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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果跪地,闻言,未多做犹豫,只道:“旦凭王妃安排。”如今,她只求一静。如果不是希望用后半生的侍奉佛前来为何妹妹超度罪孽,她会只求一死。
唐菁月不可能因为青果所说的为王府祈福、为何彩梅超度就放任青果出家。对于一位被送入王府的侍妾,其身后的娘家与王府之间关系紧密。出家修行毕竟是苦事,是惩事,唐菁月没有理由断送掉一个善良女子的后半生。
“你可知,”沉默良久,唐菁月才慎重开口,“这需要一个理由。”
向来,男低娶、女高嫁。一位真正的贵族千金和一个落魄书生的爱情,如果性别颠倒会被人称赞,而青果只能备受嘲讽低视,那书生也只会被人用打趣的态度羡慕。
对于青果的事情,唐菁月是知道的。要管理整个摄政王府,必然要对每一个妾室的来历了解明析。青果在被送入摄政王府前便有心上人的事情,是几乎未被其娘家做隐瞒的,因为当初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实在是不少。
看着她,唐菁月留言未答。
当说出离府出家的请求时,时光岁月都仿佛静止了刹那。语气毫无起伏,带着已然不再留恋尘世的几分疏远、几分淡泊。
身着青灰素服的青果面色平淡宁静宛若木雕泥人。
第六十章 粮草急事()
没等逮住敏枝,唐菁月气闷,闷了闷,不由得好笑骂道:“这个皮妮子!”
带着笑的敏蕊给主子端了一杯加了蜂蜜的温水:“主子睡饱了?”
接过杯子,润润喉,点头:“够了。”
喝着甜甜的蜂蜜水,坐在床边的唐菁月抬眼看向敏蕊,犹豫了犹豫。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幕,鉴于敏蕊的稳重,唐菁月还是问道:“我这几日……好像有些话多。”
敏蕊淡定的回:“还好。”
还好?
唐菁月苦恼的挑起一边的眉毛。很显然不是还好,她自己都感觉到了问题。她竟然会一个人窝在床上,神神叨叨的跟自己说那么多废话。啧,其实也不是跟自己,而是对着虚无?
喝完蜂蜜水,润过喉嗓后,唐菁月想了想,让敏蕊准备准备给宫里的敏芳送信。现在阿皓不在身边,这一胎她怀得是既安稳又提心吊胆。既然松神医查探不出什么,那就请吴老祖看看。正巧,因为针对右相夫人的“开仗”在即,她也要进宫好好叮嘱假皇帝一番。
看着主子这几天确实有些心神不宁的,敏蕊也同意让吴老祖为主子把把脉,安一安主子的心。
先是按照规矩往宫里面递了牌子,而后再派人往宫里给敏芳送了信。当天,宫里就下了旨意,言明摄政王妃可与明日辰时下三刻进宫参见皇上。
然而,还没等唐菁月入宫去瞧,便有来自宫里的消息抢先一步传进她的耳朵里。
“什么?”
唐菁月惊愕的猛然起身。
陆岚意和元少空二人面色凝重的坐在唐菁月的下手椅子上,刚刚下了早朝后便匆匆赶来摄政王府,两个人的情绪都非常的不好。
陆岚意道:“早在三个月前,第一批军粮就被草寇劫下了!还是就在离辅天不过七百里的落鸠山!可是满朝文武愣是没有一个人得到消息!而后一批又一批的粮草再次被送去雁归城,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一次又一次的落入贼寇之手!”
唐菁月抓紧了手,手指被攥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王爷难道没有来信询问吗?”
这个问题就要由元少空来回答了。
“王爷自然是有信询问粮草一事的,起初下官只以为是第一批粮草被意外之事耽搁,于是在收到了王爷的书信后,即刻派出第二批。等到第二批粮草派出,下官即刻开始查询粮草延误之事,这时候下官才发现,这其中藏着很大的猫腻!”一向做事成竹在胸的元少空这会儿竟显得有些不平静起来,“毫无头绪!粮草派遣由户部安排,可是户部尚书米大人是右相的人,根本不让下官前去查看粮草派遣记录薄。”
“下官私下里派遣的人手也毫无进展,按照押送粮草的军队路线追寻,抵达落鸠山时就仿佛时凭空消失了一般!”元少空双眼发红,“这时候,雁归城前来催讨粮食的命令越来越急,下官只能让户部再次派遣军粮。这一次,下官派人跟着,这才发现原来是落鸠山上隐藏着一批强盗匪寇,正是他们劫去了一次又一次的军粮。”
听了元少空讲明前后经过,唐菁月也不是傻的。这会儿该说的不是派人去清缴盗匪,而是……
“混账!”唐菁月猛然拍桌,两眼瞪如铜铃,显然气劲不小,“有人敢在这上面做手脚,若发现是谁,定要断他手足!”
看到王妃果然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元少空不由得点点头,眼中也安了一些:“王妃英明,据下官派去跟随的人回报说,当押送粮草的军队被盗匪阻劫时,护粮军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的便被俘虏。这不得不让下官怀疑是出了……”
反叛者。
押送军粮是何等大事,大茂向来会派遣精锐士兵来负责。试问,只是被一股小小的山上盗匪打劫,这全队士兵就没有一个能跑出来送信吗?两次打劫,竟然一次都没有消息传入辅天,若不是元少空精明的在第三次派自己人跟着,这消息还想瞒到多会儿?!
方才在听到户部尚书米大人阻止元少空查看派遣薄时,唐菁月的心里就有了怀疑。
势不如人不可怕,怕得就是出现内鬼。
恍然已过去三个多月,这让阿皓如何率领大军在没有口粮的苦湿之地坚持?
一想到阿皓如今面临的情形,唐菁月就再也坐不住了。
“敏蕊,准备一下,我现在就要进宫面圣。”
听了事情前后的敏蕊自然也清楚目前事态紧急,耽误一刻,恐怕雁归城就得多饿死几个人。当即,点头就要为主子整装起来。
看着王妃神情严肃、面目怒气满满,陆岚意想了想,问道:“恕下官冒昧,敢问王妃,王爷从来没有与您提及过此事吗?”
唐菁月一怔,摇头。
“没有,近几个月来,我与王爷之前都是口信往来,话不多,也并不涉及他在边境所处之境。”
“口信?”陆岚意和元少空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换成了口信。
陆岚意直接提出疑问。
一听,唐菁月就皱起了眉头:“说是书信有可能会被人截获盗取替换,所以……”
刚一说到这,突然,唐菁月自己就听了口,准瞬间,大变了脸色。
怕被人截获盗取?
试问,她与阿皓之间的通信如何能被截获盗取?他二人之间有专属的称呼,还有独特的三叉记号折印,如果说称呼和笔迹还是可以被人模仿的,那隐秘而分毫不引人注意的折引则是极难被人发现的!
如此一看,阿皓怎么会提出用口信代替书信的决定。如果说有可能是因为战事紧张而没有提笔,可从陆岚意和元少空二人的描述中也可以发现阿皓目前面临的困难,而偏偏口信中没有提及一句。说句不好听的,这几个月来,阿皓传来的口信都是些废话!
之前唐菁月只以为鉴于是口信所以说不了太多,便没有放在心上。要不是现在陆岚意问起,她还不知道要糊涂多久。
可笑今日之前她竟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天大的漏洞!
“有奸细在阿皓身边……”唐菁月喃喃道,“阿皓寄往王府的书信统统都被截获下来,换成了毫无用处的口信,而我传过去的话也一定会被更换的。”
闻言,陆岚意和元少空双双冷目,发现事情更糟糕了。这意思是王爷和王妃的通信被断了?
脸色铁青的敏蕊皱眉:“主子和王爷传递书信是由固定的暗卫一条线负责的,如果真有奸细,怕是难以排查。”
毕竟,一条线上的暗卫,随便哪一个更改了口信内容,前一个和后一个都不会知道。
然而,对于敏蕊的猜测,唐菁月却缓缓的摇了头:“不……不能是随便一个。”
能有这种本事的人,一定是阿皓身边的人,并且很得阿皓信任。书信换成口信,还不被阿皓怀疑。换位思考,假使唐菁月是阿皓,在收到口信后,一定会疑惑为什么书信会被换成口信,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唐菁月一定会逐一的排查下去,而不是就这样继续用口信传递了两个多月。
能够给出阿皓合理解释的人,能够一言遮天的人……甫一?
不,甫一对阿皓实在是忠心耿耿,不可能会背叛。
见主子苦思良久却不得结论,敏蕊忽然灵光一闪:“主子,这个奸细会不会是后来才去边疆的,并不是同王爷一路走的?”
“为什么?”
“依奴婢看,凭王爷对主子的关心,若是知道了主子有身孕,怕是啰里啰嗦的写十页纸都不够,绝不可能每次用口信了了敷衍主子几句便罢。”
……
是的,如果阿皓知道了唐菁月有身孕,一定会这么做,而不是仅仅在口信里交待几句“注意身体”。之前唐菁月就因为这个而小伤心过,但顾念阿皓身处战局而原谅。现在想想,她就不该那么宽容大度的想!
敏蕊继续道:“只有是后来才去的人,才能知道王妃有身孕的事情,也才能……在王爷面前隐瞒此事。主子,王爷怕是被人蒙蔽了,还不知道主子有孕呢。”
这个结论一得出,唐菁月的心都“咚咚咚咚”地快速跳动起来,眼前一黑,差点能瘫在榻上。
是、是哪个该死的奸细?!
“给我查……”唐菁月抖着声音道,“马上派人到私邸给我问!当初是派哪个人去给王爷送信的!”
“是!”
事情紧急,敏蕊急忙跑出去交待人去私邸探查此事。
屋内,越想越气的唐菁月气得一手打翻了敏枝送上来的温水。
“翻天了,竟然要翻天了!”
一看到主子动这么的怒火,敏蕊急死了:“主子消消气,一定要消消气,为了您肚子里的小世子小郡主着想,千万莫要动气!”
说着,赶忙示意精通穴位的敏叶来给主子按一按。
陆岚意和元少空也大概能听出来事情前后,见到唐菁月气得满面酡红,纷纷出声劝慰。
近段时间来,他二人只以为王妃肯定也会被王爷告知粮草出问题一事的,但见王妃并无任何表示,于是每次提及此事时,也只能是草草带过,毕竟谁也不想让还有身孕的王妃操劳。但也没人想到,原来王妃压根就不知道。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局面,实在是让人头疼。
今天就是因为近来同南疆的战况不乐观而导致的文武大臣在早朝上面发生争执后,元少空再也无法容忍的将粮草一事爆了出来,满堂哗然。
元少空要求户部给亮出派遣记录薄册,户部尚书米大人二话不说,亮就亮,可是这一检查,才更令元少空震惊。原来除了元少空知道的三次运输,还有两次运输!
那两次运输户部尚书偷偷摸摸的派遣了,还理直气壮。说是摄政王爷要的,怎么能不给!
可是可想而知,景芝皓别说是一批粮了,就是一粒米都没有见过!
造成的局面就是:户部坚决不愿再出粮,言明国库空虚,边疆战事还陷入困局,应