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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吗?”
拎着个棕色的小包,楚凉夏走至他身边。
“嗯。”
视线依旧落在她身上,封子珩微微点头。
楚凉夏偏头轻笑,眉目柔和。
尔后,跟封子珩一起出了门。
路上有点堵车,12点左右,楚凉夏跟封子珩才抵达事先约好的餐馆。
不算多豪华的餐馆,但布置得别致、雅静,里面放着轻缓舒适的音乐,创造了个不错的进餐环境。
事先定了包间,楚凉夏跟封子珩直接被领了进去。
里面已经有人了。
人不多,也就四个人,都穿着普通的便装,除了那身自带的凛然正气外,便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先前在楼下见过的校长也在,近六十的年纪,是里面阅历最老的一位,却跟其余几个年轻人谈笑风生,看起来很随和、很好相处的样子。
两人一进门,餐桌上的几人,也就渐渐的转移注意力,朝这边看了过来。
四双眼睛,在看清他们之后,全都集中在楚凉夏身上,带有打量的意思。
楚凉夏微囧,却浅笑着朝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来了?”张校长最先出声,笑眯眯地朝他们俩招呼,“先过来坐。”
“嗯。”
封子珩点了下头,然后领着楚凉夏就坐。
还剩三个位置,楚凉夏挨着封子珩坐下,身侧是个空位置,不知道是给谁留的。
“封帆呢,不是说回来了,也过来聚的吗?”张校长左右观望了一下,朝封子珩问道。
封帆?
楚凉夏好奇地看着封子珩。
这不是——
封子珩的堂弟吗?
他,也会来?
“嗯,”封子珩应声,“他上午有点儿事,应该会慢一点儿。”
“那家伙从大学起,每遇饭局就不守时,就甭管他了,”有个年龄跟封子珩差不远的男人吐槽了一句,然后笑着看了眼楚凉夏,挑眉道,“先介绍一下你媳妇儿。”
“她叫楚凉夏。”封子珩简单明了地介绍了一句。
等了会儿,没等到他的后续,男人又追问道,“然后呢?”
封子珩没有理他。
偏过头,给楚凉夏介绍饭桌上的人,而楚凉夏也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
有了楚凉夏作为话题中心,桌上的气氛也就渐渐热闹了起来。
除了张校长之外,有两个跟封子珩年龄差不远的,都是封子珩先前的校友,刚说话的那个还是封帆的同学,叫袁锌,他不在军校工作,纯粹是为了封子珩跟封帆来的。
最后一个年龄估计四十来岁,是封子珩曾经的老师,现在也在京城军校里工作。
楚凉夏话不多,这种场合应该由封子珩做主,所以没怎么挑话题,但偶尔话题扯到她身上,她都一一回应了。
谈话间,几人已经将菜给点好。
没等菜上来,迟到的封帆,也赶到了。
跟他们不同,封帆穿着身陆军常服,松枝绿的颜色,深沉却耀眼。
一眼瞥见他的肩章。
有点吓人,一杠二星。
他很高,估计跟封子珩差不远,身材颀长挺拔,气场很强,清冷却闲散,无端引人注目。
眉目轮廓跟封子珩有点像,但与封子珩相比,却更显得柔和了些,可那慵懒的视线一扫,无意间与之对上时,犹如被利剑横扫一般,压迫感十足。
要命的是,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正在打量自己。
楚凉夏端着和善的微笑,可笑容都要僵了,他才慢慢地将视线收回。
“我去,穿那么帅,违规了啊!”
见到他,袁锌便夸张地喊道。
封帆走进来,顺手关了门,然后才看了眼袁锌,凝眉问,“你是?”
“”
袁锌脸色一僵,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还是封子珩比较好心,替他解释了一句,“你同学。”
“哦,眼生。”
收回视线,封帆淡淡地说着,然后走向了最后的空位置。
“”袁锌没好气地瞪他。
封帆却没多看他一眼。
站在空椅子旁,封帆环顾了一周,最后视线落到校长身上,打了声招呼,“张校长。”
张校长倒是很和气,笑眯眯道,“坐。”
封帆便坐了下来。
然而——
他倒是淡定落座了,楚凉夏就有些头疼了,直觉告诉他这位不是很好相处,往旁一坐更是压力重重。
犹豫再三,楚凉夏悄无声息地朝封子珩靠近了些。
包厢内气氛瞬间僵硬下来。
很快,封帆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掀了掀眼睑,道,“你们聊。”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憋屈不已的袁锌发问,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才几年啊!
好歹以前也是一个宿舍的,不带这么欺负没存在感的人的!
“假的。”封帆看了他一眼,无比淡定地回答。
袁锌:“”
感觉内心受到了万点伤害。
敢不敢不要这么欺负人!
“哈哈哈”同位校友的那位,没忍住笑了出来。
袁锌白了他一眼。
却不曾想,桌上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有了点笑意,就连楚凉夏都抿唇轻笑。
袁锌心底叹了声,就当活跃气氛吧,反正也没什么好追究的。
有了这么一出,先前尴尬的气氛,也就慢慢地缓和下来。
等菜一上桌,几人更是热络了些,桌上一派欢声笑语。
楚凉夏有些好奇的观察,发现他们在饭桌上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谈工作、生活,极少讲到军事和他们的领域。
跟想象中的,有那么点儿不一样。
也有问楚凉夏跟封子珩结婚情况的,可这一个个的话题,都被封子珩给挡了回去,楚凉夏连“编造”的功夫都没有。
坐在右侧的封帆,偶尔也会说上几句话,虽然不是多活跃的人,但说话看问题总是一阵见血,倒也有人缠着他聊。
至于楚凉夏,到最后,就只顾着吃了。
可——
不知怎么的,他们的话题扯到了工作——也就是军校教学上面。
楚凉夏侧耳听了几句。
似乎是在讨论现在的军校生,比以前的更要难管一些,军训的时候因为教官的语气重了点儿,直接跟教官争执起来。
虽然后面说是服了、写了检讨,但也让学校领导不得不抓紧对大一新生的思想教育。
“其实他们说的没错啊,就他们这个年龄,自由、平等、尊重,那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呢。”身为非教育者的袁锌,在旁客观地评价道。
“可他们选择了军校,穿上了军装,”教授口吻有些严厉,“服从是他们的天职。”
“他们太年轻了,而且还过度以自我为中心,”年轻校友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无奈,“都是被家里宠大的孩子,一时半会儿很难改过来。”
“现在的训练手段一套一套的换,也跟不上他们的变化。”袁锌笑了笑,然后看向了封子珩,“我没有带过多少兵,也没什么话语权,你应该是每年都带吧,有碰上什么刺头儿兵没有?”
与此同时,楚凉夏也偏过头,有些好奇地盯着封子珩。
“还好,”顿了顿,封子珩答道,“他们从一开始就很优秀。”
“臭显摆!”袁锌笑骂了一句。
确实。
能被选拔到特种部队的,本来就是一名从身到心的合格军人,而他们选拔考核所需要锻炼的,都不是每个军人都需要的必备素质。
这批人,都是部队里特殊的存在。
楚凉夏作为局外人,对他们的世界也不算懂,有些懵懂着听着他们的言论。
很快,话题一转,他们就谈到了某些负面言论。
比如,称他们为“工具”的。
比如,将他们所作所为当做义务的。
比如,抓住个人恶劣行为而一棒子打死所有人的。
楚凉夏平时关注新闻,多少也知道一些,以前是当做与自己无关的事,尽管多少有过愤慨,但没有对那些事做过评价。
眼下,从这群人口中说出来,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愤慨,多的是无奈和失望。
但——
最多的,却是习以为常。
“小楚啊。”
忽的,张校长喊了楚凉夏一声。
“啊?”
正在专心“偷听”的楚凉夏,有些惊讶地应声,腰杆下意识地挺直。
“刚毕业吧?”张校长笑眯眯的。
“嗯。”楚凉夏点头,略带疑惑。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选择嫁给个军人?”
楚凉夏怔了怔。
这才想起来,他们刚刚在讨论军人的家庭问题。
似乎——
很多姑娘,都不愿意嫁给军人,相亲时一听到他们的假期,还能坚持下来的都少之又少。
“我”一开口,楚凉夏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似乎很好奇的样子。
想了想,楚凉夏直言道,“如果他还在部队的话,我估计也会好好考虑的。”
言外之意,封子珩不在部队,他们有足够相处的机会,所以不需要考虑假期问题。
封子珩稍稍一顿。
其余人也是微愣,没想到这姑娘说的这么直白。
“为什么?”袁锌抢先问道。
犹豫了下,楚凉夏斟酌着回答,“大部分人,都喜欢安定的生活吧。”
她以前跟封子珩有婚约,所有也想过这个问题。
事实上,嫁给一个常在部队、且随时会有危险的男人,比守活寡更要惨。不仅不能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的,还必须时刻提心吊胆的,怕自己真的守了寡。
这样的日子
会很难熬吧?
楚凉夏很佩服军人,也很崇拜军人,可归根结底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有选择权的话,除非真的是爱到可以放弃一切的人,不然她还是会放弃一个“喜欢”的人。
毕竟,接受孤独与等待,需要很大的勇气。
纵然有一时的情怀和理想,但也不能承担长久的孤独和等待。
“也对。”
袁锌无可奈何地点头,算是赞同楚凉夏的说法。
大部分都会选择安定平静的生活。
当然,也总有那么些人,会选择站在尖刀上过不稳定的生活。
不能说谁的选择是对是错,因为在这两者之间做出任何的选择,都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可——
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失落。
就在这时,封子珩悠悠地在旁补刀,“讨论这些没意义,我们这一桌,就一个单身的。”
躺枪的封帆:“”
楚凉夏:“”
这,算是给她转移话题吗?
楚凉夏有些不大确定,但她隐隐觉得,封子珩要得罪人了。
袁锌在四周环顾了一圈,然后视线落到一侧的封帆身上,似是惊讶地感叹,“封帆,你是单身?!”
“”
封帆懒得搭理他。
给自家堂弟插了一刀的封子珩,不紧不慢地给楚凉夏盛了碗汤。
楚凉夏默默地低下头。
然而,暖呼呼的汤刚入口,她就听到张校长似是无意地朝封帆询问——
“听你爸说,你这次回来,是要相亲的?”
“”
楚凉夏强忍着,没把那口汤给喷出来。
观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