁也没说别的。看到酋长和长老都没说别的,围观的部民也都不好说别的了,只好一齐忍受着难闻的恶臭。
周吉平这会儿,连臭都来不及感觉到。他正忙着和两个孩子的母亲一起救治着两个病况最严重的孩子,在部队里学到的那些战场救护知识,没想到竟然在非洲派上了用常
终于,两个孩子都有了些自主意识,尽管困难但也开始自主呼吸了。周吉平见状大喜,赶忙又让两个母亲给孩子用凉水洗脸,等他们再清醒一些,马上催吐
又折腾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几个出现状况的孩子都吐了一遍,神智基本上都清醒了。两个情况最危险的孩子吐完后,脸色虽然很难看,但却呼吸平稳地睡了下来,想来暂时无大碍了。
问过部落其他孩子的情况,确认再也没有异常,周吉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直到出在他才感觉到全身出了一层黏汗,头在一跳一跳的疼,好象刚完成五十公里急行军似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非洲的旱季本来就热,部落营地虽说有树木遮蔽情况好些,但经过刚才一通紧张忙乱的救治,还是让周吉平有点虚脱的感觉。
看到情况好转,酋长和长老也不都愿在这片臭气熏天的地方待下去了,说了几句应景的话,三个老头一转眼都不见了。看见酋长和长老都走了,无关的部民们也纷纷议论着散去,远远地躲开了这片臭地。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倒也没走。几个男人来到了周吉平面前,这几个人有猎手也有部落战士,看上去像是这几个孩子的父亲。他们走到坐在地上的周吉平跟前,默不作声地看看累得不想动的周吉平,纷纷蹲下身来,挨个在周吉平左臂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照看自己的孩子去了。
这是干什么?救了人不感谢我,还打我?周吉平直接靠在了背后的草房上。
“他们认为你很棒,他们把你当朋友了。”看着周吉平为了救人累成这副样子,伊琳又高兴又心疼。
“回去吧。”周吉平也是真累了,什么也不想说了。
看周吉平等人要走,几位孩子的母亲纷纷过来给周吉平行礼,周吉平摇摇头算是回礼。
走到自己的草房边,安卡和祖贝正在等他们,看着安卡有些怪怪的表情,周吉平有些莫明其妙。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周吉平问。
祖贝看看安卡,似乎要让安卡先说。安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怯怯地说:“刚才去找大粪,渠里的都被渠水冲走了,剑麻丛那儿没有新鲜的,都是干的。我只要和祖贝自己屙了点”
哦?听到这话,伊琳憋得脸发红,半天才翻译出来。周吉平也被逗乐了,感觉身上也轻松了一些。
接着,安卡端出早就为周吉平准备的水,让周吉平痛痛快快地洗了一遍。这时,周吉平才发现自己身上沾了不少污物,没奈何只好把衣服脱了下来,扔在了木桶里,毕竟现在太晚了,还是明天再洗吧。
第二天,周吉平大约接近中午的时候才醒来。“好久没睡这么沉了,昨天忙到很晚,再加上救治那几个孩子,弄得筋疲力尽的。”躺在地铺上的周吉平想。
想起昨晚衣服被弄脏了,周吉平从背包里取出另一身衣服换好。推门走到草房外,看见伊琳和安卡、祖贝正在不远的地方聊着天,自己的衣服也已经被洗干净了,正搭在草房的顶上晾着。看到周吉平走出来,伊琳几人赶忙站起来。
“怎么不叫我?部落怎么这么安静?”这时周吉平才发觉部落安静的出奇。
“父亲不让叫你,他说你太累了。部落的人都去耕地了,父亲说这样可以加快进度,毕竟薯块还要晒干的。”两人正说话间,安卡和祖贝已经把周吉平的早饭取出来了。
周吉平这才注意到,伊琳三人坐的地方有一个小火塘,上面放着自己的早饭。有肉、有鱼、还有不少甜薯块——待遇够高的。已经在部落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周吉平可知道,能吃这些东西的,都是猎队长以上的人才行。
第71章()
三下五除二吃过早饭,几人起身走向耕地。一到耕地,迎面扑来一种周吉平所熟悉的丰收景象。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忙,除了必要的警戒力量外,大部分部落战士也跟着一起忙碌着。地上铺着一大片草,上面撒放着白生生的薯片,那些明显蔫了的应该是昨天的——旱季的太阳还真是厉害。
与昨天相比,更多的人在洗甜薯,然后堆到切甜薯的人那里;而今天切甜薯的人都多了一块木块或木条,甜薯放在那上面切,速度比昨天是快了不少;这边一切完,马上就有人把薯片捧走,晒在干草垛上。
近处的部民们见到周吉平过来,都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向周吉平行礼,神态恭敬严肃,俨然把他当成了部落长老一类的人物。而这种恭敬的态度随着见到周吉平的人越来越多,变得愈发隆重起来,几乎大半个耕地的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对周吉平等人行注目礼。
被一大群人盯着看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周吉平皮笑肉不笑地向周围的人打着招呼,向树阴下的酋长走过去。
见到这个出色的女婿,酋长一贯严肃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让周吉平坐在身边聊了一会儿,无非是夸奖周吉平做得不错,继续努力之类。然后叮嘱周吉平,这些收获的活不用他来干,只要守护着耕地不出意外就行。
人多力量大!由于全体部落成员的参与,耕地的收成在第三天中午就提前结束了,第一天晾下的薯片也基本上干了。顺便说一句,那几个孩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几乎只隔了一天就又开始跑跑跳跳了。这也让周吉平在惊讶之余,感叹这些部落孩子的体质真是强壮。
从第四天开始,整个部落开始忙碌起来,人们要用两天的时间把一切物什整理完毕,然后上路东迁。
草房是不用带走的,诺大的草原谁来住也没关系,当然也没有人或动物会傻到跑到这个已经快要断绝水源的地方。
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锅、碗、盆、桶之类都要带上。食物、牲畜也一样都不能少。还要带些木柴作为路上的燃料。部落的妇女还抓紧时间编了一些草袋,用来装晒干的薯干。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酋长特别吩咐周吉平要把全套鹿岩带上,路上临时宿营时可以更安全一些。
嘟——嘟——
尖利的哨声在月台上响起,接兵的军官大声下达着集合的命令。
“爹,娘,你们回吧,马上就要登车了。”周吉平一脸镇定地对父母说,没有一点与亲人分别的伤感。
“平儿,回头在部队好好干注意身体,那军校要是考不上也没啥,回来一家人团聚就好”周吉平的娘还在恕叨着。
周老汉轻轻拉了一把还要喋喋不休的老伴,“快去吧,集合啦。”然后目送着一身新军服的周吉平,加入到渐渐成型的队伍中去。
1—1—1—2—1—
一队生涩的新兵,列队向火车走去。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爹娘,周吉平平静地回过头来,跟着队伍向前走去。
行囊,已经背好,路,就在脚下,但走向哪里,却不由周吉平决定。
第72章()
今晚,在做出了明天早上分兵的安排后,连续几天没睡好觉的朋热,倒是安心的睡下了。对于朋热来讲,不管明天分兵是对是错,好歹不用像这样蜗在部落里活受罪了。可他要是知道刚刚做出决定的周吉平也失眠了的话,不知他作何感想。
连续几晚,周吉平也和大家一样都没有睡好。每天都保持这种半睡半醒的警戒状态,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起身查看。饶是他靠着内功方法,见缝插针的运转大小周天来恢得体力精神,也是觉得精神有些疲惫。他尚且如此,那些部落战士们更是不好过了,这也是决定分兵诱敌的一个重要原因。
不过,自己的安排真是正确的吗?周吉平问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完全是在一种主观下的臆想和猜测罢了。寻常战争中的什么情报、侦察、战略、战术,统统依靠不上了。现在依靠的,只是——直觉。希望鬣狗部落一直在观察着达蒙部落,希望他们的贪婪让他们会铤而走险,希望他们还没有察觉部落防卫方式的改变,也希望他们也等得焦躁了,等得不耐烦了。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周吉平取出了血钻,他想看看这个古怪的东西会带给他什么。
草房外的跳动着的篝火光芒映在血钻上,血钻就像一只半睁开的独眼,平静地与周吉平对视着
血,又是血,漫天的血光周吉平感觉自己又被那种曾经经历过的幻觉包围了。
哦——不,这不是血,这是一个战场,两方持冷兵器的土著战士正在对峙着,那漫天血光好像表示将会有一场惨烈的战争发生。周吉平感觉自己正处在这正在对峙的双方战场上空,以一种置身世外的姿态看着下面上万人即将展开的巨大战常
鼓声,熟悉的鼓声,达蒙部落不是也用这种鼓声联络吗?正想着,其中一方的土著战士,脚下踩着鼓点的节奏,以整齐的队列,相同的步速,排着整齐地方阵队形,开始向对方缓缓靠近——训练有素啊!虽然不知冷兵器时代战争的特点,但仅看队形,周吉平也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看到对方运动了,和他们对峙的一方也开始动了。不过他们的队形可就不敢恭维了,有快有慢,乱轰轰地卷地而来。很多土著凭借着血勇,嚎叫着向着整齐一方的队列猛冲过来。
反面整齐的一方,还是以那种沉稳的步速前进着。当先的几排,左手举着皮盾,右手持矛;后面的几排弓箭手,紧跟在盾兵的保护下,亦步亦趋;再往后,则是一排排的长矛兵——他们居然也穿着和达蒙猎手一样的红色长袍,身形也极为相像,同样的纤瘦,但一样的高傲威风。所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数支长矛。
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马上两股人潮就要无可避免的相撞了,相信他们溅起来的将会是无边的血浪!半空中的周吉平,看得是惊心动魄。
“哦——撒!”整齐的一方有人发令,队列骤然停止。紧跟着,队列中不断有人喊出命令,盾兵纷纷把皮盾架在一起。一排由皮盾组成的长城瞬间出现了。接着,弓箭手上前列队,持弓弩以仰角的姿态待发皮盾长城的对面,队形散乱的土著大军越冲越近
“吐秋哇!”有人大声用土著语命令着。顿时,漫天飞箭如蝗似雨,散乱的土著大军遭到箭雨的覆盖射击,骤然被射倒一大片。一时间,箭支破空飞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